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得更近，舌尖纏l綿。像是火在燃燒。

    嗡的一聲，余牧腦袋發(fā)暈。比夢境還夢幻，太不真實。連做夢都不敢夢到這樣的場景。

    她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是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是三分鐘，也可能是更久，余牧的唇才離開，離開不到兩秒，沒忍住又貼了上去，啄了好幾次，才真正分開。

    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深吻，經(jīng)驗不太豐富。

    左仟潯下唇有點微微紅腫，唇瓣泛著光澤。余牧瞥了一眼，喉嚨滑動了一下，挪開了目光。

    接吻的時候沒覺得尷尬，吻完過后，不知道怎么的，兩個人都不太敢看對方。余牧盯著地板看，白凈的耳根已經(jīng)紅透，直直蔓延到脖頸處。左仟潯則是抬起一只手，剛好遮了臉。

    兩人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個人躺著，一個人半蹲在沙發(fā)旁。

    氣氛突然有些安靜，都不說話，只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余牧抿唇，唇間還帶著屬于左仟潯的馥郁，暗戳戳地回味了一下，是左仟潯的味道。

    她在等左仟潯說話，可她一直沒動靜。余牧動了動腿，有點麻。猶豫了一下，還是主動拉了拉左仟潯的衣袖。小聲叫了句：

    jiejie？

    左仟潯沒動，只是哼出極輕的鼻音：嗯。

    晚上吃什么？余牧岔開話題。

    都可以。

    問問題的人和回答問題的人好像都有點心不在焉，各有所思。

    余牧其實想問這個吻是什么意思，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她有點害怕，害怕問出口，左仟潯給不了答復(fù)。

    稀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就這樣了。

    奇奇怪怪的，竟然得到了縱容。

    更不可以思議的，左仟潯還回應(yīng)了她。

    所以剛剛腦袋不清醒的不止她一個，還有jiejie。

    jiejie，我去上個廁所。余牧起身，看了眼左仟潯，發(fā)現(xiàn)她還是手背搭在眼間，遮住臉的模樣。

    嗯。

    余牧起身，去廁所洗臉。

    她一走，左仟潯遮臉的手才放下來。害羞的程度沒比余牧好到哪里去，臉又紅又燙。趕忙拿手背貼了貼，達到物理降溫的效果，心臟卻還是怦怦直跳，壓都壓不住，簡直要命。

    左仟潯發(fā)誓，她當(dāng)年參加全國奧數(shù)競賽的時候都沒剛剛那么緊張。更要命的是，前一陣子才下定決心要好好做好jiejie的角色，結(jié)果余牧一來她就破功。

    有點懊惱，但更多的還是各種復(fù)雜的情緒雜糅在一起。

    想了很多種可能，也問了自己的內(nèi)心，左仟潯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逃避。

    過了好久，衛(wèi)生間還沒有動靜。

    小牧，好了嗎？

    好了。余牧從衛(wèi)生間里鉆出來，很難不懷疑她剛剛在里面其實什么都沒做，估計就干站著。

    過來。左仟潯勾勾手指，再拍拍沙發(fā)。

    余牧肩膀抖了一下，心里沒底。她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準(zhǔn)備，比如左仟潯像上次一樣無情拒絕。

    她坐在左仟潯身旁，雙手無處安放，有點拘謹。

    jiejie問你一個問題。

    左仟潯聲音輕柔，沒有指責(zé)的意思。余牧有點驚訝，側(cè)目瞥了一眼，發(fā)現(xiàn)左仟潯正直勾勾看著她。

    嗯，jiejie你問。

    你確定你喜歡我嗎？左仟潯若有所思，其實jiejie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的，因為你現(xiàn)在也回答不了。

    余牧卻搶先回她：確定，非常確定。

    左仟潯搖頭，不一定是喜歡，可能只是暫時的迷戀。

    我余牧想反駁，左仟潯又打斷了她：

    迷戀和喜歡是不一樣的。也許只是我身上的某種特質(zhì)讓你著迷，如果這種特質(zhì)放在別人身上，可能你也會喜歡。

    不是！余牧有點著急，卻又不知道怎么反駁。

    喜歡對她來說，本來就是一件很陌生的事了。如果再要去解釋個一二三，其實更加困難。

    左仟潯一只手壓住余牧的手背，輕輕拍了拍，示意她不要著急。又說：jiejie不是要你現(xiàn)在就給出答案，以后再回答也可以。我不想給你造成負擔(dān)。剛剛發(fā)生的事，我沒有預(yù)設(shè)過，我心里也很亂。

    余牧低頭沉默，心想果然，左仟潯是要拒絕了吧。是不是還把她當(dāng)成小孩？她已經(jīng)成年了，有自己的分辨力，也有對愛情感知的能力，該怎么對她說，喜歡就是喜歡，不是年紀(jì)小一點的喜歡就是鬧著玩。

    左仟潯也沉默，只是幾秒過后，還是說出口：你先好好靜心學(xué)習(xí)，等你考完試之后，你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如果是，我們再說這件事，好不好？

    意料之外的答案。

    余牧猛然抬頭，眼里閃著光。左仟潯沒有拒絕她！

    雖然余牧很想說，其實我真的喜歡你，我十分確定肯定。但可能現(xiàn)在說什么，左仟潯也不會全信，于是妥協(xié)：

    嗯嗯，我會好好想這件事的。

    嗯，乖。左仟潯伸出一只手，輕輕把余牧擁在懷里，下巴靠在余牧的肩膀上，闔上眼睛，不再說話了。

    左仟潯心想，在余牧這里，她已經(jīng)設(shè)防一次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可還是忍不住破防一次兩次三次無數(shù)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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