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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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令人奇怪的是,當畫面到了簡楊和少年遇見蟒蛇的時候,畫面戛然而止了,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了什么,直到有人申請終止比賽棄權(quán),林宣和才抱著簡楊離開了賽場。 然而這一切并沒有結(jié)束,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作為東道主的東明宗德高望重的長老齊東方,他的犬子齊聰正是簡楊遇見的少年。 在簡楊昏迷退賽后,傳出齊聰受了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一時之間,這樣的事情成為修真界茶余飯后的談資。 簡楊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居然不在幻境,還是在大師兄的房間里面。 他摸了摸頭,還有昏昏沉沉的感覺,這讓他很難受。 2233。簡楊試圖叫喚系統(tǒng),有的時候系統(tǒng)在,有的時候系統(tǒng)會不在他這里,在其他的世界。 宿主,終于醒了你昏睡了一月有余了。 這么久了?簡楊驚訝道,他明明覺得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啊。 弟子大會在半月前結(jié)束了,宿主您也被帶回來了。系統(tǒng)道:宿主你還好嗎? 我做了一個夢,好像夢到了林宣和和簡楊但是又不是原著里面的劇情,也不是我所知曉的劇情。簡楊皺皺眉覺得很荒謬 也許是因為宿主你穿越過來,造成了蝴蝶效應。系統(tǒng)解釋道 簡楊搖搖頭,他想起來林宣和看自己的眼神,就算自己平日中再頑劣,林宣和就算是某江來攻略自己的人,那個眼神也不對。 或許,我們都錯了。簡楊喃喃自語道,他開始覺得這真的是一個sss級世界了,以前他只聽人家說sss級副本世界通關的難度極其大,整個系統(tǒng)世界能夠通關的人不超過十人。 他一開始還覺得沒什么,不過如此而已,現(xiàn)在想想自己是低估了,林宣和確實不簡單啊。 宿主你要怎么做?2233有些擔憂的問道,它和簡楊可以說是老搭檔了,從簡楊剛剛開始做任務的時候就跟著他了,對他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簡楊這樣凝重的表情,就代表事情不簡單了。 靜觀其變。簡楊道:如果事情真的沒有我想的那么簡單,那你看,到目前為止,不還是被我抓住了一些蛛絲馬跡嗎,我有預感,真相大白之日,就是我通關之時。 那宿主你的意思是要去查明真相嗎?系統(tǒng)問道 不。簡楊拒絕:2233你要知道,很多人想要查明真相困難重重那都是自找苦吃,你要知道,就算我不去尋真相,只要這事情與我有關,真相便自會來尋我。 簡楊能破了那么多難度副本,沒有什么原因,他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心態(tài)好,再大的壓力也能紓解。 系統(tǒng)果真沒再說,只道:宿主你受了傷,主神那邊給您發(fā)了慰問品。 什么慰問品?簡楊來了點興趣 就是系統(tǒng)話還沒說完,有人從外面推門進來了,簡楊連忙閉眼裝睡。 師姐,小師弟還沒醒呢,東明宗那邊不是一直在問我們要人嗎,這可怎么辦啊。 鐘秀熟悉的聲音傳來:小師弟如今在他們的比試上受了傷,只要他一日不醒,東明宗還敢來硬要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 師姐說的是。小弟子慫了的聲音傳來:只是小師弟這一直昏迷著,也不是事啊 簡楊聽著這番話,他有點不解,這關東明宗什么事?東明宗要他來做什么? 他猶豫著要不要醒,就忽然聽鐘秀和小弟子齊聲道:參見大師兄。 嗯。林宣和清淡的聲音傳來,熟悉的讓簡楊呼吸一窒,他腦海里回憶起昏睡之前林宣和的臉龐,加之夢境中的畫面,心情忽然有些復雜。 簡楊還沒醒嗎? 回大師兄的話,還沒。鐘秀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林宣和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鐘秀她們也不敢多言,這一個月以來,大師兄是最累的人了,東明宗咄咄逼人,辛虧危急時刻大師兄強硬很多將人硬是帶了回來,后續(xù)大師兄也是為小師弟cao心最多的人,不眠不休的看護小師弟,脾氣也越發(fā)的冷漠嚴厲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夾著尾巴做人,都擔心一個不對又給大師兄增添新的煩惱,大師兄實在是太累了。 