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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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對這個天然免疫瞳術(shù)控制的咒靈很感興趣對方的眼眶中并沒有雙眼,而是伸出了兩根彎折的樹枝這個名為花御的咒靈在隱匿方面也確實有一手,給他的感覺和絕有點像,但這位不論是術(shù)式,還是性格看起來都有點平淡。 繞了一大圈,只是回去找了個會用水的同伴過來,好歹多找?guī)讉€普通人來啊。 他現(xiàn)在還沒過癮呢。 [漏瑚,火焰熄滅不了。]花御的聲音同時在在場所有人腦海中響了起來。 漏瑚猛地回過頭去。 [我答應你的條件。陀艮也不會違背束縛。] 只有四個?佐助把刀插回背后的刀鞘內(nèi),抬了下下巴,示意花御帶著真人走過來。 我只有三個同伴,剩下的都只是臨時的合作對象。那個總是打扮成和尚的夏油杰并不是他們的同伴,只是互相利用的合作者而已。 不允許攻擊這個學校的師生,不允許以任何手段限制我的術(shù)式[寫輪眼],不允許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知咒術(shù)師,交換我同樣不告知他人你們的情報,不用寫輪眼催眠你們四個,并且饒他一命。佐助把手按在藍發(fā)咒靈的手臂上。在這個基礎上,你們?nèi)绻芙o出我想要的東西,我們也可以合作。 你不是不介意我殺了普通人嗎?漏瑚狐疑地問。 原本你們殺一兩個也無所謂,佐助垂眼看著藍發(fā)咒靈扭曲的面孔,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的地盤,惡心的家伙還是滾遠點好。 我同意。 漏瑚看著黑發(fā)式神垂著眼,冷淡地把手插進火焰里。 原本不允許任何事物接近、能燃燒一切存在的火苗在對方的手下卻變得溫順不已,似乎不帶一點熱度,溫柔地包裹著少年白皙的手掌,就連襯衣袖口也沒有燒到一點。 火苗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空氣中。 他本來做好了宇智波佐助獅子大開口的準備,甚至覺得要是對方的條件實在難以令人忍受,就讓真人去死,然后自己再殺了宇智波佐助,權(quán)當為他報仇。 漏瑚畢竟是詛咒,暫時沒有那種為了救同伴甘愿把自己搭進去的犧牲精神。 只要為了實現(xiàn)詛咒的盛世,犧牲誰都無所謂。 結(jié)果宇智波佐助提出的三個條件都不痛不癢,第三條就算對方不提他們也不會主動去說,而一二兩條基本都是針對真人的,甚至告訴了他們自己的術(shù)式名稱,對漏瑚來說,這個束縛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果然還是因為真人太欠揍了,對方才會生氣吧。 不遠處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 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能給我什么,讓我和五條悟?qū)χ桑坑钪遣ㄗ糁砬槲磩?,平靜地問。 第八十五章 佐助出現(xiàn)在空氣中時, 五條悟正弓著背,支著兩條大長腿靠在廊柱上。 他被太陽照得有點瞇著眼睛,白得不帶一點其他顏色的短發(fā)和又長又密的睫毛在夕陽中泛著暖洋洋的金光, 沖散了他身上那股平靜時就顯得有些冷淡的氣質(zhì)。 他其實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都能保持興致高昂、每天只想著到處招惹別人的人。 特別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世人都以為六眼生來被奉為改變咒術(shù)師式微局面的關鍵,所以就會被捧上天去、可以肆無忌憚地說話做事而不必考慮任何后果。 但五條悟真正稱得上肆無忌憚的時間其實很短, 大部分時間反倒是活在各種束縛之下。 不是那種有強制約束力的束縛,而更多是像他之前和佐助聊天的時候提到的,他主動選擇承擔的、來自于別人和自身的束縛。 只是他沒有那么重視世俗禮法或者叫做正論也行。那種東西于他無益,也約束不了他。 而五條悟自認為無論是平日里插科打諢、還是現(xiàn)在這種平靜到有些冷淡的狀態(tài)都是正常的, 只是那些正常人會覺得他很無法無天。 但那些正常人似乎很少去想,法這種東西,到底有沒有價值。 佐助是不一樣的。 他眉梢不自覺地帶上了一點笑意。 年輕的忍者本質(zhì)上和他一樣,并不在意這些東西, 心里自有一套行事準則只不過相比他而言, 佐助的準則更實用罷了:只要能實現(xiàn)目的,他既可以成為一個普通人,也可以成為一個異類。 他們都不會在意外界的想法,也不介意實現(xiàn)目標過程中可能出現(xiàn)的、必要的犧牲。 不愧是他看中的人。 