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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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但他在佐助走過來的時候一動不動,任由對方撞上了自己的身體 好像這樣就能假裝自己給了對方一個擁抱一樣。 白發(fā)咒術師和黑發(fā)忍者身體互相接觸的一瞬間,周圍的環(huán)境又變了。 還是差不多的姿勢。 宇智波佐助靠在高大的石壁上,表情驚恐地盯著搖搖晃晃向他走去的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對宇智波佐助微笑著說對不起,這是最后一次了。 宇智波鼬背著宇智波佐助走在路上,教他怎么用手里劍。 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共同躺在星空之下。 宇智波鼬。 鼬。 哥哥。 五條悟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任由自己身邊的場景時不時波動一下。 他看著自己掌心那枚鮮紅色的小石頭,無奈地笑了一下。 這下可有點糟了。 第九十六章 還是及時停下比較好, 五條悟想。 不能再繼續(xù)了。 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佐助,他應該從一開始就什么都不看才對。 他在一陣地動山搖中捏碎了那枚小巧的耳釘那位宇智波鼬倒下后, 佐助靠著石壁, 眉心的血液順著臉頰滴落,掉在地上,悄無聲息地變成了這個東西。如果不是六眼能察覺一切咒力流動, 五條悟大概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這枚幾乎和血液融為一體的鑰匙。 山谷一側, 數(shù)百米高的查克拉巨人在他面前拔地而起,指尖藍白色的電光亮得驚人,須臾之間就射出了一道明亮的箭矢。 那抹箭矢恍若天上之雷,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和清脆的鳥鳴轉瞬即至,與金色妖狐手中的忍術撞擊在一起,爆發(fā)出排山倒海般的氣浪和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幻境也仿佛承受不住這樣的攻擊, 搖晃著在他眼前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 最終碎裂開來。 連同這一份羈絆, 一起消逝吧 佐助的身影與周圍的環(huán)境一同消失在五條悟眼前。 五條悟發(fā)現(xiàn)自己換了個姿勢。 主動進入幻境之前,他抱著幾分惡作劇的心情,故意往佐助身上倒了過去。 反正佐助那么溫柔,肯定不會讓他倒在地上的。 五條悟確實沒有倒在地上。 現(xiàn)在,他的眼前是一片暗色的衣襟和一小片瓷白的皮膚,宇智波佐助的一只手箍在他的肩膀上, 把五條悟固定在了自己的胸腹之間,領口拉鏈靜止在他鼻尖上方。 這是一個保護性的姿態(tài),讓人枕在自己的膝頭, 把要害暴露給他, 但佐助卻又在同時禁錮著他的行動, 好像無法完全放下戒備一樣,需要靠這種表面上的保險措施來尋求安全感。 佐助好像沒發(fā)現(xiàn)他醒了。五條悟不動聲色地把視線移開了一些。 只在對方記憶中見過的查克拉骨骼被肌rou覆蓋,一手環(huán)繞在他們之前,手掌擋著黑發(fā)忍者,手臂將他護得密不透風,另一只手則死死把仲間里沙按在地上。 這好像是叫須佐能乎。 原來被查克拉包裹是這種感覺,佐助的查克拉冰涼而溫柔,時間長了,仿佛自己的體溫在逐漸降低,變得和這種力量一樣,讓他有種被海水包裹著的錯覺。 本該強烈的陽光透過須佐能乎仿佛也得到了削弱,被濾成了溫柔的藍紫色,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刺眼。 五條悟側了一下頭,從佐助的手臂和須佐能乎的間隙之間望了過去。 詛咒師正痛苦地□□著,而領域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好在帳一旦吟唱完畢就會持續(xù)存在,除非咒力耗盡或是施術人主動解除,否則就不會消失,不然萬一有人上來,看到這副場景,估計會被嚇得夠嗆。 佐助?五條悟努力抽出那只沒被佐助按住的手,試探性地拍了拍對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臂。 宇智波佐助一動不動。 五條悟愣住了。 不會吧 他姿勢扭曲地掰開了年輕忍者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指,從對方手臂的縫隙中滑了出來。 黑發(fā)少年在他起身之后仍然保持著半跪在地面的姿勢,之前五條悟以為只是用來保護對方的查克拉手掌,其實撐住了佐助大半的重量,讓忍者沒有完全倒在地上。 