分卷(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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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跟來時預(yù)想的一樣,他已經(jīng)被這些人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如今黃袍加身,不由得他退縮半點。 這些人為了他付出的實在太多,即使他心有動容,也沒有絲毫回頭的余地。 換作是他估計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 一邊是帝都的人民,一邊是跟隨他出生入死的兄弟親人,當(dāng)這兩邊放在天平的兩端時,只要你選擇其中之一,另一端就會不復(fù)存在。 這時候就像晏子使楚,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都沒用,最重要的是有足夠的力量跟他抗衡。 老公,你一定要快點醒來啊。 席寒也看出洛桉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朝手下示意:把他拉開。 看著圍過來的人,洛桉一下拿出弓對準(zhǔn)了前方,擋在江賀潮面前,做出防御的姿態(tài)。 今天我是作為司法部成員來的,代表著帝國法律的公正嚴(yán)明,不容褻瀆。根據(jù)帝國法127條,第三部分,兩軍交戰(zhàn)對于沒有武器失去反抗能力的戰(zhàn)俘,不得毆打虐殺。司法部與皇室議會是相互獨立的權(quán)力結(jié)構(gòu),無論你是不是帝國的新皇,都必須遵守該項律法。 碧藍(lán)色的長弓在洛桉手中嗡嗡蜂鳴,像在警示企圖靠近的眾人。 可是手下這些人看著洛桉手里的武器卻哈哈大笑起來,這都什么年代了,還弄把長弓來抵抗他們這些高精端的□□大炮。 更可笑的是一支箭都沒有,就一把空弓。 有人舉起手里的搶朝他揮了揮:你們司法部這么窮,連槍都沒給你們配啊,再不濟(jì)拿把刀也行,還弄把弓來 洛桉也隨著眾人一起笑,他把弓對準(zhǔn)天花板拉滿,拉弦的手緩緩一松,空一聲悶響,天花板頓時露出一個碩大的黑洞。 看著頭頂?shù)袈涞幕覊m,眾人嘴角的笑容都僵在臉上,這真是弓嗎,破壞力快趕上高射炮了! 低頭再看向洛按時,不由得紛紛后退一步,做出一級警備,再也沒了剛才玩笑取樂的模樣。 洛桉:我不想傷害你們,也請你們遵守法律。 席寒看著他,忽然空中涌起一陣巨大的波動,整個會議廳的地面都開始劇烈震顫起來。 洛桉站在原地,都感覺雙腿難以固定在原地,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后移。 我也不想傷害你洛桉,讓開。 洛桉看著席寒張開手,四面八方的氣流開始不斷朝他手下匯聚,巨大的龍卷風(fēng)形成一道漩渦,把周圍的雜物都吹得漂浮起來。 連被綁在椅子上的議會大臣,都像是棋盤上棋子一樣,連帶著椅子蹦跶個不停。 但他不能退縮,洛桉站在原地,咬牙頂著颶風(fēng)舉起了手中的弓:我知道你沒辦法回頭了,但我身后還有整個帝都的人民在等著,我也一樣不能退縮。 一旦席寒殺了龍皇,就代表兵變?nèi)姹l(fā)。 到時龍族的旁系和其他種族的自治州說不定會有別有居心的人,以肅清叛黨為由,跟席寒的軍團(tuán)全面開戰(zhàn)。 只要龍皇一死,槍聲一響,到時候真就誰都無力回天了。 他必須盡全力阻止席寒殺了江賀潮。 席寒看著洛桉毫不退縮,他將精神力凝成一道巨大的旋風(fēng)在上而下籠罩過去,洛桉彎弓拉滿,轟出一道裂口,沒想到這風(fēng)刃居然還能自動補(bǔ)給,迅速就有氣流將他打出的窟窿填補(bǔ)上。 