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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到底是什么把諸葛亮送上了李白的床。 * 諸葛亮做了一個夢。 準(zhǔn)確地來說,是一個春夢。直到他醒過來,夢里的觸感依然十分真實,身上還殘留著繾綣的驚栗感,畫面也在腦海中縈繞不去,被男人擁抱、親吻,揉-弄著最敏感的地方,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抬頭,對上一雙微微瞇起的鳳眼,波光流轉(zhuǎn),情意綿綿。 很不想面對,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對方好像還是他現(xiàn)實中認(rèn)識的人。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 他茫然又暗自焦慮:自己內(nèi)心深處原來是這么澀情的嗎? 諸葛亮坐在自己的書桌前發(fā)呆的樣子招來了舍友們的關(guān)注。 “你現(xiàn)在看起來像是失戀了?!敝荑ざ嗽斨哪樕f道。 “像是被有錢渣男騙錢騙色后又被甩了的貧困女大學(xué)生?!彼抉R懿更狠,還描述得很精髓。 “……” 諸葛亮抬起頭,面色古怪地看著他們,想了想,還是決定把苦惱說出來:“我做了個春夢?!?/br> “……” 他們互相看了看。 “你也該到年齡了。”司馬懿言辭依舊犀利。 “對方是男人?!彼^續(xù)說。 “……” 寢室里瞬間陷入詭異的寂靜。 舍友們不約而同緩緩向后平移,露出驚恐而審視的目光。只有元歌向前踏出一步,那一臉表情像是要大義凜然地宣布,只要師兄可以,那我也可…… 被諸葛亮波瀾不驚地打斷了:“就算喜歡男人,你們也不用這么自作多情吧?” 也是吼。 三個人都松了一口氣,坐了回來。 他們望著諸葛亮。r大的尖子生,心高氣傲,眼光自然也高,以他的標(biāo)準(zhǔn),能看上的人必定不簡單。 頭一次開竅,就選擇了超高難度,不愧是諸葛亮。 周瑜覺得,這也沒什么,就算性取向是男人,在開放的當(dāng)今社會,也算不上什么問題。更何況,這個人還是諸葛亮,有多少人能拒絕他? “喜歡就去告白,說不定他就答應(yīng)了呢?” 諸葛亮卻沉思良久,搖了搖頭:“麻煩的地方在于。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br> “……” 眾人緘默。 片刻,元歌打起精神說:“不要緊,現(xiàn)在雙性戀也很多的。等他們以后分手了,也還有機(jī)會——” 瞥見諸葛亮的神情愈發(fā)黯淡,司馬懿感覺自己猜到了什么:“你不會是想說,那家伙已經(jīng)談了很多個女朋友,而且還經(jīng)常無縫連接吧?” “……” 司馬懿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你怕是喜歡上了一個渣男。” 諸葛亮似乎對此有異議。 “他只是,感情經(jīng)歷比較豐富……”他試圖委婉地替對方尋找借口。 周瑜嘆息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真想不到你居然喜歡這樣的?!?/br>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司馬懿嘀咕。 在說到后半句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大概是覺得用詞不當(dāng)。不過據(jù)他所知,在男性之間,總有一方處于類似女人的地位,反正他不是中文系的學(xué)生,就不打算那么計較咬文嚼字了。 諸葛亮并不屬于最循規(guī)蹈矩的那類乖巧好學(xué)生,卻還是會被風(fēng)流帥氣的壞男人吸引。真是叫人…… 唏噓。 元歌終于忍不住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另外兩人沉默。 答案其實呼之欲出。盡管諸葛亮并沒有明確對方身份,但考慮到他的交際圈相當(dāng)有限,在想想校園內(nèi)年度風(fēng)云人物——要長得帥,成績好,還受歡迎,談過很多女朋友——他們很容易就能鎖定目標(biāo)。 只能是……他了。 周瑜和司馬懿對視一眼,心中愈發(fā)確信。 