只是佐助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黑發(fā)少年落地時抿著嘴, 左手咒紋露在外面, 表情看起來與其說是生氣,倒不如說是帶著點若有所思的疲倦。 陽光從背后打過來,給佐助的黑發(fā)鍍了一層金邊, 但卻讓他的面孔逆著光, 看起來有些模糊。 五條悟知道對方心情愉快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也知道佐助生氣的時候面上是什么表情, 但還沒見過現(xiàn)在這種模樣。 佐助淡淡看了五條悟一眼, 就移開視線, 想往房間里去了。 不太對勁。 五條悟長腿一伸,人就出現(xiàn)在了佐助的必經(jīng)之路上,微微彎腰,淡色的雙眼探究地盯著少年,似乎想要直接看到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知道有人接觸佐助了對方手里還提著刀,網(wǎng)球袋上也沾了點灰塵,黑色的布面看起來稍微有點臟。 而且這次會面對佐助來說應該并不愉快。 現(xiàn)在他們應該發(fā)現(xiàn)佐助在立海大了。或者說,之前就發(fā)現(xiàn)他在立海大了,只是今天才正式和佐助接觸。 接下來會有人借此找茬吧,或者等到某個合適的時機直接引爆這件事? 但中間應該發(fā)生了什么他猜不到的事情。 發(fā)生什么事了?五條悟問。 難道是和對方達成束縛了嗎?有人能把佐助逼到這一步嗎? 他雖然不希望佐助通過催眠解決一切問題(更不要說有那么多咒具,指不定就有哪一件能抵抗這種精神攻擊),但對于他用瞳術(shù)或者暴力繞過束縛卻沒什么意見。 畢竟違背束縛的代價是應在佐助身上,他沒理由要求對方做到這一步。 更何況能躲過束縛基本等于直接解決問題,他當然也樂見其成。 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佐助撥了一下五條悟的手臂,語氣聽起來沒什么異樣。今天的事之后再談。 但說出來的話哪哪都不對勁。 五條悟瞇起了眼睛。 好吧。他輕快地說,給佐助讓開了一條路,看著少年踩著地板推門進了客廳,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佐助拉開臥室門,刀和球包拎在手上,往里走了兩步,把東西丟在一邊。 和室空蕩蕩的。 大概是漂泊慣了,佐助習慣只保留必要的物品。所以住了這么久,房間看起來還是沒什么居住的痕跡,為數(shù)不多的個人物品也都藏在櫥柜里,好像可以隨時抽身就走。 反倒是五條悟的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不知道對方是什么時候偷溜進去又忘了拿走。 少年冷冷地轉(zhuǎn)頭,看著雙手插兜跟在后面的白發(fā)男人。 聽不懂人話嗎?他的聲音喜怒難辨,表情也如同一塊堅冰,看不出里面包裹著什么情緒,不要跟我進來。 五條悟眼疾手快地撐住了在自己面前甩上的門,沒讓門板和門框產(chǎn)生更加親密的接觸,假裝佐助剛才沒有說話,悄無聲息地踏進了對方的房間。 自然地仿佛像是回到自己家一樣。 哦,真要說的話,這確實是他家。 他甚至有閑心把步子邁得更大了一些,伸手去搭佐助的肩膀。 白蛇。佐助冷冷地說。 也不知道是從哪里出現(xiàn)的通靈獸一瞬間變大了不少,攀上少年的肩頭,對五條悟威脅地張大嘴巴,露出口腔內(nèi)的銳利毒牙。 五條悟的手堅定地落在了他的肩頭。 佐助不耐煩地回頭,白色短發(fā)的男人笑了起來。 真的不想讓我和你待在一起的話,下次還是用幻術(shù)吧,他真心實意地建議道,正日咬不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 白蛇委屈地把嘴閉了回去。 真是個好孩子,五條悟笑瞇瞇地點了點白蛇的頭頂,真咬到我的話你的主人估計反倒會著急呢~ 閉嘴。佐助把他的手打下去。 黑發(fā)少年神色不明地看了五條悟一會兒,轉(zhuǎn)身拿衣服進了浴室,里面很快響起了唰唰的水聲。 只要不跑,一切都好說。 跑了他還得動手,怪麻煩的。 五條悟摸著下巴,干脆去了一趟辦公室,搬回了一打文件亂七八糟的,既有高專這邊的任務報告、和上層扯皮確定后續(xù)對虎杖安排的一系列材料,還有五條家的一些工作。 還順手把自己的電腦抱了過來,舒舒服服在佐助的房間扎了根。 佐助穿著寬松的長袖長褲,赤著腳走出浴室,腳底皮膚和榻榻米貼合又分離,發(fā)出輕微的水聲,頭發(fā)也只擦了半干,勉強沒有水珠滴下來。 他冷冰冰的看了五條悟一眼(后者假裝沒看見),隨即背對著他,眼不見心不煩地盤腿坐在窗前,迅速沉默了下去。 頭發(fā)都沒有完全擦干,看起來確實心情不好。 五條悟微笑了一下,低頭專心處理自己手頭的工作。 他當然可以讓佐助單獨冷靜一會兒但五條悟不覺得那是個好主意。 因為佐助說的是想要自己待一會兒。 這還是五條悟第一次從忍者口中聽到這種近似于示弱的話。 之前無論是發(fā)生什么事,在面對他人時,宇智波佐助都是一副冷淡果決的樣子,心里有了決定就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 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了就連他也沒法讓人改變主意。 