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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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之國。 他們這樣稱呼這昔日里面衰敗不堪的鬼域,意指從那里能夠流淌出來黃金,以及像是黃金一樣寶貴的事物。 有的時候,雪女會想,太陽應(yīng)該也就是利姆露大人這樣了吧? 溫暖的、明亮的、熾熱的,僅僅只是注視著對方的存在,都會油然而生出勇氣和希望。 天照大御神拋棄了鬼域,不愿為這里的那些在高天原眾神眼中低劣、卑賤、臟污的生靈降下福祉與光亮。 但是沒有關(guān)系,雪女注視著利姆露的面頰,愉快的想。 他們早就已經(jīng)迎接來了自己的神明。 燃燒著烈火的車輦從天際飛了過來,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利姆露的面前。從車身的一側(cè)浮現(xiàn)出來了扭曲而又丑陋的人臉,卻是在看見了利姆露之后,愣是笑的像是一朵花。 您回來了,利姆露大人! 這一只妖怪歡呼著。 請給予我這樣的榮幸,由我載您回去宮殿吧! 麻煩你了,火車。 利姆露贏了一聲,坐了上去,身后雪女酒吞童子并宿儺魚貫而入。 火車看上去狹小,實際上內(nèi)部的空間倒是廣闊。這在野籍當中被記載專門吞吃人類尸體的妖怪如今倒是兢兢業(yè)業(yè)的權(quán)當自己真的是一個交通工具,力求連一點顛簸都不要產(chǎn)生的好,致力于向利姆露大人提供最優(yōu)良的服務(wù)。 利姆露一只手搭在車窗上,漫不經(jīng)心的朝外看去,突然咦了一聲。 等等、火車,稍微停一下。 他一邊這樣喊著,一邊翻起身來,肋下一雙羽翼驟然展開,隨后風馳電掣一般朝著地面俯沖而去。 利姆露大人? 這一番沒有給出任何解釋的行動讓眾人都感到了疑惑,雪女扒在車窗上面,看見利姆露有如鷹隼那樣目標明確的直沖而去,并且牢牢的抓住了什么人。 你是? 利姆露攥住了面前女子的手腕,并不給對方逃離的機會。 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有些不確定的問:我應(yīng)該是見過你的吧?你不是之前晴明和麻倉君從宿儺那里帶走的藤原姬君嗎? 然而話是這樣說,如今站在利姆露面前的少女擁有著與藤原姬一模一樣的臉和身段,那一雙唇卻擦著血色的口脂,臉頰一側(cè)生著詭異的妖紋,發(fā)髻間簪著火紅的玉葉發(fā)飾,身周繚繞著濃郁到根本沒有辦法將其視若無睹的陰森鬼氣。 被攥住手腕的女子倒也不惱,只是用那一雙好看的眸子似笑非笑的注視著利姆露,隨后折了折身子,朝著利姆露行了一個禮。 妾身紅葉,在此見過黃金之國的主人。 利姆露的手指動了動:紅葉? 他怎么覺得這個名字就那么耳熟呢? 利姆露皺著眉,視線在面前少女印著紅楓的和服上面來回游弋,于某一刻睜大了眼睛。 他記起來了。 那是戶隱的鬼女。 日后的第六天魔王。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回到鬼域 是, 妾身紅葉。是生自戶隱的鬼女。 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前,朝著利姆露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誠如您之前所言,我借用了這位少女的軀體行走于世, 或許的確是您熟識之人也并不一定。 不過。紅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可以向您保證, 我絕對沒有對那個孩子做什么會傷害到她的事情。 不如說, 妾身使用這一具身體,實際上是變相的救了她一命呢。 利姆露:嗯? 他覺得紅葉說的每一個字自己都能夠聽明白, 但是為什么合在一起之后, 就變成了自己完全沒有辦法理解的話? 紅葉抬起手, 在那白皙細嫩有如蔥段一樣的手指上方,有黑紫色的霧氣彌漫繚繞,帶著表征不詳?shù)臍庀ⅰ?/br> 我發(fā)現(xiàn)這個孩子的時候, 她的氣息已經(jīng)很微弱了。像是這樣與鬼氣略有些相似、然而又不盡相同的力量縈繞在她的身邊,眼看著像是要將最后的靈魂氣息都全部吞噬掉了。 妾身于是借用了她的身體,也算是幫她吊著這一口氣不至于死亡。 不管怎么看, 妾身可是一點壞事都沒有做,反倒都是助人為樂的好事呢。 紅葉這才終于流露出來了一點點自己的目的。 所以, 您應(yīng)該是不會因此而對起身多有怪罪的, 對吧? 利姆露皺了皺眉。 此前因為要跟著自己一同前去鬼王夜宴的緣故,所以麻倉葉王和安倍晴明便將那一位藤原姬交給了藤原家的侍從, 并且又派遣了式神隨侍在身側(cè)進行預(yù)警和保護,這次啊放心的跟著利姆露一同離開。 