那個比他們小一屆,剛?cè)雽W(xué)就風(fēng)頭無兩的李白。 自從在校運會的借物跑比賽中,他捏著任務(wù)紙條沖進(jìn)人群,放著邊上一堆扎著藍(lán)發(fā)帶的meimei沒管,死皮賴臉地把穿著藍(lán)色外套的諸葛亮背到了終點,就足以讓人對他另眼相看了。 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做什么,都自帶一層發(fā)光濾鏡,總是更容易被人接受的。 諸葛亮也覺得李白是值得一交的朋友,并不拒絕對方的示好,他們很快就從“有過一面之緣的校草競爭對手”,發(fā)展到了可以一同去圖書館學(xué)習(xí)、吃夜宵甚至還可以通宵開黑的關(guān)系。 ……這就發(fā)展出問題了。 向來埋頭在實驗室苦干的乖乖仔,哪里見識過風(fēng)流才子的手段,轉(zhuǎn)眼間被美色和花言巧語騙得芳心暗許——當(dāng)然,這是舍友們的視角。 作為諸葛亮的忠實迷弟,元歌更是長吁短嘆,扼腕不已:師兄還是太年輕了?。?/br> 諸葛亮當(dāng)然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通過夢認(rèn)清了自己的感情,以及不那么大眾的性取向,雖說有點尷尬,但也沒什么好不承認(rèn)的,諸葛亮很坦然。反正當(dāng)事人李白也不知道自己在意-yin和他上床,更不可能知道具體細(xì)節(jié)。 他只是有點苦惱。 他喜歡的男人喜歡的是女人。如果沒辦法在一起,也不能再當(dāng)朋友了。 要想不動聲色地遠(yuǎn)離李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只要李白想,他可以是個很自來熟的人。 一直以來,諸葛亮在眾人眼里都是高不可攀的,妄想搭訕的小年輕都會被他毫無感情的一瞥凍得心生退意。李白卻不在乎。 他是個天才,生來不曾遭遇過什么挫折,擁有挑戰(zhàn)的無限激情和信心。一兩次拒絕在他看來不算什么,就像漂亮女孩面對追求者總是要保持一定的矜持,交朋友和追女孩的道理在某種意義上是相通的。 更何況,諸葛亮也是有個有資本驕傲的人,天才對天才總是惺惺相惜的,李白也喜歡和聰明又好看的人做朋友。 他愛找諸葛亮請教高數(shù)題,美名其曰互幫互助;也喜歡拉著他出去玩,擔(dān)心他足不出戶在實驗室待久了,身體太嬌弱。 久而久之,諸葛亮也因此認(rèn)識了李白身邊的一圈朋友,包括他正在交往的小女友。 小女友是藝術(shù)系貌美院花,崇拜李白的才情,傾慕他的顏值,就算男朋友把游戲看得更重要,她也能表示理解和接受。 郎才女貌,一個風(fēng)流倜儻,一個溫柔體貼,諸葛亮看在眼里,渾身不自在。 有一次跟他們社團(tuán)活動回來,他終于忍不住,悄悄跟李白說:“你還是多陪陪她吧,最近我也要做項目了,不用特意叫我?!?/br> 李白應(yīng)了下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jìn)去。諸葛亮又找借口避了幾次,料想他總該有所發(fā)現(xiàn),便漸漸心安。 周瑜說,排解失戀的苦悶,就要化悲痛為力量,深刻領(lǐng)悟“只有學(xué)習(xí)才能使我快樂”的道理,并貫徹到底。 司馬懿嗤之以鼻:失戀而已,至于嗎? 元歌則靈機(jī)一動,提議:不如換個喜歡的對象? 他掏出兼職時師兄師姐塞的小名片,是附近某個酒吧的,興致沖沖道,聽說這里有很多帥哥,是單身小基佬的獵艷圣地呢。 諸葛亮:“……” 聽起來有點亂,他有點抗拒。 司馬懿拍了拍他的肩膀:“去看看也行,不喜歡的話就撤。注意安全,少喝酒,以你的智商總不至于這么輕易被人騙去開房吧?” 諸葛亮終于還是被說動了。 他向來內(nèi)斂,不夠熱情,不喜歡吵鬧的地方,只有被李白帶著去見識過幾次。想來,說不定是因為類似雛鳥情結(jié),他才會對李白產(chǎn)生了不可告人的心思。 剛決定付諸行動時,諸葛亮又收到了李白的消息,這周末是李白的生日,想叫他一起出來玩。 他放下手機(jī),愣了愣,突然意識到他們好像快一個月沒見面了。 元歌還在瘋狂給他使眼色。 諸葛亮又拿起手機(jī):“我有事?!?/br> 生日又怎么了,人家說不定正好和小女友聯(lián)絡(luò)感情,他去了徒增尷尬。 “……哦,那好?!崩畎椎幕貜?fù)顯得有點落寞。 他看了半天,還是把手機(jī)關(guān)上了。 * 李白沒有想到會在酒吧里看到諸葛亮。 