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怎么感覺毛毛躁躁的。

    就煩啊。

    因為高考？

    嗯。余牧倚靠在陽臺，單手支撐著下巴，有氣無力道：你看啊，我從轉(zhuǎn)到這個學(xué)校開始，幾個月了？八九個月了吧。一直都是緊繃狀態(tài)，感覺就沒睡過一次好覺。

    黃婷婷笑道：怎么？關(guān)鍵時候你萎了？

    余牧白她一眼，低眸沉思，好久才說：好累啊。要考自己想考的學(xué)校，真的好累，真的。

    你想考哪兒？

    W大。

    臥槽不是開玩笑的吧？黃婷婷不可置信。

    W大是我的目標(biāo)，考不考得上我也不知道。感覺時間都在備考上了，身心疲憊，重點是還不知道能不能上。

    她這么說，連黃婷婷都有點悵然。她雖然不及余牧努力，但也是拼了半條命了。

    嗯，是啊。黃婷婷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有時候會想，考大學(xué)到底有什么用？我想起以前和霍子星鬼混的日子，想干嘛干嘛，可是感覺整個人都空空的?，F(xiàn)在呢，雖然累，有時候還覺得挺滿足的。所以

    黃婷婷看了余牧一眼，繼續(xù)說：所以我在想，讀書是不是為了豐富人的精神世界？知道的東西更多，就不覺得那么空虛了？

    余牧露出苦笑，嘖，你還有這覺悟呢~

    黃婷婷從兜里摸出一包名為萬寶路的煙，手肘碰了碰余牧，小聲道：要不要來一根？？？

    余牧嚇了一跳，什么鬼，在學(xué)校你還抽煙啊？？？

    黃婷婷搖頭，不，我不怎么抽，可能幾個月才抽一根，偶爾抽一根解壓。

    黃婷婷和余牧都是屬于會抽煙，但不經(jīng)常抽煙的類型。余牧想起自己上一次抽煙已經(jīng)是幾年前不懂事的時候了。

    猶豫了一下，余牧還是接了煙。

    火機呢？

    黃婷婷摸摸包，尬笑道：遭了，沒帶。

    關(guān)鍵時候掉鏈子，是你黃婷婷沒錯了。

    好在有人經(jīng)常在天臺抽煙，兩人在天臺上找到一個打火機，應(yīng)該是其它學(xué)生沒帶走的。

    余牧唇角叼起一根煙，一只手拿著火機，另一只手擋風(fēng)，熟練地點燃了一根。

    黑夜里多了一點火星，余牧吸了一口煙，尼古丁燃燒成煙，吸進她的鼻腔，在里頭過了一遍，又從嘴里吐了出來。

    煙霧散在空氣中，隨風(fēng)而去。

    黃婷婷也點了一根，兩人并排站著，開始閑聊。

    嘖，余牧，你這嫻熟的點煙技術(shù)，都不知道以前抽了多少。

    余牧唇角漾起笑，其實沒多少，當(dāng)時為了裝l逼專門練習(xí)了一下。

    黃婷婷站的位置剛好看到余牧的側(cè)臉，她的臉部輪廓分明，特別是鼻眼比例特別好看，唇形也不錯，妥妥的美女一個。

    黃婷婷看了兩秒，笑道：別說，你頭發(fā)長長了，還有點好看。

    老子一直好看好吧？

    我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

    你眼瞎。

    余牧抽了兩口便掐了煙，她向來不太喜歡這個味道。

    黃婷婷也滅了煙，說：余牧，怎么你和我說話就是老子、媽的、mmp動不動就爆粗口，在左仟潯那兒就乖得跟什么似的？

    余牧單邊挑眉，對什么人說什么話。

    黃婷婷：？

    余牧：因為你以前就這么對我說話。所以我現(xiàn)在也這么對你說。

    黃婷婷想起以前她和余牧互相看不順眼的時候，的確是對余牧不太客氣。

    可是這人！

    喂，你也太記仇了吧？不愧是天蝎座。

    余牧踢了下腳下的煙頭，白她一眼，走了，下去上自習(xí)了。

    黃婷婷又嘴賤：喲？抽了一根，心情好啦？

    別磨嘰了！搞快點，等會兒紀(jì)委得記你名字了。

    黃婷婷立馬跟上，兩人從頂樓往下走。走到五樓的時候，好巧不巧剛好遇到年級主任。

    三人目光對視，余牧淡定打招呼：趙老師好

    你們好，你們這是？

    黃婷婷插話：我們有點悶，去天臺透了透氣。

    年級主任慈祥點點頭，嗯，最后兩個月，加油。

    年級主任往上走，余牧黃婷婷往下走，三人擦肩而過。

    余牧剛松了口氣，身后卻傳來年級主任的聲音：

    站住。年級主任嗅了嗅，沿著樓梯往下走，走到余牧和黃婷婷面前才停下，你們抽煙了？

    沒有。

    沒有。

    兩人異口同聲，表情都很淡定。

    可姜還是老的辣，年級主任都不知道抓了多少波抽煙的學(xué)生。這年頭，男同學(xué)女同學(xué)都抽，那煙癮能比隔壁王大爺?shù)倪€大。

    更何況這倆人也是剛從天臺走下來的，嫌疑就更大了。

    年級主任盯著余牧，發(fā)現(xiàn)余牧眼神淡定得不能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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