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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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嗤笑了一聲:貓又,德性。 貓又沖著般若齜牙咧嘴:等我真的加入了利姆露的百鬼夜行,你就可勁的后悔去吧!般若! 般若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似是被他說中了某些見不得人的心事。 哼,這種事情可不用你來教我。 他冷哼著。 玉藻前所以本大爺呢? 茨木童子不爽的問。 玉藻前看他兩眼,真心誠意的回答:你安靜待著,不要被騙就好。 畢竟從一開始也就對你這個憨憨沒報什么期望。 第一百一十章 所見皆是修羅場 既然該說的正事都差不多已經(jīng)全部說完了, 那么接下來就是愉快的吃喝時間。 利姆露:這正是我期待已久的項目! 他幾乎是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那些珍饈,雖然并沒有說話,也不曾做出什么失禮的舉動來, 但是那一種興奮之情卻是已經(jīng)溢于言表。 宿儺漠然的注視著這一切,心底忍不住又是哼了一聲。 他實在沒有辦法理解。 沒錯, 如今真的靠著利姆露的原因混進來了之后, 看了看與會的極為大妖,宿儺倒是理解了為什么自己沒有拿不到一封邀請函。 因為, 盡管作為咒靈當中最為強大的存在, 宿儺的確是擁有著足以比擬大妖怪的力量, 但是即便是在大妖怪當中,也是分的有三六九等的。 而眼前,在這一張桌子上面坐著的, 無一不是那些在大妖怪當中,也屬于最拔尖的、赫赫有名的那一波存在,每一個都是能夠同酒吞童子不相上下的存在。 他們甚至是已經(jīng)不僅僅能夠用大妖這樣的名號去稱呼形容了, 更加適合他們的說法應該是妖主。 他們當中的每一個,全部都擁有著召集起百鬼夜行的實力與勢力。 只不過一直以來, 都并沒有那個必要罷了。 雖然說妖怪當中也會有諸如蜉蝣這樣的朝生暮死、生命短暫的存在, 也會有某些即便是化身為妖、但是依舊弱小的存在。 但是大部分情況下,妖怪都擁有著遠比人類要來的更加強大的力量, 與更加悠久的壽命。 正是因為存在著這樣的差異,所以雖然對于人類來說,百鬼夜行是早就只存在于傳說當中的遙不可及的存在,但是對于妖怪來說, 那并非是什么虛妄的神話。 遠的且不說,在場的這一張桌子上面的所有妖怪, 隨便挑一個誰出來,都可以當場便發(fā)動一場小型的百鬼夜行。 可是這在妖怪們看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與人類的認知不同,在妖怪們看來,真正的【百鬼夜行】應當是能夠讓所有的妖怪都為之俯首,即便是其他的妖主也會為了他的存在而低下自己的頭顱就如同酒吞童子和雪女這般。 所以,其實與宿儺認知當中的,似乎只有利姆露與在座的其他大妖們格格不入這樣的認知,完全就是錯誤的。 不如說,在場的這些妖怪們當中,反而是利姆露最為符合百鬼之主的定義。 利姆露。大天狗垂著眼眸,向著利姆露發(fā)出了邀請,等到宴席結束之后,要去我哪里嗎? 可以 啊。 利姆露的話還沒有說完,頓時就被打斷了。貓又激動的抬起身來,幾乎要越過大半個桌子,朝著利姆露這邊探過來腦袋。 不嘛不嘛你別去?。∝堄窒袷侨鰦梢粯拥呐ο胍浦顾?,大天狗那個家伙冷冰冰的像是冰塊一樣一點也不好玩利姆露和我一起回去關西嘛,我的小魚干都可以給你哦! 當然。 能夠被貓又這樣鄭重其事的提出來、甚至是當做交易的籌碼的,可絕對不會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小魚干。 那是用在靈泉水當中生存的金鯉制作而成的小魚干,擁有著活死人rou白骨的功效,即便是對于妖怪來說,其中所蘊含的龐大又柔和的力量,同樣也是大補之物。 好的東西總是不會嫌多的即便是對于這些手中因為時間的緣故而積攢了人類所難以想象的龐大財富的大妖怪們來說,也同樣如此。 嘖。 大天狗終于是從有些繃不住他面上的神情,發(fā)出了一聲十分響亮的、與他的人設毫不相符的響亮嗤鼻聲。 貓又,裝出那樣的一副做派來,也真是難為你了。 他按住自己腰間懸掛著的團扇子,然而在場無論是誰都不會覺得,大天狗此舉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扇扇風。 有氣流在他的身邊繚繞,形成了風場,圍繞著大天狗不斷的回轉著眼下看上去倒是一副乖巧自持的模樣。 