他不是愛喝酒的人,更沒什么酒量,上一次拜訪他們宿舍,誤喝了李白放在桌上的飲料——諸葛亮以為只是普通的果汁,其實是雞尾酒——入口才發(fā)覺不對勁,但只能硬著頭皮喝下去。一小瓶下去,他直接倒頭就睡。 還好是冬天,兩個人擠一張床也不嫌熱。李白把毫無知覺的諸葛亮往里面推了一點,給他蓋好被子,自己也躺下去,心里感慨著。 他還沒和女人睡過呢,倒是先和好兄弟上了同一張床…… 李白心里足夠坦蕩,但醒來時諸葛亮的反應(yīng)卻有些異樣。 他睡眼惺忪地抬起頭,望見近在咫尺的李白,不由愣了一下。還沒等李白跟他打聲招呼,他又飛快地低下頭埋進(jìn)被子里,往墻邊挪了挪。 宿舍的單人床再大也就這么一點空間,李白笑吟吟地抬起手去揪他頭頂亂翹的呆毛,解釋昨晚的經(jīng)過:“你太容易喝醉了,以后記得少喝酒?!?/br> 諸葛亮一聲不吭,被子下面鼓起來一團(tuán)。 李白擔(dān)心他被悶死,伸手要去把他拉起來,諸葛亮卻翻了個身把自己轉(zhuǎn)向墻的一側(cè)。兩人拽著被子一拉一扯,轉(zhuǎn)眼間滾到了一起。 諸葛亮并不想和他在床上打鬧,但是力氣不夠大,只能堅守城池。不知不覺間,李白壓到了他身上,突然發(fā)覺對方身體一抖,更是僵硬。 他默默地爬下來,拿起毛巾擋住自己的□□,淡定地下床去解決生理現(xiàn)象,還安慰諸葛亮。 “沒事,等我用完你再去,放心,我舍友這幾天都不回來。” 當(dāng)時李白還覺得諸葛亮臉皮太薄了,這么容易害羞,后來才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 諸葛亮對女生都沒什么興趣,反而對自己的某些動作反應(yīng)很敏感,哪怕是最普通的勾肩搭背,也總是被他找機(jī)會躲開。 于是,李白隱隱約約地明白了,他好像喜歡男人。 ——不,重點是,諸葛亮好像喜歡自己。 可他是直男!李白悲痛地想道。 還有什么比這更尷尬的呢? 李白覺得,應(yīng)該沒有了。 沒有人不喜歡美人,李白也不落俗。他承認(rèn)自己當(dāng)初貼近諸葛亮是圖他的臉,看著都覺得賞心悅目,但男人和女人根本上還是很不一樣的。 他想了很久,覺得至少自己是邁不出這一關(guān)的。 也不知道諸葛亮是生來如此,還是不知不覺被自己掰彎的,如果是后者……想到這里,李白不免有些慚愧。 他和諸葛亮性格迥異,本就不是一類人。是他執(zhí)意把諸葛亮拽進(jìn)了自己的生活圈,讓他習(xí)慣了自己的存在,可他……卻不能給他想要的回應(yīng)。 李白三心二意,一邊帶妹上分,一邊想著諸葛亮的事情。 小女友第一次上了王者,高興得很,咬著奶茶的吸管,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不自覺地靠近了,仰起頭像是要索吻。 李白垂眼望著對方臉上的精致妝容,大腦里卻浮現(xiàn)出那日諸葛亮靠在自己枕頭上安靜的睡顏。緊閉的宿舍里空氣流通不暢,他無意識地抖了抖睫毛,似乎隨時都要醒來,白皙的面頰上也因為酒精染上了妃紅色。 終于,他睜開眼,眼底水光尚未散去,怔然間將李白的臉投影到了自己的虹膜上,生出一片瀲滟風(fēng)光。 哪個女生有諸葛亮好看呢? …… 這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李白都食不知味。 他以為他是直男,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事實上,可能只是因為對方并沒有那么吸引他。 李白不想承認(rèn),自己提不起興致其實是因為喜歡男人,望著女友發(fā)來的房號,落荒而逃,心里安慰自己,只是覺得還沒到那一步。 “李白同志……”狄仁杰把生日禮物放在他桌上,突然表情十分復(fù)雜,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欲言又止。 李白轉(zhuǎn)頭。 “你最近,是不是感情發(fā)展得不太順利啊?”他眼神里充滿了暗示。 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狄仁杰終于一咬牙說出來:“元芳和舍友看完電影散場時,遇到了你那位……他看著她跟別的男生進(jìn)了酒店。我覺得,還是得讓你知道?!?/br> 李白:“……” 啊,這么猛的嗎。 他沒有狄仁杰想象中那么生氣,反而垂著腦袋喪氣地說,行,我知道了,分手就是了。 