然而不過是轉(zhuǎn)頭之間,那一位藤原家的姬君便遭此一劫,利姆露在喂安倍晴明他們感到擔憂的同時, 也不免有些疑惑,那傷到了藤原姬的究竟會是什么。 畢竟利姆露不管怎么想, 都覺得能夠?qū)脖肚缑骱吐閭}葉王的式神打倒的必然不會是無名之輩,可是對方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是出于什么樣的一種心理,才會坐下這樣的事情,卻又在紅葉的干預(yù)下匆匆收手? 這些全部都像是一個解不開的毛線團。 紅葉在接觸藤原姬的時候,有注意到別的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比如,導(dǎo)致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或者即便只是其中部分的蛛絲馬跡? 被利姆露這樣詢問,紅葉便也皺眉頭盡力回想,隨后有些不確定的同利姆露道:若是說到這一點的話,倒也確實有些奇怪之處。 我俯身在這一具身體上面的地點,并非是在陽間,而是在這里在這鬼域當中。 不可能! 都不等利姆露說上些什么,跟著一起趕過來的雪女便已經(jīng)開口否認。 如果只是區(qū)區(qū)人類的話,是如何進入鬼域的?若是實力強大的陰陽師,便也還有幾分可能;但若只是連靈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類的話,連鬼域與人間相連的陰陽道都找不到,更遑論進入其中! 然而面對雪女的激動否認,紅葉看上去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態(tài):隨便你怎么說,事實都是如此。妾身是在鬼域遇到這孩子的,在一道斷崖邊,下方是千仞高的崖壁,能夠看到的最多就只有黑色的霧氣罷了。 利姆露聞言,眉皺的更緊了。 斷崖與霧氣? 好家伙,這聽上去分明是如此特征明顯的地標,但是為什么他自己卻毫無印象呢。 利姆露大人! 眼看著利姆露那一雙好看的眉都蹙了起來,雪女哪里還能夠在一旁看得下去,一個閃身就橫插在利姆露與紅葉之間,先是把他們隔絕開來,隨后朝著利姆露自告奮勇的做出請求。 您對那個有些在意吧?那不如就讓我去代替您一探究竟好了! 雪女這樣說著,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內(nèi)心卻很是歡喜的。 能夠為利姆露大人做事的機會!她就要得到這樣難能可貴的機會了! 身為鬼域的主人,將自己手下的這一片曾經(jīng)荒蕪蒼涼的地方,經(jīng)營為如今被無數(shù)的妖鬼視作追求的黃金之國,利姆露自身的人格魅力毋庸置疑,其功績和偉業(yè)足以讓那些往日里面驕傲的恨不得同神明比肩的大妖怪們也心甘情愿的低下自己的透露來,聚集在他的身邊。 想要被看到,想要被重視,想要從對方那里分到哪怕是多一點點的注意力,就像是信徒在狂熱的追尋神明的那一絲垂憐。 但是令他們覺得驕傲、同時又不乏可惜的是,他們所追隨的主人實在是太強大了,以至于他們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機會能夠為對方提供上幫助。 百鬼:QAQ! 利姆露大人!求求您給個機會吧! 在這樣的前提大背景下,如今眼見著有這么一個機會,雪女哪里能不歡欣鼓舞,甚至是搶在了酒吞童子之前開口,務(wù)必要將這個任務(wù)給攬到自己的懷中。 一眼就看穿這個女人都在打些什么主意的酒吞童子:呵。 幼稚。 他酒吞童子,堂堂大妖,掌管陽域坐擁大江山已有數(shù)百年的時間,怎么可能會去同雪女這種因為從利姆露那里得到了一個名字,所以連帶著自身的階級都產(chǎn)生了變化,一躍脫離了雪女這一個種族的桎梏,邁入了大妖怪的行列當中的家伙較真呢。 他所能夠起到的作用可遠比雪女要大的多!利姆露連出門游玩都是和他一起,這一份殊榮整個鬼域當中除了他酒吞童子之外別無第二人,就問還有誰能夠做到! 還有誰! 抱有著這樣的想法,酒吞童子輕飄飄的看了雪女一眼,很不將對方放在自己需要警惕的范圍內(nèi)。 不過如此。 這一位鬼王這樣思索著,并且從中得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優(yōu)越感。 去比這種東西,某種意義上來說您也是非常棒棒呢。 啊朱辭你很想去么? 利姆露問了一聲,接著就看見雪女雙眼亮晶晶的望著自己。雖然并沒有明說,但是那一種期待的情緒簡直是溢于言表。 好吧,我明白了。 利姆露抬起手來,雪女立刻將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毛絨絨的腦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是一臉滿足的模樣。 那么,就拜托你了,雪女。 雪女的眼睛亮的驚人,那一張賽霜欺雪的臉上笑容燦爛的能夠讓人聯(lián)想到盛開的花朵:是!利姆露大人!