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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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秋沉思許久,不料回神之時剛一抬眼,便正正撞入了幽硯的眼瞳。 亦秋: 她看我多久了? 亦秋不禁陷入了一陣惶恐。 幽硯見這小羊駝終于注意到了自己,于是幾步走上前來,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揪住了她毛茸茸的薄臉皮。 幽硯:在想什么?想這么入神。 亦秋:沒,沒想什么啊 幽硯:我看你那么心急,還以為你迫不及待想見那位江姑娘了。 亦秋: 這位大反派,近來是不是哪里有大??? 若否,為何總在懷疑如此乖巧懂事的一只小羊駝會對她存有異心呢? 雖然有異心是對的,但絕不是見異思遷的異?。?/br> 她覺得她必須對此進行否認。 亦秋: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說??! 幽硯盯著亦秋沉思了數(shù)秒,而后勾唇笑道:嗯,最好是沒有。 說罷,她攤開左手,一道靈光閃過,掌心便多出了一個紅繩系著的香囊。 一面是炸毛羊駝,一面是炸毛欽原。 亦秋趴在原地呆愣了數(shù)秒,回過神時,那個丑巴巴的香囊已被系上了自己的脖子,散發(fā)著她辨別不出品類的清香。 這玩意兒是真的丑。 比離開魔界前被幽硯拿走的那個小鈴鐺丑多了。 第30章 自己真得在脖子上一直掛著這個正反面都丑得很別致的小香囊嗎? 亦秋低垂著小腦袋,望著脖上那個香囊沉思了許久。 她記得,小說里的那只羊駝,脖子上掛著的應(yīng)該是個鈴鐺,也就是她剛來這個世界時戴著的那個。 只是在離開魔界的前幾日,大反派忽然將它拿走了,說是那玩意兒聲音吵人,聽著心煩。 若非變成了一只羊駝,亦秋也是奔三的姑娘家了,不至于稀罕一個鈴鐺。 畢竟啊,掛著那玩意兒,動一動就會響一響,確實鬧得心煩,幽硯將其拿走時,她還暗自開心了好一會兒。 只是如果脖子上必須掛點什么,她寧愿選那個叮當(dāng)響的小鈴鐺,也不想選這個怎么看都很上不了臺面的香囊。 不過 她就是只靈寵啊,哪怕一直掛著這香囊,旁人見了,也只會去笑話給她做這個香囊的主人,而不是來笑話她。 說到底,真正丟臉的是幽硯,她一只小羊駝有什么好在乎的呢? 亦秋這般想著,嘴角不禁浮起了一絲笑意。 她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見旁人因此笑話幽硯的那個場景了。 幽硯見小羊駝嘴角的笑意愈漸明顯,一時也揚起了唇角:看來你很喜歡。 她說著,雙手挼了挼小羊駝軟乎乎的脖子,這才起身重新坐回了桌邊。 【幽硯好感度+50】 亦秋忽然回過神來,忍不住歪起脖子在一旁盯著幽硯看了許久。 見她眉眼含笑,纖細而又修長的食指攜著絲絲縷縷并不顯眼的靈光,輕輕擺弄著桌上那些讓人看不懂的茶具。 這還真是茶圣練茶藝,屋內(nèi)茶香四溢啊。 哪像她這個俗人,只會把茶葉和滾水放杯里一起泡。 不管怎么說,幽硯現(xiàn)在的心情應(yīng)該很不錯,至少剛才給她加好感度了。 夏日的午后,總是令人犯困。 趴在窗邊無所事事的亦秋忽然張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視線瞬間便覆上了薄薄的一層水霧。 幽硯瞟了她一眼,卻也僅此一眼。 她癟了癟嘴,將腦袋扭到一旁,把自己的屬性拽出來看了一眼?!井?dāng)前屬性】 智商:180 力量:95 靈根:200 敏捷:85 健康:100 體力:100 幽硯好感度:650 六百五,六百五。 本來前天還是八百呢。 先前是卡二百五,現(xiàn)在是卡六百五,這好感度就像是過山車,每次眼瞅著一點一點上去了,忽然就會來一個驟降,仿佛游戲玩得正嗨,被系統(tǒng)強制回檔了似的。 其實吧,要真是游戲回檔了也好,但凡能夠重來一次,她都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才不會被扣好感度,奈何這真不是游戲,無法讀檔重來。 這好感度一次減得比一次多,一開始就減五十,后來是一百,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兩百了。 只怕是她以前犯下的錯,全都被幽硯寫在了心底的記仇小本本上。 亦秋明白,這一次次的累積疊加可了不得,自己要是再不小心一點,往后得出大事兒。 女人總是了解女人的。 要知道,一個女人的怒氣值,往往都是一點一滴攢起來的,一旦到了某個臨界點,所有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都能被從不起眼的角落里拽出來,作為鞭尸他人的利器。 