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公主太撩人 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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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選擇突襲, * 看來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這次東鄴派來的主將頗懂得些用兵之道。 這場戰(zhàn)爭前前后后已經(jīng)打了月余, 林深樾早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要結(jié)束了。 是以, 匆匆安排了這次突襲。 剛停下手中的動作,肩頭被人從身后拍了一下, 驀然回過頭,陸淵一張大臉出現(xiàn)在眼前。 喜氣洋洋的神色,他啟唇開口:“陛下,娘娘勝了?!?/br> 聞言,林深樾身子一怔, 一時間竟然沒反應(yīng)過來,他聲音有些低,似是不敢相信:“你說?阿寧勝了?” 陸淵哈哈一笑,高聲重復(fù)道:“是,陛下, 娘娘帶著大戎的軍隊于柴桑大勝, 此刻正班師回陽朔呢?!?/br> 林深樾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喜氣, 高興開口:“好, 好?!?/br> 凝了神情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東鄴大營,他沉了臉色:“那我們也該快些結(jié)束戰(zhàn)斗了?!?/br> 拔了刀, 林深樾極有血性的撇嘴一笑, 眉頭一挑接著道:“就今晚, 把他們的營帳燒干凈?!?/br> 回頭與陸淵對視一眼,陸淵一下子明白了林深樾的意思,點了點頭,拿起火把退了下去。 夜風(fēng)微涼, 兵器廝殺聲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是一名東鄴士兵的高喊聲。 “不好啦,大營著火啦?!?/br> 姜離匆匆護(hù)著身后的白衣男子從營帳中逃出來,身后是沖天的火苗。 自懷中掏出一方純白絲帕,遞到身后白衣男子手中,姜離低了頭匆匆道:“主子,他們放火燒營,眼下這營帳已經(jīng)沒法待了,恐怕糧草也不保,我們唯有暫時先退回東鄴。” 白衣男子眉頭一皺,正是前不久被東鄴皇上派去驪族的姜予望。 只一愣,很快姜予望便恢復(fù)了往日波瀾不驚的神色,接過帕子擦了擦手,他低咳一聲,冷聲道:“這樣就想讓我認(rèn)輸,不可能。” 抬了眸子,姜予望凝著眼前的姜離,啟唇開口:“你即刻便繞后去北漠的大營,他們派人燒我們的糧草,我們必不能就這樣逃跑?!?/br> 心中猶豫不決,姜離抬頭問道:“公子,那你怎么辦?” “不必管…” 話音未落,不遠(yuǎn)處響起一道女聲,略顯清冷,不卑不亢道:“不必管他,他交給我,你放心?!?/br> 兩人對視一眼,姜離低下了頭,遙遙沖著女子的方向行了一禮道:“那便,麻煩聽雪小姐了?!?/br> 行完禮,姜離匆匆離去。 來人一襲黑色披風(fēng),身著同色芙蓉花紋樣長衫,長發(fā)被一根發(fā)釵簪起。 姜予望望著她,一時竟不知所措,怔愣在了原地,自數(shù)月前一別,他已經(jīng)忘記了多久沒再見過她了。 “你怎么來了?”姜予望低垂了眸子,聲音有些許顫抖。 周遭落葉被風(fēng)吹起,聽雪皺眉,眸子里露出一抹復(fù)雜光色。 數(shù)月不見,他又消瘦了。 快行幾步,走到姜予望的身旁,聽雪解下自己的披風(fēng),抖了兩抖,將落葉悉數(shù)抖落在地,系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我若是不來,這次,你是不是又要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br> 聲音比深夜的風(fēng)還要冷,姜予望知道,她這是又生氣了。 扯住了聽雪的袖子,姜予望弱弱開口:“好了,別鬧了,我有些累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br> 晃了晃她的袖口,姜予望凝著聽雪的一雙眸子眨了眨,嘴角抿起笑了笑。 聽雪一把攬住眼前看似身子虛弱的男子,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 這人,一貫知道她最不吃央求那一套。 拜別了穆青凡和羌矜玉,長寧留下木槿幫著處理戰(zhàn)后的事情,帶著海棠踏上了回北漠的路。 因著身子不便,兩人并未騎馬,而是選了穩(wěn)妥的辦法,乘馬車。 開著車簾通了通風(fēng),長寧垂了眸子愣愣的望著腳下的土地,思緒萬千。 當(dāng)日一別,眼下已經(jīng)是一月有余,林深樾竟然一封信也未給她傳過。 