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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來,春日快要過去了,整個人間還是一片頹敗之景,草木不逢春,萬物生靈就似又過了一個漫長卻無雪的冬。 唯一的好消息是,因為江羽遙把扶桑枝散落人間各地,天界眾神可借扶桑枝將神力散落世間,花神也終于可在扶桑枝附近開出應季之花,還人間些許顏色。 可這只是暫時壓制各地怨氣,到底不是長久之計。 春是四季之首,沒有首,何來尾?失去了春神的人間,等同失去了四季。 沒有四季的人間,過不了多久,總會歸入一片死氣沉沉。 蜚確實死了,可若是任由人間繼續(xù)這樣下去,誰又能保證不會因怨生出第二個蜚,又或者其他亂七八糟的妖魔鬼怪? 原文之中,蜚的存在讓人間化作煉獄,代表光明的日華之力漸漸微弱,再也不能對魔族造成多大的威脅,魔族得以離開地界,讓這片曾經(jīng)生機盎然的大地在頃刻之間淪為魔土。 天魔兩界的一場大戰(zhàn),便在這嶄新的「魔土」之上展開,甚至牽扯上了妖界。 仙妖神魔的戰(zhàn)火,幾乎徹底毀掉了人類生存的大地。 如今蜚是不存在了,魔族無法來到人界,若是天魔兩界的大戰(zhàn)在所難免,那么是不是就需要天界攻入魔界了? 對于這個疑問,一直往返于天人兩界間的熏池可以給出答復。 仙神難以踏入地界,天庭至今依舊試圖與妖界友好交涉,想借妖族之力尋回天界的木神,奈何妖界至今態(tài)度仍舊冷淡,天界只得派兵暫時前往冥府駐扎,隨時待命準備出征。 聽熏池說,天界仙神大規(guī)模侵染魔氣進入魔界,將造成難以凈化的不可控局面。 若是待到夏日,妖界仍舊不愿出手,天界似乎打算以某種極端方式阻斷神脈,讓仙神在不受魔氣侵染的情況下強行進入地界。 不過這樣一來,強入魔界的天兵天將只怕難免神脈受阻,就算能自魔界重新歸來,修為也必然大損,沒個數(shù)百上千年難以恢復如初。 這是一個犧牲不小的決定,若非萬不得已,天界也不希望走到這一步,他們也想等,可人間等不起。 如此抉擇雖然冒險,可好歹天界還是有作為的,比起小說里沒什么作為的樣子要強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世界觀中,人族為天神所造,天界若都不守護人間,人間不就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徹底完蛋了? 這樣的消息,熏池并沒有告訴還在養(yǎng)傷的洛溟淵和江羽遙。 怎么說大家也算相識一場,多少知道點對方的脾性,此事歸根究底與他們有著不小的關(guān)系,他們要是知道了,想必會沖在最前面。 那倆才剛歷完雷劫,能以人形下地走路的日子還沒過多少天呢,別再讓天界以什么不知名極端方式阻斷神脈進入地界了,要是與魔界那些凡事只看拳頭不講道理的魔族起了沖突,她又得跟著提心吊膽了。 她現(xiàn)在呢,就一心希望辛苦了一年多的小樹和小鳥,可以在這人間的小山上好好修養(yǎng)。 魔界到底是幽硯的地盤,有什么事,等幽硯回到魔界,肯定會迎刃而解的。 只是不是現(xiàn)在。 幽硯如今這傷勢情況,別說無法越過被天界駐守的冥府了,就算可以成功回到魔界,只怕也會被早就覬覦魔尊之位的人給順手干掉。 畢竟魔界強者為尊,誰若能斬下魔尊的頭顱,魔界各族都會毫無異議俯首稱臣的。 魔尊離了魔皇宮,就像電視劇里的皇帝微服出游,若是街邊受刺,死了就是死了,只有活下來才有機會仗著自己的身份給人定罪。 唬也好,騙也好,幽硯想要回去,怎么都得恢復到讓人看不出她有受傷,這才足以震懾魔界。 這日子一天天的過,幽硯的傷勢明顯有所好轉(zhuǎn)。 最初跳都跳不動的小鳥,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滿屋子四處飛,而且前陣子已經(jīng)可以運起靈力為自己療傷了,想來恢復人形不會需要太多的時間。 幽硯可以運靈療傷后便沒先前那么閑得慌了,療傷之時她不怎么搭理亦秋,亦秋閑時自然也就在仙麓門四處亂逛了起來。 去年盛夏之時,亦秋跟著幽硯來到此處,那時的仙麓門人還對妖精避之不及,且大多數(shù)人懷著一種修仙者的迷之高傲,讓人喜歡不起來。 如今才過去一年不到,她這只羊駝小妖在這兒四處溜達,竟也能走哪兒都被人恭恭敬敬鞠上一躬,山中弟子更是一個個都謙遜了許多,再沒有昔日的傲氣。 想想也是,這一年來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仙妖神魔,足夠他們認知到自己的渺小了。 其實有一件事,也一直懸在亦秋心上。 幽硯曾經(jīng)多次對她說,洛溟淵和江羽遙之所以能與她成為朋友,是因為他們?nèi)缃裰皇侨祟悺?/br> 高高在上的仙神一向低看妖族、厭惡魔族,這是上萬年都不曾變更的。 凡塵一世,在仙神數(shù)千年的記憶中有如滄海一粟,更何況這一世中的短短一年? 恢復了記憶的金烏與扶桑,到底還是她熟悉的洛溟淵和江羽遙嗎? 因著這個問題,她許久沒敢同他們說話,就算往往望見了,也下意識繞步離開,生怕不小心撞破了自己不愿面對的事實。 可大家身處一座山頭,哪能真正避開? 亦秋不過是尋了處崖邊隨意晃悠,晃悠累了,便尋了塊山石坐下,竟也被江羽遙抓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