師兄,林長老說小師弟這般昏迷,若是長時間不醒的話,可能會傷及元神,他說 夠了。林宣和抬眸看了鐘秀一眼,這一眼深沉而又帶著些漠然,不怒自威的氣壓讓鐘秀連忙半跪請罪:大師兄息怒,弟子也是擔心師弟。 林宣和冷笑了下,帶著些諷刺,似乎將鐘秀的心思看穿,這讓鐘秀無地自容,似乎自己那點卑劣的心思在大師兄的面前無所遁形。 簡楊也因為那句傷及元神小心肝抖了抖,他的手無意識動了動,很細微的一個動作,如果不是時時刻刻關注這邊根本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 但是林宣和卻是第一時間有所觸動的回眸,他眼中的冷意漸消,端起一邊的茶杯細細地抿了抿:林長老是不是說若是小師弟再不醒邊將他送去冰窟凍著? 鐘秀驚訝的望著林宣和,林長老不是這么說的呀,但是她還是道:是。 嗯林宣和意味深長道:都已經(jīng)半月有余了,小師弟還是未醒,看來醒來的可能性是有些渺茫了,下午便讓人來送他去吧,只是冰窟那邊的溫度異于常人的低,一般人可能抵御不住,送去的弟子要注意安全。 鐘秀點點頭道:是。 什么?給他送到冰窟去?這么喪心病狂的嗎,簡楊坐不住了,他才不想成為冰雕啊。 哎呀簡楊的聲音微微傳來,他皺了皺眉,緩緩地張開眼睛,艱難道:水 師弟你醒了?鐘秀驚訝道 水水啊師姐。簡楊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鐘秀慢半拍剛想站起身來送過去,林宣和便搶先一步拿著水杯過去了,簡楊連忙接過來喝了。 但是這茶杯的容量太小了,他干脆跳下床把桌子上的茶壺拿來喝,喝了一半才覺得差不多:好渴啊,你們平時都不給我水喝的嗎? 林宣和將自己的杯子放下道:出去。 簡楊一愣,自己這剛醒就讓出去,大師兄你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大豬蹄子啊。 林宣和又看了鐘秀和小弟子一樣,重復道:出去。 鐘秀這才知道原來是說自己的,連忙拽著小弟子走了,待人都出去了之后,林宣和才道:把衣服穿上。 簡楊看自己穿著一身白色的里衫,包的是嚴嚴實實,除了沒有披外褂光著腳之外簡直很得體啊。 他老老實實的回到塌上道:師兄,我剛剛昏昏沉沉好像聽你們說什么東明宗的事情,怎么回事?。?/br> 林宣和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好好養(yǎng)病。 他越是這么說簡楊越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坐不住了,但是知道大師兄若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告訴自己就一定問不出什么來,反正師姐她們不是知道嗎,自己還可以從她們身上下手,可比大師兄好忽悠多了。 嗯,多謝大師兄關懷,我覺得好多了,那我就回去吧 你真的好了嗎?林宣和到現(xiàn)在還記得當時簡楊煞白的臉,還有他暈過去之后了無生息的樣子,這一個月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度過的。 他想了很多的辦法,甚至連醫(yī)術(shù)高超的林長老都請了,所有人都搖頭說沒有辦法,若不是簡楊還有氣,估計大家都已經(jīng)安排入土為安了。 他以前也一直認為,禍害遺千年,簡楊怎么會死呢,他怎么會離開呢,他怎么敢離開? 他做了那么多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他怎么敢就這樣拍拍屁股就走人?簡楊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嗯,我覺得好多了。簡楊的聲音總是輕松愉悅,他還站起身來原地蹦跶了兩下本性難移道:不知怎的,醒來就瞧見大師兄,我就覺得全都好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哪里都好了,大師兄你一定是我的靈丹妙藥。 他緩緩一笑,沒心沒肺,還不忘記擺兩個姿勢配合,一直望著林宣和,眼里全都是他,四周很安靜,不時有鳥兒的啼叫聲傳來,下午的陽光從窗檐灑下來,歲月仿佛就忽然沉淀下來。 我是你的靈丹妙藥嗎?林宣和問道,心中卻有點點溢出來的疼痛。 可是,你確實我的毒,從我的心里蔓延至四肢,滲入骨髓,摻入呼吸,更致命的是,我明知你是毒,卻還心甘情愿的任由它流淌。 簡楊也不知怎么說,他只覺得林宣和雖然面上沒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卻莫名的有些難過,這種直覺讓他也有些難過起來。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病了,不然怎么會這么在意一個世界中的人物呢。 大師兄。簡楊蹦跶到林宣和跟前,坐在他的旁邊:謝謝你救了我,我知道我自己惹了很多麻煩,但是你放心,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再輕易倒下了。 