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花轎嫁錯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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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楚陸離火急火燎地就要離開,在他腳步即將踏出膳廳時,攝政王慢慢悠悠地道了一句,“這幾日是國子學(xué)每月三日的休假日,不開門的?!?/br> 楚陸離腳步停了下來,深深吸了一口氣后,他轉(zhuǎn)而回了自己的院子。 不就三天嘛,他等得起。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他不急,一點都不急! 九幽舒舒服服地在長毓宮躺尸了三天,等再去國子學(xué)的時候,耳力極佳的她聽到了宮女跟太監(jiān)們的閑言碎語。 “你們聽說沒有,太子殿下在幾日前調(diào)戲了攝政王府的世子,世子回府之后,滿屋子的名貴古董都被砸了呢。” “那可不,我聽住在宮外頭的侍衛(wèi)大哥說,這事兒都快在京城里傳遍了。” 一個太監(jiān)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什么人后,低聲猜測道:“你們說,太子殿下不會有斷袖之癖吧?雖然沒見過世子,可我聽見過的朋友說過,攝政王府的世子,真真生了副好樣貌,不比太子殿下差呢?!?/br> 聽到他們的話題拐到了她和攝政王府的世子誰更好看上去,九幽失笑一聲,拐了個彎,繞了條小路去國子學(xué)。 宮侍們八卦一下權(quán)貴們的事情,算是繁忙的生活中唯一的消遣,她就不突然出現(xiàn)嚇他們一跳了。 進了太曦堂,一直空著的左邊位置坐著一個身著襕衫的男子,右邊則是樂順。 左邊坐的是誰,已經(jīng)很明顯了。 聽到腳步聲,楚陸離立馬站了起來,向門口看去。 同樣穿著襕衫的九幽站在門邊,俊秀的容顏上是一抹淺淺的笑,看著人模人樣的。圓領(lǐng)的襕衫樣式是上衣下裳,主色調(diào)為白色,腰間有玄色束帶。少年人穿著這身衣服,顯得很有精氣神。 同樣的衣衫到了楚陸離身上,又給人以另一種感覺。 他的五官立體深邃,稍微狹長的眉眼瞧著無比凌厲,但穿著這身衣服,凌厲的感覺被弱化了幾分,更顯示出他的氣宇軒昂來。 簡單點兒說,就是少了幾分兇氣。 當(dāng)然,也就是幾分。 楚陸離兇神惡煞地瞪著九幽,正要說什么時,便看到了祭酒的身影在窗口晃了一下,他立馬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去。 九幽唇角微揚,半點兒都不將他放在眼里。 呵,死小子要是敢算計他爸爸,看她不打得他滿地找牙。 祭酒看到楚陸離顯然很驚訝,但也沒有多說什么。反正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教三個也一樣。 而如祭酒所料一樣,一個時辰的時間里,除了樂順無比踴躍地問各種問題外,另外兩個人都在打瞌睡。太子殿下還好,雖然頭一點一點的,起碼還沒睡過去。而左邊的那位,頭點了幾下后腦袋直接倒在了桌案上,直到外頭的銅鐘聲響,他都沒有起來。 如果大楚王朝的未來是這兩位掌權(quán),大楚堪憂啊。 祭酒最后是抱著這種憂國憂民的心態(tài)走的,然后腳步無比熟練地開始向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嗯,太子殿下不好好學(xué)習(xí)的事情,還是得去和陛下聊幾句。完了,或許還該去攝政王府走一遭。 午間用膳的銅鐘聲一響,仿佛死了一上午的楚陸離猛地坐直了身子,還下意識擦了一下嘴角。 嗯,很好,沒流口水,沒有在仇人面前丟臉。 撐著下巴瞅了他許久的九幽收回了目光,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楚陸離趕緊站了起來,快走幾步追了上去,他一把攬住了九幽的肩膀,仿佛二人是關(guān)系多好的兄弟似的,“殿下,去吃飯嗎?我也去,一起唄?!彼θ菝骼?,仿佛二人之間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似的。 九幽恍若星辰一般的瞳眸微瞇,目光微妙地看了一眼搭在她肩頭的手臂,旋即笑著道:“好啊?!?/br> 對方若無其事,她也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來。她倒想看看,他想干嘛。 二人一起去用完膳,又一起回來。 坐在右邊的樂順看著突然活躍起來的楚陸離,還有些不習(xí)慣。 唉,安靜太久的太曦堂,突然變得熱鬧,有點兒影響他看書。 楚陸離瞅都沒瞅樂順一眼,而是專注于跟九幽打好關(guān)系。 “殿下,依我看,你我乃是同道中人,不如今晚一起,好好游玩一番,如何?”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楚陸離迫不及待地發(fā)出邀請。 九幽轉(zhuǎn)悠著手里的毛筆,卻沒讓一滴墨濺出來,她故作詫異地問道:“同道中人,本宮與世子何時有過交集嗎?世子怎會有這種誤解?” 楚陸離:??? 