眼看風(fēng)刃朝著中心在不斷收緊,就要把他和江賀潮纏繞其中,一道銀光從風(fēng)刃之間直擊過來,將堅不可摧的風(fēng)屏一分為二,頓時整個旋風(fēng)宛如潰敗的一盤散沙,很快從裂縫塌陷下來。 眾人皆是大吃一驚,紛紛朝四周看去,世子的精神力可是SSS,誰能把世子的風(fēng)屏攔下! 洛桉望向門口,盡管什么都沒看到,他卻已經(jīng)感覺出是他來了。 ☆、第60章 大結(jié)局(下)娃娃親 很快議會大廳的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破開,江既遙只身一人,什么人都沒帶,甚至身上穿的還是醫(yī)院的病號服。 脖子上纏著一圈白紗,腥紅的血絲還在往外滲。 席寒看著他微微一怔,他本來是想等這一切都結(jié)束,再派人把異變體轉(zhuǎn)交給洛桉,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 看著江既遙一步步走到跟前,手下的人都端起武器將槍口對準(zhǔn)了他。 洛桉已經(jīng)舉起弓朝他招手:遙哥! 江既遙在混亂的人群中一眼就望見他,竟然絲毫不受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臉上還帶著笑容,根本看不出身陷囹圄的危機(jī)感。 江既遙朝他點點頭,用口型道:別動。 洛桉乖乖的原地沒動,但接著就送了他一個飛吻。 江既遙: 席寒: 圍觀的眾人: 這是可以撒狗糧的時候嗎! 被綁在椅子上的江賀潮看到江既遙恢復(fù)人形過來,也是大喜過望。 因為他知道,只要江既遙在,軍部那72中隊就能立刻啟程趕來增援,還有七十九洲大陸的旁系自治州,只要江既遙以龍族儲君的身份一聲令下,以當(dāng)初他們建國之初簽訂的盟約,帝都有變,他們必須團(tuán)結(jié)一致,攘外安內(nèi)。 想到這他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席寒剛才不是還囂張至極,以為自己勝券在握么。 現(xiàn)在江既遙來了,情況可以說瞬間逆轉(zhuǎn),他看席寒還能翻出什么花樣! 可沒想到江既遙走到席寒面前,把手里的一枚芯片遞過去:這是儲存國印的芯片。 冷兵器時代都是以國印為證,只有擁有國印之人,才能得到族民的承認(rèn)。 但后來隨著科技高度發(fā)展,早就用芯片代替了實體國印,里面刻錄了整個國家的高級機(jī)密,只有成為君主,才能得到這枚芯片的獲知權(quán)。 現(xiàn)在江既遙卻把他交到席寒手里,就等于間接把皇位轉(zhuǎn)讓給他,周圍的手下內(nèi)心都雀躍起來。 可看著遞到眼前的芯片,席寒卻紋絲不動,看向江既遙:什么意思。 江既遙:我在來之前,已經(jīng)給軍區(qū)72中隊下達(dá)軍令,讓他們原地不動,不許來增援。也給其他自治州的族王傳遞密報,讓他們只能原地防御,不許發(fā)動攻擊。我希望你也能讓軍團(tuán)的人停下。 聽明白江既遙的意思,原來又是變著法的來說服世子!而且這一番話,看似在講和,實際上已經(jīng)不動聲色的表明,他手里也有足夠的力量跟他們抗衡,如果這邊依舊負(fù)隅頑抗,他肯定也不會繼續(xù)按兵不動。 本來勢在必得的計劃突然被打亂,手下不禁煩躁起來。 你們一個兩個的煩不煩!我們不怕死,我們就要血債血償! 你們能有衣食無憂的今天,都是踏著我們部族的土地!踩著我們先輩的尸體! 現(xiàn)在假仁假義裝模作樣,狗賊的兒子,你算老幾??! 周圍一片罵聲中,江既遙一直看向席寒,后者始終都沒有回應(yīng),他上前一步,把芯片塞到他手里:我不是來談判的,我是來求你的。 看著席寒的眼睛,江既遙第一次叫了那個稱呼:哥,能不能讓軍團(tuán)的人停下。 