現(xiàn)如今啊,她只希望這好感度破千以后,自己可以真正變成一個人,而不是還得看著這項數(shù)值增增減減,在人形與獸形之間反復(fù)橫跳。 那場面,想想都覺得太鬼畜了 亦秋想到此處,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奈何這客房太小,輕飄飄的一聲嘆息,便引來了幽硯的目光。 亦秋瞬間趴正了身子,一臉乖巧而又正直地接受起了主人的審視。 幽硯將窗邊縮著的小羊駝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來來回回看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淡淡問了一句:嘆什么氣? 亦秋張了張嘴,卻是欲言又止。 她在思考自己該說點什么,是假裝自己餓了,還是一臉委屈地去糾結(jié)好感度那點破事兒? 從嘆氣的合理性來看,后者應(yīng)該更具有信服力。 幽硯緩緩皺起眉頭。 亦秋見狀,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又被減好感,連忙縮起脖子,低聲說道:我,我就是覺得昨天,昨天那事,好像讓主人討厭我了。 幽硯聞言一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別過目光,輕聲應(yīng)道:過去了 亦秋本以為幽硯沒那么好糊弄,豈料自己隨口糾結(jié)了一下昨日之事,幽硯便真再不追問她剛才表現(xiàn)出的小小異常。 她本該如釋重負,卻偏不知為何,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分明是這鬼見愁什么都放心里不肯說,讓人誤會了也不解釋,就知道生悶氣,就知道降好感! 還說過去了,昨天扣了兩百,今天漲了五十,剩下的一百五呢? 根本沒有過去好吧!最多原諒了四分之一! 小羊駝低聲哼唧了一下,將下巴擱在了自己向前伸展的一雙腿兒上,一臉委屈。 她抬眼盯著幽硯看了數(shù)秒,忍不住小聲嘟囔起來:可我覺得沒有,你心里一定還是生我氣的。 幽硯聽了,從鼻尖發(fā)出一聲嗤笑,回頭應(yīng)道:生你氣怎么了? 亦秋:我 幽硯:不該嗎? 亦秋: 是,是是是! 該,她該得很! 亦秋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挪著屁股后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那樣子,就像是在自我懲罰、面壁思過。 幽硯望著小羊駝的后腦勺看了好一會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幽硯好感度+50】 誒? 亦秋不由得對著墻歪了歪腦袋。 幽硯:昨晚沒去接你,你睡得如何? 亦秋:安穩(wěn)得很! 幽硯:哦? 亦秋: 哦就哦嘛,短短一個字,偏要搞得尾音上挑,意味深長,這是要鬧哪樣? 亦秋深吸了一口氣,老實道:我夢,我夢到你不要我了你站在好遠的地方看著我,我去追你,你轉(zhuǎn)身就走,明明就只是在走啊,我用力跑,拼了命地跑,卻怎么都追不上。 亦秋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到底有多委屈,委屈得仿佛要哭出來了。 就是這一場夢,讓她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那就是,她好像有點離不開幽硯了。 這種離不開,不是離了便活不下去的那種離不開。 而是,而是不想離開,就想每天跟在幽硯身旁的那種離不開。 就在不久前,她還在想,等自己什么時候能變成人了,可以自己生活了,便趕緊離開幽硯。 可如今,她卻覺得,如果真要離開,自己會非常、非常、非常的舍不得。 我看你昨天半句話都不敢對我說,我還以為幽硯話到此處,停滯片刻,又若無其事繼續(xù)說了下去,你巴不得離我遠點呢。 亦秋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聽得出這話里帶著幾分自嘲。 我沒有!她為自己小聲辯解著。 嗯,我信了。幽硯說著,笑了,當(dāng)你睜開眼睛,第一反應(yīng)是抱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這小笨羊離不開我。 離不開 是啊,是離不開。 亦秋:那你以后還丟下我不? 幽硯:看你表現(xiàn)。 亦秋:你哪有你這樣的主人 幽硯:就有 幽硯說著,站起身來,走至門邊。 亦秋聽到動靜,連忙轉(zhuǎn)了個身,生怕再被丟下了似的,站起身來巴巴地望著幽硯:你去哪兒??! 