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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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寶珠盯著碗里的面,虛弱地說:“……已經(jīng)中午了,臣妾覺得肚子空得能塞下兩頭牛?!?/br> 聽到這樣的話,康熙準備再多拌兩下,卻被對方把碗奪了去。 佟寶珠往嘴里塞了一口沾了辣椒油的面條,嗚嗚啦啦地說:“餓的不是臣妾一個人, 還有龍崽。您不為臣妾著想,也該為您的崽兒著想?!?/br> 站在旁邊侍候的容嬤嬤笑著接話:“民間有話說,叫‘酸兒辣女’,娘娘這么愛吃辣的,興許懷的是位小公主?!?/br> 主子們說話, 奴才是絕對不能插言的, 這是基本的規(guī)矩。容嬤嬤冒著犯規(guī)的風險插話, 是擔心兩位主子一心想著是皇子, 結(jié)果卻生了一位公主,到時候會大失所望。 佟寶珠笑道:“本宮的想法變了。不想要兒子了,現(xiàn)在就想要個公主,將來把她當皇子一樣養(yǎng)著。自小就教她讀書騎射,十八年后,巾幗不讓須眉,紅顏更勝兒郞?!?/br> “貴妃剛還說,這是朕的崽兒。如何教養(yǎng)是朕說了算?!笨滴跽f話的時候,把自己的手帕放在了她手邊,“擦擦左臉,辣椒油沾到臉上了。沒一點兒母儀天下的氣度,能把公主教好嗎?” 佟寶珠拿著藍色的手帕往臉上擦的時候,宮女進來稟報,太子爺來了。 “請皇阿瑪饒恕,兒子知情不報之罪?!碧舆M來施過請安禮后,朝著康熙雙膝跪了。 “兒子知道皇額娘要離開京城的事,兒子沒能提前告訴您,是考慮著您若是知道了,皇額娘的這個游戲,便失去了意義?;暑~娘將永遠不會知道,她不在的時候,您有多著急。兒子幾經(jīng)權(quán)衡,在讓您著急兩天與實現(xiàn)皇額娘的心愿相比較,最終選擇了后者。兒子讓皇阿瑪擔心了,來向皇阿瑪請罪?!?/br> 佟寶珠:“……”這,這是人家父子之間的事,后宮女子不得干政,她還是繼續(xù)吃面條吧。 她現(xiàn)在懷著孩子呢,不能cao太多心。 反正有很多人替她cao心。 康熙不動聲色地問:“你是說,皇貴妃只是想同朕玩?zhèn)€游戲?” “那是自然,皇額娘怎么可能是真的想離開京城。”太子毫不猶豫道,“這件事兒,五弟和施大人都是知道的,他們也是想替皇額娘實現(xiàn)愿望。前兩年那個花瓶游戲,如此驚人的場景,您都能淡定應對。我們都相信,您用不了三天,就能找到皇額娘?!?/br> 這個時候,五阿哥正站在乾清宮東配殿門口和施世綸說話。 “施大人,您怎么不早說,您有后招啊!這幾日,我都沒能睡個好覺。有太子這么一解釋,回頭我們二人再去認罪。這件事,總算是過了?!?/br> 施世綸:“皇上不一定會相信。不過,有太子爺頂著,我們兩個就能從此件事里脫身?!苯又值溃拔覀儤芬膺殿^認罪,皇上不一定樂意聽?;噬先羰遣恢鲃犹岽耸?,我們就當不知?!?/br> 五阿哥:“……”又是自當不知。難怪上輩子,這人一路青云直上,擔了大清國最肥的差事,還落了個“第一清官”的美譽。就是花花腸子多啊。 五阿哥道:“你怎么能肯定太子愿意為皇貴妃出頭?” 