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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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靈沒有精神力。 但洛桉第六感很強,感受到背后的涼意,他連臉上的水都沒擦,一下抬起頭來。 洗手間空蕩蕩的,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可他看著眼前的鏡面,左后方關(guān)閉的隔間門在發(fā)出輕微顫響。 可他明明記得,剛才進來時那扇門是敞開的。 洛桉轉(zhuǎn)身看著那扇隔間門,一步步走過去,上面的門閂沒掛,只要從外一拉就能拉開。 他朝著那扇門慢慢伸出手,就聽走廊里忽然有人叫:洛醫(yī)生!有病人血壓突然升高!洛醫(yī)生! 洛桉伸出的手一頓,最后看了眼隔間門,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好在有驚無險,在打上降壓藥后,病人的情況開始好轉(zhuǎn),呼吸也逐漸平穩(wěn)。 他跟病人家屬交代完注意事項,就讓病人早點休息了。 等值班結(jié)束,跟人交接完,洛桉總算換好衣服回了宿舍,掏出鑰匙剛要開門,門突然吱嘎一聲被一股風吹開。 洛桉拿著鑰匙的手一頓,就見門縫里一片漆黑。 周謐睡覺沒鎖門? 明明看著不是這么粗心的人。 洛桉伸手推開房門,準備摸黑去開洗手間的燈,走到衛(wèi)生間門前卻聽到咔嚓一聲,鞋底好像踩碎了什么。 洛桉終于感覺到不對勁了,他打開通訊器的光源,低頭朝下看去。 腳下是一副破碎的眼鏡。 ☆、第16章 遙哥,你再不來我都要被打死了~ 就在眼鏡不遠處,一灘血正順著地板上的溝壑直淌過來,洛桉沒移動腳步,而是伸手打開了洗手間的燈。 昏黃的燈光透過玻璃門射入室內(nèi),已經(jīng)換好睡衣的周謐正仰躺在地板中央,右手手指彎曲呈抓握狀垂在身側(cè),左手緊捂胸口,雙眼大睜的看向天花板。 從地上的出血量看,他恐怕已經(jīng)沒了生命體征。 洛桉皺眉迅速查看四周,確定這房間只有他和已經(jīng)死去的周謐后,迅速反鎖房門,用通訊器報了案。 不知為何,他腦子里忽然想起剛才在洗手間鏡子里看到的那扇門。 好像不祥的預(yù)感,從那時就開始了。 他不確定殺害周謐的兇手有沒有走遠,洛桉走進衛(wèi)生間,快速從底層柜子找了一瓶潔廁噴霧劑。然后手握噴霧,站在了房門開合的一側(cè)。 屋子里沒開燈,只有衛(wèi)生間透出的些許光亮,面前就是一具鮮血淋漓雙目大睜的尸體,如果換做一般人,恐怕早就嚇得雙腿打顫。 而洛桉只是靜靜的看著死去的周謐,開始回憶從帝都來到天樞醫(yī)院后發(fā)生的一切。 屋子里兩人的行李都沒有被翻動的痕跡,甚至周謐的光腦還亮著屏幕放在床邊,顯然不是為財。 如果是仇殺。一個文弱老實的學(xué)生,會跟誰產(chǎn)生過節(jié)? 而且這才是他們剛來第一天,不至于一天之內(nèi)就結(jié)下這么大仇吧。 或者說兇手是無差別作案,會不會是有醫(yī)療事故受害者家屬,為了展開報復(fù)就隨機選中了看著好下手的周謐? 想到這,洛桉一陣脊背發(fā)涼。 如果今天他沒有代替周謐去查房,那現(xiàn)在倒在這的,會不會就是他? 不知道他的善意,到底是救了自己,還是害了周謐。 也許是人死后產(chǎn)生的神經(jīng)反射,周謐緊捂胸口的手,忽然指尖一顫,緩緩從胸口滑落下來。 一個醒目的血窟窿,赫然出現(xiàn)在左胸上。 這好像正好是心臟的位置 洛桉看著血洞的位置,皺起眉。 這里可能是第一案發(fā)現(xiàn)場,他不能隨便走動留下足跡。 洛桉一邊注意著身后房門和周圍的動靜,一手掏出通訊器,對著周謐的尸體打開攝像頭。 隨著鏡頭逐漸拉近,在紅外線模式下,他終于看清了周謐胸上的窟窿。 有成年人的一拳左右。 傷口創(chuàng)面不大,但卻直擊要害。 直接抓碎表層的皮rou,割斷擋在外側(cè)的肋骨,掏走了胸腔里的心臟。 連接在心臟上的動脈被割斷后耷拉在外面。 宿舍里并沒有到處都是血跡,很大可能上是對方趁周謐不在悄悄潛入后藏起來,再趁周謐不注意,從背后偷襲,留下一擊致命。 周謐體格瘦弱,加上今天腸胃炎發(fā)作本就沒什么體力,估計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就眼睜睜被人掏走了心臟。 可兇手為什么要拿走他的心臟? 就在這時,走廊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接著,身后的房門被敲響了。 * 唉,剛接到一個急案,估計今晚得留下跟進,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司法部辦公廳,一個員工唉聲嘆氣的往回走,迎面碰到要下班的同事,忍不住抱怨幾句。 