幽硯聽了,回身笑道:這都未時了,給你這個小饞鬼叫點吃的。 亦秋尷尬得眨了眨眼,又重新趴了下去,目送著幽硯走出了房門。 仔細想想,昨天幽硯離去前,一句話都不曾對她說,比起生氣,更多的應(yīng)該是失望吧? 分明是自己天天喂著寵著,上哪兒都帶在身旁保護著的小寵物,結(jié)果卻怎么養(yǎng)都養(yǎng)不熟,換誰會不失望呢? 小說里曾經(jīng)提過,幽硯墮魔之時也就五百來歲,這個歲數(shù),于仙于妖或是于魔,皆為成年之歲,也就是相當(dāng)于古時人類的十六歲,妥妥是個孩子。 魔界本就是弱rou強食的地方,殺人多是為了生存,殺多了便會漸漸麻木,直至習(xí)以為常。 而這個孩子,在魔界待了兩千五百多年,從魔界最不起眼的陰暗角落,一點一點爬到了只屬于魔尊的至高無上的位置,她經(jīng)歷的殺戮較之其他魔族,必定只多不少。 說到底,這種人設(shè)的反派,本就不是天人兩界那些善惡準則所能束縛的。 茶樓殺人也好,魔化凡軀也罷,這些對幽硯而言都如同家常便飯,只要對她有利,便沒什么不可以做的。 正如她路上所說,選擇那惡貫滿盈之人不過是順手,若是沒得選,她也會毫不猶豫為了獲取信任而去犧牲一個無辜之人。 亦秋不禁想,事不過三。 等到下次,等到等到幽硯回頭對洛溟淵的養(yǎng)父母下手之時,她應(yīng)就不會再露出那種驚恐的神色了。 不是不敢,而是她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配抱著心底那份屬于凡人的良善,去責(zé)怪一個從尸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女魔頭。 除此之外,還有一點,便是她愈發(fā)覺得,眼前的幽硯和小說里那個并不一樣。 小說里,大反派做所有壞事都不需要一丁點緣由,隨心隨性地壞到了極點,根本不去在乎任何人的目光。 可在亦秋看來,幽硯并不是那樣一個人,幽硯會在乎別人的目光,至少 至少會在乎她這只小寵物的目光。 在乎自己是否被理解,是否被認同,是否被需要,并因此感到開心或是不開心。 所以,這樣一個幽硯,真會僅僅因為「有趣」,就不惜大費周章,逼得一人痛失所有,墮入魔道,最后父子相殘嗎? 有沒有可能,反派與主角之間,曾經(jīng)有過什么不可化解的仇怨? 要真是如此,只怕這任務(wù)不好做啊。 希望只是想多了吧。 系統(tǒng),系統(tǒng)? 【在呢?!?/br> 能問你點兒問題嗎? 【宿主若有不解之處,可隨時提問,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對了,就是這句話,她在穿過來的第一天聽過。 幽硯還在昆侖山的時候,是和三足金烏產(chǎn)生過什么仇怨嗎? 【抱歉,檢索不到相關(guān)情報?!?/br> 檢索不到相關(guān)情報,所以是有還是沒有? 算了,換個問題吧。 金烏前九世歷劫失敗和幽硯有關(guān)系嗎? 【抱歉,檢索不到相關(guān)情報。】 嘶 所以這破系統(tǒng)到底知道個啥? 那,那幽硯是怎么墮魔的,總可以說說看吧? 【支線劇情,還請宿主自行探索。】 靠!要你何用! 亦秋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舅拗鬟€有什么問題嗎?】 爪巴! 第31章 什么垃圾系統(tǒng),嘴上說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答起話來卻是一問三不知。 亦秋一個沒忍住,朝著空氣翻了個白眼。 短暫沉默后,她決定不再向系統(tǒng)問話,只默默趴在原地,望著緊閉的房門發(fā)起了呆。 幽硯回來的快,客棧里的廚子動作也不慢,沒多會兒,飯菜便一道接一道地被送了上來。 今兒早上,亦秋面前只有切好的蘋果與撕碎的rou包,品種單一加上心情不好,她幾乎就沒怎么吃。 此時此刻,聞著那飯菜的香氣,她從上午空到了現(xiàn)在的小肚子忽然就叫囂了起來。 美食當(dāng)前,小羊駝收起了心底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起身幾步蹦跶到了桌邊,伸著脖子想吃,卻又被幽硯用筷子抵住了嘴。 幽硯總是這樣,不準小羊駝自己吃飯,一定要一口一口地喂。 原因也簡單,羊駝沒手,要是沒人喂,只能拿腦袋硬湊著菜碟吃,最后非但灑一桌菜,還會弄得滿臉都是油。 先前幾次亦秋自己吃飯便是如此,每次弄成這樣,幽硯都會將她拽到水盆邊上,讓她自己洗干凈。 也正因為如此,原本衣食住行皆能自理的二十一世紀咸魚社畜,一下子就變成了吃飯都要人喂的嬌氣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