施世綸:“下官雖然才疏學淺,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苯又值?,“五爺當初找上下官的時候,下官不是也很信任五爺嗎?冒著殺頭的危險,為五爺做事?!?/br> 五阿哥不想與聰明人說話了,顯得自己很笨似的。揖手道:“那就先這么說吧,我去找老八,跟他也交待一聲。讓他也自裝不知?!?/br> 施世綸叫著了他:“八爺那邊,五爺不用交待?!?/br> 五阿哥的“為何”將要出口時,又咽了回去,再次朝施世綸揖手:“告辭?!?/br> 好啊,你個老八!原來是你泄的密。 還以為兩面三刀是你長大后的事,原來自小就是如此。 五阿哥一拍腦袋,想起當年玩兒花瓶姑娘的游戲,就是被老八搞砸的。原來更小的時候,這個禍害精就已經(jīng)是叛徒了。真是瞎了爺?shù)难郏尤徽夷阕鰩褪帧?/br> 此時跟著納蘭明珠歷練的八阿哥,耳朵熱的發(fā)燙。他雖然心里十分不安,但一點也不后悔。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依舊會選擇把這件事告訴皇阿瑪。他同那些哥哥們不一樣,他們有額娘的庇護,他沒有。 他要靠自己博得皇阿瑪?shù)南矏邸?/br> 承乾宮里,太子的話落了之后,康熙朝他揚了揚手,溫和地說:“胤礽選的很對,何罪之有。此事,沒幾個人知道,就當是沒發(fā)生過,以后莫要再提。沒其它的事,你去乾清宮吧,先同施世綸談談。朕待會兒就過去。” 這么容易就過了?太子很意外!施世綸同他說的時候,可是說不一定會重罰,斥責一頓肯定是少不了的。 于是趕緊說:“謝皇阿瑪寬宥。祝皇阿瑪萬圣金安,?;暑~娘萬福金安。兒臣告退。”趕快走,省得皇阿瑪改變主意。 康熙說的“待會兒”,是待了很長一會兒。他在承乾宮里用了午膳,同貴妃一起躺在次間的木塌上小憩。醒來后,又洗了臉,喝了兩盞茶。陪貴妃說了一會兒話,用行動表明,自己沒有生氣。這才去往乾清宮。 乾清宮里的太子和施世綸餓得前胸貼后背,平時茶幾上備的點心和果盤,此時都沒有。伺候的太監(jiān),只送茶水。 太子問施世綸:“施大人,喝濃茶水是不是更容易餓?” 旋世綸道:“回太子爺?shù)脑挘侨绱?。茶水助消化?!?/br> 太子:“…….”難怪他會覺得越來越餓,餓的心慌氣短。他還以為多喝些茶水肚子能飽一些呢。 旁邊伺候的小太監(jiān)低著頭,裝著沒長耳朵,沒聽見他們談論餓的話題。 康熙進來之后,沒像往日那樣,先問詢太子是否用膳,而是直接議起了營造坊和八大皇商的事。 “才談妥了一家?新型的織布機還沒做出來?”話里雖然帶著明顯的不滿,但他笑得十分寬和,“施大人別太心急,營造坊先讓太子照管,你和納蘭明珠一起去山西,找上門同他們談。爭取在過年之前,全部談妥?!?/br> “臣遵旨?!?/br> “兒臣遵旨?!?/br> “太子告退吧,朕再和施大人談些別的?!?/br> 待太子出去了,康熙開始和施世綸談江蘇那邊的情況,他原本是讓對方知道,他沒找對方算賬,不等于他沒生氣。以后老老實實地做人,竭盡全力辦差,以便將功抵過。 豈料,越談越有興致了。從泰興季家的藏書閣談到季家三公子尤其擅長畫貓,畫的貓栩栩如生,又談到宣州的梅文鼎精通天文和算術(shù);最后談到,有人從番國帶回來的玉麥,耐旱,還產(chǎn)量高。 康熙感嘆道:“江蘇出人才?。