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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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雙標霸總鳥,不是很不習(xí)慣被人主動觸碰嗎? 亦秋狐疑地望著幽硯,幽硯見她半天不吃,一時淡淡說道:還吃不吃了? 吃! 亦秋收起狐疑的目光,將烤魚放在跟前吹了吹,正要伸手去撕那魚皮,便被幽硯攔了下來。 下一秒,幽硯在亦秋好奇的目光下站起身來,幾步走至門口,回身說了句:我去拿兩副碗筷,別再吃得滿手都是。 亦秋笑著點了點頭,目送著幽硯出了房間。 不得不說,有條件的時候,這鳥女人總是講究得很。 她順著大敞的房門,望見那屋外月色正好。 如此安謐的夜晚,從來都是她最喜歡的要是所有一切都能停在這一刻也挺好。 又或者,不是這一刻。 夢中的昆侖,夢外的陌水,蛇山也好,敖岸也罷,無論停留在哪一個能與幽硯相依相伴之地,于她而言都是好的。 可惜了,幽硯不屬于這些地方,所以不管在哪里,她們都留不長久。 幽硯很快便在廚房尋到了干凈碗筷,回到屋中與亦秋吃起了今晚的夜宵。 吃著吃著,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咳嗽的聲音。 亦秋下意識抬頭去看,只見江羽遙推開房門,朝著朝云的房間匆匆趕了過去。 幽硯說:朝云應(yīng)是醒了。 亦秋正要起身,便被幽硯按住了肩膀。 別人的事,不必如此上心。幽硯用筷子輕輕敲了敲碗,淡淡說道,吃完再去。 那語氣,明顯不容旁人置疑。 哦!亦秋癟了癟嘴,不得不壓下了滿心好奇。 不去就不去嘛,那么霸道做什么? 第166章 愛吃瓜的人,若是和不愛吃瓜的人走在一起,結(jié)果自然是連瓜都趕不上新鮮的。 今晚的宵夜是烤魚,烤魚可不像別的,不能囫圇吞棗般速吃,否則怎么被扎死的都不知道。 朝云終于醒了,大家都接二連三趕了過去,也就只剩下幽硯還在不緊不慢地拿著筷子,為亦秋細細挑著盤中的魚刺。 亦秋早就不是那只吃什么都不方便的小羊駝了,挑刺這種事,若是放在平日,她一定會搶著嚷著要自己來,可今日實在有些心急,便也沒多做阻攔。 一頓宵夜吃完,她連忙屁顛屁顛沖向了朝云的臥房,只見進屋之時,里面早已坐滿了人。 朝云唇色慘白地靜坐在床上,下半身皆用被子輕輕掩著,怎么看都是一副沒有精神的樣子。 此時此刻,屋內(nèi)氣氛十分之僵,每個人都沉默極了。 很顯然,江羽遙已經(jīng)逼問她有一些時候了,可她至今什么都沒有說。 正因如此,亦秋進屋的瞬間,大家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她的身上。 這齊刷刷投來的目光,弄得亦秋多少有些不自在,一時晃了晃雙手,背貼著墻壁往旁側(cè)挪了挪。 你們聊你們的,我就是來看看她說著,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干笑兩聲,繼續(xù)說道,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好看。 話音落時,幽硯自外頭跟了進來,目光淡淡掃了她一眼,嘴角似有笑意。 所有人的目光,便又瞬間轉(zhuǎn)向了幽硯。 亦秋不由得癟了癟嘴,三兩步走到桌邊尋了一處空位坐下,縮著肩膀,努力淡化著自己的存在。 她從小到大沒存在感慣了,并不習(xí)慣被好多雙眼睛盯著,幽硯對此倒是無所謂,反手關(guān)上房門后,便在大家神色各異的目光下走到了朝云面前。 還是不愿意說?幽硯淡淡說道。 很多事瞞不住的,你的朋友應(yīng)也猜到個大概了,只是想聽你親口說出來。 好一陣沉默后,朝云低眉苦笑了起來:我該說什么呢?這一切因我而起,我自會去做個了斷,給大家一個交代 怎樣的交代?幽硯問道。 事到如今,你還要度她?幽硯追問道。 朝云閉目沉思許久,這才輕聲說道:是我的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我不知你錯在何處,她這般對你,你為何還要護她?江羽遙微微蹙眉,咬牙問道,朝云,她一廂情愿淪落至此,那叫自作自受,她是愛你,可這與你有何關(guān)系?你為何要將這一切攬在自己身上?