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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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這個時候太宰治還并不知道,如果按照原本的世界發(fā)展邏輯的話,用不了幾年他就可以見到另外一個大變活人的實例,而且變的還不是柔弱可欺的史萊姆,而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白虎。 即便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于生命彌留之際,但是織田作依舊是因為這神奇的一幕而瞪大了眼睛:唔? 呸呸!呸呸! 利姆露對著織田作開始吐口水不,實際情況當(dāng)然并不是那樣。 因為太宰治很快的便注意到,被利姆露所噴出來的那些藍綠色的液體在附著到了織田作身上的傷口處之后,原本對于人類來說應(yīng)當(dāng)屬于必死的傷勢居然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恢復(fù)。 那也不過是數(shù)息之間的事情,只見原本應(yīng)該是瀕臨死亡、奄奄一息的織田作居然面色逐漸紅潤,說話的聲音也中氣了起來。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他脫離了危險,從原本注定的死亡當(dāng)中被挽回。 而做到這近乎于是起死回生一般的神跡的,卻并非是什么珍貴罕有的寶物、亦或者是藥材,不過只是一只史萊姆吐出來的口水。 就算那只史萊姆是第五王權(quán)者綠之王,這件事情也顯得很詭異和神奇不是嗎?! 太宰治甚至是開始在自己的心底暗暗思考,這是不是都可以做成補品牟取暴利了 什么?你說口水不惡心嗎? 別開玩笑了,你知道燕窩的銷量有多高嗎! 那可是暴利!暴利!是金山銀山! 織田作有些驚奇的看著自己傷口愈合,又試探性的動了動手。 之前那一種瀕死的無力感已經(jīng)全部都從身體里面消除了,甚至是,如今的身體還要顯得更加輕松了幾分。 他早年間當(dāng)殺手的時候殘留下來的那些暗傷和沉疴全部都被治愈,仿佛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一般,整個身體都如同新生。 這是與活死人rou白骨一樣的不可多得、亦不可復(fù)制的奇跡。 哇哦,好厲害啊。 太宰治彎下腰去,將利姆露給一把摟了起來。 我還從來不知道呢,原來史萊姆的口水是擁有這樣神奇的效力的東西嗎? 利姆露惱羞成怒:什么?等等!不是口水!根本不是口水! 可惡,就算是史萊姆也不可能有綠色的口水好嗎!這種亂七八糟的鍋他才不想要背啊! 說實話,這樣在口頭上欺負(fù)利姆露真的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太宰治還想要得寸進尺,但是卻被織田作在一旁不贊同的道:太宰。 ? 太宰治疑惑的回望,織田作有些無奈的道:至少也要讓我表示一下感謝吧。 哦哦! 太宰治嘴里面發(fā)出來了奇奇怪怪的烏拉聲,但是到底也沒有將利姆露交給織田作。 不是口水的話,是什么? 他有意逗弄利姆露,露出來了一副極為浮夸的,震驚的表情。 ?。‰y道那是史萊姆的分泌液嗎? 我說你這家伙倒是給我閉嘴啊! 利姆露有些憤怒的從他的手上彈跳了起來,狠狠的撞在了太宰治的臉上。 那個是藥劑啦!藥劑! 利姆露氣呼呼:是我的世界里面所生產(chǎn)的一種藥劑啦! 當(dāng)然,利姆露沒有說,那些藥劑除了使用傳統(tǒng)的手段去萃取制作之外,其實只要被他吞進去胃袋里面,也同樣是可以經(jīng)由智慧之王提取制作的。 甚至因為全程都處于魔素充足的環(huán)境里面,再加上由智慧之王親自cao刀,因此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紕漏,所以藥效要來的比手工制作的方式更精純并且可以用一種可怕的規(guī)模實行量產(chǎn)。 再加上,對比起已經(jīng)處于末法時代、神秘衰退到十不存一的現(xiàn)代世界,生長在利姆露所在的魔法世界當(dāng)中的藥草,即便是最低等級的放在現(xiàn)代,也都是不可多得的、足以引起無數(shù)人哄搶的珍品。 在這樣的前提下,想要治愈織田作身上的這傷勢,倒也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了。 唔?藥劑嗎? 太宰治沒有絲毫要避諱的意思,手非常自然而然的在史萊姆的身體上這里捏捏、那里揉揉,甚至是得寸進尺、過分非常的將手伸向了史萊姆應(yīng)該屬于肚子的部分,用力的揉捏,就跟在玩弄一塊面團一樣。 