我絕不會讓您失望的! 她從利姆露這里領(lǐng)了命,快快樂樂的離開了。 利姆露朝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隨后重新登上了火車。 好啦,我們回去吧。 少年這樣輕快的道。 燃燒著火焰的車輪從天際劃過,最終停在了一座巨大而又輝煌的宮殿前。 火車才剛剛落地,從宮殿里面頓時竄出來了一只一人多高的白犬,在看到了利姆露的時候發(fā)出了十分歡快的吠叫聲。 利姆露大人!您回來了! 這一叫可不得了,簡直就像是朝著guntang的油鍋里面澆了一瓢水,頓時就激起了巨大的反響。 原本還空無一人的空地瞬間就被形形色色的妖怪給填滿了,簡直讓人疑心他們之前是不是都藏在地底下,只等著這么一刻好一起都沖出來。 而如今,這些妖怪們?nèi)慷即負淼搅死仿兜纳磉叄具€跟著利姆露一起從火車上面下來的宿儺和酒吞童子一下子就被擠出了人群外,只能夠隔著人墻朝著那邊干瞪眼。 嘖! 宿儺頓時就發(fā)出了很大一聲不忿的噓聲,四只手臂都動了起來,皮膚上面黑色的咒印全部蠢蠢欲動,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出手一樣。 他身邊站著的酒吞童子眉心一跳,急忙控制住了宿儺的行動。 怎么,酒吞?你難道還害怕我傷到了那些家伙不成? 宿儺嗤笑著。 你倒是變了許多,你以前可從來管這些同自己無關(guān)的閑事的。 宿儺的聲音里面充滿了惡意:你變的軟弱了,酒吞童子。 哈? 酒吞童子聞言,面色古怪的松開了手,氣極反笑。 那么你就去好了。 酒吞童子朝著利姆露的身邊一指。 宿儺順著他抬手的動作朝著那邊看過去,然后突然一梗。 此刻利姆露身邊所環(huán)繞著的,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那一批妖怪了。面上流淌著血淚的青坊主,眉眼昳麗的雪白妖狐,從車輦上款款走下來的文車妖妃,發(fā)出嘶嘶聲響的絡(luò)新婦,手持輪盤的丑時之女,身形奇異鬼火繚繞的陰摩羅。 每一個的身周都有著沖天的妖氣,居然沒有一個是弱者,全部都是足以占據(jù)一方的可怕大妖。 然而如今卻是在利姆露的身邊噓寒問暖,看不出半分的兇戾之色。 酒吞童子的聲音在宿儺的身后響了起來,其中滿滿的都是看好戲的意思:你不是要上去討個說法么?倒是去??? 看看最后是誰被揍成一個餅餅。 第一百一十六章 異變突生 宿儺最后還是沒有沖上去真的做點什么。 他雖然勇, 雖然也不是那種真的滿腦子都是肌rou、一點也不懂得看形勢的人。 不如說,在自主的從人類的身份轉(zhuǎn)變成為咒靈之前,宿儺也是在京中陰陽寮里面供職的陰陽師, 平日里面少不得要同權(quán)貴公卿們打交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能力堪稱一絕。 只不過是在決定成為了與人類完全不同的、名為詛咒的生靈之后, 宿儺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與身體素質(zhì), 在妖怪當中也是足以呼風喚雨、享受供奉的那一波最頂尖的存在。 時間久了,自然也就多少回有些遺忘掉自己也會有受制于人的情況, 會因為久居上位的緣故而狂妄起來, 這似乎也并非是什么無法理解的事情反倒可以說得上是人之常情。 不過, 宿儺也只是因為太久的高高在上而有些飄飄然而已。如今被那些大妖怪們的妖力一激,也是清醒了過來,認識清楚了自己的對手都是什么樣的存在, 自然不會繼續(xù)去自討苦吃。 只是唯有一點讓宿儺極為不解。 他們這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之前可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過這樣多的大妖的存在! 酒吞童子看在自己畢竟也是同宿儺當了幾百年的酒友的份上,還是勉為其難的朝著那邊的宮殿揚了揚下巴,好心的給了宿儺一個答案。 喏。酒吞童子示意, 不就是從里面走出來的么。 宿儺并不傻,他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便猜到了酒吞童子話語背后所表達的意思可是正是因為多少有所預(yù)料, 所以宿儺才會覺得這件事情要更加的不可置信起來。 那座宮殿擁有著能夠完美遮蔽氣息的功能? 宿儺極為訝異的追問。 但是這一次, 酒吞童子卻并沒有直截了當?shù)慕o出回答,只是模模糊糊的應(yīng)了一聲:嗯?或許吧。 他頓了頓, 繼而又笑,用一種明晃晃的、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的看戲的語氣,向著宿儺發(fā)去了最誠摯的建議:喂,宿儺, 你剛剛不是還嫌吾多管閑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