是為了那段虛假的記憶嗎? 朝云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幽硯思慮片刻,道:你不知如何開口,可愿讓我們自己去看? 朝云不由皺了皺眉。 她的神色捉摸不定,好半天才稍稍放松了些許,垂下眉眼,輕聲應(yīng)道:你想如何看? 幽硯淡淡說道:那就需要辛苦一下熏池上神了。 熏池于桌邊愣了半秒,這才在大家的目光中站起身來,猶疑道:木神若是信得過,或可將相關(guān)記憶交付于我,我自有辦法能讓大家看見。 朝云聞言,沉思了許久,最終點了點頭。 有些話在心底藏久了,不知從何說起,卻又無從隱瞞,或許只有讓人自己去看,才是如今最好的選擇。 東海以東有碧海,廣闊浩瀚,水色如碧。 海內(nèi)有孤島,扶桑生于此,兩枝相扶,高可通天。 傷勢未愈的小鳥棲在枝頭,背羽為紅,身有五色,未展羽翼之時,妖身僅有拳頭大小。 扶桑枝葉隨風(fēng)輕拂過它的毛羽,這般溫柔,它卻只站起身來,抖了抖那小小的身子。 忽然之間,遠方有黑龍掀起海浪,將小鳥于枝頭驚醒。 句芒回來了。 有聲音悠悠縈于它的耳畔。 它跺了跺小腳丫子,忙撲扇起翅膀,拖曳著那五彩的尾羽,向風(fēng)浪起處飛迎而去。 畫面一轉(zhuǎn),只見碧海之上,木神御龍而來。 她身著一襲淺草色的輕薄衣衫,綰著如云的發(fā)髻,此刻剛才著了岸,便已望見那受傷的小鳥遙遙迎來,如鶯一般,繞著她的身側(cè)婉轉(zhuǎn)而鳴。 你傷都未好,何必出來迎我?木神說罷,攤開手心,輕輕接住了那受傷的小鳥。 小鳥卻只拍了拍翅膀,跺著兩只小腳丫子,于木神溫柔的目光下轉(zhuǎn)了兩個圈圈,似要以此示意自己傷勢已無大礙。 天火燃及心脈,還是多休息為好。木神掌心亮起一陣柔和的靈光,將那小鳥輕輕裹挾。 靈光散去之時,小鳥亦拍著翅膀飛向別處。 木神輕嘆著搖了搖頭,卻還未及反應(yīng),便見那鳥兒飛身返還。 用那小小的尖喙,為她銜來了這碧海之中,隨處可見的一枝春色。 她這一生贈世人太多綠意,卻從不曾見誰飛身還她分毫 想想也是,她是木神,亦是春神,這天地草木皆因她而生,誰又會贈她這于她而言無足輕重之物? 那一刻,她微微愣神,待到回神之時,那小小的鳥兒早已飛離許久。 自那一日起,無論春夏秋冬,只要木神尚在碧海,小小的鳥兒便定會在清晨銜來點什么。 有時是樹木的枝丫,有時是山間的花兒,有時是海水卷上岸邊的螺與貝,有時甚至是自己身上落下的各色羽毛。 久而久之,木神期待起了每一個清晨,鳥兒自遠方飛來的那一刻。 那只小鳥總是送木神一些微不足道的小東西,木神也總是備上一個小小的盒子,將其盡數(shù)收好,枯了壞了,也不曾丟棄哪一個。 舊的盒子裝不下了,便用法力封上,埋在那扶桑樹下,換一個新的。 就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那些小小的物件,裝滿了一個又一個盒子。 而每逢月圓,木神也會將那小鳥尋回身旁,以靈力安撫它體內(nèi)那令人難以承受的劇痛。 天星暗淡,月色明亮,海風(fēng)拂過樹梢之上神靈輕薄的衣擺,露出裙下那一半未化人形的鳥獸之身。 她一手捧著精致的木盒,一手拈著一枝稻穗,眼底滿是掩不住的笑意。 身旁忽而又有一陣微風(fēng)襲來,微風(fēng)過處,卷起了一片又一片的扶桑之葉,它們被一團柔和的靈光層層裹挾,最終緩緩聚于木神身側(cè)。 木神抬眼望向身側(cè),靈光散去之時,葉盡消散,唯余一白衣女子。 你這人形,化得越來越好了。木神輕聲說道。 可惜不能離開本體太遠。扶桑說著,彎眉望向了木神指尖之物,這是人間的穗子? 嗯,她從人間尋來的。木神笑道。 扶桑伸手去碰,卻見木神將其護著,下意識向后躲了幾分。 扶桑不由詫異,好一會兒笑著才打趣道:那小鳥送的東西,你倒是寶貝得很。 木神:有嗎? 扶桑:有啊! 木神:那便有吧。 扶桑: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 木神:是啊,都是隨處可見之物,可除了她,也無人贈我。 扶桑聞言,思慮片刻,抬眼說道:你若喜歡,我往后也贈你便是。 木神聽了,卻只搖頭輕笑:你啊,有什么東西,還是留著送給金烏吧。 我送他這些作甚?他是天帝之子,什么好東西沒見過,哪有你這般容易討好? 我才不容易討好呢。木神低垂了眼睫。 那你手上是什么?