‰捱@就傳旨讓季三和梅文鼎來京城。還有你說的玉麥,帶一些種子過來,等明年開春,種在豐澤園里。” 施世綸趁機跪下:“皇上若沒其它事,微臣這就告退,回去給季家和梅家分別修書一封?!?/br> 康熙沉浸在政務里,忘了他和施世綸的恩怨了。開心地笑道:“愛卿退下吧?!?/br> 看著施世綸的身影消失在殿門口,這才回過來神,立即又吩咐:“趕快把施大人再叫過來,朕還有事要問?!?/br> 不多時,梁九功進來了,苦著臉說:“稟主子,施大人弄臟了褲子。主子要是不急,讓他回去洗洗,換了干凈衣服,再來?!?/br> “怎么就臟了褲子?”康熙十分不解的樣子問。 餓一兩頓,一般人能抗著,但抗不著一直不入廁。紫禁城里沒有茅廁,朝臣們?yōu)榱吮苊鈱擂危显绯安桓页圆桓液龋褪桥卤锊蛔 ?/br> 梁九功一臉的嫌棄:“主子爺還是別問了,省得臟了主子的耳朵。” 康熙感嘆:“施大人真是位一心為政的好官,為了政務廢寢忘食,讓史官記上,康熙二十七年十月初二,朕和施世綸談政于乾清宮勤政殿,施世綸出殿后,出恭出在了褲子里?!?/br> “嗻!”梁九功響亮地回應。讓你坑害灑家,遭報應了吧。明日小報上見吧。讓你的臟事,不但整個大清國的人都知道,還將名留青史。 五阿哥得知此事后,坐立不安?;拾斶@是故意整治施世綸。下一個該輪到他了。 怎么辦呢? 愁得晚膳都沒心思用。 正在他急得團團轉(zhuǎn)時,收到了容嬤嬤送來的信。 【感謝老五為本宮多方籌謀,出宮這一趟讓本宮徹底明白了,紫禁城才是本宮的家。除了紫禁城,本宮哪兒也不想去。 人在做,天在看。 我們只管努力生活,剩下的就交給上天來安排吧?!?/br> 五阿哥把信紙焚燒之后,坐在書房里思索良久,最后決定去乾清宮里求見康熙。 “皇額娘說,皇阿瑪是一位被皇帝耽誤的男人。如果阿瑪不是皇帝,會是一位像納蘭容若一樣的才子;或是像裕親王那樣的大將軍;也或者是一位改革者、算術(shù)家、書畫家、語言學家、農(nóng)耕家、養(yǎng)生家……” 康熙皺著眉問:“她沒說朕可能是一位醫(yī)學家嗎?沒有朕的全力支持,種痘術(shù)怎么可能推廣!現(xiàn)在番國都在不斷的派人來學習的我們種痘術(shù)。噢,朕還在支持那些西洋大夫解剖,前天,讓大理寺送了兩具尸體,供他們試驗。朕安排了畫師,把解剖的情況畫下來,以便讓御醫(yī)們學習?!?/br> 五阿哥趕緊說:“回皇阿瑪?shù)脑挘暑~娘說了。是兒臣記性不好,記漏了?!苯又终f,“兒子是皇阿瑪生命的延續(xù)?;拾斆Σ贿^來的事,理應由兒子分擔。兒子愿意成為皇阿瑪?shù)难劬?,替皇阿瑪看我大清國的江水泱泱,云山蒼蒼,順便集齊一萬戶人家的稻米,待明年在小皇子的百日宴上煮粥祈福?!?/br> 康熙:“準!” 第165章 奢望 五阿哥當晚就開始收拾行禮。他計劃的是騎馬, 騎馬帶不了太多東西。吃飯的用具,筆墨紙硯,還有床單被褥,收拾好了, 又放下。 挑挑揀揀。 最后只帶了兩千七百五十兩銀子, 兩套厚棉衣, 五方白手巾和一個水囊。 他的哈哈珠子春安, 不時的抹眼淚。主子爺是千金貴體, 最遠的地方只單獨去過景陵, 當時吃穿用具拉了一車。這現(xiàn)在什么都不帶,出了門, 可怎么過。 何況主子爺過了年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呢。 