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花轎嫁錯郎(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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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著不現(xiàn)身的女妖大概知道了此招無用,所以收起了所有的把戲,出聲問道:“公子從何而來?為何要破奴家的屏障?” 九幽的目光閑適輕松,食指在自己頰側輕點,語帶笑意道:“壞你好事?明明是你給我找不痛快,既然你讓我不痛快了,那我怎能讓你痛快呢?” 暗處的女妖咬牙,不忿道:“奴家從未見過公子,何時給公子找過不痛快,公子應是誤會了吧。”嘴里雖然如此說,女妖的大腦卻在緊急運轉,努力回憶自己這段時間做的事情,是否會得罪人。 想了半天,女妖放棄了。 不用再想了,她做的每件事都會得罪人。就是不知道哪件事得罪了這位大神,讓對方找上了門。 九幽嘆了一口氣,見女妖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便站了起來,身形一轉,便出現(xiàn)在了一直躲著不出來的女妖身側,然后提起她的后衣領,幾乎是瞬間,二人便出現(xiàn)在了女妖的洞府前。 女妖已經化為了原形,是一只毛色黑亮的貓咪,一對綠油油的眼珠子很是滲人。 命運的后脖頸被人抓著,貓咪毫無抵抗之力,看著這位分外俊俏的白衣公子進了她的洞府,將她前段時日放進去的大批糧食收走時,她總算猜到了是何處得罪了人。 她立馬推卸責任道:“公子,這些糧食可不是我偷的,是我與人做交易,他們上供陽氣重的男子,我?guī)退麄儗⒓Z食悄無聲息地運走,時日一到,便一手交人,一手交糧?!?/br> 九幽面上帶著些微笑意,將手里的貓咪扔了出去。 貓咪落地便化作了一個身穿單薄紗衣的女子,她也不敢逃,一雙圓溜溜的貓瞳楚楚可憐地望著九幽。 “他們何時來?” 貓妖很識時務,半點兒都不敢隱瞞,回道:“他們說是今晚來?!?/br> “那就在此等著吧?!本庞氖忠粨],她的身后便出現(xiàn)了一張玉椅,玉椅旁還有一張玉桌。她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 貓妖看了一眼什么東西都未放的玉桌,眼珠轉了轉,試探性地起身,見九幽沒理會她之后,趕緊跑進了洞府,將她珍藏多年的美酒抬了出來。 “公子,這是酒中最有名的十里釀,會釀此酒的人都已經死了,所以天下只剩這一壇,請您笑納?!闭f著,她將壇中的酒倒進了從未用過的白玉壺中,又將壺中的酒倒進了酒杯里,恭恭敬敬地遞給了九幽。 九幽看了一眼容色艷麗的貓妖,然后將酒杯接了過來,她勾唇淺笑,“你不必擔心,只要你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會將你如何的?!?/br> 這貓妖身上并無業(yè)障,在這鬼林中作惡的也不是她,所以就沒必要看著她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了。 貓妖聽到九幽這話,神色沒有放松,反而更緊張了,她小心翼翼地抬眼,問道:“我曾經誘惑過幾個過路的男子,吸取了他們身上的精氣以供修煉,這算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嗎?”她生害怕九幽說“是”,又連忙補充道:“我沒有吸取太多精氣,他們沒有死,最后走的時候還很開心。后面他們還來尋過我,但他們身上的精氣再少幾分可能就會傷及性命,所以我沒有現(xiàn)身。” 九幽揉了揉眉心,“不算,這只能說明他們色.欲熏心?!眱A國傾城的大美人主動要求春宵一度,幾個男人能抵抗得住,他們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為此失去了很多東西,很公平。 “哦?!必堁@下終于放心了。 夜深了,天上的月亮被云擋住,天地間一片漆黑。 一陣風吹過,干枯的樹葉被風吹起,飄飄蕩蕩,又緩緩落下。 來搬運糧食的人打死都沒有想到,他們剛從林子出來,就被撂倒了,全都被麻繩捆了起來。 九幽看著里頭一看就是頭目的男人,正要問什么時,眉頭霎時一皺,隨口吩咐了貓妖一句,“看好他們?!?/br> 說完,她的身影便消失了。 山林的另一邊,匯集著新出現(xiàn)的邪煞之氣。 楚陸離手握匕首,對于周圍看不見的東西完全沒轍。 他穿的衣物很暖和,還裹了厚實的狐裘,可那種透入骨髓的寒冷,根本不是衣物所能阻擋的。 如果他死在這里,太子應該會找到他的尸體,看到就算沒被嚇死卻被凍死的他,也不知道會不會嘲笑他,想想就好丟人。 不想丟人的楚陸離強壓住心里的恐懼,一直往一個方向走,希望能走出這里。 一陣厲風沖著他的方向刮了過來,毫無所覺的楚陸離正要繼續(xù)往前走,便感覺手腕一暖。 他下意識將匕首揮了上去。 九幽抓住了他的手,道:“是我?!彼牧硪恢皇忠粨],那股厲風便散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陸離手一松,匕首便掉在了地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長安?!背戨x聲線微顫。 