這樣的情況對于利姆露來說也是老cao作了,別說只是太宰治眼下這一種力道適中的揉捏,就算是當(dāng)初被紫苑和朱萊一人一邊的爭奪、險些被扭成一個麻花,利姆露都能夠心平氣和的任由她們動作。 所以,和那比起來,太宰治現(xiàn)在的這一點小動作算事兒嗎? 那根本不算! 而太宰治則是在心底暗暗咂舌。 他承認(rèn),自己這樣對利姆露上下其手,一方面的確是有性格當(dāng)中皮的那一部分使然,但是另一方面,卻也不是沒有存著幾分試探的意思在其中的。 可是結(jié)果呢 太宰治看著利姆露,產(chǎn)生了深深的懷疑。 這樣過于柔軟的、寬容忍讓而又毫無戒心的性格,真的能夠當(dāng)好一位王嗎? 面對諸方勢力林立、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的橫濱,這一只就這么大點的史萊姆真的不會被生吞活剝了嗎? 太宰治想到了此前坂口安吾同自己說的話,利姆露之后身為王權(quán)者的領(lǐng)地劃分,很有可能是橫濱。 他不免對于少年能否守住橫濱產(chǎn)生了深深的憂慮。 在橫濱,可不單單只要有力量就可以了的。不然的話,他以前的矮子搭檔也不至于把自己落到那么一個凄凄慘慘的地步。 而太宰治冷眼瞅著,利姆露和愚蠢程度,大抵和中原中也是不遑多讓的。 什么啊,太宰治想,這些家伙莫不是都用了自己的腦子去換力量吧? 而這個時候,周邊的一切都悄無聲息的停止了,隨后黯淡下去,最終有如褪了色的油彩一樣一點點的變了模樣,最終殘留下來的就只有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而在這一片黑暗的空間當(dāng)中,能夠?qū)⒅車樟恋?,就只有從太宰治以及利姆露的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些微弱的白色光芒了。 這里原本就是基于太宰治的心相和記憶創(chuàng)造出來的幻境。 當(dāng)錨點被擊破,那些幻象便也就隨之消失不見,余留下來了最本質(zhì)的真實。 太宰治懷里摟著利姆露:低笑了一聲:我說,你差不多也該出現(xiàn)了吧? 起初是沒有聲音的。 但是片刻之后,那七彩的洪流再一次的出現(xiàn),鋪在了他們的腳下,粉色的花瓣在空中飛揚一路衍生出來一條未知的路。 而在那路的盡頭,是一個看上去與利姆露的人類形態(tài)年齡差不了多少的孩子。 他擁有著一頭蓬曲松軟的長發(fā),乍一看似乎是白色,但是再細(xì)細(xì)辨別就會發(fā)現(xiàn),那實際上應(yīng)該是虹色的,隨著光線的變動而折射出來了不同的色彩,綺麗而又夢幻。 對方抬起眼眸朝著這邊望過來,一雙紫水晶一樣的眸子,但是里面確實空洞虛無的,像是什么也沒有辦法倒映進去。 而這當(dāng)中,自然也就包括了利姆露和太宰治的身影。 他們之間維持著古怪的僵持,或許過去了很久,又或許只不過是一瞬。那個造成了一切的罪魁禍?zhǔn)紫袷墙K于確認(rèn)了一些什么一樣的開口,聲音很空靈,帶著無法輕易用言語去描述的虛無和縹緲。 他問:人類? 停頓了片刻之后,他又十分自然的將目光下移,落在了利姆露的身上,隨后抿了抿唇。 太宰治:或許你應(yīng)該加上史萊姆? 然而少年卻并沒有在意他的話,只是低聲道:根源。 這個詞語像是觸動了未知少年的神經(jīng),他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對著利姆露伸出手,看上去像是想要把他抱來自己的懷里。 但是當(dāng)然被太宰治給避開了。 少年表現(xiàn)出來了一點點難得的情緒波動,或許是焦躁、不甘心,還有別的一些什么。 我是梅林。 他說。 讓我看看他。 第三十八章 花之魔術(shù)師 啊、啊、哈哈哈 利姆露開始尬笑。 他原本以為, 自己在死亡之后居然能夠轉(zhuǎn)生到異世界成為一只史萊姆這個世界上面,再也不會有比這個更讓他感到驚奇的事情了。 然而自從這一次回應(yīng)了世界意志的召喚,重新來到這個世界當(dāng)中之后, 利姆露才愕然發(fā)現(xiàn),能夠?qū)⑺痼@的事情, 那可委實是太多了。 不管是之前的圣杯戰(zhàn)爭當(dāng)中身為女性的亞瑟王, 還是其后遇到的、并非是作為文豪的那些異能者以及現(xiàn)在遇到的梅林。 這些全部都是顛覆了利姆露的認(rèn)知的存在和事情。 他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目光盯著眼前的梅林,半晌之后方才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詢問:那個請問你也是英靈嗎? 自稱梅林的少年視線從來都不曾離開過他, 那一雙原本空洞無物的紫色眸瞳里面也倒映著利姆露的身影。 半晌之后, 他搖了搖頭:不, 我不是英靈。 英靈是死亡之后才會被升華到【座】上的靈魂,但我十分清楚,自己依然是[活著]的狀態(tài)。 利姆露忍不住咂了咂舌。 這個, 可是梅林哎? 