同事隨口問:什么急案??? 剛上報來的,天樞醫(yī)院發(fā)生一起入室殺人案,聽說死者還是個精靈族,被殺害后直接掏走了心臟。 精靈族啊,那真可惜了。唯一每年出生率都是負增長的種族,就這么又少了一個。 兩人寒暄幾句,就要一個回家一個去加班,沒想到頭頂冷不丁傳來一道低沉聲音。 死者叫什么名字。 兩人齊刷刷抬頭看向站在樓梯頂?shù)慕冗b。頓時呆愣在原地,大皇子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殿下! 殿下! 員工有點懵,其實剛才接到通知他根本沒怎么看,他趕緊拿出通訊器又看一遍,抬頭對上江既遙的視線,一滴冷汗流下來:剛剛申報,他們還沒整理報告發(fā)過來 雖然大皇子平時臉上也基本沒什么表情,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比平時更讓人不敢直視。 好在江既遙沒再問什么,告訴他們盡快把死者信息發(fā)過來。 是! 江既遙轉(zhuǎn)身返回辦公室,立刻拿出通訊器給洛桉發(fā)去消息。 【洛桉,看到回復(fù)?!?/br> 然而石沉大海,五分鐘還是沒有回復(fù)。 他直接發(fā)送視頻請求,依舊無人回應(yīng)。 江既遙眉頭越皺越緊,他聯(lián)系到剛才的員工:【還沒出報告?】 【是剛才天樞區(qū)的信號網(wǎng)不是很好?!?/br> 【不用了,直接聯(lián)系緝捕組,去天樞區(qū)?!?/br> 看到信息的員工簡直不敢相信,殿下要親自去? 按照司法部的流程,根據(jù)案情嚴重程度,分為A、B、C、D四個等級。 普通刑事案件為D級別。 情節(jié)嚴重,對社會有一定不良影響為C級。 連殺多人,并且作案手段殘忍,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為B級。 受害者為皇室成員,或者帝國重臣,嚴重危害帝國安定為A級。 一般只有B級及B級以上案件才通報大皇子,可天樞醫(yī)院這起案子,怎么看勉強也只能算C級吧? 大皇子還要親自去看? 不管了,司法部大皇子說的算,他就一個吃公糧的小兵,還是指哪打哪吧。 立刻按照江既遙的指令聯(lián)系了緝捕組。 很快24小時待命的緝捕組辦公室突然響起出勤警鈴,一行碩大的紅字出現(xiàn)在屏幕中央。 【傳司法部長指令:緝捕組出警,立刻啟動沖鋒艦,在辦公廳艦艇場待命!】 本來昏昏欲睡的眾人,被頭頂密集的警鈴震得瞬間睡意全無,趕緊一邊換衣服一邊開啟系統(tǒng),啟動沖鋒艦出倉。 怎么回事?沒聽說有什么大案子啊,殿下還要親自去?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是突發(fā)案件? 緝捕組組長皺著眉:別那么多話!趕緊準備好去樓下待命! * 洛桉看著手腕上的禁制環(huán),疲憊的靠在審訊室的墻上,身上的所有隨身物品都被收走了,警員剛帶他去鑒定科采集了指紋和足印。 本以為沒一會就能放他走,畢竟周謐也不是他殺的,他只是一個目擊證人。 可沒想到,很快鑒定結(jié)果出來,他又被二進宮帶進審訊室。 頭頂明晃晃的白熾燈泡照著,面前坐著審訊長和記錄員,旁邊還有兩個面露兇光的陪審。 審訊長一拍桌子:快點老實交代!你是怎么殺害周謐的! 洛桉困得瞇起眼,聽他的話忽然笑了:我殺的周謐?那我動機是什么? 不等對方開口,他就繼續(xù)往下說:首先他是我室友,要我真想殺他,比這高明的辦法有很多,為什么要選最笨最費力的一種,況且他死亡時間在20點到22點之間,那時候我在查房,有監(jiān)控為證,我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神態(tài)自若,語氣坦然。 比起以前慌忙辯解的嫌疑人,這個淡定的一批。 可是審訊長看著桌子鑒定出的資料,從尸檢結(jié)果看,洛桉確實有不在場證明,可樓梯里的監(jiān)控卻顯示,從晚18點9分,洛桉和被害人入住,到凌晨0點30分,洛桉再次返回宿舍,這段時間內(nèi)只有洛桉一人出入過407宿舍。 而且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也只采集到了死者周謐和洛桉兩人的足跡和指紋。 現(xiàn)在種種疑點都指向了面前的洛桉,他不可能就這么輕易把人放走。 況且剛才上面接到通知,遠在帝都的大皇子對此案重視有加,好像連夜坐飛艇要來天樞區(qū)視察他們工作,萬一待會人來了,他還狗屁都沒審出來,那他的帽子還能保得住么! 他看著洛桉,冷哼一聲:你什么都不交代是吧? 洛桉:我不知道你要我交代什么。 審訊長:少裝糊涂!都有證人反應(yīng),中午你們在食堂曾經(jīng)發(fā)生過口角,你肯定是因為當時懷恨在心,就找機會對周謐下手的吧! 