五阿哥從他準備的白手巾里抽出來一個, 遞給春安:“爺活得好好的,你號什么喪?” 春安抽抽嗒嗒地說:“要不,要不等明天跟宜主子說了之后,再收拾?到時候宜主子肯定幫您收拾。” 五阿哥伸手去扯他的耳朵:“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要是活膩了,現(xiàn)在就去告訴你宜主子。” “奴才錯了,奴才再也不敢了……”他是想著, 宜主子知道了,肯定會阻止主子爺,那主子爺就出不了宮。宮外有什么好啊,到處都臟兮兮的,飯菜還不好吃, 更何況, 天越來越冷。 五阿哥走的時候, 只去了壽康宮, 同太后道別。 太后撥著佛珠笑道:“當初你七叔央求了多少年,直到病重了,你皇阿瑪才肯放他走?;貋碇?,整個人兒都變了。出去看看是好事,長長見識,再回來擔差事。” 五阿哥跪地磕頭:“孫兒不在,皇祖母自己多保重?!?/br> “盡管去吧,不用cao本宮的心。路上要是沒了銀子,盡管向當?shù)毓俑??;仡^,哀家去戶部幫你補上。” 五阿哥尚未滿月,就抱給了太后撫養(yǎng)。就像是她的親兒子一樣。話雖說的輕松,想到他在外面吃苦受罪,心里就不是滋味,擔心再說下去,自己該掉眼淚了。 太后開始攆人:“既然決定要走,早些出發(fā)吧,晚上早些投宿。睡覺前用熱水泡泡腳。” 五阿哥離開紫禁城后,太后身邊的嬤嬤低聲道:“主子,五阿哥沒去翊坤宮呢。估計這會兒宜主子還不知道,等她知道,又該來哭訴著說心疼了?!?/br> 太后道:“她?。∫魂嚶斆?,一陣糊涂。她以為她哭來哭去的,老五會感受到她的關(guān)心,就能多往她那里跑幾趟。豈不知老五最煩誰哭?!?/br> 嬤嬤接話:“是啊!五阿哥自小就與旁人不同,不哭不鬧的。奴才就沒見他哭過?!?/br> 太后笑道:“都是祖宗保佑,孩子才長的如此好。瞅瞅皇帝這些孩子們,當真是一個比一個出色?!蓖nD了片刻道,“也不知貴妃這一胎是男是女。” 嬤嬤道:“別人都說看胎相,像是公主。不是說,姑娘打扮娘嘛,娘娘有孕后,氣色比先前好,臉蛋看著也比先前更光滑?!?/br> 太后微仰著頭,看著門楣上祥云紋的彩繪,若有所思道:“哀家希望是位小公主。但聽御醫(yī)的話音兒,應該是皇子。脈搏緩慢而有力,這是皇子的征兆。” 她說希望是位小公主,不但是考慮嫡子的問題。還琢磨了這些公主們。與皇子們相比,公主們就顯得普通了。 就連皇帝最喜歡的靖兒公主,也不過是比旁人多讀了些書,八歲學會了騎小馬。但性格有些循規(guī)蹈矩,不夠大膽。 她跟前養(yǎng)的溫憲公主就更不用提了,都六歲了,吃飯還要人照顧呢。太子六歲時,不但滿漢文全通,四書五經(jīng)背的滾瓜爛熟,已經(jīng)能騎射了。八歲就能射死大老虎。 不敢奢望嫡公主能像太子那樣優(yōu)秀。大清國若是能出一個像老祖宗一樣智勇雙全的公主,一個公主嫁到北邊,就能把蒙古各部收拾服帖了。 那剩下的小公主們,也就能生活在京城里。再也不用,生下來一看是個女娃,就想著早晚得送出去和親。 但這些話是不能說的。 皇帝和貴妃若是知道她盼著生個公主,又嫁到蒙古去,礙于孝道嘴上不說,心里也會不滿。 在這里的人眼里,蒙古那是個茹毛飲血的地方。氣候寒冷不說,人還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