狄仁杰憐憫地看了他一眼,想想李大校草談了那么多次,沒真正投入多少情感,應(yīng)該也習(xí)慣了,只是還不習(xí)慣被綠而已。 “生日還是要好好過的,走,今晚不醉不歸。” 酒吧里鬧哄哄的,李白今晚很安分,拒絕了不少大美女的邀約,還確信自己收到了幾個小帥哥拋來的眉眼,頭皮微微發(fā)麻。 他頓時又覺得,其實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歡男人。 李白正胡思亂想著,無意間目光一轉(zhuǎn),看到了吧臺邊熟悉的身影。 諸葛亮怎么會在這里? 他端著杯子,敷衍地回答著對面男人的搭訕。 顯然是一個人來的。 想到他的酒量,李白便覺得頭疼,把杯子一放,繞過人群朝吧臺走去。 趕到諸葛亮身邊時,他已經(jīng)喝完了杯子里的飲料,坐在轉(zhuǎn)椅上一動不動,背依然挺得筆直,在這五光十色、醉生夢死的環(huán)境里顯得鶴立雞群。 也很招惹人。 然而李白仔細(xì)一看,他的眼神卻是迷茫失焦的,有男人試著要拉起他,也默然不語,沒什么反應(yīng)。 李白一腳揣在那人的凳子上,冷冷地瞪過去。男人嚇了一跳,轉(zhuǎn)頭一看來者不善,悻悻地走了。 “你怎么……” 李白圈住諸葛亮的手腕,將他的杯子放下。 諸葛亮轉(zhuǎn)了轉(zhuǎn)遲鈍的腦子,就算思維沒有平常那么清晰,但也比普通人好很多,小聲說:“我沒喝酒。” “我知道?!崩畎妆銍@了口氣,伸手托住他的腰扶起來,“我該提醒你,要注意自己的杯子。” 這種地方,有的是手段給人的杯子里下料,他不敢想象要是今晚自己不在…… 諸葛亮也隱約意識到了危險性,只是遲緩的大腦不允許他再做復(fù)雜的思考。 他不說話,乖巧地靠在李白肩膀上,被他拉著往外走。 回到宿舍時,一個人也沒有。 諸葛亮表面看著很正常,實際上暈暈乎乎的,坐在床邊任由李白給自己脫衣服,擦臉擦手。 “他們回家了。”他解釋,一邊打了個哈欠,微微低下頭。 李白坐在他身邊,將他睫毛上的水霧看得清楚,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挪不開眼睛。 他明明沒喝多少,也覺得口干舌燥,胸腔發(fā)悶。 這算趁虛而入嗎? 也許是因為諸葛亮的舍友都不在,給了他別樣的勇氣,又或者是諸葛亮此時的模樣抬不設(shè)防,眼神又過于溫柔,令他后知后覺地感到心動。 諸葛亮的睫毛很長又濃密,五官秀麗,也并不女氣,但足夠柔和,不像尋常男性那般充滿攻擊性。正如他充滿欺騙性的外表,外人看著如高嶺之花,實則柔軟得要命,仿佛什么都能夠容納接受…… 當(dāng)李白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jīng)靠了過去,托起諸葛亮的臉,吻了吻他的睫毛尖。 “我喜歡你。” 諸葛亮抬眼望過來,明亮得并不像是喝醉失去意識的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也喜歡你……” 李白的唇也落到了他的嘴唇上。 輕柔濕潤的吻讓諸葛亮的意識愈發(fā)地迷糊。 他想不起來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也忘記自己信誓旦旦要和過去告別,另尋新歡,半醒半睡間,渾渾噩噩地陷入到久違的夢里。 他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省略) …… 跟他悄悄做過的春夢一模一樣。 因此,諸葛亮被晨間的陽光照亮眼皮,費力地睜開眼睛時,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不由兩眼發(fā)懵。 李白的手還放在他的腰間,肩膀光-裸,再往下看,線條分明的肌rou上殘留著潮濕的汗,然后被腰間的空調(diào)毯擋住了視線。 喉嚨干渴,整個身體跟頹廢了一個學(xué)年突然被拉去參加年度體測一般,酸痛不止,還感受到了黏黏糊糊的東西…… 諸葛亮躺平了,目光放空。 李白也迷迷糊糊地醒了,無意識地?fù)Ьo了他的腰,念叨著他的名字。 諸葛亮應(yīng)了一聲,聲音果然是嘶啞的,幾乎只能發(fā)出氣音。 他不安地抬起眼睛,對上了夢里那雙灼熱的綠眼睛。 【省略部分,見諒】 ※※※※※※※※※※※※※※※※※※※※ 亮:這明明是我的床…… 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