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花轎嫁錯郎(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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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進去的次數(shù)還少嗎?沒多久后,還不是照樣出來作威作福?!?/br> “那你也得看他這次得罪的是什么人,竟然敢動楚世子看上的女人,那不是找死嗎?!?/br> “哎,還有這檔子事,我竟不知,你詳細說說?!?/br> 九幽聽八卦聽的正起勁,那頭的楚陸離正要離開,無意間往人群里瞄了一眼,便看到一個有些眼熟的身影。 對方身上裹著雪白色的斗篷,毛絨絨的帽檐擋著臉,一時之間,還真認不出來是誰。 “我跟你說啊,那位姑娘可謂是貌美如花,如天仙下凡,”這人還未說完話,他旁邊的人猛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人正要罵,轉頭卻看到了走近的楚陸離,立馬被嚇得面無人色,還以為自己背后說人家被人發(fā)現(xiàn)了。心中正惴惴不安之時,便見楚世子一臉欣喜地繞過了他,對著他身后的人道:“是你啊,你怎么在此處?” 八卦二人組見楚世子的注意力不在他二人身上后,趕緊偷偷摸摸地走了。 偷聽八卦一人組意猶未盡地咂咂嘴,她還沒聽到后續(xù)呢,這兩人就被楚陸離嚇跑了,有些掃興。 圍觀的百姓見再無熱鬧可看,便漸漸散去了。 “我覺得我在哪里都不稀奇,倒是你,翰林院就這么清閑嗎?本職工作不好好做,倒來搶防衛(wèi)司的飯碗?!?/br> 她已經(jīng)許久未見楚陸離了,之前對方倒來看過她一次,確定她還是裝病后,便未再找過她。她還真不知,他現(xiàn)在不做文職工作,改當正義使者了。 楚陸離跟著九幽的腳步,在這條街上瞎逛,聞言振振有詞道:“我現(xiàn)在干的事,可比在翰林院整理那些古籍有意義多了?!?/br> 雖然他的官職不大,就是一個小小的編修,可翰林院里哪個官員敢使喚他,巴結討好都還來不及呢。在他有時非要干些什么時,也只將最輕松的活兒交給他,還不限時間,甚至能不能做完都無所謂。 他覺得在那里待著真是浪費時間,便出去瞎逛,沒想到就看見了好幾件不平之事。雖然他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人,但也干不出那些混賬事啊。 既然都那么喜歡以權壓人,他就讓他們體會一下,什么叫做風水輪流轉。 到最后,他們仰仗的那些人還得帶著禮來攝政王府賠罪,求他不要怪罪。看著那些縱容自家親眷胡作非為的官員腆著老臉道歉,說實話,還挺爽的。 “嗯,確實有意義的多,以后你大概要從大家嘴里的反面教材成正面教材了?!本庞拿佳蹘ΓφZ盈盈道。 楚陸離“嘿嘿”一笑,似是炫耀般地說起了自己今日的戰(zhàn)績,“我跟你說啊,你都不曉得,今日被抓進去的那個王小五干了什么事,他平日里不干正事,沒什么姑娘愿意嫁給他,仗著自己jiejie頗得李老頭兒寵愛,就敢將那些好人家的姑娘擄走,jian.yin之后還殺了人家姑娘,要不是有個姑娘趁機逃了出來,恰好被我撞上,還不知他要逍遙法外多久?!?/br> 結合方才從百姓口里聽來的尚書二字,九幽便知道了楚陸離口中的李老頭兒是何人,姓李的尚書,除了刑部尚書,也沒別人了。 她記得李尚書行事頗為正義,十句話里七句不離依法行事四個字,估摸著不曉得這件事,要是知道,可能都輪不到楚陸離來行俠仗義,那王小五的腿就被姐夫給打斷了。 坑姐夫的小舅子啊。 “記得讓人寫好王小五的罪狀,然后送到李尚書那里?!?/br> 楚陸離“嗯”了一聲,反正人已經(jīng)抓到了,李尚書算是個公正不阿的好官,后頭的事情就讓他自個兒去處理。 九幽想了一下方才聽到的八卦,與楚陸離口中的真相,突然笑了出來。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想象力真的挺豐富,楚陸離就是救了那姑娘而已,竟然被人猜測那姑娘是他的意中人。 平平淡淡的懲jian除惡之事或許不如何引人注意,但里頭若再加點兒風花雪月的痕跡,尤其還是貴人的風花雪月,老百姓都是愛聽的,這真假參半的故事說不定還能養(yǎng)活一大幫的說書先生呢。 楚陸離不知道她在笑什么,正要問時,方才經(jīng)過的茶樓突然下來了個小廝,跑到他二人跟前,擋住了路。 “是太子殿下嗎?”小廝躬身施了一禮,然后才問道。 九幽打量了他一下,語調淺淡地“嗯”了一聲。 小廝立馬一臉欣喜,“我家主人方才瞅見殿下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原來真是殿下啊,我家主人在樓上恭候,不知殿下可有空閑,與我家主人飲幾杯清茶?” 九幽還未說什么,楚陸離先皺著眉頭出聲了,“你一直說你家主人,倒是先報上名姓來啊,還有就是,既然邀太子殿下品茶,合該親自來請,讓你一個下人來,算什么事?!?