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深山當大師(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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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那些人,對她畢恭畢敬還來不及,誰敢問她的名字叫什么,誰又敢真的直呼她的名字。 當然,那個一睡不醒的老伙伴除外。 聽她這樣說,魘華的思路拐到了別的地方去,他小心翼翼地問道:“莫非你的名字是什么秘密?不能說?” 九幽搖了搖頭,“不是不能說,就是感嘆一下,終究,時代還是發(fā)生了變化啊。”說著,她頗為憂愁地抬頭,望著天花板。在魘華以為自己的問題是勾起了她什么傷心事的時候,便見她長嘆一聲,繼續(xù)道:“朕的江山,已經(jīng)亡了啊。” 聽到這句話,魘華的嘴角狠狠一抽。他的記憶告訴他,這句話,在他最近看的電視劇里,出現(xiàn)過無數(shù)次,還都是特別搞笑的情況下出現(xiàn)的。 他自然不會笑出來,但被九幽這么一打岔,他也忘了自己還沒得到答案,他伸手安慰性地摸了摸九幽的頭,表情很乖地道:“沒事,你的江山不在了,我將我的給你,你想怎么玩兒都行,就算玩兒沒了,我再給你打就是,你要是覺得妖界太小,你想要哪界,我就將哪界打下來送給你。” 看著他認真的目光,九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失笑一聲。她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更不是在哄人,如果她說她想要什么,這只傻狐貍恐怕會立馬提劍上陣。 她在他額頭輕點了點,“你啊?!边@話如果由別人說出來,很容易便會被認為是在吹牛逼,可從他嘴里說出來,真實性絕對百分百。 在魘華一臉認真又乖巧地看著她時,她止住了笑意,認真又嚴肅地看了回去,問道:“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嗎?” “什么樣的生活?”魘華不太明白她問這個問題的用意。 九幽繼續(xù)用嚴肅的目光盯著他,語氣也很嚴肅道:“我現(xiàn)在最想過的就是咸魚一樣的生活,所以,”她拍了拍他的肩頭,“魘小華同學,接下來的時間,就請你養(yǎng)著我吧?!狈路鹣旅钍降卣f完這句話,她才想起應該問一下他的意愿,便追問道:“你愿意嗎?” 魘華做夢都不會想到,還會有這等好事落到他頭上。 一直獨來獨往,不依靠任何人的她竟然和他說,讓他養(yǎng)著她?她終于對他產(chǎn)生依賴的心理了嗎? 激動到臉頰都開始微紅的魘華生害怕九幽下一秒就反悔,趕緊應道:“愿意,當然愿意了,我的榮幸?!?/br> 九幽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fā),輕聲道:“乖?!?/br> 唉,她當然不是對他產(chǎn)生了什么依賴的心理,而是心累,心一累,身體也就累了。 好不容易一點一點,扒到了那個狗東西本體的一點兒信息,卻被他破壞了,真的讓人突生絕望。看著他這副乖乖的模樣,打又舍不得打,她就只能咸魚一下,恢復一下自己受傷的心靈了。 當然,在咸魚之前,九幽還是先將自己救出的人放了出來,然后給風長茂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將人領(lǐng)走,去找她們的家。這些人不是極陰之女,便是陰氣極重的女子,交給普通的人類,可能會產(chǎn)生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交給玄門中人是最安全的。 至于那些早已死了多年的陰魂,她則直接打開了輪回道,送她們?nèi)ネ短チ恕9斫缡寝慎龅牡乇P,奚黯與千魅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將這些陰魂送去鬼界,那可就是羊入虎口。 看著這數(shù)不盡的陰魂,就可以想像,在這幾千年里,千魅到底造了多少孽。這些陰魂死前都是極陰之女,被抓去后,只能一日日地等待死亡,等著千魅將所需的人湊齊。這一等,就是幾千年,等到她們的尸骨都化了。陰魂幾千年都投不了胎,只能渾渾噩噩地被關(guān)在結(jié)界里。 現(xiàn)在,她救了她們,也算是功德一件。 來的最快的是任旭哲,他小心翼翼地將有些虛弱的曼兒帶了回去,然后便默默地將酬勞打到了九幽的卡上。 任蕊的父母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給九幽的酬勞,比說好的多了三倍有余。九幽也沒退回去,而是一股腦都捐了。反正多出來的那部分,會自動將功德算在真正的舒云兒頭上,讓她來世幸福安康,這多出來的錢也就在九幽手里過一下而已。 柳、賀兩家的兒媳婦在昏迷數(shù)月后,也終于醒了。但她們之前嫁到柳、賀兩家,是受聽奚黯所命的白菡影響,現(xiàn)在白菡乖的不能再乖,啥也不敢干,影響沒了,她們之后的日子,恐怕還有的掰扯呢。 九幽可不管這些,她釣魚的線都收了,自然不會再理會河里的小魚小蝦。世間萬物,都受天地法則影響,因果便是其一。她們最后能得到什么果,端看她們曾經(jīng)種了什么因。 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罷了。 快過年了,家家戶戶都忙碌了起來,準備著辭舊迎新。 朵招財覺得生活得有儀式感,堅決拒絕用術(shù)法打掃屋子,而是親自動手,在那兒哼哧哼哧地擦著玻璃。 而決定在除夕夜大展身手的魘華整天泡在廚房,研究菜式,誓要做出讓九幽感動到落淚的美食。 