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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待朝政穩(wěn)定,惠相直接歸隱山林,來到這里做方丈。再到后來,嶺南鬧了蝗災,國內人心惶惶,惠相重新出山,等一切穩(wěn)定之后再次歸隱。 仿佛在大魏臣民的心中,惠川就是個神一般的存在。 重點是,原文中交代了,三皇子能登基,也是因為顧君然請了他出山。 想必這一次,顧君然來這里,就是為了三皇子鋪路了。 可顧君然帶她來做什么? 犯得著么? 秦昭腦子轉的飛快,顧君然見她走神了,不悅的問她:“秦昭,你又在想些什么?” 秦昭干笑:“我睡覺認床,在想今晚會不會不習慣?!?/br> 顧君然淡哼一聲,不再理她,轉而對小沙彌說道:“煩請帶路?!?/br> 小沙彌雙手合十:“兩位施主請。” 由小沙彌在前面引路,秦昭隨著小沙彌拾級而上,她一路坐馬車本就顛簸,胃里難受的很,這下又要開始上樓梯,沒一會兒就全身酸軟,喘氣喘的不行。 反觀顧君然倒是悠閑的很,仿佛爬山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顧君然見她不肯走了,停下來看著落后她數(shù)米遠的秦昭:“你又怎么了?” 秦昭捂著肚子:“不行了,慢點慢點,我不行了?!?/br> 她后知后覺的想,顧君然為什么要說又? 哦,她剛才都停下好幾回了,只是顧君然沒說她。 哎…… 顧君然看著她,諷刺道:“身體虛成這樣?” “我也不想啊?!鼻卣燕洁煲痪洌骸耙郧芭軆汕锥紱]問題,現(xiàn)在就……怪只怪這身體她不爭氣啊。” 顧君然眉頭皺起來:“以前是以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br> 秦昭連忙說:“是是是,好漢不提當年勇?!?/br> 顧君然雖然在鄙視她,但依舊等了她好一會兒,才繼續(xù)往上走,而且步子明顯放慢了許多。 秦昭心里有些小得意,看來顧君然也是刀子嘴豆腐心。 挺好。 她索性也不能太耽誤人家,天色越來越黑,小沙彌都已經從腰間掏出了火折子了,隨時準備著要點手上的小燈籠。 好不容易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爬上去,秦昭終于能直起了腰來,再向前走上一段距離,便是個大概有一百來平的寺廟了。 她隔著老遠就問到了香火氣,廟前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老者身著一身黑色僧袍,看著有些清瘦,白眉白須,一雙眼睛仿佛有精光般,直直的向她看過來。 秦昭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發(fā)毛,連忙小心的跟在顧君然的身后,走上前去。 顧君然順著老者的目光,又頓時轉移到了她的身上,笑道:“惠相,別來無恙吧?” 老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施主?!?/br> 他又看向秦昭,笑道:“這位施主,似乎有些不同?!?/br> 秦昭一怔,頓時也學著小沙彌的樣子雙手合十,對那位傳說中的老丞相鞠躬道:“大師您好。” 惠相笑道:“兩位施主進來說話吧?!?/br> 她隨著顧君然一起進了大殿,先是向菩薩上了香,等上完了香,顧君然才看向她問道:“銀子呢?” 秦昭連忙從腰間把錢袋子解下來,隨手交給了顧君然,顧君然再把錢袋子送到身側的小沙彌手中。 惠相在一旁雙手合十:“多謝施主。” 秦昭笑了笑:“應該的?!?/br> 見惠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她便干笑一聲,問道:“您這兒生意好嗎?” 惠相一愣,隨即笑道:“平日少有人來,多謝施主關心?!?/br> 秦昭又笑了笑,剛要說話,就看著顧君然瞪她的目光,她才摸了摸鼻尖,沒再說什么。 可神明這種事,信則有,不信則無,開寺廟的除了供奉信仰,到頭來不也都是為了銀子么? 她這想法剛落,就聽那惠相道:“施主,在這里可曾習慣么?” 秦昭一愣,向他望過去,只見他眼中皆是笑意,這是對她說話么? 秦昭下意識的問道:“你這話,我怎么聽不懂?” 惠相笑著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秦昭頓時心里一驚,在這里,可曾習慣么? 在這里? 在哪個這里? 難不成…… 當她回過神來,再向他看過去的時候,顧君然已經隨著他往后院的方向走了。 秦昭剛要往前跟,就見一個小沙彌伸開一只胳膊,攔下她道:“施主,您隨我來,客房已經打掃好了?!?/br> 秦昭只能點了點頭,隨著他一路也跟著來到后院,顧君然和那位老丞相去東面的房間說話,她則被帶到了西邊的房間里。 方才惠相那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難不成,書中的人物,真的有這種超脫作者本人所設置的規(guī)則的本事,竟然能知道她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 這可能嗎? 也不知道顧君然和惠相在談論什么,她真的很想去聽一下墻根,想聽聽他們是不是在說如何輔佐三皇子上位的事兒。 總不能這倆人是在商量今兒晚上吃什么吧? 可她剛要往外走,小沙彌又擋在她的身前,把她給攔下了。 秦昭只能盤著腿坐在蒲團上,小沙彌在一旁站著,秦昭隨口問她:“你來了這里多久了?” 小沙彌回道:“三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