一句話,周圍不斷謾罵的人一下都熄了聲。 哥? 這狗賊的兒子為什么這么稱呼世子? 可隨后看著那兩人相互對視的銀色眼睛,宛如對照鏡子般如出一轍。所有人才后知后覺到了什么。 這狗賊的兒子竟然是亞薩公主的孩子! 雖然這狗賊死有余辜,但公主的孩子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剛才還罵江既遙的人也都趕緊低下頭,訕訕的閉了嘴巴。 席寒看著他,許久,兩人誰都沒開口說一句話,就那么靜默的看著彼此,真的仿佛照鏡子一樣。 終于席寒笑了聲,他把手里的芯片扔給江既遙:不敢當(dāng)。 正當(dāng)所有人都以為談判破裂時,席寒卻忽然對身邊最近的手下道:通知軍團(tuán)的人,停下。 聽席寒這么說,手下眾人頓時慌起來,眼看馬上就要臨門一腳,只要殺了這狗賊,占領(lǐng)帝都,他們就能復(fù)國成功了! 這時候怎么能一時心軟功虧一簣。 手下的人都不禁紛紛勸說起來。 世子您可不能一時糊涂!我們走到今天這步,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我們不怕流血不怕犧牲,就怕不能報仇! 只要跟世子我們什么都不怕! 大家跟著席寒一起出生入死這么久,心里都明白,世子最在乎的還是怕他們受到傷害。 席寒看向江既遙:這里又不止我一個世子,你們也可以跟著他。他一樣可以罩你們。 一聽席寒這么說,眾人不禁將目光投向江既遙,雖然他確實是亞薩公主的孩子,可他身上畢竟也流著狗龍皇的血,誰知道他心里到底偏向著哪方。 而且這么多年跟著他們摸爬滾打相互扶持的都是席寒,江既遙對他們而言,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 聽席寒話里的意思,明顯是要拋下他們,不禁紛紛害怕起來。 立刻跪在地上,請求他收回成命。 洛桉站在一旁,見此一幕不禁皺緊眉頭,其實從開始他就有感覺,想要說服席寒最大的障礙,就是這些肯為他鞠躬盡瘁的手下。 期望越大,肩負(fù)越重。 這些人是他復(fù)仇路上的左膀右臂,也是他想回頭路上的絆腳石。 要想說服席寒,必須先說服他們,沒想到不等洛桉站出來發(fā)聲,江既遙忽然跪在了這些手下面前。 一瞬間,那伙人看著突然下跪的江既遙,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禁紛紛把頭埋得更低。 世子都跪著,他們是不是該趴下了? 江既遙:諸位都是南北戰(zhàn)爭中的受害者,僅憑我?guī)拙湓捑妥屲妶F(tuán)住手,諸位肯定心有不甘。但我今天不是代表皇室,也不是以皇室儲君的身份,而是以司法部長的名義,請求諸位停止這次戰(zhàn)爭。我承諾,你們所遭受的傷害,都會在法庭上得到應(yīng)有的審判結(jié)果,你們的親人不會枉死,所有不法之徒都將得到嚴(yán)懲。 聽著江既遙擲地有聲的承諾,跪在地上的手下,不禁內(nèi)心動搖起來。 畢竟人心都是rou長的,雖說數(shù)百年前,南北部落割據(jù)一方,但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混居融合,南北龍族基本已經(jīng)融合為一體。 褪去戰(zhàn)士遺孤的身份,他們在日常中也有屬于自己的親人朋友。 一旦帝都發(fā)生內(nèi)戰(zhàn),血流成河,所有的一切也將不復(fù)存在,他們是在復(fù)仇,但同時也是毀掉別人家園的劊子手。 如果江既遙能保證他們不受傷害的同時,讓壞人受到懲罰,倒是也可以考慮。 畢竟席寒和江既遙的實力可以說是勢均力敵,兩人手里掌握著差不多的軍權(quán),精神力也都是罕見的SSS,如果真打起來他們就算取得勝利也會元氣大傷。 