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貴妃什么時候有喜(清穿)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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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一下,又說:“臣妾在意的不是權利,在意的是皇上對臣妾的心意,在意的是臣妾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墒窃诟星樯?,臣妾處于低處,只能逆來順受?!睒O委屈的模樣。 這個回答,康熙比較滿意,捏改為了握。握著她指尖,笑道:“既然知道是朕的心意更重要,怎么還在生氣。”拉了拉她的手,“過來,來朕身邊?!?/br> 佟寶珠猶豫了片刻,站起身,挪著小步子靠了過去。 康熙摟了她的腰,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按到自己腿上,仰臉看著她,話里帶笑:“朕這里有一件好差事。你為剛才那些氣話,跟朕道歉。朕就告訴你是什么事?!?/br> “皇上……”佟寶珠掙扎著,急急地說道:“臣妾不能坐這里,被人看到,會被罵妖婦禍國?!?/br> 佟寶珠使了力的扭來扭去,想要脫身??滴跤行Р蛔∷恕J諗苛诵σ獾?,“你再動,我把你摁龍案上,脫你衣服了。” 佟寶珠:“……”立馬僵著了身子。 她驚恐的表情,像只被掐著脖子的小獸??滴蹩吭谒厍俺猿詯炐?。過了好一會兒,才憋住笑,抬起頭說:“快給朕道歉。” 佟寶珠從震驚中回過了神,才意識到,他是說說而已。不可能真在這里脫她的衣服,暫不說別的。冷啊!這屋里燒的是地龍,最多有十四五度,康熙都穿著棉衣呢。 那……這好像是在打情罵俏? 佟寶珠猶豫了片刻后,繃著小臉道:“不道歉,我又沒錯?!彼匾庥昧恕拔摇弊苑Q。現在正是職場危機的時候,要接著老板拋過來的曖昧,順便來個小任性,撒撒嬌。 一來二去的感情就加深了。 康熙果然很吃這一套,擁著她開心地笑道:“今兒是初一,再有七日就臘八節(jié)了。今年朕準備安排宮里人去白塔寺門前施粥,貴妃想不想去?” 佟寶珠想也沒想,就急聲說:“想去。”說著話,摟著了康熙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撒嬌道:“皇上要說話算話。你不讓我去,我坐在這里不走了?!?/br> 康熙摟著她哈哈笑。他的貴妃真可愛! 佟寶珠突然發(fā)現,他身上的味道,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難以忍受。帶著土質味兒的龍涎香,像是久旱的黃土地上,一陣大雨突然而至,初初接觸地面時,濺起的黃土氣息。 雖然仍是感覺有點臟,但歡喜的心情占了上風,讓人覺得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討厭。 “讓淑妃分管后宮,是太皇太后的旨意,朕也是事后才得知。太皇太后年紀大了,情緒有時候跟小孩子似的不穩(wěn)定。想到什么,就想立馬去做。百善孝為先,我們做晚輩的,遷就她一些。” 康熙笑道:“把年節(jié)的事分出去也好,貴妃不用cao那么多心了。今年春節(jié)好好玩?!?/br> “皇上的親人,便是臣妾的親人。就是把臣妾打一頓,臣妾也沒有怨言。何況后宮事務是小事,皇上的心意才是大事。整個大清國都是皇上的,只要皇上愿意給,什么都能有?!?/br> 佟寶珠說的情真意切。 來到這里大半年了,還沒有出過宮。用年節(jié)的cao持權去換一日出宮,她樂意的很!權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后爭爭,就又回來了。 康熙聽出了她話里的歡喜。心道,想了大半天的法子,挺管用,這一下子就哄著了。拍拍她后背,輕聲笑道:“貴妃坐回去。朕再批兩份折子?!?/br> 佟寶珠摟著他的脖子不松手:“不,好不容易有機會抱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再我抱一會兒?!边@句話出了口,自己先抖了一下身上的雞皮疙瘩。 康熙在她腰間捏了一把:“聽話。他們人在西暖閣里等著拿朕批過的折子,等朕批完這兩本,再跟貴妃說話?!?