這下他便忍不住了,直接指著九幽的鼻子問道:“怎么?前幾次在春風(fēng)如意樓調(diào)戲本世子的人不是你嗎?” 樂順悄無聲息地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豎著耳朵聽今日八卦主角的對話。 太子殿下調(diào)戲楚世子…… 今天用膳時,他聽了一耳朵閑話,本以為只是無稽之談,現(xiàn)在看來,學(xué)子們的消息都好靈通,是他消息滯后了。 這可不行,作為離話題人物最近的人,他不能讓自己有一絲絲不如學(xué)子們的地方,必須得聽著,看他們說些什么。 九幽目光平靜,面不改色地道:“本宮可一直待在宮里頭溫書,哪里去過什么春風(fēng)如意樓,世子認錯人了吧。”說著,她有些困惑地皺起眉頭,“春風(fēng)如意樓又是什么地方?是酒樓嗎?” 楚陸離險些被九幽無辜至極的神色氣了個仰倒。 艸,特么的竟然不承認他自己干過的事情。差點兒就要口不擇言的楚陸離努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絕不能被九幽的話語帶著走。 他面上的笑容極其恐怖,卻努力用溫和的語氣道:“那就是本世子認錯了人,真是抱歉?!?/br> 九幽瞅了一眼旁邊看似在看書,但整個頭都快伸過來的樂順,眉梢輕挑一下,語氣無波無瀾道:“無事,以后世子看仔細就好,畢竟本宮脾氣好,不與世子計較,若是換了旁人,可就不一定了。” 楚陸離內(nèi)心呵呵噠,面上卻一副受教了的神情,“太子殿下說的是,我記住了?!?/br> 如果樂順轉(zhuǎn)過頭來看一眼楚陸離的神情,定會看出不對來,可他的臉皮終究沒那么厚,所以還真以為九幽與楚陸離二人其實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只是那群學(xué)子在亂傳而已。 看來他得去告誡一番自己的同窗好友了,免得他們不小心將那話說到太子殿下耳邊,惹了殿下不快。 樂順身為丞相嫡長子,天縱奇才,又深得祭酒大人器重,在國子學(xué)一眾學(xué)子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再加上他是與太子殿下和楚世子相處最多的人,經(jīng)過他的解釋,很多人也不敢再胡說,一場學(xué)堂里的流言風(fēng)波很快便過去了。 只是還有那么幾個人很困惑。 如果太子殿下與楚世子之間沒有任何事發(fā)生的話,只在十來年前來過國子學(xué)一次的楚世子為什么突然來讀書呢? 還有幾個堅決不信樂順之言的人,他們也很困惑。 太子殿下與楚世子之間的氣氛很平和,以楚世子的性子,如果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會這么安分? 楚陸離自然不安分。 老實了二十幾天,學(xué)堂里睡了二十幾天,強行纏著九幽一起吃了二十幾天的飯,他覺得自己和九幽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得上是朋友了,因此再次迫不及待地邀請九幽去玩兒。 九幽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懷好意,因此果斷……答應(yīng)。 “行啊,本宮讀書也讀累了,后日便是休息日,本宮去找父皇要出宮的令牌,屆時便同世子一起游玩三日?!?/br> 楚陸離本以為能約九幽出去一日就很難了,沒想到他自己找死,既然這樣,他自然是強壓著驚喜讓手下去準備一份更大的禮。 時間很快便到了休息日。 皇帝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管太子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再向以前一般先問責(zé)一番,而是萬事不管。九幽去要出宮令,他也直接給了,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九幽可不管皇帝在想什么,她的目的達到了就行。 看著九幽離開的背影,皇帝輕咳了一聲,暗衛(wèi)瞬間出現(xiàn),聽候吩咐。 “暗中跟著太子,若是有人刺殺,一定要找到證據(jù)?!?/br> “是?!卑敌l(wèi)領(lǐng)命而去。 皇帝看著手上攝政王所上的奏折,冷冷一笑。 呵,他就不信,他揪不著這只老狐貍的尾巴。到時,不扒下對方一層皮,他就跟對方姓。 哦,差點兒忘了,皇祖父好像賜了攝政王府楚姓。 “這百香樓的菜品,在京城可是一絕,比之宮中的御廚也絲毫不差,長安可要去嘗嘗?” 楚陸離覺得喚對方的名字更顯關(guān)系親近,嘗試喚了一次對方的名字,而對方毫無反應(yīng)后,便直呼其名了。 九幽嗅著空氣的香味,微微一笑,“好啊,陸離。” 楚陸離聽著九幽喚他的名字,笑意更濃了。 二人直接去了三樓的包間,包間布置很雅致,空氣中彌漫著微不可聞的茶香。 楚陸離客套了一下,讓九幽點菜。 九幽搖了搖頭,“陸離對這里更加熟悉,還是你來點吧?!彼s摸知道,他葫蘆里到底想買什么藥了。 弱雞也想算計大佬,反正她現(xiàn)在也無事可干,那就好好陪他玩玩兒。 看到算計落空,他面上的神情一定很精彩。 還真是好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