佐助還閉著眼睛,顯然也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這可真是給他出了個大難題。搞得他覺得自己像是個人渣一樣。 明明他們之間還什么都沒發(fā)生呢。 五條悟難得想要苦笑一下。 他彎下腰,猶豫了一下,沒有做出什么別的動作,而只是把佐助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讓對方從半跪在地面上的姿勢站了起來,倚在他的肩頭。 佐助大概還對外界有點控制力,所以肢體并沒有像完全失去意識的人那樣沉重,須佐能乎也持續(xù)不斷地保護著他們。 這會兒還讓那只擋在前面的手臂略微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 五條悟不擔心佐助出不來。寫輪眼的能力他在幻境中見了不少,雖然依舊有些云里霧里,但依靠那么強烈而純粹的愛驅動的力量,不可能連這種東西都掙脫不開。 他是在想,自己接下來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佐助。 黑發(fā)忍者十分年輕,同時又成熟的過分,似乎早已對一切痛苦司空見慣現(xiàn)在五條悟終于知道為什么佐助總是那副模樣了,他原本以為只是忍者世界戰(zhàn)火太繁、忍者訓練本就嚴苛才導致的但正因佐助習慣了忍受痛苦,他現(xiàn)在才覺得,佐助不應該再繼續(xù)下去了。 對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就算只看到了幾段記憶,五條悟也能想象得到、不,他想象不出,但他知道,佐助能走到今天這里,一定比他想象的還要艱難。 佐助不應該再受到任何傷害、忍受任何痛苦了,不管是哪一種,五條悟想。 不管那種傷害、那種痛苦是來自于他、咒靈,亦或是什么其他存在。 過去無法改變,但至少未來要過得輕松一些吧。 這么看來,比起咒術師這種無可救藥的存在,那些運動少年說不定還更適合佐助呢,他們的生活可陽光多了。 而首先 他可以殺了那個女人,五條悟抬眼看了過去,天穹般的雙眼神色淡淡,仿佛躺在地上的黑發(fā)女人和周圍的死物并無區(qū)別。 施術人死了,幻境應該會自動解除。至于那個倒霉的咒術師,要是沒被幻境吞干凈,說不定也能被吐出來。 誰要管善后的事情? 而且,她如果能看見幻境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白發(fā)男人瞇起了眼睛,同樣雪白的睫毛擋住了眼底淺淡但冰冷的殺意。 他的右手還箍在佐助的腰間,少年難得安靜地被他攬著,臉頰貼在五條悟制服外套上,低頭時只能看見毛茸茸的發(fā)頂和后腦幾縷總是亂翹的頭發(fā)。 佐助好像又高了一些,現(xiàn)在頭頂已經(jīng)勉強超過他的肩膀了,只是還是很瘦,下巴尖的要命,五條悟想。 他的手指輕微收緊了一瞬,很快就又放松了下來,手臂松松固定著少年,視線已經(jīng)收了回去,不再看向懷里的人。 這應該就是他和佐助最親密的舉動了。 真的要這樣做嗎? 咒術師舉起左手,食指指尖迅速凝聚起一團質(zhì)密的咒力,冰藍色的視線聚焦在仲間里沙沒有被須佐能乎手掌按住的頭部。 這么近的距離,這么孱弱的身體,隨便就能被打碎腦袋。 仲間里沙突然咳出一口血,整個人劇烈痙攣起來。 術式順轉 五條悟的手腕被另一個人抓住了。 宇智波佐助溫暖干燥的右手按在他的手腕上,左手從五條悟肩膀上收了回來,往后退了半步,掙脫了咒術師已經(jīng)順勢松開的手掌。 你想掉到普通人的病房里嗎?他說。 五條悟眨眨眼,對上了黑發(fā)忍者顯然已經(jīng)完全清醒過來的黑色瞳仁,臉上已經(jīng)換了個表情,我控制力很好,他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活潑,而且有帳,沒人會發(fā)現(xiàn)的。 醒的太快了吧。 佐助把他的手按了下去。 你覺得有必要殺了她?須佐能乎隨著少年的動作不斷發(fā)生著微小的變化,佐助體內(nèi)的查克拉也在不斷消耗著。至少這是五條悟見過的,佐助消耗查克拉速度最快的忍術。 五條悟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下佐助的表情,沒看出來有什么大的波動。 控制力也太好了吧,佐助。 雖說這對他來說也不算是壞消息,但總歸是覺得心情有些微妙。 殺了她那個一級應該就可以被放出來了,五條悟說,而且,她要是能看到幻境里發(fā)生的事,交到協(xié)會手里一定會壞事。 佐助挑了下眉為五條悟居然給出了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理由,而不是扯一些有的沒的。 我處理一下她的記憶。他接受了五條悟的說法,須佐能乎上的肌rou瞬間消失,骨骼也不斷崩解,最后只剩下了半扇連著肋骨的脊柱和按在仲間里沙身上的骨骼手臂。 你可從來沒告訴我這個,五條悟看著那只骨骼手臂攥著仲間里沙回到了少年面前,伸手戳了一下其中一根肋骨,這叫什么? 