整個屋子里,看來看去,只有坐在吊椅上的九幽最閑。 將自己的身子縮在吊椅里,再用毯子將腿腳蓋住,九幽很享受這種被人侍候著的生活,就跟老佛爺似的,只使喚人就是了,根本不用她動彈。 這就是她想要的咸魚生活啊。 看著那兩人在忙,九幽便伸出了左掌心,看著漸漸顯現(xiàn)的花朵圖案,比起一開始的時候,現(xiàn)在的花朵,顏色已經(jīng)非常淺淡,不仔細瞧,甚至都瞧不見上頭的淺薄黑氣。 雖然很長時間沒看過了,但九幽一點兒都不意外這個結(jié)果。畢竟她在這個世界有特殊收獲,救了那些極陰之女的陰魂,她所獲的功德之力可是非常可觀的。 滿意的她正要放下手時,突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她立馬張開手,便看到了沿著花朵圖案游走的一絲紅氣。 她將紅氣從掌心逼出來,紅氣很快便凝聚成形,化成了并蒂蓮的形狀。 這是……雙生咒。 當大腦中獲知這一信息時,九幽不可謂不驚訝。在她身上下咒,能讓她無知無覺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倒很好奇,對方是誰。 “你嘗嘗我做的桃酥?!濒|華端著一盤桃酥走了過來,然后俯身,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九幽。 九幽在他出廚房時就已經(jīng)將并蒂蓮收到了掌心里,聞言,摸了摸鼻子,有些不敢去拿盤子里貌似很是美味的桃酥。 第一次做飯,他就挑戰(zhàn)這種高難度的東西,她真的非常懷疑,這可能是一盤黑暗料理。但看著他隱隱期待的眼神,九幽的心便軟了,最終,她還是抱著壯士斷腕的心態(tài),快速拿了一塊桃酥,然后放到了嘴里。 嚼了一下后,九幽的眼亮了亮。哎,好像不難吃。 見她吃完了一塊兒后,魘華才問道:“怎么樣?”其實他做了好幾次,覺得這次的味道還可以后才拿來給她嘗的。而廚房的垃圾桶里,幾乎扔滿了他失敗的作品。 九幽對他豎大拇指,“棒棒噠,繼續(xù)努力。”他現(xiàn)在積極性這么高,她自然是采取鼓勵政策。 得了夸贊的魘華內(nèi)心喜滋滋的,剛轉(zhuǎn)身要回廚房繼續(xù)做其他的東西時,九幽忽然喊住了他,“魘小華?!?/br> 魘華下意識回頭,“怎么了?” “低頭?!?/br> 魘華半蹲了下來,平視著她,繼續(xù)問:“怎么了?” 九幽手里拿著一塊手帕,在他眉心輕撫了一下,看著他眉心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并蒂蓮,她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你這里沾了東西,已經(jīng)擦掉了?!?/br> 魘華不疑有他,很快便回廚房了。 九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掌心的并蒂蓮,終究沒有將其捏碎。 罷了,要是解了這咒,他再想精準無誤地找到她所在的世界,怕是很難了,暫時隨他去吧。 看著那忙碌的二人,不知為何,九幽心里詭異地生出了一家三口既視感。勤勞的孩子,在廚房做飯的……mama,與閑坐著的爸爸。 “主人,你的氣消了嗎?”就在這時,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 九幽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難得喚了紫玉折扇的真正名字,“紫靈?!?/br> 紫靈聲音極輕地“嗯”了一聲,也不再情緒過于激動地哭鬧了。 “你說說你,讓你好好養(yǎng)著你不聽,現(xiàn)在竟然弱到連他的術(shù)法都掙脫不開,你好意思嗎?嗯?” 聽了這話,紫靈沉默良久后,才用委屈的音調(diào)道:“我也不知道為何掙脫不了,要不是主人召喚,我還不知道得在那個盒子里被困多久?!?/br> 魘華非常重視九幽送的東西,將紫玉折扇放在了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盒子里,那盒子上的靈力極強,連刻畫的紋路都自成陣法。除了這些,還在盒子上施了術(shù)法,只有他自己能打開。 這種保護的舉動卻無意中困住了紫靈,讓它無法出來。想想當年它跟著主人時的所向披靡,再看看現(xiàn)在的慘狀,它真的很想死一死。 九幽搖著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然后非常憂愁地道:“看來是不能指望你了?!?/br> 那狗東西的本體暫時還不知道躲在哪個世界,也不知道對方現(xiàn)在的實力如何,她將紫靈給魘華,本來是想著有危險時,紫靈還能護著他?,F(xiàn)在看,要真碰到危險了,紫靈就是第一個送人頭的。 “算了,你還是跟著我吧?!笔箲T了紫玉折扇,現(xiàn)在手里沒啥東西,偶爾還有點兒不習慣??呆|華珍視紫玉折扇的程度,估計也不會用到它,紫靈在他手里,與廢物無異。只有在她手里時,它才能發(fā)揮最大的力量。 紫靈聽了這話,這段時間的忐忑瞬間一掃而空,開心地“嗯”了一聲后,便極為自覺地道:“主人,我繼續(xù)修養(yǎng)了。你放心,等我下次醒來,絕不會再這般無用了。” “去吧。”九幽笑著道。 小扇兒這般求上進,她很欣慰。 九幽袖中的紫玉折扇閃過一道微光,然后便陷入了沉寂。 這個時候,九幽倒有些頭疼了,送出去的東西,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但扇子現(xiàn)在又確實回到了她身邊。所以,她得好好想一想,該怎么補償一下她的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