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然而史萊姆又做錯了什么、重生之嫡女有毒、女帝駕到:那個世子你站住、你是我的語文課代表、[綜]我靠讀書成為人間之屑、穿成年代文中的白月光后、影后催頂流隱婚、種田游戲就是要肝、全世界最心動暗戀、?;侍焯祠[分手[希臘神話]
犯不著好奇,許是在商量中午吃什么。幽硯淡淡說道。 不不會吧?亦秋不由詫異。 為何不會?今早你不也問了我這個問題? 可是,可是不一樣??!亦秋想了想,認真道,我是自愿跟著你的,朝云她是被翳鳥抓來的 幽硯若有所思地看了亦秋一眼,反問道:她一沒被綁,二沒被關(guān),且少說也在此處住上一些時日了,大清早醒來走到翳鳥面前,不問些家常廢話,難道還要同翳鳥起爭執(zhí)嗎? 亦秋下意識張了張嘴,本能想要反駁,卻發(fā)現(xiàn)幽硯說的好有道理。 雖說離得這么遠,她根本無法看清兩人的神情,卻也能感覺到她們之間并未發(fā)生任何爭執(zhí)。 怎么會這樣呢? 翳鳥先是利用禍斗一把火燒了仙麓門,再以浮夢珠收了幽硯,后來又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逼得熏池冒著大風險也要將男女主帶回敖岸山護著。 不管出于什么角度,朝云都沒道理與這翳鳥相處得那么和諧啊。 該不會是苦頭吃多了,不得不去順從了吧? 等等看幽硯說著,輕輕握住了亦秋的手背。 亦秋愣了半秒,忽而臉頰泛紅,心不在焉地低眉點了點頭。 幽硯說,翳鳥也不可能一直在家里不出去,只要耐心地等,總歸是能等到翳鳥離開的。 果不其然,約莫午后未時,翳鳥便在朝云的目送下離開了此處。 在確認了翳鳥真正走遠以后,幽硯輕輕拍醒了旁側(cè)那個抱膝打盹兒,睡得左搖右晃的亦秋。 亦秋瞇開一條眼縫,目光中帶著幾分茫然。 翳鳥走了。 ?。∶院碾p眼,瞬間清醒了許多。 她緊緊跟在了幽硯的身后,就像玩游戲跑去敵方偷家似的,一時止不住心跳加速。 沒多會兒,她們便來到了那五色靈光布下的結(jié)界面前。 亦秋下意識停下了腳步,抬頭向著前方的院子大聲喊道:朝云!朝云我是亦秋,我和幽硯來救你了! 她叫喊了幾聲,里頭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幽硯不由皺了皺眉,聚起一身靈力,握緊了亦秋的手心,直接闖入了那道看上去便十分薄弱的結(jié)界。 亦秋心頭一驚,生怕觸動這道結(jié)界會驚動剛離去不久的翳鳥,好在當她忐忑回頭之時,瞧見身后結(jié)界未有絲毫反應與殘損,頓時松了一口氣。 不愧是幽硯,這都能辦到。 就在亦秋感慨之時,方才任她怎么喊都喊不出來的朝云竟是忽然推開房門,一臉詫異地望著院中兩個「外來之人」。 朝云,你還好嗎?那個翳鳥有沒有對你怎么樣?。∫嗲镎f著,下意識想要上前,卻被幽硯拽住了手腕。 亦秋下意識愣了一下,回身看了看幽硯,又望了望朝云,眼底不禁泛起一起驚詫。 她發(fā)現(xiàn)了,此時此刻,朝云望向她們的眼神是陌生的,是極其警惕的。 你們是什么人? 開什么玩笑,真不認識她們了? 這算什么情況??! 第148章 朝云仍是昔日的模樣,身著一襲白衣,發(fā)間未著任何發(fā)飾,只以束帶將墨發(fā)結(jié)成長鞭,低低垂于身后,留些許碎發(fā)散至鬢邊,面上妝容亦是樸素至極。 她的眉眼,依舊似往日那般溫柔,可眼中的陌生,卻是嚇著了亦秋。 目光對視的那一刻,空氣都是沉寂的。 數(shù)秒后,朝云回過神來,望著亦秋的眼中滿是警惕:你為何知道我的名字? 朝云你,你不記得我們了?亦秋說著,目露擔憂地看了一眼幽硯,又望向朝云,繼續(xù)說道,我是亦秋啊,她是幽硯,我們認識的,你救過我們! 我,我救過你們?朝云不由皺了皺眉,眼底滿是茫然不解,我不認識你們。 短暫沉默后,她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眸中警惕濃了幾分:你們?yōu)楹螘诖颂帲?