洛桉笑著哦一聲,問他:那我作案工具是什么?胸口都有肋骨護著,我不可能徒手掏的吧? 審訊長:作案工具你怕別人發(fā)現(xiàn),肯定藏了起來! 洛桉:藏哪了? 審訊長大怒:你藏的我怎么知道! 洛桉:那你就知道我有作案工具? 審訊長: 幾番問話下來,洛桉拄著頭談笑風生,反倒是審人的審訊長被問得一頭冷汗。 眼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審訊長實在受不了了,他看了眼墻角的監(jiān)控,悄悄關(guān)閉了攝像頭,指揮著兩邊的陪審:你們給我上去按住他! 擼起袖子就要震懾一下這個刁民。 然后高高舉起的手還沒下去,審訊室的門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空一聲撞開。 看著破門而入的一隊人,都穿著帝都司法部的制服,個個氣質(zhì)不凡,宛如神兵天降,后面還跟著一排隨行的警衛(wèi)。 審訊長等人頓時嚇得噤若寒蟬。 洛桉側(cè)頭望見走在人群最前的身影,困倦眼睛瞬間睜開,嘴角一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自己的臉頰掐了一把。 看著最前方的人走到跟前,洛桉捧住臉,滿眼水汽的看向他:遙哥,你再不來他們都要打死我了 可憐巴巴,泫然欲泣。 ☆、第17章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洛桉的皮膚本就屬于吹彈可破的那種,剛才隨手一掐,頓時一邊的臉頰紅起老大一塊。 看起來還真像那么回事。 江既遙看著他臉上的紅痕,瞬間,整個審訊室彌散開一種無形的威壓,身后隨行的幾個司法部公職人員都不舒服的皺起眉。 而警局那幾個,早就承受不住當場跪在地上,一個人腳下甚至彌散開了一股尿sao味。 江既遙在艦艇上接到死者的身份信息,看到名字,他下意識松口氣,不是洛桉。 天樞警局還說已經(jīng)抓到了兇手,正在接受審訊。 他在系統(tǒng)上對接到現(xiàn)場審訊錄像,沒想到就看到了洛桉的身影,結(jié)果錄像沒播放幾分鐘就被掐斷。 早年整治一些非法暴力審訊的訴訟時,他也有所耳聞,有些審訊員會在審訊中故意關(guān)掉監(jiān)控,對受審人屈打成招。 之后就算對方告上法庭,也因為沒有證據(jù)而敗訴。 為此前任司法部長特意通過議會修改補充了該項法案,沒想到時至今日,居然還有人敢陽奉陰違。 即使洛桉沒有精神力,也能感覺到周圍有種強烈的壓迫感,再看那些人的表現(xiàn),十有八九是江既遙在釋放精神力。 他倒是不介意狐假虎威一把,可江既遙的病還沒好,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 洛桉趕緊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遙哥,走司法程序,他們動用私刑,我是不是可以起訴他們? 在江既遙看向他時,洛桉朝膝蓋上的手看去,手悄悄做出一個擰的手勢,等于告訴江既遙,臉上的紅印是自己掐的,不要生氣。 看一眼,江既遙果然懂了。 空氣中的威壓消失,所有人都像條終于回水的魚,大口喘了幾下粗氣。 江既遙不知道洛桉要干什么,但他還是頷首:可以。 然后對身后的秘書側(cè)頭道:你跟他一起去,幫他提供一些法律援助。 是! 看江既遙帶著其他司法部人員離開,可能是去查案了。 只剩秘書站在洛桉身邊,很貼心的俯身幫他解開了手腕上的禁制環(huán)。 洛桉起身活動了一下手腕,看了眼還癱跪在地上的四人,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剛才審訊長關(guān)閉攝像頭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是要開始嚴刑逼供了。 好像在現(xiàn)實世界,他也是這種總招惹麻煩的體質(zhì),明明只想當個閑云野鶴,奈何樹欲靜風不止。 他不惹麻煩,麻煩卻總自己找上門。 拜他們所賜,洛桉一身跆拳道練得爐火純青,他剛才都想過,反正攝像頭關(guān)了,要是對方真下手,那也別怪他襲警。 一對四,不說有勝算吧,但肯定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江既遙來了,這就對不起了,他也想享受一下嚴刑逼供的樂趣。 大概是預(yù)感到大禍臨頭,剛才的審訊長趕緊磕頭求饒:我剛才就是想嚇唬你一下,我根本就沒動手?。∥壹依镞€有妻兒要養(yǎng)活,洛先生您就饒了我這次吧!以后我一定竭盡全力報答您! 沒動手?洛桉蹲下身,看著他:那你有監(jiān)控錄像證明嗎? 他當然沒證據(jù),因為監(jiān)控剛才被他關(guān)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