但是,任是誰都知道,這似乎只不過是在指尖纏綿的一縷千風,卻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那執(zhí)著團扇的手的主人一聲令下,化作能夠將一切都席卷進去并且吞噬撕碎的風暴,根本不能夠將其小覷。 不然的話,就必然會因此而吃上點苦頭了。 如果是尋常人等,在面對這樣的、來自于愛宕山之主即將傾盆到來的磅礴怒火的時候,即便是不說惶恐的恨不得立即開溜,多少也應當努力避其鋒芒。 然而貓又到底也是關西的妖主,是生而異象的邪咒,會被諸多的存在避之不及的那一種。 所以對于大天狗的這一種無聲的脅迫,貓又卻是毫不退讓,甚至在他的雙眼當中,瞳孔細細的逼成了一線,帶著一種獨屬于野獸的尖銳。 我喜歡利姆露,我愿意在利姆露的面前展現(xiàn)出這樣的一副模樣來,但是這又關你什么事情? 貓又身后的尾巴一下一下的拍打著地面,那尾巴在之前纏繞上利姆露的小腿和手腕的時候,尚還是柔韌而又靈活的,但是眼下卻只像是粗壯的鋼鞭,甚至是連那一片地面都隱隱約約的有著皸裂的跡象。 還是說,你在嫉妒我啊,大天狗! 貓又露出來了極為狡猾的笑容,其中夾帶著某種獨屬于貓科動物的殘忍和尖銳。 你也很想這樣吧?對著利姆露撒嬌、毫無顧忌的向著利姆露要抱抱你也很想的吧,大天狗? 貓咪驕傲的昂起頭來,脖頸上面戴著的黑色的頸環(huán)、以及頸環(huán)上面綴著的那一枚因為他的動作而在不斷的顫動著,發(fā)出來了極為清脆的聲響。 大天狗:笑話!我怎會為了區(qū)區(qū)的這點事情,就生出可笑的嫉妒的情緒來! 貓又于是得寸進尺的變回了貓咪的形態(tài),輕巧的在桌子上面一個借力,就躍到了利姆露的身邊。 他用帶著絨毛的臉頰拱了拱利姆露的手,隨后在大天狗驟然冰冷下來的目光當中,跳上了利姆露的肩膀趴了下來,還得寸進尺的將自己的尾巴繞上了利姆露的脖頸,看上去就像是利姆露戴了一個油光水亮的黑色毛皮圍巾。 貓又對著大天狗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笑聲尖銳:你看你看!嫉妒嗎!嫉妒嗎! 貓又轉頭就在利姆露的臉上舔了一口。 ?。?! 因為看到了這一幕而瞳孔劇縮的,可就不僅僅是正在和貓又對線的大天狗了。 雪女當場拍案而起,寒風與霜雪幾乎是立刻的就席卷了周圍的這一整片空間,帶來了簌簌的涼意,桌面上酒杯當中,那些本來醇香的酒液幾乎是在瞬間就全部都被凍成了冰塊,別說是嘗一口了,就是要從杯子里面倒出來估計都有些困難。 而酒吞童子的行動力無疑要更強一些,他一把伸出手來,掐住了貓又的后頸rou,在對方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揪住了這一只渾身上下全部都是壞心眼的小貓咪,狠狠的一把就給丟了出去。 喵! 貓又發(fā)出來了一聲極為凄厲的叫喊聲,聽的人簡直是覺得抓心撓肺一般。 酒吞童子!貓又尖叫著,你又插什么手?這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利姆露眨了眨眼睛。 又眨了眨眼睛。 處于風暴正中心的他,這個時候才終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身邊好像好像發(fā)生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 貓又?酒吞? [怎么回事啊夏爾?我不是就吃了幾口東西么?為什么局面就已經(jīng)發(fā)展到如此瞬息萬變的場景了?] 利姆露都要驚呆了。 這種感覺,簡直就像是自己在追連載的時候錯過了幾十集的劇情。 然而往日里面都是有求必應的夏爾卻回答:[不,并沒有什么需要特別在意的。只不過是他們在發(fā)泄多余的精力罷了。] 利姆露:[總覺得你好像有些心虛呢,夏爾,是我的錯覺嗎?] 夏爾于是裝死不再吭聲了。 利姆露:嘛,算了。 他說:總感覺你的情緒越來越豐富了呢,夏爾。 唔,就像是在朝著【人類的模樣發(fā)展】似的。 夏爾輕聲詢問:[那么,您會討厭我的這一種變化嗎,主人?] 利姆露頓時便笑了起來:[不啊,并不會哦。] [不如說我對于這樣的變化,感到了由衷的欣喜。] [你看啊,夏爾。] [人類就是這樣有血有rou、會哭會笑的生靈啊當然也不僅僅只是人類這樣] [總之,我很高興你能夠逐漸去學會這些。] 夏爾:[是,如果您能喜歡,那便再好不過。] 祂在無盡的精神虛空當中注視著外界的利姆露,那一枚被包裹起來的、五光十色的晶核,閃爍著耀眼的光亮。 [安靜些]夏爾說,[至少現(xiàn)在還不是、還不能] [讓主人知道你的存在。]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有神來儀 這樣吵吵嚷嚷的, 難道就是大妖怪嗎? 不管是麻倉葉王還是安倍晴明,都對于這件事情的發(fā)生感到了十分的不可思議。 