九幽“嗯”了一聲,正要說什么時,眼前的漆黑突然退去,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街,細看還有幾分眼熟,而她身側之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的神色微微一怔,旋即饒有興味地笑了。 幻境啊,還是會將人困在自己心魔里不得出的那種。 嗯,反正這幻境肯定不是她的心魔,萬事萬物她都無所畏懼,哪里來的什么心魔,所以這幻境是誰的心魔就不言而喻了。 她對楚陸離曾經的經歷還挺感興趣的,那就不急著破了,先看看再說。 京城的夜,街上并沒有人,只有巡邏侍衛(wèi)訓練有素的腳步聲隱隱傳來。 天上明月分外圓,一陣一陣的冷風吹著,有種蝕骨的寒意。 侍衛(wèi)剛轉過街角,便看到了站在長街中間的紅衣女子,為首之人立馬拔出腰間長劍,厲聲問道:“什么人?” 近日攝政王遇到了刺殺,所以京城戒嚴,夜間絕不允許百姓活動,現(xiàn)在還在街上走動的,極有可能是刺客團伙中的一員。 九幽眉頭微微一皺,好吧,別人的心魔,她以為她就是個隱形人,沒想到竟然還是活的。 想到這里,她立馬躍上不遠處的高墻,然后跳了下去。 侍衛(wèi)連忙追上,一開始還能看到一點兒九幽的衣角,可沒過多久,對方的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了。 “離兒,你乖乖待在這里,我去見一個人,很快就回來?!币簧硭匕滓律赖慕^世美人摸了摸小男孩兒的腦袋,然后便出了門。嘴里雖然說著會回來,可她的眸中卻是無邊的絕望。 才三歲多的小男孩兒穿著一身繡金團福紋的衣袍,雪白的小臉蛋既精致又可愛,像是從年畫中走出的福娃娃似的。 他看著娘親的身影消失后,才鬼精靈地跟了上去。 坐在粗壯樹干上的九幽見狀,從樹上跳了下去,跟在楚陸離的身后。而過路的下人像是集體眼瞎了似的,一個都沒看見她。 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瞞過這些下人的眼睛,輕而易舉。 那會兒在街上,她就想使障眼法來著,但可能會被那些侍衛(wèi)認為見鬼了。雖然都不是真的人吧,但也不能嚇唬他們,所以她才溜了。 溜進了攝政王府,果然,看到了還是幼童模樣的楚陸離,以及早已逝去的攝政王妃??催@個時間段,她現(xiàn)在應該還是世子妃。 小娃娃模樣的楚陸離跌跌撞撞地走著,看見的下人想抱他回去,被他惡狠狠的眼神一瞪,便又收回了手。 九幽看見時,搖頭失笑。 果然,他的那股子兇勁兒,從小到大都沒變過。 世子妃進了正堂,先乖順地行了一個禮。 “見過父王?!?/br> 一身玄袍的攝政王坐在主位上,手里端著茶盞,聞言連一個正眼都未給世子妃。 輕抿一口清茶后,他才慢慢悠悠道:“說吧,是你自盡,還是本王動手?!?/br> 世子妃自是不甘心去死,抬頭,一雙美眸中滿是憤怒,“父親將夫君支到別處,便是為了逼死兒媳嗎?” 攝政王冷笑了一聲,“兒媳?不過一個小小歌妓,你也配,耀兒年少,被你的容貌迷惑,做父親的,自該替他斷了這孽緣?!敝耙珒荷ε滤麜⒘诉@個女人,將人護的嚴嚴實實。他見此便干脆裝了幾年的溫和,耀兒才終于相信了他不會再殺人。 他的兒子,必須得走他安排好的路,像這些會動搖其心的雜枝雜葉,他這個做父親的,自該替其一一鏟除。 他也不欲多言,直接一揮手,身側的暗衛(wèi)立馬手持長劍上前。 世子妃腳步往后退,然后便發(fā)現(xiàn)身后出現(xiàn)了幾個暗衛(wèi),擋住了她的去路。 楚陸離小小的身子躲在巨大的花盆后,見到這一幕,立馬跑進了正堂。 暗衛(wèi)們不敢攔他。 “不許傷害娘親?!避浥吹纳ひ粽f出的話沒有一點兒氣勢,但他還是堅定地站在自己的母親身前,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 攝政王見到自己的親孫子來了,神色松動了些許,但看到世子妃時,眸中卻冷漠不改。 他不顧楚陸離一個小孩子還在這里,直接示意暗衛(wèi)動手。 暗衛(wèi)的劍馬上就要劃過世子妃的脖子時,一顆石子不知從何而來,擊在了他的手腕上,長劍落在了地上。 “堂堂攝政王,竟然要殺一個弱女子,這個女子還是自己的兒媳,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嗎?” 一身紅色衣裙的九幽現(xiàn)身,笑意淺淺地說著諷刺人的話。 楚陸離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仙女jiejie,眸子亮了亮。 暗衛(wèi)們也顧不上殺世子妃,立馬護在了攝政王身前。 攝政王看著她莫名眼熟的外貌,沒有答話,過了好一會兒后,他才想到這熟悉感從何而來。 “你是皇室中的何人?” 這女子的外貌與剛繼位兩年的新帝有幾分相似,看著就不像毫無關系的樣子。只是皇室中的每個成員,他都了如指掌,這女子又是何人? 九幽現(xiàn)在還頂著楚長安的臉,就是換上了女裝而已,自然會被人懷疑身份。 “你猜啊?!闭f完這句話,她突然抓住了世子妃的衣領,抱起楚陸離,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正堂。 她將人帶到了世子妃的院子里。 詭異的是,攝政王竟未派人來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