/br> 撒嬌到這程度,差不多了。佟寶珠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低身一禮:“皇上忙政務,臣妾就不打擾了,臣妾告退?!?/br> “別急,朕還沒跟你說要提前準備什么。你先坐一會兒?!笨滴跽f著話,拿起了佟寶珠進來時,他放下的折子。看了一眼后,遞向她,“你要是閑著無聊,看看這個該怎么批?!?/br> “后宮不能干政。”佟寶珠連連擺手,向后退了幾步,坐在椅子上,“臣妾在旁邊看著皇上,心里歡喜的很,一點也不覺得無聊?!?/br> 康熙滿眼帶笑,把奏子扔在了她面前,“這里只有你我。你看吧,看完給朕個意見?!闭f罷,拿起手邊的另一本看。 貴妃娘娘的步輦停在乾清宮門前,這個消息,在佟寶珠打開折子看的時候,傳到了后宮,傳到了慈寧宮。 儲秀宮里。 淑妃得意地笑道:“本宮分了她的權利,佟佳氏這是坐不著了,跑去找皇上理論去了。找皇上有什么用。皇上管朝廷,皇后管后宮。她又不是皇后,鳳印在太皇太后那里呢。是太皇太后說了算。再說了,皇上又不喜她,去也是白去?!?/br> 秋嬤嬤說:“奴婢總覺得,萬歲爺不去承乾宮這事兒,透著古怪,或許不是因為不喜貴妃的原因。貴妃又沒做過什么錯事,萬歲爺沒理由這么晾著她。繼后和元后相爭的時候,他可是兩頭哄,從沒有晾著過誰?!?/br> 淑妃笑道:“佟佳氏怎么能和本宮的jiejie相提并論,就是元后她也比不了。元后可是皇上的結發(fā)之妻……”說到這里,心里酸了,是??!人家是結發(fā)之妻,貴妃比不了。自己呢?還只是個妃呢。 “嬤嬤,快讓人把箏抬出來,本宮繼續(xù)練習?!?/br> 慈寧宮里。 太皇太后聽說后,哼了一聲。 是你們逼著哀家動手的,哀家不得不再次做回壞人。哀家斗死了海蘭珠,斗死了董鄂氏,連同她們的孩子一并斗死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隨便動動手指的事。 哀家老了,心善了,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只要不觸碰哀家的底限,愿意留她一命。 乾清宮里。 佟寶珠看著請戰(zhàn)的折子,回憶著,她學過的歷史。只記得臺灣是在平三藩之后收復的,主將就是寫這份奏折的人,叫施瑯。至于收復之前,發(fā)生了什么事,做了什么準備,一概不知。 課本是只記大事件,沒大事件的地方,幾十年都是一筆帶過。 施瑯不是在沿海管理水師嗎?這里的施瑯,怎么署的名字是禁軍內大臣呢? “貴妃有什么看法?”康熙批完了手里的折子之后問。 佟寶珠擱下折子,遲疑了片刻之后問:“施瑯是誰?” 康熙用他自認為貴妃能聽明白的話,簡單描述:“原來是明軍,降了我大清,后來又叛變了,投奔了鄭成功,轉頭領兵攻打我大清。他們內部出了矛盾,鄭成功誅殺了他父兄,他又降了大清。力主收復臺島。朝廷不敢重用他,又擔心再次叛變,就把他調來了京城里?!蓖nD了一下,道:“在京城里十幾年了?!?/br> 佟寶珠:“……”在歷史的留了名的英雄,其經歷這么曲折!竟然投降兩次。吳三桂投降了一次,都被無數人罵,認為他壞得連《貳臣傳》都沒資格編入??磥?,不怕干的壞事多,就怕沒干過真正的好事。 干過一件真正的好事,就能白遮黑,歷史留名。 佟寶珠道:“臣妾覺得提議倒是好,但現在的時機不對??梢韵扰扇诉^去招降,穩(wěn)住對方。等三藩的戰(zhàn)事平了,再回頭收拾他們。” 康熙有些意外。笑道:“上次議政,有人提議招降,貴妃可是慷慨激昂要戰(zhàn)。朕還以為貴妃遇事就會大著膽子往前沖?!?/br> 佟寶珠:“……”本宮能屈能伸。 康熙道:“貴妃認為怎么同他們談條件合適?” 佟寶珠:“不用談條件。對方提出什么要求都應下,麻痹對方,讓他認為皇上軟弱可欺。最多不過兩年,等滅了叛賊,給他來個突襲?!?/br> 康熙:“……”還擔心她抗不著后宮里的是是非非,看來這個擔心多余。算術好的人,會算計的很,知道怎么做事對自己最有利。 他把奏折收回來,問:“貴妃認為這個人可信嗎?” “可信。”佟寶珠道:“叛來叛去的人,肯定是個善于衡量得失之人。他在京城這十幾年,看到了皇上治理的大清國是什么樣兒的。他要是稍有腦子,就知道跟強勢的站在一起,才是一個滿懷報負人的最佳選擇。臣妾從他這份奏呈里看,思路挺清晰,應該不是個傻的。那他就不會叛。” 轉話問:“皇上,臣妾要為臘八施粥準備什么?” 他怎么這么愛聽貴妃說話呢?句句入耳。