因為人類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多的機會,可以像是這樣近距離的同大妖怪尤其是數(shù)量如此眾多的妖主接觸。 再加上無論是麻倉葉王也好, 還是安倍晴明也好,他們雖然已經(jīng)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陰陽師, 往日經(jīng)手的任務當中也不乏兇惡的妖怪或者是實力已經(jīng)達到大妖級別的存在, 可是真的像是這樣的妖主,卻即便是他們也不曾遇到過的。 所以, 因為有距離, 心底多少會因此而產(chǎn)生一些與現(xiàn)實相去甚遠的期待, 比如陰陽師們平日里閑談的時候,偶爾也會說起來這些事情,在把酒閑談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去猜測那些妖主們的事情, 并且從這件事情當中尋找到快樂。 怎么說呢 非要總結形容一下的話,大概就只能說,八卦果然不愧是人類的本能天賦吧。 因此現(xiàn)在自然也就不難想象, 當真實的看見了這些在傳聞當中被傳的神乎其神、都能夠止小兒啼哭的大妖怪們真實的相處模式居然是這樣的幼稚而又可笑,簡直比三歲的小孩子都不如兩位陰陽師何等的瞳孔地震, 覺得自己的三觀在跟著認知一起搖搖欲墜了。 而且比起安倍晴明來說, 麻倉葉王可能要來的更為觀念破碎一些。 因為他還能夠比安倍晴明更多而聽到,這些大妖怪們的心聲。 乙破千代當年留給他的這一份能力實在是太過于破格, 麻倉葉王發(fā)現(xiàn),在面對著這些實力遠勝于自己的大妖怪的時候,靈視居然依舊還能夠穩(wěn)定的進行運轉。 不過當然也并不是在場的所有妖怪的心音都能夠被麻倉葉王聽見的。 從利姆露那邊傳來的心音斷斷續(xù)續(xù),時不時的還夾雜著一些的駁雜, 就像是信號接受不良一樣,總會若有似無的被某種未知的存在給屏蔽掉其中的一部分, 但又并不是完全的聽不到。 麻倉葉王垂下眼睫去,遮去了自己眼眸當中的那一絲興味。 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他倒是覺得利姆露并非是本人有意的要去屏蔽心音的即便他從很早以前開始就知道,自己擁有著讀心的能力,但是卻從來都不曾因為這個緣故而有意的要去防范麻倉葉王一些什么,甚至能夠做到心音與說出來的話都完全一致,光明磊落到讓麻倉葉王覺得有些炫目了的地步。 所以這樣一來的話,那些自己聽不到的部分,無疑就很值得商鐸了不是嗎? 麻倉葉王直覺這下面擁有著一個大秘密。 至于除了利姆露這半個之外,在場的另外一個讓麻倉葉王聽不到心音的 他的視線稍微的轉動了一下,本意是想要不著痕跡的去看一眼,誰知道卻就這么直挺挺的同那正好看過來的妖狐對上了目光。 麻倉葉王看見穿著極為濃稠艷麗的服裝、眉目像是一張最為濃墨重彩的畫卷的妖狐朝著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來了一個其中所蘊含的意味極為豐富的笑容來。 他發(fā)現(xiàn)了。 幾乎是在那一瞬間,這樣的念頭涌入了麻倉葉王的心中。 [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個能夠無差別的聽到其他生靈內心想法的人類?] 那含笑帶媚的聲音在他的腦海當中直接響了起來,但是不被在場的其他任何人所發(fā)現(xiàn)。 如果非要說有誰察覺到了些許不對的話或許就是那深陷左右修羅場當中的利姆露若有所覺的抬起頭來四處看了看,精致小巧的鼻翼稍微的抽動了一下,眉頭微蹙,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于是他面上的神情漸緩,復又低下頭去,開始重新和自己面前的佳肴做斗爭了。 那些因為他而產(chǎn)生的紛亂也好,爭吵也好,卻是半點都沒有能夠影響到利姆露本人,看上去還當真是愜意自在的可以。 [你這樣的人類,倒也當真是很有意思啊。] 玉藻前感嘆著,如果僅僅只是從語氣來進行判別的話,倒也不好分辨他對于麻倉葉王的存在所抱有的究竟是善意還是惡意。 [不過就算本身是作為陰陽師來說也極為罕見少有的天資,卻到底也只是一個人類而已,又日日夜夜的行走在陰陽兩道的之間,維持著那樣岌岌可危的平衡] 妖狐的聲音里面帶上了幾分無法輕易將其形容表述的詭譎。 [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你會被從自己的內心當中所生出來的鬼徹底的吞噬吧?] [這還真是讓人覺得有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