佐助拎起仲間里沙的頭發(fā),寫輪眼對上了女人渙散的視線。 那你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很熟悉了,佐助淡淡地說,這是須佐能乎。 仲間里沙被他丟在五條悟面前,她幾乎渾身都在往外滲著血,眼睛雖然沒有閉上,但已經(jīng)失去了焦距,口中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察覺到五條悟醒來之后,佐助就不再收斂自己的查克拉。他的查克拉性質(zhì)和咒靈的咒力相差仿佛,因而給人體造成的傷害也更大,五條悟單獨一人的咒力就已經(jīng)給對方造成了很大負擔,緊接著佐助又持續(xù)不斷地給對方施加壓力,詛咒師的身體承受不住,幻境自然就崩潰了。 要我?guī)湍銊邮謫??他隨口問道。最好換個地方,她確實控制不了幻境。 但她可以知道幻境里發(fā)生了什么如果有余力的話。 雖說佐助已經(jīng)確保這個女人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她現(xiàn)在死不死都可以。但如果五條悟認為她最好不要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佐助會相信對方的判斷。協(xié)會究竟是什么樣子,五條悟比他要清楚的多。 也有可能是因為五條悟在幻境里猜到仲間里沙無法對術式進行控制,才會直接想殺了她。 說不定還有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記憶的原因在。 佐助想起了幻境里年輕而迷茫的咒術師,眼神溫和了一瞬。 五條悟聽懂了佐助的言外之意。 如果他在進入幻境、了解到一點佐助的過去之前聽到了這話,肯定會撲上去抱住佐助,揉亂少年的頭發(fā),指責對方讓自己受了傷,有這么有趣的招數(shù)還不讓他知道,試圖讓對方再退半步,然后再拒絕佐助幫忙動手的提議。 但五條悟覺得,至少在自己想清楚要怎么處理和佐助之間的關系之前,他不會再那樣做了。 那我應該找時間給你看看我的領域才行,五條悟彎腰湊近了仲間里沙,試圖聽清對方在說些什么,也是這種無法防御的類型,超強的哦。 憑什么仲間里沙的精神力是佐助見過的咒術師中最強的幾位,大概僅次于五條悟,所以現(xiàn)在甚至還有一絲神志,只有我一個人困在記憶里 和我有什么關系?五條悟直起身子,沒什么了解對方悲慘過去的意思,佐助,幾點了? 兩點。佐助看了眼表。 那我們等會兒五條悟話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扭頭往另一個方向看去。 遠處爆發(fā)出了一股咒力。 不是很強,距離這么遠,普通咒術師很難察覺到,而且只有短短一瞬,幾乎立刻就被壓制了下去。 但五條悟記得那種感覺。 是兩面宿儺的手指。 我叫人過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把她找個地方綁起來。他對佐助說。 佐助直接抓著人消失在了天臺上,很快又出現(xiàn)在五條悟面前。 她會在病房里睡覺的。他說,看著五條悟掛斷手機,自然地往對方身邊走了一步,等著白發(fā)男人帶他瞬移。 他現(xiàn)在還需要先留下查克拉印記,才能構筑通道跨越空間,比起五條悟只要腦子跟得上就能到處亂竄還差了一段距離。 這種不遠不近的尷尬距離,還是五條悟的術式比較方便。而且,幻境里的記憶也對他多少有些影響。 但白發(fā)咒術師沒有及時做出反應,好像佐助的行為讓他猛地不知道要怎么辦了一樣。 不走嗎?佐助抬頭問道。 第九十七章 五條悟好像還在思考一些別的事情, 被佐助一問才回過神來。他伸手攬住佐助的肩膀,把他固定在了一個算不上親密的距離。 以五條悟本身的距離意識衡量的話。 對佐助來說,這個距離也算正常, 至少五條悟沒有把臉湊到他的耳朵旁邊, 也沒有試圖用下巴把他的頭發(fā)蹭的一團糟。 他其實已經(jīng)逐漸習慣了五條悟時不時動手動腳,對方的動作大部分時間都沒什么特別的意味,也算不上過火, 只是這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 讓他多少有點不自在。 各種事情。 而且,他剛才又不知道抱著什么心思,看著五條悟從一個無法無天的問題兒童一路變成了今天這個勉強算是有擔當?shù)拇笕?,不停送走自己的同伴,不停向前,直到現(xiàn)在孤身一人站在高處。甚至連個對手都沒有。 現(xiàn)在看著對方就有點心情微妙。 五條悟歪頭看著佐助:怎么了? 佐助搖了搖頭:沒事。 白發(fā)男人沒有再問, 而是將視線放在了咒力爆發(fā)的遠處。 下一刻, 他們就消失在了天臺上。 即使擁有寫輪眼賦予的動態(tài)視覺和反射神經(jīng), 佐助也很難說得清一路上他都看到了些什么。 大部分是白茫茫的天空,也許余光里閃過了幾只飛鳥,下方原本還是亂涂亂抹的色塊,突兀的變成了墨綠色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