穗子、柳枝、貝殼,還有不知從哪里摘來的小野花你還說自己不易討好? 我說不過你。 雖說不過,心里確實明白,那小鳥的禮物雖輕,輕到人人皆可送。 但那上千個日日夜夜,不是誰都能堅持下來的。 畫面漸漸散去,斗轉(zhuǎn)星移間,眼前天地已換了新的顏色。 只道是時光轉(zhuǎn)瞬,猶如那白駒過隙。 小小的翳鳥,終是在神靈面前修出了一副并不怎么完整的人形。 你可有名字? 面對木神的問題,一身毛羽都未褪盡的女子搖了搖頭。 她低眉看了看自己還呈爪狀的「手」,不由抿了抿唇,將其藏在了身后,唯留下兩只腳爪,踩著那雨后濕潤的泥土。 數(shù)十年前,一場天火燃盡了蛇山,她還沒來得及擁有自己的名字,便已失去了所有。 如今,她不過是剛化形的妖精,妖族多為天生天養(yǎng),除非生來就身份尊貴,否則未化形者,是不會擁有名字的。 她記得,山中的妖精長輩們曾經(jīng)說過,一只妖精的名字,通常都是由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那個人賦予的。 短暫沉默過后,她忽而大著膽子,抬起了一雙好看的眉眼。 她望著身前的木神,認真道:木神大人,我的命是你給的,你說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片刻思量后,木神望向遠方,輕聲道:那便叫郁溯吧。 郁溯,郁溯 有些鳥兒,天生便應(yīng)屬于那郁郁蔥蔥、山水相依之地。 可惜,那里已被天火焚盡,如今只余一片荒蕪。 你會想家嗎?木神輕聲問著。 郁溯沉默許久,低眉說道:我我沒有家了。 短暫靜默后,木神輕輕牽起了她未見五指的「雙手」,靈光輕而柔地自那「手」背之上拂過,只一瞬,便將其幻作了人類般白皙而又纖長的手指。 木神柔聲說道:若你想,那便會有。 郁溯的眼底閃過一縷明光,她愣愣望著木神看了許久,最后止不住點了點頭。 那是木神句芒在救下翳鳥后,給予翳鳥的第一個承諾。 翳鳥贈她數(shù)十年來清晨的等待,她想還翳鳥一個家,一個不曾被天火焚毀的蛇山。 可這樣的蛇山,沒有木神,不是嗎?亦秋望著眼前漸漸模糊的畫面,不禁輕嘆了一聲。 天界仙神,怎懂什么是家?幽硯低聲說道,不過是一廂情愿的償還罷了。 第167章 那一日起,木神便時常往返于蛇山和碧海之間。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每次歸來之時,都耗費了不少神力。 長大后的小鳥,贈予她的東西,較之從前稍微貴重了一些。 人間的首飾,漂亮的玉石,又或者一些不知從何尋來的書畫,以及出自人間的小話本。 木神總是守在扶桑樹旁,平日里能與她說說話、聊聊天的,除了扶桑,便只有那總是很臭屁的金烏。 說金烏臭屁,真不是什么偏見,而是那時的金烏,真挺自戀自大,讓人不知如何相處的。 以至于洛溟淵在這畫中境里見到了從前的金烏,都忍不住眉心緊鎖,似根本不想承認那個傻逼就是曾經(jīng)的自己。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話。 反正翳鳥為碧海帶來了人間的話本,希望木神可以在閑暇之時稍作消遣。 奈何人間話本多是些情情愛愛的故事,木神不怎么感興趣,便都成了扶桑閑時的讀物。 某個白日,木神半躺于樹梢之上,正休憩養(yǎng)神。 遠方飛來的小鳥于扶桑樹下徘徊來去,恰見自己送給木神的話本到了扶桑的手上,一時有些不悅,飛身落至扶桑身側(cè),化作人形,小聲問道:扶桑神女,你怎在看這人間的話本? 向句芒借的。扶桑說著,抬眉望了郁溯一眼,不禁笑道,這不是你送的嗎? 是,是我送的啊。 這里頭寫的,可都是男歡女愛的故事,你拿它送句芒那根木頭作甚?還不如送我呢,我比較能欣賞。 亦秋聽了,不由笑出了聲。 這世上最神奇的事情,莫過于一個真木頭嫌棄一只鳥兒是木頭吧。 這扶桑也當(dāng)真敢說,人家木神還在上頭睡著呢,這話若被聽見,又該如何是好? 郁溯一時慌忙起來:我,我也沒看過啊,聽人說有趣,便帶回來了你,你能欣賞便欣賞吧,木神不喜歡,我往后不送了便是。 扶桑笑道:別呀,我也離不開這碧海,你既有空去人間,便也時不時送我點什么吧,我見句芒天天都有小禮物收,都快嫉妒死了。做鳥啊,不好這么搞特殊的,弄得我都要以為你對句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