心情不好的時候,一看到她,聽到她說話,就開心極了了。 康熙笑道:“你來給朕捏捏背,朕告訴你?!?/br> 佟寶珠提醒:“隔壁有人等著皇上。”又指指頭頂:“勤政。” 康熙:“......”不愛聽,不入耳。 第38章 衛(wèi)氏 佟寶珠回到承乾宮, 容嬤嬤就急問,萬歲爺說了什么?知道是臘八施粥的事后,欣喜萬分。 “皇上讓提前準備當日穿的衣服。太子和大阿哥也要去,讓本宮把他們兩人的一并準備著?!?/br> “要穿朝服嗎?”容嬤嬤道:“臘七臘八, 凍死寒鴉。這幾天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朝服里面穿棉衣, 太臃腫, 彰顯不出娘娘非凡的氣度?!?/br> “讓本宮想想。”佟寶珠坐在塌上說。喜悅的勁兒還沒過去呢, 話音輕緩, 愉悅。 往年也只有在元宵夜,皇后會陪同皇上登城樓撒金幣, 與百姓同賀,還是一小會兒的功夫。也只在這晚, 某些幸運的普通老百姓才能見到深宮里的娘娘。 娘娘光明正大的走到街上去,與老百姓近距離接觸,還是頭一回。一言一行,都關乎著眾人對大清皇朝的印象。 佟寶珠想到這里,不禁有些緊張。萬一辦砸了怎么辦?到那時,可不是剝奪權利這種事了。搞不好, 影響她日后登上皇后之位。 佟家人可是一心要讓她當皇后的。用容嬤嬤的話說,已經準備了十多年,佟家大部分的精力財力都砸在了宮里。 佟寶珠翻來覆去的想,施粥的時候,會是個什么樣的場面, 可能會遇到什么樣兒。甚至在想, 萬一出了意外, 遇到刺客, 只能保一個的話,她是拼命保太子還是護著離自己近的那個。 想的頭疼,一晚上沒睡好。 次日剛梳了妝,還沒用早點。黃忠?guī)Я艘粋€穿雪青色旗服的姑娘來了承乾宮??瓷先ナ辶鶜q的樣子,模樣周正,禮數也周全。 佟寶珠瞧著眼熟,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平身后,黃忠引見道:“貴妃娘娘,這位是覺禪氏,先前在萬歲爺跟前奉茶,昨晚受了龍恩。按規(guī)矩需入后宮,奴才帶給娘娘安置。” 佟寶珠:“……”模樣是不錯,可后宮里這些小主們,比她模樣好的多了去了。論打分的話,博爾吉特氏打九分,眼前這位覺禪氏最多七分。 后宮大片的自留地還旱著,沒澆過來呢。去澆灌路邊子上的地了。 唔,也是。路邊的野花比家花香。 佟寶珠腹誹了片刻后,沖覺禪氏笑笑:“恭喜meimei?!鞭D頭問黃忠:“皇上封位份了嗎?” 知道位份才知道怎么安置。 什么位份配幾個丫頭嬤嬤,住在什么地方,還有屋子里的設施,都是有規(guī)矩定數的。 黃忠道:“萬歲爺沒跟奴才交待?!?/br> 佟寶珠:“……”或許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佟寶珠不動聲色地打量覺禪氏,年輕女子低眉斂目的搭手恭立,看不出有什么情緒。沒有宮女初承寵,飛上枝頭的喜悅,也沒有怯意。 乾清宮里侍候的人,就是不一樣。單就這份沉著,后宮里的小主多半都比不上。難怪入了康熙的眼。 佟寶珠笑道:“要不,勞煩黃公公再跑一趟,請示一下皇上?”接著又說:“本宮是暫管后宮事務,沒有皇上的旨意,本宮做不了主?!?/br> “喳。奴才這就去?!?/br> 黃忠離開后,佟寶珠問:“meimei用過早點了嗎?沒用過的話,跟本宮一起用?!?/br> 覺禪氏低聲道:“謝謝娘娘,奴婢用過了?!?/br> “那行,meimei先去西稍間里候著,待黃公公回來,本宮就給你安置地方?!?/br> 覺禪氏由彩云帶去了西次間。 容嬤嬤這才跟佟寶珠說話:“娘娘,萬歲爺這是什么意思?” 佟寶珠:“本宮不知。” 容嬤嬤又問:“會不會以前就承過龍恩?,F在有了身孕,瞞不住,只好讓入后宮了?” 這下佟寶珠不解了:“嬤嬤這話是什么意思?” 容嬤嬤道:“若是心上人,不會承一次寵就放到后宮里。在前面,多方便,想什么時候見就什么時候見。放到后宮可就不方便了。一個宮女承幸最多封個常在,萬歲爺還能經常翻一個常在牌子?綠頭牌一個月能擺上三五日頂天了。要是不往敬事房打點,一個月可能都擺不上一次?!?/br> 聲音低了些,“娘娘你想,萬歲爺大半年沒召幸后宮,現在又是兩天翻一次牌子。是不是就是前面有人?!鞭D話又道,“萬歲爺身邊密不透風,我們的人安不到近身的地方?!?/br> 佟寶珠:“……”扭臉朝西間里看了眼。不會吧?就這小模樣,能把康熙那個大豬蹄子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