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花轎嫁錯郎(四十八)
書迷正在閱讀:替阿姐出嫁之后、震天戰(zhàn)神、朝旭情事、【戴亞同人】魔法禁止令gl、鎮(zhèn)陰命、夫夫生活錄、幼崽直播種田中(穿越)、小羊駝[穿書](GL)、[綜漫同人]然而史萊姆又做錯了什么、重生之嫡女有毒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九幽手里何時多了一把劍,只知道眼前劍光一閃,一把主色調(diào)為黑色、刻著銀色神秘圖紋的劍便插在了小宛心口。 小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后身子倒了下去。一縷只有九幽能看見的黑氣從她體內(nèi)飄了出來,劍身突然一震,那縷黑氣便散了。 九幽輕哼了一聲。 本來想跟這狗東西玩玩兒的,可它非要在她的底線上來踏一踏,既然它想要用死亡來領(lǐng)悟生命的真諦,她成全它。 在某個世界中。 一個男人突然捂住胸口,他閉眼感受了一下,待分.身所有的記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后,他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到底是誰,是誰一次又一次鏟除了他放出去吸取力量的分.身,之前那個男人是何人?那個女帝又是何人? 他們兩個中一定有一個是這個大位面的主神,可到底是哪個? 想到這里,男人頭疼欲裂的同時,心中又滿是懊惱。 差一點(diǎn)兒,差一點(diǎn)兒,小宛就能光明正大地進(jìn)宮吸取到龍脈的力量,他的力量便能大增了,太可惜了。 都怪自己當(dāng)初想著那只是個低級世界,沒有賜予分.身太強(qiáng)的力量,導(dǎo)致她連宮門都很難進(jìn)去,不然何至于算計了一圈,最后卻是一場空。 …… 九幽將劍收了回來,然后才想起這里是別人成親的場合來著,這見了血,好像不太吉利。 風(fēng)笙此時才走了過來,目光不動聲色地在九幽手里的劍上溜了一圈,然后才道:“這人妄圖攀附皇夫殿下,死有余辜,陛下做得對。”說著,他吩咐一旁的府衛(wèi),“將尸體扔到亂葬崗去。” 風(fēng)笙從不信鬼神之說,再者說,如果無憂知道今日發(fā)生的事,肯定也會向著陛下。婚禮上死個人怕什么,就當(dāng)添了幾絲喜慶的紅。 九幽看了風(fēng)笙一眼,沒有多說什么,拉著楚陸離的手走了。 馬車?yán)?,楚陸離看著她平靜的神色,都不太敢說話,目光無意間掃到被九幽隨手丟在腳邊的劍,然后便驚詫地瞪大了眼。 “這劍,劍上的血呢?” 他清楚地記得,她將劍拔.出來時,劍尖上是有血的,可現(xiàn)在,劍身干干凈凈,什么都沒有。 九幽瞥了一眼,敷衍道:“大概是劍太滑溜,血都滑下去了。”說著,她還自我肯定似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楚陸離擠出笑容,“你覺得我看著像傻子嗎?” 九幽認(rèn)真地看了楚陸離一會兒,然后點(diǎn)頭,“像?!?/br> 聽著這話,楚陸離立馬不依了,抱住了九幽的胳膊晃來晃去,“你不許說我傻。” 九幽被他這個傻兮兮的舉動晃得頭暈,“好好好,你不傻,行了吧?!?/br> 楚陸離哼了一聲,見她現(xiàn)在的神色不像那會兒那么嚇人了,才敢提起方才喜宴上的事情。 “我跟那個叫什么宛的真的一點(diǎn)兒關(guān)系都沒有,你千萬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 楚陸離不信,但也沒揭穿她,而是打起了保證,“你放心,除了你,我沒有任何的紅顏知己,以前沒有,以后也不會有,跟所有女子我都會保持距離,連話都不多說一句。” “這么乖覺嗎?”九幽揉了揉他的腦袋。 “我只是不想讓你有任何不舒心的地方?!背戨x在面對他人時無比凌厲的眉眼此刻低垂著,腦袋湊近了些,方便她揉。 九幽看著他這副模樣,小心臟有些受不住了。 突然聽到令人如此感動的話,雖然暖心,但大可不必。 “倒也不用做到不跟任何女子說話的地步,正常的交流還是可以有的?!?/br> 萬事萬物都得公平一點(diǎn)兒,他要是做到不跟女子說話,她不也得相應(yīng)地不跟男子說話,這……怕是有點(diǎn)兒難! 朝堂上的官員都是男人,她不跟他們說話,難道要靠眼神交流嗎?可別被人以為她眼睛抽筋了。 楚陸離沒有去反駁九幽的話,只輕輕“嗯”了一聲。 嘴上說說誰都會,但能不能做到還是另一回事,他會證明給她看的。 九幽本來以為楚陸離只是說說,直到某一天她突然發(fā)現(xiàn)長毓宮侍候的宮女好像沒有了,只剩下幾個小太監(jiān)和幾個老嬤嬤。一問,才知道那些宮女都被送到其他宮里侍候了。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隨他去了。 在樂無憂與風(fēng)笙成親沒多久后,正值壯年的右相突然提出要告老還鄉(xiāng),九幽假意挽留了一下,然后便準(zhǔn)了。 嘖嘖,這還沒兩年吧,風(fēng)柏就逼得右相退位了,厲害啊。 右相一走,九幽立馬廢了左右相制度,由風(fēng)柏?fù)?dān)任丞相的位置,總領(lǐng)百官。 