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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程心里雖然還在砰砰亂跳,卻也已經(jīng)明白了冷瑜的用意,他點點頭,說道:“流浪漢害怕見到手套。當他第一次進來這兒時,就發(fā)現(xiàn)了落在大廳中央的手套,嚇得他隨手撿起來就往那個角落丟了過去?!?/br> 冷瑜“嗯”了一聲,問道:“那他為什么這么害怕手套?” 黃琳和蕭程想了想,均搖了搖頭,說道:“老大,這還真的不知道?!?/br> 冷瑜在客廳里走來走去,抬頭往二樓看了過去,見那兒黑漆漆的,突然說道:“我們在大廳里、樓下的兩間臥室,甚至是廚房都發(fā)現(xiàn)了黑色的新鮮鞋印,但是為什么在二樓卻完全不見流浪漢的鞋印?” 兩人聽了后,忍不住就開始皺起眉頭低頭思考著。 對啊,為什么呢?他為什么只是在別墅里的樓下活動呢? 冷瑜后來走到了大廳的木門口處,指了指木門,又說道:“大廳的木門已經(jīng)壞了,要是勉強把它合上,過不了多久又會自動開啟。這兒環(huán)境清幽,沒被外界污染,天氣也很涼爽。但是,一到了晚上,冷風就會吹來,房子也會變得異常寒冷。所以,如果睡在樓上,會不會就比較暖和呢?可是,流浪漢又為什么從來都不上樓睡覺?” 她說完了后,又邁步走到了左側的臥室,揚手對他們招了招,說道:“你們過來看看。” 蕭程和黃琳兩人快步來到了她的身旁,往里望去,見地上有個舊床鋪。 冷瑜踏步走入了臥室里,她指著舊床鋪,說道:“只有這兒有個舊床鋪。他寧愿睡在了這里,也不愿意把床鋪弄到樓上去?!?/br> 蕭程仔細盯著床鋪,然后彎腰伸手微微抬起床鋪,說道:“這床鋪也不會很重呢,照理說如果流浪漢是個健全的男人,他不可能弄不到二樓的臥室呀?!?/br> 健全? 黃琳聽到了這個詞,忍不住叫道:“?。×骼藵h身有殘疾!” 冷瑜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他應該是沒了一雙腿,所以別說上樓了,就算是讓他搬動這張床鋪到二樓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br> 蕭程隨即又想到了一件事,問道:“那這兒怎么到處都是鞋?。俊?/br> 冷瑜淡淡說道:“可能他在自己的手上套上了一雙鞋子吧。不然,他長期都靠著雙手代步,手掌也該磨破了?!?/br> 此時,黃琳問道:“那。。這個流浪漢身上的的殘疾又和手套有什么關系呢?” 冷瑜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按著地上留下的印痕,手套一直都被遺落在這家孤兒院里的,對不對?” 蕭程和黃琳雙雙點頭,說道:“對啊?!?/br> 冷瑜一雙眼睛里露出了精光,挑眉問道:“手套一直被遺落在了別墅里,而流浪漢看見到它時又顯得這么害怕。再加上,他身上還帶著殘疾。。” 說到這里時,又轉了話鋒,問道:“葉村長說的話,你們還記得嗎?孤兒院里都住了些什么樣的孤兒?” 此時,黃琳和蕭程才恍然大悟。 蕭程叫道:“流浪漢是不是曾在這家孤兒院里長大的孤兒?” 冷瑜點點頭,說道:“應該是了。而且,他應該還目睹了孤兒院里所發(fā)生的一些令人感到害怕的事情,以至于對手套生出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和陰影?!?/br> 所以,那會是什么事情呢? 頓了一頓,冷瑜又說道:“先別說是什么事情,但是,我覺得葉村長一定是對咱們撒了謊,再不然就是他對咱們隱瞞了一些事實。你們想想,這兒與世隔絕,很難會有人找到這兒,尤其是他說的那些把孤兒帶走的不孕夫妻。在20多年前,在沒有導航的幫助之下,他們是很難尋到了這兒。所以,要是沒有本地人帶往,誰都不會想到這兒原來還藏有這么一座村莊?!?/br> 蕭程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馬上就回到葉村長那兒,逼他說出事實!” “嗯,咱們這就走吧?!崩滂c了點頭,說道。 當她再次從大廳走到了門口時,突然扭頭對他們說道:“要是葉村長告訴了我們實情,我們還得再次回到了這里。” 她往四周看了看,又說:“流浪漢今天應該還會在這兒睡覺,然后,這家孤兒院讓我感覺很不簡單,我覺得里面應該還藏著別的秘密?!?/br> 另外兩人答應了后,便和冷瑜走出了孤兒院,穿過高高的雜草后,再次往葉村長家里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在此時,雜草里的一個身影正在望著已經(jīng)走遠的3人,他坐在這兒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愣是不敢亂動。 盡管他已經(jīng)習慣了被蚊蟲胡亂叮咬,但這會兒靜靜地坐在這兒等著3人離開,一動不動的,感覺更加難受。 而且,他還不能拍打蚊蟲,生怕里面的3人聽見這兒的動靜,跑出來看見到了自己,便只好咬牙苦忍。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見他們離開了,他便從雜草堆里爬出來,嘴里發(fā)出了一點點的“嗬嗬”叫聲,以手代腿迅速爬進了別墅里,地上也因為他雙手所套上的舊鞋子而發(fā)出了“噠噠”聲。 他爬到了大廳中央時,見地面上還留著自己這幾天吃剩的食物,伸手想要拾起飯菜時,看了一眼手上套著的鞋子,便又放下手,然后,干脆就趴在地上直接吃了。 良久,當他終于吃飽了后,抬頭往對面角落瞧過去時,見那只讓自己感到非常害怕的手套竟然不見了,忍不住便開心的拍手大笑,鞋子相互碰撞的聲音響徹在大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