從亞瑟王時期不,是比亞瑟王更早的尤瑟王的時期開始,就已經(jīng)聞名了的賢者和大魔術(shù)師, 算算到了現(xiàn)在的話,有關(guān)于他的傳說綿延了又何止千年。 否認(rèn)了自己是死亡之后才能升華的英靈, 所以意思是即便是距離亞瑟王傳奇的時代過去了這么多個時代和紀(jì)年, 名為梅林的這一個生物,也依舊是維持了活著的狀態(tài)嗎? 這對于生命不過只有百年的人類來說, 可當(dāng)真是一項了不起的偉業(yè)了。 利姆露在心底這樣的感嘆著,完全遺忘了他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屬于被踢出了人類行列的長生種之一。 只要魔力充足、只要沒有被誰殺害,那么他幾乎可以這樣一直長長久久的活下去,直到這一顆星球毀滅為止甚至足以在那之后也依舊存活。 太宰治雖然也對梅林這個名字感到了驚訝, 但是他畢竟是那個太宰治,這樣的一點小事還不足以動搖他的心神。 所以, 他瞇著眼睛笑了起來,看著面前的梅林,用柔和的讓人甚至?xí)X得心頭直發(fā)毛的柔和語調(diào)詢問梅林:那么,之前的那一切,全部都是你造成的了? 在太宰治的眼底閃爍著某種詭譎的光彩,畢竟任何一個人要是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復(fù)扒開自己心底最深處的傷口,讓其中的鮮血流淌出來的話,那么都必然是會在心中產(chǎn)生怨懟的情緒的。 更何況,太宰治可從來都是一個睚眥必報、心黑手更黑的家伙。 他的面上實際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除了聲音里面多少透露出的那一點點情緒之外,余下的盡是深沉,就好像是深海那樣,即便是再大的波瀾也很難引起什么變化來。 但是梅林到底不同,他并非是人類,反而身上流淌著一半那等會以人類的情緒作為自身的餌料的夢魔的血脈,對于人類的情緒雖然并不懂得,但是卻擁有著極為敏銳的感知。 因此,哪怕太宰治的面上表現(xiàn)的再如何的毫無破綻,可他只要對于這件事情多少還有些情緒波動的話,那么梅林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捕捉到。 虹發(fā)的半夢魔抬起頭來,毫無畏縮之色的同太宰治對視,繼而頷首,應(yīng)了下來:的確如此。 我不否認(rèn)這件事情與我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 啊,原來是這樣么。太宰治的聲音聽上去更加的輕柔了,就像是云朵,又或者是松軟潔白的棉花糖,這可真是 在太宰治的眼眸深處,有某種光華在緩緩的流轉(zhuǎn)。 那這可真是,危險的興趣啊。 梅林卻并沒有再回答他的話,看上去像是已經(jīng)對太宰治這個人徹底的失去了興趣,而只是執(zhí)拗的朝著利姆露伸出手去,看起來是賊心不死的想要將后者抱在懷里面揉捏上那么幾把。 太宰治并不愿意讓他如愿,卻是利姆露自己主動的從太宰治的懷中跳了下來。 正正好好的跳到了梅林伸展開的手臂與懷抱當(dāng)中。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嗎? 他一邊這樣問著,一邊打量了一下梅林的模樣,目光著重在那一張還帶了不少稚氣的臉上巡游了片刻,確定了這一只半夢魔眼下的狀況,或許還是處于幼年期。 呃,更進一步,應(yīng)該說是幼年期當(dāng)中的幼年期。 如愿以償?shù)膶⑹啡R姆抱了個滿懷的梅林先是將自己的臉頰貼了上去,埋在了利姆露柔軟Q彈的身體上,片刻之后,才回答了利姆露的問題。 是,我是在等你。 他的聲音因為臉還埋著的緣故,所以有些發(fā)悶。 根源。 太宰治眸光閃爍。 不曾涉足魔道世界的他無從去理解所謂的根源究竟是個什么玩意兒,又代表著什么樣的意義,但是利姆露卻是清楚的,因此糾正了梅林的話。 不,我不是根源。 不如說 如果真的要去追溯,我與根源之間的聯(lián)系的話,大概只是曾經(jīng)有那么一次,我因為因緣際會,所以沾染上了一些根源的氣息吧。 那是從孔當(dāng)中流瀉出來的此世之惡,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將利姆露徹底的淹沒和吞噬。因為同樣是世界構(gòu)成本質(zhì)的一部分、又是從連通了世界之外的孔當(dāng)中流出來的,便也多少帶了些根源的氣息。 而這一絲氣息,因為利姆露將此世之惡全部吞噬、用自己作為封印惡的容器的這一個行為,所以便也一并的附著在他身上。 如果梅林非要執(zhí)著于所謂的根源的話那么,這或許便是利姆露所能夠想到的,自己同根源之間唯一可能產(chǎn)生的聯(lián)系了。 梅林聞言,纖長的、同樣是虹色的睫毛眨了眨,微垂下去,但沒有表露出什么其他更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