無論今天這種情況是因為什么,對五條悟來說都是個機會。做一個體貼的知心人和利用這次機會更進一步,對他來說并不沖突。 在喜歡這種心情的驅(qū)使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有耐心了。 畢竟佐助的警惕心是他見過的人之中最強的,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警覺地豎起耳朵,往后撤上一大截,然后在確定事情沒有超出掌控的時候才會試探性地重新向前挪兩步。如果這樣反反復復,他們之間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而五條悟想做的事,無疑比之前還要更進一步,是要徹底扭轉(zhuǎn)對方的習性,讓佐助在自己這里完全放下警惕,甚至在沒有束縛的情況下,主動把弱點不管是脖子還是腹部,送到他的手中。 現(xiàn)在終于看到了一點了解佐助內(nèi)心的契機,他更不可能隨便放棄。 天知道對方為什么對同伴的定義那么奇怪,好像他做什么事都能被歸類為同伴的正常交流一樣。 總覺得大部分行動都沒有取得想要的效果,反倒產(chǎn)生了一些令人哭笑不得的偏移。 問肯定問不出來,只能自己想辦法發(fā)現(xiàn)到底是哪里有問題了。 五條悟撇了撇嘴,順手在文件上留下了幾行潦草的批注。 這就是最后一份了。 他伸了個懶腰,感覺自己的肩頸發(fā)出幾聲關節(jié)的彈響,然后在反轉(zhuǎn)術(shù)式的作用下迅速變得松快起來。 你很吵。佐助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睛,被斷斷續(xù)續(xù)的鍵盤敲擊聲和紙張翻動的聲音煩得頭大,說話聲音也帶著火氣。滾回你的房間去。 五條悟嘴角一勾,順手把筆丟在一邊,人也不見怎么動就蹭到了佐助身邊。 不要生氣啊,他屈膝坐在佐助身邊,撐著下巴,從眼角端詳著佐助的表情,我這不是在等你嘛,不開心的話,要和我分擔一下嗎? 佐助愣了一下。 數(shù)月之前,五條悟在居酒屋說出了相似的話。 只是相比那時,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心情也是一樣。 他還是心情不太好,五條悟卻似乎很快走了出來。已經(jīng)可以堅定而理智地向前看去。 佐助凝視著五條悟,似乎是在思考某個非常重要的課題,重要到就算是以他的實力,也要仔細斟酌之后才會說出口。 你有弱點嗎? 五條悟在心底微笑起來。 雖然別的方面進展不足,佐助有問題就說這點還是挺讓他開心的。 白發(fā)男人并沒有繼續(xù)接近佐助,而是坐在原地,閑適地往嘴里丟了塊粗點心他在拿文件的時候順便還從冰箱了扒了不少零食帶過來,只不過一直放在旁邊沒動。 要是除了翻頁的聲音還有點其他什么噪音,估計佐助就會真的忍無可忍把他踹出去了。 他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果然是定了束縛,也許還被威脅了。但他不覺得最終佐助會是弱勢的那方。 我的弱點很多的。五條悟回答道,起身順便把房間里的燈打開。 雖然夏天的白晝格外漫長,但太陽總有落山的一刻,這會兒光線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么好了,房間里的溫度似乎也迅速降了下來。 他走回佐助面前,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長腿一屈又坐了下來,還把下巴乖巧地抵在膝蓋上,掰著手指算了算。 學生算,前后輩也可以算,普通人多了也能牽制我,就連我的術(shù)式也不是無敵的。他眨了眨眼睛,好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那么多弱點,這些弱點大部分都藏不住,是個有腦子的人大概都能分析出來。 不過也沒人會拿他的弱點做文章五條悟其實是那種清醒到有些冷漠的性格,不會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所以也沒人愿意逞一時之快,然后被這位最強咒術(shù)師報復回去。 然后這位最強咒術(shù)師突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沖佐助笑了起來。 說起來,你算是我制造的第一個弱點哦,佐助。 第八十六章 佐助無言地看了對方一會兒。 我不是弱點。他說, 語氣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佐助知道自己是在遷怒五條悟。 去學校是他自己的選擇、和對方接觸也是他自己的決定,甚至就連生活太過平靜、他的實力和其他人相差太大,以至于失去了應有的警惕和思慮也完全是自己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