遠(yuǎn)處有信鴿飛來,海棠伸手接了過來,取下那信鴿腳下信桶中的信,遞給長寧。 海棠心里好奇,探著頭問:“公主,是皇上的信嗎?” 展開一看,長寧神色如常,甚至比方才更冷了些,看完信,將紙條隨處一扔,啟唇開口:“不是,是咱們留在北漠的人傳來消息說,東鄴今日已經(jīng)退兵了?!?/br> “既然已經(jīng)退兵了,公主的臉色怎么…”海棠支支吾吾不敢說。 長寧接了她的話:“怎么還是這般?” 怒的一拍馬車內(nèi)眼前的小木桌,長寧抬了聲音,嚇得馬車外趕車的下人一個哆嗦。 “還不是因為林深樾那廝,到現(xiàn)在都沒封信傳來。” 說完,似是動了胎氣,長寧扶了肚皮,“哎呦”一聲叫了出來。 海棠忙跟著揉了揉長寧的腰,溫聲細(xì)語道:“公主莫氣,莫氣,可能是…可能是戰(zhàn)事繁忙,皇上沒來得及…” 長寧接了她的話,鼻子里哼出一口氣,輕嗤出聲:“哼,本宮倒是要親自去看看究竟是不是因為戰(zhàn)事繁忙。” 另一頭,林深樾整頓了兵馬,昨夜突襲東鄴損失大半人馬,匆匆退出了北漠的領(lǐng)地。 陸淵一雙鹿皮戰(zhàn)靴踏進(jìn)了大帳之內(nèi),躬身行了一禮:“皇上,昨夜欲向我們糧倉放火的那批人,他們的頭領(lǐng)已經(jīng)被屬下捉住了?!?/br> 轉(zhuǎn)過身,抬了眸子,林深樾淡淡道:“帶進(jìn)來。” “是?!标憸Y朝著營帳外一抬手。 不一會兒,姜離被綁著由兩人合力押了進(jìn)來,抬頭看了看端坐在正位之上的林深樾,他輕嗤一聲。 沒想到北漠會有后手,這一次被抓是他技不如人。 挑了挑眉,林深樾神色一變,這個敗軍之將,還有些骨氣。 “誰派你來的?” 姜離低下了頭, * 不發(fā)一言。 林深樾并不著急,拿著手中的短刀擦了擦,接著道:“昨夜你離開大營之后,我們又抓了一名白衣男子,不知你可認(rèn)識?” 眉頭一皺,姜離抬頭下意識開口:“不可能,公子有聽雪姑娘護(hù)著,不可能被你們抓到。” 說完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猛地閉住了嘴。 “哦?”林深樾挑了眉:“聽雪姑娘?” 聽雪這個名字,他好像從哪里聽到過。 片刻,林深樾桃花眸中綻開了一絲光芒。 他想起來了,他好像聽宋永安說過,自己有兩個侍女,一個叫流云,一個名喚聽雪。 如果這個聽雪姑娘,就是宋永安的侍女。 林深樾凝了眸子,沒想到這個聽雪,竟然和東鄴的謀士還有關(guān)系。 這次他本是無心,隨意開口一說,本想趁這個機會乍出東鄴cao縱著一切的幕后之人。 卻不成想這人竟然和宋永安的人認(rèn)識,這樣的話,怎么處理眼前這個人就成了問題。 畢竟,林深樾還是宋永安名義上的姐夫。 揉了揉眉頭,半晌,林深樾對著下首的陸淵,淡淡開口:“放了他?!?/br> 聞言,姜離詫異的抬頭看著林深樾,不敢置信他會這樣輕易放了自己。 林深樾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別有意味:“幫朕給聽雪姑娘帶句話,讓她代朕向她的主子問好,就說好久不見,她的阿姐很是惦念她。” 第67章 長街遇你 滿眼都是他,是她著迷?!?/br> 北漠河河畔, 燈火艷艷,河面泛起點點波瀾。 夜半時分,林深樾帶著北漠大軍行至此處, 見四處大霧彌漫, 遂下了旨,暫時沿著河畔扎了營。 四周靜謐無聲, 沒人看到,昏黃迷暗的水波之下,數(shù)十道身影潛行到了岸邊。 月色緩緩的流淌在河面上,絲絲波瀾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微微泛起。 主君大帳內(nèi)。 林深樾英眉一皺,手腕無聲翻動, 指尖捏住了一人手腕。 驀然抬了眸子,面前的長刀反射出微茫的月光,他望進(jìn)一雙漆黑的眼瞳。 挑了眉頭,林深樾屈膝朝著那黑衣人心口踹了一腳,翻身而起, 自案上取了長刀。 “當(dāng)啷”一聲。 林深樾手中長刀已然出鞘。 那黑衣人見刺殺失敗, 踉蹌了幾步, 正欲逃跑, 門口營帳卻被人自外面掀了開來。 “陛下,有刺客。”匆忙著急的聲音。 來人是陸淵。 見出口被堵, 黑衣人一咬牙, 直逼面前的林深樾而來, 下手狠烈,刀刀致命。 林深樾舉起手中刀迎面而上,幾個回合下來,瞥了一眼右肩沁出的血色, 他眉頭緊皺,后退幾步,猛然低頭吐出一口血。 陸淵 * 見況心道不好,定是陛下前幾日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又裂開了。 這番加上吐血,是外傷之上又添內(nèi)傷。 拔出手中劍,陸淵腳步微動,瞬間來到林深樾面前,隔開了林深樾與那黑衣刺客。 林深樾半跪于地,捂著胸口,眸子一眨不眨凝著眼前對戰(zhàn)的兩人。 營帳外是此起彼伏的廝殺聲,林深樾緊皺著眉,他早該料到,那謀士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退兵,原來早就算好了他們回去的路線。 選了這個大霧四起的日子在這里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