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的悲哀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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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底下那些弟弟meimei們,那就跳得更高了,尤其三皇女納蘭雪,作為謝不言的忠實擁護者,可謂對她恨之入骨,如今知曉他們關(guān)系不睦,只怕更不肯安分了。 元衿為此煩不勝煩,好不容易有了點兒頭緒的九州圖也被迫打亂。 “陛下……” 巫浮念咒般的聲音又幽幽響起,元衿直接將筆拍在了桌上,冷喝道: “現(xiàn)下戌時已過,誰那么不長眼擾朕清凈?” “告訴他們,朕誰也不見!” 巫浮話還沒說呢,倒是先挨了頓訓,不過這也不能全怪陛下,近日前來找陛下游說的人絡(luò)繹不絕,莫說陛下了,他看著也夠累的。 “陛下誤會了,這次是關(guān)于小狐君的事!”巫浮急忙解釋。 元衿面色一變:“真兒怎么了?” 巫浮單膝跪地:“屬下無能,沒看住小狐君,讓它趁機溜了出去,一個時辰前被人在坤頤宮附近發(fā)現(xiàn)。據(jù)在場的婢女口述,小狐君那時碰巧撞見巫師大人,似乎說了幾句氣話,之后便動起手來,被巫師大人派高手合圍,最后直接帶走了……” “放肆!”元衿聽得火冒三丈,猛地拍案而起:“擺駕,出宮!” 巫浮冷汗直流,卻還是勸道:“陛下,此事您只怕不方便出面,朝廷上下本就對小狐君頗有微詞,您這般興師動眾,恐會適得其反……” 元衿迅速冷靜下來,沒錯,這事兒她不能親自出面,但那巫師是誰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她遽然呵笑一聲:“你說得不錯,既然如此……” “傳朕旨意,今夜主君侍寢?!?/br> 第76章 送上門的便宜 元衿將將踏入坤頤宮, 便趕上了一出好戲。 她那最不安分的皇妹納蘭雪,正聲情并茂向她名義上的主君表達傾慕之情: “……丞相或許不知,自那日瓊花盛宴上驚鴻一瞥, 本王便對丞相一見傾心,可恨那納蘭嫵從中作梗,竟對你強取豪奪, 娶進宮后還不懂得珍惜,本王實不忍見丞相獨守宮門,若丞相愿意,本王愿解救丞相于水火, 討伐昏君,事成自當與丞相共享天下……” “你要與誰共享天下?” 附著些許威壓的聲音幽然響起,頓時嚇得納蘭雪臉色煞白,不由僵硬地抬起頭, 只見她從小怕到大的皇姐納蘭嫵, 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宮門口, 負手而立,正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納蘭雪一下就慫了, 她雖日日謀劃著如何造反,如何把大皇姐拉下位, 可一旦真正見著她,就好似老鼠見著貓, 屁都不敢放一個。 她就納悶了, 同樣是父皇的女兒,同樣是稀世天賦,憑什么納蘭嫵處處壓她一頭,邪門得仿佛存在血脈壓制一般, 簡直讓人咬牙切齒,恨懼交加! “你,你怎么來了?”納蘭雪硬著頭皮吼出聲,就算她真的很慫,也絕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對男神! “我怎么來了?”元衿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樣,也不打算跟她講道理了,手中直接掂量出一根鞭子: “納蘭雪,你最近是不是皮癢了?!?/br> 納蘭雪當即退后幾步,梗著脖子喊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父皇親封的蘭山王!” “朕還是皇帝呢,更是你的長姐,教訓你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 元衿說著毫不客氣落下一鞭子,卻被納蘭雪熟練地抱頭躲開,邊四處逃竄邊扯嗓子嚷嚷: “納蘭嫵,你欺負我,父皇九泉之下不會原諒你的!” 元衿追著她連抽幾鞭,半點沒手軟: “你還有臉提父皇,為了區(qū)區(qū)一個男人,恨上自己的親jiejie,不惜手足相殘,坑害家族,父皇一點顏面都快被你丟完了!” “哎~痛痛痛……”那鞭子越抽越快,納蘭雪到后面顯然力不從心,已經(jīng)身挨數(shù)鞭:“姐,皇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可元衿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知道痛就好,納蘭家族養(yǎng)著你,不是讓你為了個男人和自己的jiejie反目成仇,朕能供著你,自然也能廢了你,你其他那些亂七八糟的小心思倒也罷了,但納蘭家絕不允許出現(xiàn)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懂了嗎?” “懂了懂了,你倒是別打了啊……” “不打?”元衿下手更狠: “不打不成器,父皇便是太慣著你,才養(yǎng)成了你這吃里扒外的性子,居然上趕著同一個外人共享天下,你腦子是不是讓狗吃了?今日朕便要你記住,什么叫家規(guī)森嚴,什么叫天威難犯!” 