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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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良目光瞟向草窩中熟睡的狐貍,不答反問道:“它怎么還在?” 元衿望了他一眼:“真兒一直跟在我身邊,王上難不成還在追殺它?” 卿良悠悠放下骨簫,端起茶杯小酌一口:“本王殺不殺她,完全取決于你。” “我?” “你若伺候得本王高興,本王自然愿意饒它一命?!?/br> 元衿無奈笑了笑:“我就不明白了,你堂堂冥王,何必總與只小狐貍過不去?!?/br> 卿良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眸,恰與她四目相撞:“因為本王曾答應過一個人,取這狐貍的性命?!?/br> 這原是他與那位神座的交易,用來交換誅神劍法的籌碼,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場交易貌似快失敗了。 元衿倒也沒細問,走過去親自為他斟滿茶盞:“那便勞煩王上高抬貴手,放我家真兒一條活路了?!?/br> 卿良順手將她抱進懷中:“那么,你打算如何伺候本王?” 元衿輕輕撫上鳳凰面具,道:“王上,我打算搬出秦陽了。” 卿良一頓:“剛回來就走?” “誰讓你的骷髏軍久駐不退,想來也只有我離開了,你才肯善罷甘休?!?/br> 卿良稍稍斂眸:“這么不喜歡骷髏軍?” 元衿低頭:“王上,秦陽小地方,經(jīng)不起折騰?!?/br> 卿良沉默片刻,道:“既然如此,本王讓它們撤回去就是?!?/br> “多謝王上體恤,”元衿目的達成,起身繼續(xù)收撿:“不過我還是想靜養(yǎng)一段時日,也不遠,就在洛河附近的山頭。” 卿良看了看方才抱她的那只手,忽覺一陣失落: “何必說那么多,你去哪里,本王自然也會去。” …… 洛河附近的山頭向來少有人煙,一是由于那里瘴氣太重,二是地勢偏僻,靈氣也不夠充足。 不過元衿現(xiàn)下并不絕對依賴天地靈氣,故而對于她來說,這反倒是個清靜的好地方。 最重要的是,此處位于秦陽城前,洛河水邊,一旦外面有什么風吹草動,她也能及時察覺。 不知為何,自從秘境出來后,她總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并非對自己,而是對秦陽。 仿佛秦陽終將在某一日毀于一旦,而她卻束手無策,阻止不及。 這著實有些奇怪,但愿只是她的錯覺。 趁著卿良回冥界的功夫,元衿先將山峰上下收拾了一遍,又動手在山頂上蓋了個竹屋,里里外外布置了一番,再種上點花花草草,雖比不上聽雨小筑,但總算像個樣子了。 “主人……” 隨著這聲叫喊,一只紅狐兀的蹦落在她懷里: “主人,你猜我看到誰了?” 小狐貍眨巴眨巴眼,頗有些神秘兮兮。 元衿撫著它小腦袋,卻沒接它的茬,只道:“真兒,你好不容易精神一天,怎么不化做人形?” 小狐貍耳朵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很快遮掩過去,仰起小臉繼續(xù)道: “主人,我在山下看見容辭了?!?/br> 元衿動作一緩,隨即長袖一揮,空中瞬時出現(xiàn)一個淡藍透明的水幕,剎那間山下畫面盡數(shù)顯現(xiàn)。 但見一人披發(fā)赤目,筆直地跪于高崖之下,落落白袍鋪陳開來,整個人如同雕塑般一動不動。 夕陽傾灑在他后背,留下落日的余暉,遠遠看去,竟給人一種近乎悲壯的肅穆感。 元衿瞇了瞇眼,不知過了多久,終是抬頭望向漫天霞光,纖薄指尖輕輕一彈,那水幕便如煙霧消散無蹤。 她抱著狐貍轉(zhuǎn)身緩緩向竹屋走去,清泠嗓音伴隨水霧傳至千里之外: “容辭,大可不必?!?/br> 第89章 倒貼錢 翌日一早, 元衿便被連續(xù)的呼喊聲叫醒。 “阿姐,阿姐你快出來看看!” 元衿自然聽出這是弟弟的聲音,披上件斗篷走出去:“星兒, 你怎么來了?” 元星提了提手中飯盒:“娘親命我來看看你,順便帶了些酒菜?!?/br> 元衿邊打哈欠邊變出一套竹桌竹椅,將盒中飯菜一一擺上:“既然如此, 你也留下吃點兒吧?!?/br> “阿姐,你山下什么情況???”元星突然抬頭問道。 “什么什么情況?”元衿揉了揉太陽xue,整個人都有些迷糊。 昨夜不知為何,竟做了一宿噩夢, 貌似與容辭相關(guān),但醒來時又忘得一干二凈,簡直邪門了。 “阿姐不知道么,姐夫……不對不對, ”元星連忙改正:“是仙尊, 尊上他竟然跪在山腳下, 看上去好生奇怪。” 元衿小酌一杯,好好醒了下神:“有什么奇怪的, 他愛跪就跪好了,不必管他?!?/br> “可是……”元星撓了撓頭, 復又道:“阿姐你知道嗎,尊上整個人似乎都覆上了薄薄一層冰霜, 而且他跪的那一片地方, 也隱隱約約有結(jié)冰的兆頭,長此下去,會不會波及到山上?” 元衿這才抬起頭:“結(jié)冰了?” “對啊,我經(jīng)過的時候都凍得發(fā)抖!” 元衿面色瞬間凝重起來, 片刻后遽然起身:“走,去看看?!?/br> 山腳下 果然如元星所言,以容辭為圓心,冰霜漸漸擴散,且有往洛河蔓延的趨勢。 元衿徑直將四周薄冰震碎,正欲靠近時,卻見那人身上陡然迸裂萬丈寒光,她雙眸驟緊,下意識使出妄空綾,將站在不遠處的元星包裹起來,自己卻被那寒氣擊得連連退后數(shù)步。 就在這電火石光間,冰涼的掌心冷不防貼上她腰腹,只輕輕一攬,兩人便齊齊向后飛去。 “阿衿,你沒事吧?” 扶她站穩(wěn)后,容辭自覺收回手,低眉斂目,頃刻褪去所有冰寒。 元衿眼見周圍戾氣消散,臉色稍微好了些,冷眼看向他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大概是由于將將解去冰凍的緣故,他此刻面容極為寡白,渾身氣息沉斂,感受不到半分生氣。 “對不起阿衿,是我不小心陷入自我修復,沒控制住自身靈力,給你添麻煩了?!?/br> 他筆直地站在她身前,十分誠懇地表達歉意。 元衿上下打量他片刻:“你受傷了?” 容辭微抿薄唇,良久后溫聲開口:“耗了點元氣而已,不礙事的?!?/br> 元衿頓時了然,當日那秘境雖不至于要他性命,到底還是傷了他身體。 說起來元衿多少有點愧疚,畢竟出爾反爾且背后插人一刀的事她還從沒做過,只不過每每面對他時,她總要心安理得一些。 “容辭,你大可不必跪在這里,前塵往事皆是過眼煙云,我和你早已結(jié)束了?!?/br> 元衿抬眸看他,難得開口相勸。 容辭眼睫眨了眨:“我知道。” “既然知道,便回去吧,莫要再多做糾纏。” “咳……”容辭忽然輕咳了一下,沉聲道:“阿衿,你不必管我,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值得你原諒,從今以后,就這樣遠遠跪著便好?!?/br> 元衿聞言一下瞇起眼:“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小心!” 話音方落,容辭猛地將她拉至身后,一條通體墨黑的蛟龍突然閃現(xiàn),直直向他們沖來! 容辭迅速凝結(jié)出一層冰盾,可這次卻沒有阻擋住強敵,反倒自己吐出一口血來。 元衿見他那搖搖欲墜的模樣,收回妄空綾飛身向前,與那黑蛟纏斗起來。 蛟龍乃難得的奇獸,通常出沒于大海深處,此蛟突然出現(xiàn),恐怕老頭不小,看它這修為,離化形也不遠了。 元星眼瞅著同黑蛟斗法的阿姐,正想上前幫忙,卻被一只橫亙的手臂阻攔: “阿衿一人足以對付,你過去只會適得其反?!?/br> 元星不由看向自己這位前姐夫,幾日不見,倒是消瘦不少,嘴角血跡細長,呈現(xiàn)出一種鮮有的病弱之態(tài)。 “你……沒事吧?”元星有些別扭地問道。 盡管尊上負了阿姐,但方才畢竟是他替阿姐擋下一擊,否則以那蛟龍的神出鬼沒,阿姐肯定措手不及。 “無妨,”容辭微微側(cè)首:“此地不宜久留,你先回秦陽吧,別忘了提醒城中百姓?!?/br> “沒錯,我的確該告訴爹爹,”元星不假思索地點點頭:“可阿姐她……” “放心,一切有我?!?/br> …… 兩人談話間,元衿已完全占據(jù)了上風,黑蛟見勢不妙,竟頗為識時務地閃身盾逃。 元衿自然不會去追,然待她回來時卻發(fā)現(xiàn)少了個人,不由蹙眉: “星兒呢?” 容辭抵拳咳了幾下,啞聲道:“此地危險,我讓他先回秦陽了?!?/br> 元衿放下心來,目光不經(jīng)意瞟向他:“黑蛟雖為海獸,但以你的修為,斷不至于被它所傷,何必上演這出苦rou計。” 容辭聞言并未反駁,只默然斂起唇角:“阿衿,我說過,你不必管我?!?/br> 元衿突然有些看不得他這幅模樣,低聲下氣,低眉順眼,倒真像是誠心懺悔,別無所求。 她眸光驟凜,放出妄空綾,冷冷對著他道:“上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