林宣和見他難得認真,便道:你要是不闖禍,才是麻煩。 簡楊樂呵呵一笑:不會啦,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守著大師兄,好好待在宗門里修煉的。 林宣和道:你先養(yǎng)好身子再說大話吧,這段時間待在我房里不要出去,你身子還未好透不易吹風。 這是要把自己隔絕起來,還真的下定決心不讓自己知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簡楊知道這個時候若是反抗肯定更引得林宣和警覺,便老實道:好,知道啦,大師兄我要睡一會兒,你先去忙吧。 見他老實了,林宣和才走。 待確定林宣和走了,簡楊這才緩緩睜開眼,他悄悄地下了床,發(fā)現(xiàn)門外真的有留守的小弟子,小弟子見是簡楊忙道:簡師弟你怎么出來了? 我餓了,可以給我弄些吃的嗎?簡楊情真意切道 好,小廚房正溫著粥我去給你端來。小弟子連忙應了 待人走了之后,簡楊這才披好衣服洗漱好,坐等他回來,他面色如常,沒有一點兒異色,等小弟子將粥菜都擺好之后才道:大師兄他去哪里了? 這個我也不知道。小弟子放好東西就站在一邊看著簡楊。 嗯簡楊道:我剛剛醒來,也不知道弟子大會得了個什么成績,師兄方便透漏一下嗎? 這個呀。果然,一提到這個弟子大會小弟子的面色就一些不對,他盡力遮掩道:因為中途退賽所以也算是取消了評選資格的。 那可真是可惜啊。簡楊挑眉,慢悠悠的喝粥:一會兒有機會我還要再去一趟東明宗試煉一番的。 下次舉辦的地點就不是那里了。小弟子解釋道 喔,可是師兄還說過幾日帶我去看看呢。簡楊皺皺眉:原來不是去領獎啊。 小弟子先是瞪大眼睛驚訝了一番,這才道:大師兄的心思我等也揣摩不透。 嗯簡楊放下碗來:別說是大師兄了,你的心思我也是揣摩不透啊。 小弟子臉上的笑都要掛不住了,他道:小師弟這話是何用意? 在弟子大會的期間呢,我恰好翻閱了一下比賽的條例,東明宗這一屆的弟子大賽規(guī)定,除非是主動投降棄權(quán)著才會被取消評選資格,但凡是中途受傷導致無法繼續(xù)參賽者皆可在三月后前往東明宗繼續(xù)進入挑戰(zhàn)。 簡楊將這些條例記得很清楚,他道:還請師兄告知我實際的情況,否則,我也會另想它法。 小弟子左右為難,到底是大師兄吩咐他不可泄密的,他若是不照著大師兄的吩咐辦事以后還怎么在這里混啊。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問鐘師姐去。 你會放我走嗎?簡楊反問道 小弟子沒說話,也沒動作,但是簡楊知道,自己今天踏不出去這扇門。 他并沒有刻意為難,只是道:辛苦告訴師姐,我剛剛才醒,覺得悶得慌,想請來她陪我說說話。 小弟子知道大師兄臨走前只吩咐了讓簡楊不要離開這間屋子,還吩咐不能回答他真相,但是沒說不能請別人來,再者說簡楊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就算是不理會他也難保還被套出話來。 那到時候萬一還真的是自己說漏嘴了,豈不是全都是自己的錯誤了,可是請來鐘秀那可是簡楊自己的要求,就算大師兄知道了什么都如何能怪罪到他的頭上去。 于是小弟子還真的很快請來了鐘秀。 簡楊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來,說到底,這整座山,除了林宣和可能對他有幾分真心,其他的人哪個不是盼著他這個小廢物拖油瓶早點領盒飯? 哪有人是真心的護著他呢。 鐘秀來的快,簡楊如法炮制套了幾句話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東明宗有個小弟子,很是受寵,聽聞是某個長老的兒子,平時里面也是個受盡萬千寵愛的主,這個主在秘境里的時候重傷昏迷。 沒錯,就是昏迷不醒植物人,巧合的是這個主就是簡楊在巨蟒手里救下的那位,那位在昏迷之前,在他的身邊有簡楊的匕首,還有他寫到一半的楊字。 東明宗要求一命抵一命,讓景清宗交出人來。 很巧的是,那個錄制的天眼水晶居然失靈了,沒有現(xiàn)場的物證人證,所有的矛頭便都指向他了。 師姐,你相信是我干的嗎?簡楊吊兒郎當?shù)暮戎a藥問道 現(xiàn)在不是我們是否相信的問題,東明宗一口咬定是你所為,又能如何呢? 大師兄怎么說?簡楊對這些人是否相信他并不關心,他只是隨口一說,免得讓鐘秀覺得自己第一句就問大師兄是否信任自己太過突然。 大師兄不肯交人,東明宗的人來過好多次了都被回絕了,現(xiàn)如今掌門出關了,剛剛大師兄被喚去了。 簡楊喝藥的手停了下來,他原本是健碩的黃皮膚,整個少年看上去豐神俊逸,現(xiàn)如今病了一場,倒是白皙了許多,恐是消瘦了些,一雙眼睛看著也炯炯有神,他穿著一身藍色的衣衫,衣衫上繡著一圓形環(huán)繞的八卦圖,倒是增添了些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