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wù)勛焦砟切┦拢ㄎ澹?/h1>
“前輩,您也是來探查古墓的?” 至于九幽奇怪的裝扮,張浩瑞忽略了過去,畢竟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就當(dāng)做沒看到吧。 古墓?九幽雙眸微瞇。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都是參天大樹,枝葉繁茂,月光透不進(jìn)來,所以這里無比幽暗,她能感覺到除了張浩瑞外,這里還有不少人。 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九幽嘴角微勾,吆,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女也在,差點就沒壓住自己蠢蠢欲動的心。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 九幽不停地在心里默念這句話,是好人,得壓制住想要給氣運之女搞事兒的心。 “前輩,前輩。”張浩瑞見她半天不說話,不由開口喚道。 九幽回過神來,不答反問道:“你們找到古墓了嗎?” 聞言,張浩瑞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感覺應(yīng)該在這附近?!?/br> “哦?!本庞牡膽B(tài)度無比敷衍,突然她的目光定了定,繁茂的樹葉間忽然冒出了無數(shù)綠油油的眼睛,不過一閃即逝。 眸光閃了閃,她突然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何深夜來尋古墓?不怕遇到什么東西?” 身為天師自然明白九幽說的東西是什么,張浩瑞毫不在意道:“這次有我?guī)煾负托熋迷?,什么不要命的東西敢往槍口上撞?!?/br> 九幽正要說什么,一道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 “浩瑞,你在和誰說話?” “師父,你還記得我先前和你說的那位前輩嗎?就是她,她也來探查古墓?!?/br> 一道身穿青色道袍的身影漸漸出現(xiàn),至于大晚上的九幽為何能看清他衣服的顏色,自然是因為白天黑夜對她來說沒什么區(qū)別。 來人即青云道長看到九幽時瞳孔下意識縮了縮,要不是徒弟說她是他遇到的同道中人,他怕是誤以為她是惡鬼而提劍攻上去了。 “這位道友,愛好很是獨特嘛!”青云道長忍了忍,還是出了聲??刹痪褪菒酆锚毺?,大晚上的扮鬼,這不是嚇人嗎? 九幽微微一笑,隨口應(yīng)答:“天師嘛總得有套裝備,指不定啥時候要混跡在鬼物中打探打探消息。”說著,她反問道:“道長說是也不是?” 青云道長仔細(xì)一想,好像是這個理。再看看九幽身上逼真的裝備,突然“嘿嘿”一笑,“道友所言極是,道友身上的裝備很是逼真嘛,不知哪里買的,讓小張給天機派的人都配備上。” 小張即張浩瑞在一旁黑了臉,不過因為天色暗沉看不出來,他忍不住打斷師父的話,“師父,你想配備也得想想經(jīng)費夠不夠啊?!?/br> “經(jīng)費不夠你就多接幾單生意唄?!鼻嘣频篱L理所當(dāng)然道。 九幽突然出聲道:“不必?fù)?dān)心經(jīng)費,這一套不貴,裙子,假發(fā)在網(wǎng)上九塊九包郵還提供一條龍服務(wù),免費贈送假舌頭和血漿哦?!彼恼Z氣宛若推銷商品。 張浩瑞:我謝謝你哦! 經(jīng)費不足是事實,但省省還是有的。主要是他師父從來想一出是一出,看上了啥就必須買,他必須得讓他師父控制控制購買欲啊。 青云道長樂呵呵的笑,“小張,聽到了沒有,又不貴,大不了你這幾天別吃晚飯了,省省買裝備的錢。” 張浩瑞吐血,他就知道是這樣,只要想買什么東西就克扣他的伙食費。 “小師妹賺的錢比我多,你怎不讓小師妹去買?” 青云道長一巴掌拍在了張浩瑞的后腦勺,同時還有毫不留情的話語,“你小師妹年紀(jì)輕輕當(dāng)然得多攢些嫁妝,以后才好找一個好丈夫?!闭f著,他輕哧了一聲,“至于你,年紀(jì)這么大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反正已經(jīng)要注孤生了,不如把你的錢都給為師養(yǎng)老?!?/br> 張浩瑞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他師父花的錢那是養(yǎng)老嗎?那分明是在壓榨他這個徒弟的所有價值。他每年賺的錢是多,但架不住師父今日為祖師爺塑個金身,明日又翻修一下道觀呀。 師父說什么要重振天機派,所以他賺的錢得全部上交,每日的伙食費還得在前一日去師父處領(lǐng)。仔細(xì)想想,他這都過的什么日子! 正對人生充滿深深的絕望時,青云道長的話讓他的寒毛瞬間豎起。 “不知這位道友屬于何門何派?若無門派加入我天機派為首席長老如何?” 九幽尚未答話,張浩瑞便忍不住拆師父的臺,“天機派就您,我,師弟和小師妹四個人,四個人都快養(yǎng)不起了,哪里能養(yǎng)得起第五個人?!?/br> 九幽聞言,下意識捂住口袋,眼神警惕地看著青云道長,“誰也別想誆走我的錢。” 青云道長嘴角一抽,本想為門派再找一棵搖錢樹的算計落空,而導(dǎo)致這一切的,呵呵,他陰笑幾聲,抄起手中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往張浩瑞身上砸。 “你這倒霉孩子,老子為了門派的生計容易嗎?啊,你在這里給老子拆臺?!?/br> 青云道長下手并不重,但張浩瑞仍然做出了抱頭鼠竄的姿態(tài),無比熟練地求饒道:“師父,別打了,再打就破相了,本來就沒媳婦兒,破相了更不可能有了。” 青云道長狠狠出了氣后,心內(nèi)的火才算盡去,又覺得自己徒弟所言極是,本來就長得不怎么樣,要是破相了怎么給他吊回個富婆,呸呸,徒媳婦,徒媳婦。 九幽見他倆終于消停了,有些難耐地揉了揉眉心,這兩人可真夠鬧騰的。同時又覺得,這樣的熱鬧也不錯。畢竟孤獨的人其實還是向往熱鬧的,雖然身處熱鬧時又覺得有點煩,但總歸是不討厭熱鬧的,最怕的是熱鬧是屬于別人的。 這屬于別人的熱鬧讓九幽看著莫名的就想搞搞破壞,不過好像也不用她搞破壞,麻煩已經(jīng)來了。 她向遠(yuǎn)處看了看,不知從哪里飄出淺淺的霧氣,絲絲縷縷,一點一點過綠葉,穿花枝,一點點籠罩住所過之地。所罩之地,翠綠的枝葉突然泛起微微的黃,努力向上生長的花像是突然被人打斷了脊梁,開始一點點下垂。漸漸的,連原本就聲音微弱的蟲鳴之聲也消失不見,氣氛仿佛在不經(jīng)意間漸漸凝固。 青云道長明顯感覺出了不對勁,按住就要喚小師妹的張浩瑞,食指放在唇中,“噓”了一聲。 張浩瑞下意識閉嘴,然后就看著那淺白的霧氣漸漸逼近他們所在的地方,接過師父遞來的辟邪符,他的心安了不少。 小師妹的道法之深幾乎可以比擬師父,他剛才著實是杞人憂天,就是不知道分頭行動的小師妹現(xiàn)在在哪里,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對了吧? 九幽看了看青云道長以及張浩瑞眉宇間透露的黑氣,淺的微不可見,卻是代表死亡的黑暗之氣。 九幽突然長嘆一聲,果然啊,氣運寵兒的親友都是高危職業(yè),時刻得準(zhǔn)備著用生命的代價來讓氣運寵兒成長,眼前這兩位正好占據(jù)著氣運寵兒內(nèi)心最重要的位置,也就等于他們是天道死亡名單上的一員,或許他們沒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但誰讓他們對氣運寵兒那么重要呢?為了讓氣運寵兒成長,他們不死,誰死? 本來不該管這閑事的,但誰讓她開始做好人了呢?她不管誰管吶? 在青云道長和張浩瑞神情越發(fā)緊繃時,九幽突然按住二人肩頭,眼前場景突然一變,三人出現(xiàn)在了叢林外。 青云道長和張浩瑞神情滿是驚愕,青云道長失聲道:“道友你……。” 九幽微微一笑道:“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相識即是有緣?!鳖D了頓,她補充道:“不必?fù)?dān)心氣運,哦,不,你的小徒弟,她好的很,我還有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可不是好的很嗎?現(xiàn)在可是氣運之女和男主的初見,有男主護(hù)著還未成長起來的氣運之女,還用得著別人擔(dān)心,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比較好。 青云道長還未來得及說別的,九幽一晃眼便不見了身影。 確定九幽真的不見了,青云道長神色瞬間變得正經(jīng),低頭沉思了片刻,對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的張浩瑞叮囑道:“這位道友實力不凡,切記不可得罪?!?/br> 可不就是實力不凡,這一手瞬間移動的本領(lǐng)連已經(jīng)去世的先師都做不到,而這姑娘有如此本領(lǐng)不遮遮掩掩,如此大大方方的在他這個陌生人面前使出來,要么是實力高強無所畏懼,要么就是個傻子,從剛才的相處來看,這姑娘明顯不是后者,那就只能是前者。 他可不想自家這傻徒弟啥時候得罪了人家而都不知道,還是得警告一下自家徒弟。 張浩瑞雖然不知師父為何如此叮囑,但他本來就沒有得罪前輩的想法,因此答應(yīng)的很輕松。 “徒兒遵命?!?/br> 青云道長看了看自家傻但不白甜的徒弟,突然嘆了一口氣,唉,果然,傻逼就是歡樂多,憂愁少。 張浩瑞打了電話給未隨他們?nèi)肓痔讲榈膸煹?,不一會兒,師弟便開著車接了他們二人回酒店。 張浩瑞試著給小師妹打過電話,被提醒小師妹不在服務(wù)區(qū),打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結(jié)果,無奈只能放棄。 前輩那么厲害,她既然說了小師妹無事,那小師妹一定不會有事的。 然后張浩瑞便毫無心里負(fù)擔(dān)的睡了。 可以確定,是親師兄無疑了。 與此同時,兩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先前九幽到的叢林外。 兩人皆是一身白色立領(lǐng)窄袖長袍,長至腰間的墨發(fā)被一根白色絲帶束住,若有人在此,估計會以為二人是從影視城里跑出來的。 天上的烏云此刻漸漸散去,清冷的月光打在二人俊秀的面容上。 一人手里拿著一個圓盤狀的東西,不時在上面撥弄,不知在干什么。 一旁的商容等了一會兒,見紀(jì)陵還是什么都沒探查到,不由問道:“怎么樣?探查到氣運寵兒命運線發(fā)生變化的原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