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
原本還同仇敵愾怒火中燒的人,目光都落在了白衣男人手中的盟主令上面,要不是打不過男人他們肯定會搶,盟主令在折扇上越來越出來,要不了多久就會從折扇上脫離。 空蕩蕩的擂臺現(xiàn)在集滿了人,時不時推搡著身邊的人,眼里只有盟主令。 白衣男人右手一抬,折扇上面的盟主令飛了出去,他輕點腳尖離開了擂臺,落在了二樓的柱子上面,嗤笑的看著底下大打出手的正義人士。 手中握著一塊乳白色的令牌,這才是真正的盟主令,底下那塊只是一塊破木頭,這些人根本看都不配看一眼。 妖月一手拿著葫蘆酒壺,仰著頭猛灌了一口,一只腳踏在柱子上,一只腳晃悠著,微醺的目光盯著他旁邊的白衣男人。 她拍了拍有些暈乎乎的額頭,寶貝的把葫蘆酒壺掛在腰間,晃動的腳輕勾把旁邊的劍握在手中,無聲無息的沖白衣男人飛了過去。 白衣男人看得津津有味,突然一把冰涼的劍落在脖間,白衣男人嘴角笑意變冷,目光如炬的扭過頭看著妖月:“你是何人?既然如此大膽,你不怕被義賢莊追殺嗎?” 妖月眉頭一揚,輕笑了一聲:“所謂的義賢莊就這么戲耍各門各派,想必閣下也不好交代吧?” 白衣男人手指摁住柱子,想往后退逃離妖月的掌控,妖月的劍想長了眼睛一樣,他根本無法逃脫,心里卻一點也不害怕,沒有人敢殺義賢莊使者。 “你不就是想要盟主令而已,把你的劍收起來,對我客氣點,不然到了義賢莊你就死定了。”白衣男人輕藐的看了一眼妖月,眼前的男人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也是普通的布衣,兩只挽著的袖口被磨損成布條掛著,露出兩只細白的手臂。 一看就是無權無勢的游俠,這種人他更加看不上,沒門沒派的什么都沒有,居然還肖想盟主令,真是癡心妄想。 妖月眼眸冷了幾分,她不喜歡白衣男人的自以為是,握著劍的手微微用力,白衣男人脖子被劃了一條淺淺的口,深冷的聲音落在他耳中:“在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殺了你,把盟主令給我?!卑⒒璨弊哟烫圩尠滓履腥藲鈶崳缮罾涞脑捪袷且桓涞尼樤M心口,一點也不懷疑妖月會殺他,因為他感覺到了四周的冷意。 不敢挑釁妖月,硬著頭皮把盟主令遞了過去,妖月摸著盟主令,乳白色的盟主令帶著一股冷,質(zhì)感也不錯。 劍依舊橫在脖子上,鮮血還緩緩的往外冒,白衣男人咽了咽口水小聲問道:“盟主令已經(jīng)給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妖月勾了勾唇角,迷離的點了點頭,快速的收回劍,手指輕點在白衣男人身上,抬腳把他給踹了下去。 白衣男人瞪大眼睛,張著嘴什么也說不出來,半身都在麻痹的狀態(tài),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從二樓摔下去。 根本沒有人在意他,他是被底下的人活生生踩暈過去,等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在場的人幾乎沒有幾個活著的,這才發(fā)現(xiàn)那塊盟主令是假的。 搶到盟主令的人,在白衣男人身上搜了幾次,氣憤的用劍猛刺了幾下,白衣男人死不瞑目。 夜幕降臨,殘月高掛,銀白色的月光覆蓋在大地,折射在屋頂上懶散坐著的妖月身上,妖月手指上掛著盟主令,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幽冷的光。 她喃喃自語:“擁有你是對還是錯?” 王峰一雙眼睛明亮,高喊了一聲:“咔。” 秦墨染這才被人從屋頂放了下來,剛才全身投入演戲中,沒有感覺疼痛,這一放松只感覺腰大腿都疼,就連雙腿都輕微的顫抖著。 一出場就被威亞吊在二樓,只有一根柱子支撐著,要不是心里一直默念,她早就一頭冷汗了。 “表現(xiàn)很不錯,爆發(fā)力也很好,只有一些細微的表情要注意點,整體來說過了?!蓖醴迮牧伺那啬竞芸隙ǖ恼f道:“先回去注意,明天繼續(xù)努力?!?/br> 秦墨染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笑的一臉真誠:“多謝王導的指點?!?/br> 周茉趕緊把水遞給秦墨染,小風扇對準她臉頰,帶著她往旁邊走去,眼神亮晶晶得看著秦墨染。 剛才她一直都看著秦墨染,沒想到秦墨染給了她一個這么大的驚喜,一個不是科班出身的人,演戲這么有靈氣,她這是撿到一塊寶了。 秦墨染忍受著腰間和大腿的酸爽坐在小馬扎上面,看著不遠處拍攝現(xiàn)場,男主沈焱出馬化解江湖人士與義賢莊的沖突。 沈焱是老戲骨,成名較早奪得三年的影帝,控場能力很強,要不是現(xiàn)在身體不允許,秦墨染恨不得圍上去觀看,現(xiàn)在只能眼巴巴的遠遠得看著。 謝年華一身華貴衣服,頭發(fā)輕挽白絲帶繞過青絲,一根閃閃發(fā)亮的金簪落在發(fā)間,如瀑布的墨發(fā)規(guī)矩的在后背,仿佛就像畫里走出來的達官貴人。 謝年華每一步都走的很穩(wěn),助理小心翼翼的在后面提著裙擺,不一會就來到了秦墨染的身邊,秦墨染站了起來,把小馬扎讓給謝年華。 秦墨染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小馬扎:“前輩請坐?!?/br> 謝年華低頭看了一眼小馬扎,噗嗤一笑:“你自己坐吧,我一會還得去下一場,過來只是想夸獎你一下?!?/br> 秦墨染臉刷的一下紅了,先后被人夸,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好了,趕緊回去擦點藥?!敝x年華看了一眼助理,助理趕緊掏出藥膏遞給秦墨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