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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著文化缺乏,因而總有人要對文化分個三六九等,以示自己的高貴。例如總覺得拉小提琴便是高雅,打麻將便是低俗。 其實哪里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從上數(shù)人類還是原始人時,猴兒們吃飽了無聊,有的猴撿起個破樹枝吱呀吱呀狙著玩,有的猴撿幾個石子在地上擺成形狀,究其本質(zhì),都是打發(fā)時間的工具。哪只猴又比哪只猴高雅? 琴棋書畫不過是人類自我發(fā)聲的途徑,誰又比誰低賤呢?重要的是在發(fā)聲過程中,你表達了那一瞬間的自我思想,在宇宙中表達了自我存在感,又何必對看流行戲文的人表達自己的高貴感? 如今所處的朝代,文人墨客自然極為鄙夷戲劇,認為其流俗,寶釵有這樣的見解,越發(fā)顯得她腹有文采。 晴雯和黛玉在這邊贊同寶釵,寶玉也喜的拍膝搖頭,稱賞不已。 要說寶玉這點好呢,對每個女子他都能敏銳的發(fā)現(xiàn)其閃光點,對每一種文化他都懷著包容開放的態(tài)度去探尋,除了不愛讀書博愛美人之外,也算是謙謙君子。 湘云卻不滿意,把嘴一撇道:“安靜些看戲吧!還沒唱《山門》,你就《妝瘋》了?!?/br> 這是吃醋了,黛玉一驚,這可不是從前書里看過的,她吃味那一幕?怎的她如今想通了,湘云倒醋上了? 原來從前黛玉和寶玉親近,是以湘云吃味,和寶釵聯(lián)手擠兌黛玉,如今黛玉自己對寶玉無深層次的眷戀,湘云就不覺黛玉是威脅,反而和寶釵倒不和睦。 寶釵自然一笑置之,于是大家看戲,到晚方散。 卻寶玉跟湘云倒慪了一場氣,寶玉氣得做一首偈語,黛玉和寶釵又去解那偈語,讓寶玉開悟,自此四人仍復(fù)如初。 晴雯在旁瞧著也放心,雖她不懂公子小姐們的禪語機鋒,但總歸瞧著和氣些好。 總歸是在賈府中應(yīng)酬了這一回,黛玉自個兒便家去料理迎娶白先生事宜。 過幾天林府收到賈璉上門來的帖子,原來賈璉過了童試,如今已經(jīng)是秀才之身。 林如海和黛玉自然聞之甚喜,秀才之身在功勛世家固然算不得什么,可到底是進身之階。 對于賈璉而言更是一種鼓勵,他荒廢多年,重新拿起書本與一群年輕人為伍苦學(xué),心里不是沒有障礙的,全靠心里一股恨勁兒撐著。 此時拿到秀才功名,心里才踏實了些,忙寫信給舅家和姑父報喜。這兩位正是自己再造恩人,因而格外鄭重拜謝。 賈璉在林府書房里與林如海商談,鳳姐卻沒來,她使人送上重禮,捎來口信:孩子近些日子身子骨不穩(wěn),她也不便遠行,待孩子大些便登門來賠罪。 晴雯在旁悄悄思忖,的確,如今這個年代嬰兒的存活率不高。便是高門大族孩子能活下來的也不多。王熙鳳好容易有這么個寶貝疙瘩,自然晝夜照看著。 黛玉再問奴仆,原來鳳姐連孩子洗三都沒有大辦,只自己小家悄悄兒擺了宴席就作罷。 黛玉又問:“二姑娘在家可好?” 賈家奴仆回話:“如今莊子上下就由著二姑娘當(dāng)家,她人穩(wěn)重,不偏不頗,我們奶奶常常在人前贊她呢?!?/br> 黛玉滿意的點點頭,迎春這個性子,要去殺伐果斷真有點難,可說起來辦事穩(wěn)重,倒真當(dāng)仁不讓。也多虧鳳姐兒能干,一手調(diào)養(yǎng)起妹子。 黛玉命人在庫房里尋些花膠、雪蛤等婦人調(diào)養(yǎng)之物,又附上給寶寶親手縫的小衣服,命人回禮。 這幾天黛玉忙的腳不停歇,在家中整理小定茶禮。 因著白老夫人病重,儀式走得很快,但林府該有的鄭重還是要有。 黛玉親自挑選了上好的豬鵝、茶餅,又按照京中習(xí)俗,再添上紅棗、蓮子等十四樣羹果,用紅木大盤盛了,上面系上大紅緞子花,熱熱鬧鬧送往白府。 這當(dāng)口賈母也派人來林府尋林如海,林如海自去了賈府,黛玉卻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只知道父親回來后將母親的嫁妝單子交給了黛玉:“從前我替你收著,可如今府里老太太有些擔(dān)憂,我便今后交給你罷了?!?/br> 黛玉忙行禮:“父親替我收著是?!?/br> 林如海嘆息:“你收著是應(yīng)該,賈家老太太那里也放心?!?/br> 他似乎頗為惆悵:“從前你娘說過等你大些就要教你掌管家務(wù),以后掌起嫁妝來也不至于被下人蒙騙,唉……怎料世事多舛……” 黛玉瞧著他轉(zhuǎn)眼要沉浸在過往中,擔(dān)心他傷心過度傷了身子,忙打岔:“爹,還有一事:若是白先生進門,我便將家中的鑰匙都交給她罷?” 林如海一愣,轉(zhuǎn)眼搖搖頭:“白先生有幾分書生風(fēng)骨,定然不會接這鑰匙,不過你給還是要給的,總歸是表明心跡?!?/br> 黛玉點頭應(yīng)是。 林如海又想起一事:“你外祖母定然會邀你進府過問此事,你照實說便是了。不過你既然常去那府里,總歸和寶玉不要往來才是。” 黛玉驚訝:“爹爹可是擔(dān)心什么?” 林如海道:“寶玉近來在京中頗出風(fēng)頭,爹擔(dān)心你跟他走得近了,致使閨閣文字流傳出去,反倒不美。” 原來寶玉自打住進大觀園,詩興大發(fā),閑吟好幾首詩,因著詩句作得辭藻華麗所以有些流傳。 當(dāng)時有一等勢利人,見是榮國府十二三歲的公子做的,抄錄出來,各處稱頌;再有等輕薄子弟,愛上那風(fēng)流妖艷之句,也寫在扇頭壁上,不時吟哦賞贊。因此上竟有人來尋詩覓字,倩畫求題。這寶玉一發(fā)得意了,每日家做這些外務(w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