/br> 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朝云說著,不自覺捏緊了拳頭,皺眉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認識我,又為何出現(xiàn)在此? 很顯然,此處是不會有任何人前來打擾的。 除去翳鳥,朝云便再沒有見過旁人,兩個不請自來,還闖入了結(jié)界的陌生外來者,于她而言應是十分危險的。 亦秋還想說點什么,便被幽硯捏了捏手腕。 她一臉茫然地閉上了嘴,只抬眼望向了身側(cè)的幽硯。 不必緊張,你應能感覺到,我若想殺你易如反掌,沒必要同你過多廢話。 幽硯目光淡漠,只靜靜望著朝云,漫不經(jīng)心道,我來此處,是為了尋一位朋友,她被一只鳥妖抓走了,模樣與你相似,恰好也叫朝云。 所以,我希望你能回答我?guī)讉€問題,你若不是她,我便上別處找去。 幽硯這話說的,朋友被鳥妖抓走,又恰有人與之模樣相似且名字相同,這任誰聽了不落得滿頭問號? 果不其然,朝云眼底警惕一點一滴換作了詫異。 一陣猶疑后,她不禁向前走了兩步,右手扶于旁側(cè)樹干之上,眸光里滿是迷惘。 朝云:你問 幽硯:你可知此為何地? 朝云:此處乃是北海蛇山。 幽硯:與你同居之人,是何身份? 朝云:你說郁溯?她她是此處的神女,是我的妻子。 你的妻子?亦秋一時大驚,你與她何時成的親?你怎么能和她 我與郁溯相伴已有兩千年。朝云神色認真道,她是我的妻子,我亦是她的妻子,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 這都啥跟啥啊,也就不到兩月的時間,朝云怎么就和那翳鳥成婚了呢? 就算失憶了,就算被忽悠了,也不至于這么快就在一起了吧? 這翳鳥到底想做什么???自己放了把火,然后還要趁火打劫嗎? 怎么會,這不可能的!一定是那翳鳥對你 幽硯輕咳一聲,打算了亦秋未說完的話語,繼續(xù)問道:你若不是我那位朋友,那么你是又是誰?為何同她生得一模一樣,又有著相同的名字? 朝云眼底閃過了一絲猶疑,卻又轉(zhuǎn)瞬即逝,目光堅定道:我我就是朝云,我于蛇山修煉了兩千多年,郁溯一直伴在我的身旁 幽硯不禁冷笑:兩千多年,就這點修為? 朝云皺了皺眉,道:仙妖相守,有違天規(guī)郁溯為我受了很多委屈,百年前,我本欲渡劫升仙,卻因出了岔子,靈脈受損,一身修為盡散,幾乎是前功盡棄 聽到此處,亦秋大概是明白了。 朝云的記憶被翳鳥徹底篡改了,她非但記不得真實的一切,甚至連自己是誰都遺忘了。 那翳鳥倒還挺會編。幽硯說著,低眉看了一眼亦秋。 你朝云一時氣惱,望向幽硯的目光都變得不善了起來,卻仍然保持著一份禮貌,這位姑娘,或許你與郁溯之間有所誤會,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她也絕對不曾抓走你的朋友。 幽硯挑了挑眉:哦? 朝云問道:你那朋友,是在何時被抓走的? 幽硯:一個多月前,尚不足兩月。 朝云:那便對了,郁溯已有千年不曾離開蛇山,怎會抓你朋友來此? 幽硯沉默片刻,輕聲「嗯」了一下。 朝云見狀,不禁問道:這下你可是信了? 幽硯不禁低眉搖了搖頭,笑道:有趣,編故事的敢說,聽故事的敢信。 她說著,抬眉問道:蛇山匿于北海,仙神都未必能夠?qū)さ?,若非有人引路,我為何要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來此處尋人? 朝云反問道:那你不該問我,誰引你來,你便尋誰。蛇山封閉已久,那人將你引路至此,必定居心叵測! 可不就是你口中的郁溯嗎?幽硯說著,上前兩步,在朝云無比警惕的目光下,反問了一句,你修為如此低微,究竟是那天劫造成的靈脈損傷,還是由神力強行施加的靈力封印,你自己沒有一點感覺嗎? 你 兩千年前,蛇山曾為禍斗天火所焚,山中草木生靈皆毀于那一夕之間,翳鳥幸得木神句芒所救,被帶碧海養(yǎng)傷數(shù)百年,在這數(shù)百年里,蛇山都是一片荒蕪,你如何在此修煉,她又如何與你在此相伴? 你在說什么 你一直留在這個屋中,許久不曾離開過了吧?幽硯說著,揚眉笑道,讓我猜猜,可是一個多月? 