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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婉頓時瞠目結(jié)舌:“……你這未免也太過自戀了些吧?” 秦昭挑眉:“怎么?” 許靜婉表情訕訕,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打了個哆嗦,連忙賭咒發(fā)誓道:“秦昭你盡管放寬心哈,我許靜婉發(fā)誓,我這一生,只心悅?cè)髑貜壞暌蝗?,永不變心!?/br> 秦昭一怔:“你說誰?” “三公主啊……”許靜婉道:“秦昭,你這到底是怎么了?難不成真因著上回從馬上摔下來,摔傻啦?” 秦昭搖了搖頭:“你先別說話,讓我緩一緩……” 許靜婉看了看她,十分的納悶:“不應(yīng)該啊,怎么傻成了這個樣子?” 秦昭深吸了一口氣,問他:“你方才說,你心悅?cè)???/br> 許靜婉點頭:“是啊……” 秦昭忍不住捏了捏眉頭,她欲言又止的看向許靜婉,似乎有話要說,但卻愣是說不出的糾結(jié)樣。 許靜婉心中愈發(fā)的篤定是秦昭從馬上摔了下來,所以把腦子給摔壞了,想到這,他憤憤的道:“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讓你少同太府的那群人廝混,那都是一群什么人,一群官宦子弟,就是圖你小祁王爺?shù)拿^夠大,還為著坑你的銀子的!” 秦昭眨巴眨巴眼看他,再次問了一遍:“你真的,真的,心悅?cè)髅???/br> 這下輪到許靜婉愣了:“秦昭,你到底怎么了?我喜歡三公主,你不是一早便知道的么?” “那三公主呢?”秦昭像是一瞬間想到了什么:“三公主喜歡你么?” 許靜婉嘆了聲氣:“人家三公主又豈會看的上我啊?” 秦昭眉頭緊鎖。 是了是了。 這么一來,便是徹底對上了。 原文中說三公主嫁了個將軍府的庶子,眼下這個許靜婉也是個將軍府庶子。 秦昭冷著臉問他:“你這回喊我出來,是要去青樓么?” 許靜婉嘿嘿傻笑了一聲:“不然呢?” 秦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又對上了。 原文中說三公主嫁的那個駙馬爺,也是個平日里風(fēng)流成性,愛逛青樓的貨色,甚至就連三公主尸骨未寒、大喪那日,他連面都沒露,而是在青樓喝花酒。 秦昭這下卻是怒了。 她一想到那個女人將來嫁給許靜婉這么個貨色,就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秦昭看向許靜婉,不動聲色的道:“你既然喜歡著三公主,那便不應(yīng)該再去青樓那種地方,不然你對得起三公主么?” 許靜婉愣了愣,忽然笑了:“秦昭,你這是怎么了?不是你當(dāng)初親口同我說的么,男人大丈夫就應(yīng)當(dāng)快活風(fēng)流,況且我現(xiàn)在尚未娶妻,將來也未必就一定能娶到三公主啊,那我又怎么對不起她了?” 秦昭頓了頓,也確實無可反駁,她只是在氣三公主將來為何要嫁給這樣一個人。 可她又打量著許靜婉的身形許久,又一想,不對啊? 原文中說了三公主駙馬是個孔武有力、百步穿楊的少年將軍,可如今看許靜婉這骨瘦如柴的樣兒,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提的動刀的吧? “秦昭,你剛才那話什么意思?”許靜婉忽然緊繃著身子,十分恐懼的看著她:“你該不會是……被鬼給附身了吧?” 秦昭搖搖頭:“沒有。” “那咱們還去聞香閣嗎?昨日聽人說花魁娘子等了你一整天,也沒等到你?!?/br> 秦昭微一挑眉:“花魁娘子?陳芳菲么?” 許靜婉笑道:“除了她還能有誰?聽說昨夜好幾位公子一擲千金,卻都在她那里觸了霉頭?!?/br> 秦昭問:“為什么?” 許靜婉忽然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她:“那還不是你小祁王爺太富貴,直接連包了芳菲姑娘十天,一天一千兩,而今日正是最后一天,我便來問問你,是不是把她給忘了?” 秦昭頓時有些心疼。 十天? 原身竟然出手這么闊綽,一口氣就能包人家頭牌十天? “所以你到底去是不去?”許靜婉問道。 秦昭一咬牙:“我去!” 反正銀子也已經(jīng)花了,她要是不去聞香閣看那傳說中的女主一眼,終究是不甘心的。 聞香閣就在京城東街的楊柳巷,祁王府是住在東街的主街上,而楊柳巷則較為隱蔽,是東街上縱橫交錯的眾多巷子中的一條而已。 等他們二人到了楊柳巷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但楊柳巷的整條街上卻掛著火紅的燈籠,那些紅彤彤的燈籠散發(fā)著詭秘妖冶的暗光,給站在青樓門前迎來送往的姑娘們照的仿若暗夜里鬼魅一般。 秦昭只覺得腦殼開始疼,她不禁停下腳步,有些猶豫的道:“這里真的是陽間么?我怎么覺得有些烏煙瘴氣的?” 許靜婉卻是熟門熟路的領(lǐng)著她到了聞香閣門前,聞香閣作為京城的第一風(fēng)月場所,不愧是削金窟一般的存在,和她剛進入這條巷子時所經(jīng)過的那幾家青樓完全不同。 聞香閣門面十分寬敞,而且門前并不是放著紅彤彤的燈籠,而是在整個入口的外圍掛了一圈的蓮花燈。 而在門前迎客的也不是姑娘,而是一身簡短打扮的精神小廝。 許靜婉走上前,輕咳了一聲,扯著嗓子嚷道:“這人呢?都去哪兒了?沒看著爺們來了?” 他話音剛落,里面的老鴇便笑臉相迎了上來:“這不是許少將軍么?呀!還有小祁王爺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