聽到這兒,站在一旁置身事外、冷眼圍觀全程的謝相,方才默然上前一步,躬身朝元衿行了一禮: “陛下,您……” 然而他剛說出這幾字,元衿就一鞭子甩了過去,霎時在他純白衣襟上留下一道刺目血痕。 只見她略微偏首,卻是睨眸冷斥:“朕教訓自家meimei,輪得到你插嘴么?” 納蘭雪瞧見謝相身上的血跡后眼睛都瞪直了,這也太殘暴了吧,她可算明白納蘭嫵平時對她有多仁慈了! 受到驚嚇的納蘭雪咽了咽唾沫,趁著那兩人對峙的間隙,二話不說,連招呼也沒打,徑直遁地開逃。 這些小動作自然被元衿盡收眼底,但她權(quán)當沒看到,只悠悠收起鞭子,望向眼前薄唇緊抿的男人,諷笑道:“怎么,委屈了?” 容辭星眸微斂,唇若流水,夜風拂起他白衣颯颯,卻撫不平那緊擰的眉目: “微臣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元衿一步步走近他: “一個卑鄙到能對小狐貍下手的人,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還有哪種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容辭遽然抬目:“阿衿,你在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不是心知肚明么,何必擺出這幅無辜的模樣?”元衿猛地伸手掐緊他下顎,眼底迸現(xiàn)陣陣寒光: “既然你那么饑渴難耐,朕今夜便如你所愿?!?/br> 她兀然抓住他滲著血的衣襟,用力將人往屋里拽,下一刻卻被一只大掌牢牢桎梏住手腕: “原來今日來此,竟是為了那只狐貍?” 他聲色微啞,墨玉般的眸子似有暗流涌動,仿佛正極力隱忍著什么。 “不然呢?”元衿踮腳湊近他,紅唇幾乎貼上他嘴角,用最溫柔的語氣輕喃出最殘忍的言辭: “若真兒少一根狐貍毛,我定要你千倍奉還。” 只短短一句話,卻如同雷霆炸響,瞬間驚醒了這片刻纏綿。 他猛地推開她,驟然隱去眼角澀意,眉目間盡是冷淡疏遠:“我知道了,狐貍不會有事,陛下請回吧?!?/br> 元衿雙手環(huán)抱,并未有任何動作。 容辭下顎線條緊繃,終是攤開修長五指,當場打了個結(jié)出去。 元衿見狀即刻傳音:“巫浮,進去接人?!?/br> 然后又靜靜等待片刻,直到巫浮那邊傳來狐貍毫發(fā)無傷的消息,方才真正松了口氣。 “這下你放心了?”他冷冷淡淡望著她,連嗓音都浸上了一層薄冰。 “你辦事,我自然放心?!痹莆⑽澊剑龆蛄藗€響指,兩人瞬時出現(xiàn)在里屋。 容辭長眉緊蹙:“你這是何意?” “主君何必明知故問,”元衿笑得痞肆,一點點將他逼退至床沿: “你費盡心機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不就是為了與朕共赴/云雨,徹夜/纏綿?” 她這話說得露骨,哪怕容辭故作冷臉,也崩不住紅了耳根。 對于這種事,阿衿向來很會。 他又想起多年前,她在床上調(diào)/教他的情景。那時的她也正是這般放肆囂野,隨意一個抬眸,都能令他渾身顫栗心跳不止。 “以后不會有人叨擾陛下了,陛下請回吧。”容辭咬了咬唇,終是側(cè)過臉拒絕。 元衿硬生生將那張俊臉掰回來,指尖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流連:“呵,主君這欲拒還迎的模樣,讓朕怎么相信你說的是真心話?” 容辭心“砰砰”跳著,直至退無可退,遽然跌坐在了床面。 元衿目光掃過他身下,不由挑挑眉:“看來主君的身體倒比嘴要誠實?!?/br> 容辭面上“蹭”地guntang起來,即便這一切的確是他蓄謀已久,他也無法在她面前泰然自若。 無論二人身份如何變幻,他從來都只是她的不二之臣。 元衿看著他喘息動情的模樣,眸中笑意不達眼底,指腹一點點順著他喉結(jié)往下…… 只聽“嘶”地一聲,那纖白雙手陡然用力,極為粗暴地撕裂了他清冷白衫。 衣襟凌亂,腰腹半/裸,一條淺淡血痕橫亙在透著冷玉色澤的皮膚上,蜿蜒怒放,竟給人一種別樣的凌虐之美。 “主君真不愧為艷絕九州的男人,怪不得連朕的皇妹都被你勾/引了去?!?/br> “我沒有……” “呵…” 元衿音色輕浮,瞇眸欣賞著這誘人的一幕,素手沿著胸膛繼續(xù)往下,緩緩撫過他硬實的肌rou。 體內(nèi)多情道不消多說,早已開始瘋狂運轉(zhuǎn),身體放肆地叫囂著,欲/望如同困獸破籠而出。 她再也忍耐不住,徑直將人推倒在床,整個覆了上去,兩人立刻像磁石一樣緊緊粘在一起。 “不行,我們不可以……”他艱難地開口,似要拒絕到底。 “不可以?”元衿輕咬他喉結(jié),手下稍一用力,引得嘶吟一片: “好好看看自己浪/蕩成什么樣,你可真夠能裝的,比我家小狐貍還能裝?!?/br> “不準提它!”容辭這回是真生氣了,啞著嗓音低吼。 然而元衿根本不在意:“為何不準提,不妨告訴你,真兒早已是我的人,你以后若再敢動他,我不會這樣輕易放過你?!?/br> “元衿!”他寒眸似血:“你究竟把我當什么?” “當然是……送上門的爐/鼎,不用白不用?!?/br> 容辭突然狠狠鉗制住她在他身上作亂的五指,咬牙恨道: “住手!” 元衿輕而易舉掙脫他桎梏,一刻也舍不得離開身下冰玉般的肌膚,全然忘了自己是誰,又開始在床上渾言渾語: “既然美人喜歡霸王/硬/上弓,我便成全你。” 她說罷放出藍綾捆縛住那不配合的雙手,終于再沒人能阻止她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