風(fēng)柏成了丞相的第一件事便是舊事重提,“陛下,您登基已經(jīng)許久了,這登基大典卻遲遲未辦,是不是也該提上日程了?” 九幽還是那句話,“不急,再等等?!币婏L(fēng)柏還想說什么,她立馬轉(zhuǎn)移了話題,“對了,攝政王呢,今日怎么不見他?” 風(fēng)柏見九幽不想提登基大典的事情,便也跟著轉(zhuǎn)移話題了,“上朝前攝政王府派人來說,王爺身體不適,所以告假幾日。” 九幽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就此事多說什么。不過在下朝后,她便快步回了長毓宮,打算帶楚陸離去攝政王府看看。但回到長毓宮后,她便發(fā)現(xiàn)楚陸離不在。 “陛下,皇夫殿下留話說他去了攝政王府,讓陛下不要著急?!?/br> 九幽“嗯”了一聲,換了一身便服后,也去了攝政王府。 管家見到她來,又驚又喜,連忙將人領(lǐng)去了攝政王所居的院子里,邊走邊壓著聲兒道:“王爺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日一直未起身,奴婢去喊他,怎么都喊不醒,只好讓人去宮里請了皇夫殿下來?!?/br> 攝政王突然昏迷不醒,管家也不敢將此事泄露,除了派人去朝堂告假外,還讓人去請了楚陸離來,他還真沒想到,九幽也會來。 九幽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和管家做過多的交流。 楚陸離坐在床邊,頭低垂著,走近了,便發(fā)現(xiàn)他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 九幽掃了一眼雙眼緊閉的攝政王便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她對一旁的管家道:“你先下去吧,我在這里陪著他?!?/br> 有楚陸離在這里,管家也沒什么不放心的,便聽命出去了。 聽到九幽的聲音,楚陸離的思緒從自己的世界里抽離出來,轉(zhuǎn)頭去看她。 他原本清澈透亮的雙眼此刻被一層霧氣籠罩,仿佛下一秒,便會有淚落下來。 九幽看著他這副小可憐的模樣,一下子就心疼了。 楚陸離沒有起身,抱住了走近的九幽,努力控制自己哽咽的語氣,“長安,我好怕,真的好怕?!?/br> 雖然他經(jīng)常氣父王,可那只是為了不讓父王一直思念母妃,然后產(chǎn)生輕生的念頭。他從未想過,小時候那個一直護(hù)在自己身前的高大身影有一天會躺在床上,他怎么叫都沒有任何回應(yīng)。 九幽垂眸看著他的發(fā)頂,安慰性地摸了摸,“放心,父王不會有事的,他很快就會醒來。” 楚陸離立馬從這話中得到了關(guān)鍵的訊息,他松開抱著她腰身的手,抬頭問:“你有辦法?”他的聲音中滿是不敢置信。 府里的幾個府醫(yī)都說看不出任何原因,攝政王身體一切正常,長安竟然看出了父王昏迷不醒的原因? 九幽笑了笑,“當(dāng)然了,畢竟我是無所不能的嘛?!?/br> 她揉了揉楚陸離的腦袋后,直接輕輕一揮手,強(qiáng)行將攝政王從困住他意識的幻境里拉了出來。 一滴淚從攝政王的眼角流下,睫毛輕顫幾下后,他便睜開了眼。盯著床頂?shù)窨谭睆?fù)的花紋看了許久,他的意識才漸漸回歸。 “父王,你醒了?” 楚陸離本來被九幽揮手的動作弄得一臉懵,可注意到攝政王醒來后,他的情緒瞬間就轉(zhuǎn)換為激動和欣喜。 攝政王緩緩坐起。 楚陸離立馬去扶他。 “我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醒來倒不記得夢見了什么。”攝政王感慨地說了一句后,才有些奇怪地問道:“你不是在宮里嗎?怎么回王府了?” 他又問九幽,“陛下怎么也來了?” 楚陸離抱著攝政王的胳膊,待情緒平復(fù)后才道:“父王你都快昏迷一天了,怎么叫都叫不醒,還是長安來了,你才醒來的?!?/br> “昏迷?”攝政王一臉茫然,“我覺得自己沒什么不對勁啊,也沒聽見你們誰叫我。” “不論如何,父王醒來了總歸是好事?!本庞臎]有解釋攝政王為何會昏迷,只說了這么一句話。 楚陸離附和點(diǎn)頭,“對,父王醒來就好?!?/br> 九幽將空間留給了他們父子二人閑聊,她則找了個借口出了房間。 坐在花架下的藤椅上,她看向不遠(yuǎn)處的花叢,勾著唇角道:“還不出來?” 一團(tuán)黑漆漆的小東西顫顫巍巍地從花叢里走了出來,小腳腳幾乎不敢再往九幽那里邁,但一抬頭,便看見了她非常讓鳥恐懼的笑容,它也不敢再讓人催,展翅飛了過去。 “小烏鴉,你還記得我讓你來這府里是干嘛的嗎?” “烏鴉”其實(shí)特別想反駁一句,它屬于幻鳥一族,不是烏鴉,但它不敢,所以選擇了乖乖回話。 “我知道,保護(hù)這個府里的主人?!彪m然她當(dāng)初沒有明說,可它明白她的意思。 “烏鴉”覺得自己需要解釋一下,“我真的保護(hù)了,昨天不知從哪兒飛來一只幻蝶,它想要在這里制造幻境,在幻境吸取府里人的靈魂,以此來增強(qiáng)自己的修為,我把它給趕跑了?!闭f著,它的小眼神飄忽了一下,“就是,就是它跑的時候剛好路過那個院子,然后為了拖住我,隨手弄了個幻境出來,這個府里的主人就中招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