/br> 小廝正無措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是下官禮數(shù)不周了,望殿下勿怪,楚世子勿怪?!?/br> 九幽轉身,便見風族長從茶樓出來,面上滿是歉意。 風族長上次來京城,還是當今陛下登基之時,至今已有二十一載,那時楚陸離剛出生不久,自然不可能認得風族長。正在他思索這人是誰時,九幽已經(jīng)笑著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舅舅啊?!?/br> 風族長上前,對二人行禮,然后邀請道:“街上人雜,不若我們三人上去談?” 九幽微微頷首,“好?!?/br> 九幽與楚陸離走在前頭,他微微側身,小聲問道:“風州牧不是多年不曾入京述職,都是派手下的佐官來的嗎,今年怎么親來了京城?!?/br> “唔,約摸是太過思念meimei吧?!本庞碾S口敷衍了他一句。 楚陸離自然聽出了她這話中的敷衍意味,但見風族長已經(jīng)走近了,便未再多言,打算待會兒離開了再問。 這位風州牧,明明瞧著一副儒雅文人的模樣,但他總覺得對方不像個好人。 他的直覺,從小到大都沒出過錯,這人,絕對有問題。 九幽沒有與風族長聊多久便離開了,他們二人,除了聊一下皇后,也沒有啥共同話題,多待一會兒,那不是尬聊嘛。 將九幽送到門口后,風族長看著她的背影沉思了一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陸離緊隨著九幽進了太子府。 九幽走到正廳坐下,然后看他,“不去繼續(xù)做你的正義使者,跟著我做什么?” 楚陸離毫無客人的自覺,直接坐在了另一邊的主位上,斟酌好用句后,才試探性地問道:“你與風州牧關系如何?” 九幽眉頭一挑,悠然問道:“你覺得呢?” “我實話實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啊?!?/br> “這有什么值得生氣的,想說什么便說吧?!?/br> 有了九幽這句話,楚陸離總算是能放心地暢所欲言了。 “風州牧雖是你的親舅舅,但多年不曾進京,與你想必也沒什么交情,今日你倆在一起無話可聊的樣子也證實了我的猜想,但他偏偏打發(fā)下人攔住了你,眼看下人招架不住我的話才親自出來請你,那他今日這輕慢你的做派極有可能是在試探你的性子,想看你是不是一個好拿捏的人,而他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如果是前幾年,風州牧這么做只能說他的架子太大了,哪怕皇族式微,也不是他能瞧不起的。 可去年北州受災一事被長安處理的極其漂亮,贏盡了北州一帶的民心。此事也在其他各州傳揚甚廣,在百姓眼里,長安已經(jīng)未來板上釘釘?shù)拿骶?/br> 這幾個月長安雖然抱病在家,可皇帝從未隱瞞過有些難以處理之事的解決辦法都是出自長安之手。有些一直沒有站隊的大臣早已意識到了什么,已隱隱靠向太子一派。這個時候,誰給長安找不痛快,誰就是傻缺。 楚陸離不信,風州牧會是這般蠢笨之人,哪怕他是長安的親舅舅。 九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問了一個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問題,“假如有人想在你的眼皮底下攪風攪雨,你覺得,是要先下手為強呢?還是防著對方?” “當然是先下手為強啊,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br> “那如若對方隱藏太好,只是有那心思,但還未出手呢?”九幽又問。 “那就逼對方出手,待對方出手后,你再出手可就是師出有名,誰也找不到半分錯處?!背戨x邊說邊點頭,渾然不覺話題已經(jīng)被轉移了。 九幽忽然站起身,走到楚陸離身側,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嗯,你說的在理,與我所想完全契合。” 說著,她便不再多說什么,出去了。 楚陸離看著她的身影消失,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哎,長安還沒回答他的問題呢。 正要追上去時,方才所有的對話在楚陸離腦海里過了一遍,一道靈光突然閃過,他終于明白了九幽方才的話中之意。 風州牧打算在京城攪風攪雨? 思索許久后,楚陸離沒有去找九幽,而是回了攝政王府去找他父王。 拿著剛到手的暗衛(wèi)令,楚陸離吩咐幾個隱藏本領極好的暗衛(wèi)道:“給我盯緊了賢良府,尤其是風州牧。” 進京述職的官員都住在賢良府,只要盯緊了對方的行蹤,自然能猜到對方想做什么事。 暗衛(wèi)領命而去。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楚陸離連忙緊了緊身上的斗篷,然后進屋去了,免得生病著涼。 也不知道長安打算做什么,他這個時候可不能生病,免得到時候什么忙都幫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