朝云的神色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大。 幽硯卻沒有停下話語:這四周的結(jié)界,不會用來保護你的吧? 我我最近身子虛弱,天氣恰好下涼,郁溯才為我 朝云說著,不自覺輕咳了幾聲,仿佛真的身子虛弱了一般。 為何就不能是用來囚禁你的? 你胡說!朝云不禁咬了咬牙,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幽硯只是淡淡回望了她一眼,輕聲問道:錯漏如此之多,你就一點也沒有懷疑過? 朝云不自覺閉目深吸了幾口氣,咬牙應道:我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么請你離開,現(xiàn)在就離開,否則郁溯回來了,你們?nèi)粼傧胱?,就得把話一五一十說清楚了! 每個人都會對自己記憶深信不疑,只要是記憶里的東西,哪怕有著再多的疑點,在被人指出之時,也都會覺得是旁人在欺騙自己。 此時此刻的朝云便是如此。 可這樣的逐客令,對幽硯而言太沒有力度。 這些事,確實需要說清楚的,我現(xiàn)在,不就在一五一十地同你說嗎? 你! 若這只是一個用來御寒的結(jié)界,應攔不住你的腳步,問題是,你能走出這道結(jié)界嗎?幽硯反問。 朝云皺了皺眉,飛身躍至地面,目光堅毅道:有何不能? 幽硯聞言,立即拉著亦秋為她讓了個道:那便試試? 朝云想也不想便向那結(jié)界走去,可她如何也料不到,自己身體在觸碰那道結(jié)界瞬間,竟被一股力量向后回彈了半米之遠。 怎么會 我說了,這是用囚你的。幽硯淡淡說道。 亦秋不由得攥緊了幽硯的衣袖,生怕朝云做出什么沖動之舉,從而驚擾了離去的翳鳥。 然而就在朝云想要再次嘗試離開此處之時,幽硯伸手將她攔了下來。 沒用的,她存心想要困住你,以你如今殘留的力量,是不可能出去的。 朝云沉默片刻,不禁伸手輕觸上了眼前那緩緩流動的五色靈光。 它們沒有傷害她。 她閉目沉思了片刻,睜眼冷靜道:你何必如此挑撥?蛇山兩千年從未遇過天火,我也只是近日不曾離開此處,這道結(jié)界我若不喜歡,郁溯便會為我將其撤去 朝云,你亦秋猶豫片刻,皺眉問道,你真就什么都記不得了嗎?你忘了我和幽硯,忘了仙麓門,還忘了江羽遙和洛溟淵嗎?他們是你此生最想保護的人??! 你說什么呢朝云不禁伸手扶額,面上多出了幾分扭曲而又痛苦的神色。 她似是忽然頭疼起來,身子竟也開始有些搖晃。 幽硯在一旁神色漠然地旁觀了一會兒,忽然不知為何皺了皺眉,瞬步上前,右手食指穩(wěn)穩(wěn)落于朝云頭頂百匯、通天、絡卻三處xue位,幽綠靈光瞬間自她指尖涌入朝云體內(nèi)。 亦秋見狀,不禁癟了癟嘴。 這架勢,是在幫忙恢復記憶嗎? 嗐,她也是服了,鳥女人有這招為啥不早用,非要在那話療半天,不嫌累嗎? 亦秋上前兩步,正想看個仔細,只見幽硯忽然松開了手指,轉(zhuǎn)身將她一把摟住,只一溜煙的功夫,便已不知將她帶到了何處。 這這這 翳鳥回去了。 那,那亦秋望著四周陌生的山林,一臉懵逼道,那朝云呢? 老地方呢。 為什么不帶她一起走?。恳嗲锊唤绷似饋?。 怎么帶?她又不愿意。幽硯反問。 你不是,不是給她恢復記憶了嗎? 我哪有那本事啊。幽硯聳了聳肩,我不過是把她看見我們的記憶抹掉了。 ??? 第149章 原來摳腦殼不是為了幫忙恢復記憶啊。 怪只怪平日里小說和電視劇看多了,總覺得這種玄幻世界里,摳人腦殼是幫忙恢復記憶的標配。 結(jié)果搞半天,記憶沒給人恢復,反而多為人抹去了一段。 所以說,剛才那一通話療就是在白費力氣? 亦秋抬眼望向幽硯,眼底滿是茫然:幽硯,我不太明白 哪里不明白?幽硯問著,未等亦秋回應,便將話繼續(xù)說了下去,總不能讓她帶著那段記憶面對翳鳥,翳鳥會發(fā)現(xiàn)我們還未離去的。 可我們這樣不是白費功夫嗎?和她說了那么多話,都已經(jīng)讓她有所動搖了,卻又直接抹去了她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