更重要的兩人還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如果真的讓兩位世子對戰(zhàn),他們還真是無顏面對死去的公主。 這時洛桉也走過來,跪在江既遙旁邊:我也代表司法部向大家承諾,只要停戰(zhàn),我們會保證大家的生命安全,在法庭上,只要有證據(jù),你們可以起訴任何有罪之人,無論他是誰都必須受到法律的制裁。 看著跪在面前的兩人,剛才堅定不移要血債血償?shù)娜?,紛紛都沉默起來?/br> 畢竟也相處這么多年,席寒早就看出手下們心思在動搖,出聲道:好了,都起來吧。 洛桉趕緊扶著江既遙站起來,在接觸到他身體的瞬間,就把一股治愈力輸入進(jìn)去,江既遙一愣,看向洛桉,就感覺脖子上的傷口瞬間沒有了疼痛感。 看著兩人手拉手站在一起,席寒看向他們:既遙,小桉。 熟悉的稱呼,明明前不久才剛剛這么叫過。 短短數(shù)月,再次見面卻已物是人非。 洛桉笑著應(yīng)聲: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遠(yuǎn)哥了。 江既遙:跟我們回去吧。 席寒摘下手套,露出左手上帶的指環(huán),他把指環(huán)摘下來,遞給洛桉:幫我還給沈渡,就說 蹙眉猶豫片刻,他又搖頭:還是什么都別說,直接還給他。 洛桉接過指環(huán)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雖然過段時間肯定是要上法庭的,但席寒也是殺人有因,如果南方部落那邊力保他,肯定是不會死刑的。 最多也就是到荒星上種個幾十年地。 又不是生離死別,干嘛要他去還給沈渡,自己去還不行嗎? 就看席寒周身忽然凝起一股急劇強(qiáng)烈的風(fēng)暴,跟剛才發(fā)動攻擊的感覺不同,風(fēng)刃沒有從某一點迸發(fā),而是全身上下似乎都是風(fēng)口。 看著他掉頭忽然朝江賀潮面前沖,所有人都猛然呼喊起來,這是精神力自爆! 席寒是要跟江賀潮同歸于盡了! 因為發(fā)生的太快,僅有短短數(shù)秒,甚至連眼睛都來不及眨一下,那道耀眼的白色光波從議會大廳中央擴(kuò)散開來,帶著一股強(qiáng)烈的氣流,仿佛狂風(fēng)過境,一陣刺耳的爆裂聲中,天花板崩裂出一道道蛛網(wǎng)般的裂紋,光屏后的玻璃直接隨著坍塌的墻體支離破碎,所有周圍的人和物都被波及,震到了十幾米開外的地方,一片慘叫迭起人仰馬翻。 洛桉勉強(qiáng)撐著長弓從地上站起來,就發(fā)現(xiàn)一片茫茫霧靄中沒有江既遙的蹤影。 一顆心猛然提起來,大喊道:江既遙!江既遙! 連喊數(shù)聲后,終于有一道黑影踉踉蹌蹌的從濃煙中站起來,手里還拖著兩個人。 終于一切都結(jié)束了。 巨響從耳畔炸開的瞬間,他這么告訴自己,在一片白亮中,他仿佛見到了父母和兩個哥哥都站在前面等他。 父親、母親,哥哥你們終于來接我了么 可是眼看馬上就要跑到他們跟前,這些人卻突然朝他揮揮手,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你們?yōu)槭裁匆吣銈儾皇莵斫游业拿?/br> 望著他們越來越模糊的背景,他嘶吼著不停追上去,可是無論跑的多快,都趕不上他們消失的速度。 最終他累得昏倒在地上,沒想到卻看到江既遙把他拉起來。 席寒皺起眉:你怎么也來了? 江既遙一副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看他:我一直在這。 看著周圍的白霧漸漸散去,席寒氣得用頭砸他一下:要不是你差一點我就回家了知不知道! 因為剛才闖進(jìn)自爆的氣流波里,江既遙身體也遭受了不小的重創(chuàng),此刻被他一砸,也不由得一聲悶哼,額頭上的青筋都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