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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像是喚起了能令他怔神回想的記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小動作,無慘任由零拉著自己的手停駐了良久。 午后和晚上的湯藥和早上的又不是一個味道了,就是這次零沒再折騰,很是干脆地將之一飲而盡后還對著護工小姐遞來的碟子搖了搖頭。 其實他也不是很喜歡吃太甜的東西來著。 …… 后半夜再次的清醒讓安穩(wěn)度過了一段時間的零有點意外但也并不是那么的意外,拉上了窗簾的房間中漆黑一片透不進半分光來,就如讓他冷汗涔涔的夢境一般。 身邊的簡易軟塌掀著被子沒有余溫,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抽緊難捱的起伏,這反倒讓零松了一口氣。 鬼舞辻無慘的目的其實很直白,即使無法讓自己變成如他一樣的存在,僅是變成需要啖食血rou的怪物,對于他來說這也不是什么難以抉擇的東西。 白熾燈光在半夜亮起,推門走入房中的無慘身上還余著淡淡的煙味。 他是抽煙的,價位不同的長方形紙盒被收納在書房的抽屜當中,那里面還有些用木盒裝著的雪茄。 蹙著眉而永遠沒法習慣給他戴上用以輔助呼吸的氧氣管,無慘沒有說話,似乎是不想讓他聞見那嗆人的氣味。 零只是盯著半開的,沒人將之隨手關上的房門在看。 只要開了先例,便閉合不上這扇門扉。 夢到的無間地獄尸骨成山。 那又都是誰的身影? * “報告的數(shù)據(jù)有點起色了,但是吧,也沒有完全好轉?!?/br> 戴著老花鏡的醫(yī)生盯著新鮮打印出來的分析單看了半天,初步得出結論的語言聽起來似乎早有這樣的預料,因而居然還算不上遺憾。 在這位醫(yī)生走進病房前零以及確認過屋子里所有危險物品的擺放位置,削水果的小刀被他趁著鬼舞辻無慘走出去的時候藏去了床單底下,就算他不是什么豌豆公主但躺在上面還真有點兒硌得慌。 這其實并不能解決什么問題,但好歹給了他一點心理安慰不是? 出了什么問題咱們都可以商量,但是醫(yī)鬧什么的,真的達咩! 鬼舞辻無慘那陰沉的紅眸果然長長久久地放在了這位老醫(yī)生的身上,他看不出喜怒的時候往往才是最難搞的時候。 帶著笑意的時分是還有些讓他需要應付的對象因而還需要偽裝,而徹底發(fā)怒時也可以快跑——只有這種時候才不知道他下一步到底會做什么。 “如果家?guī)熯€在并且能找到他手上的那份藥方的話,你的病說不定還真能有法子治得好?!?/br> 老醫(yī)生沒有抬頭地解釋著這段時間口味多變的湯藥是他的一番嘗試,自己在向老師求學時驚鴻一瞥見過一張藥方,且從他的老師口中得知,零得的這種種癥狀都能吻合得上的這種疾病,曾是有過治愈先例的。 零大概聽懂了意思但有的點還是不太明白:“既然這樣,為什么要嘗試還原?您的手上沒有這張藥方存在嗎?” “十多年前的地震里很多東西都埋去了地底下,而為什么沒有備份……老師還說過,他的祖上嚴令封存這個方子,不允許后人隨意使用。” 老醫(yī)生還狀似驕傲地點了點自己白花花的頭發(fā):“我的記憶很好,大多數(shù)的藥材和用量都記了下來,但因著是古籍還需嘗試與現(xiàn)在對應的草藥,所以這個效果嘛……” 零:“……” 對于自己忽然變成了小白鼠這個情況他有點莫名其妙,但抬頭看見鬼舞辻無慘毫無變化的臉色,他恍然這個情況對方是肯定知曉的。 他有點生氣了。 見零的臉色不太好看,老醫(yī)生想了想補充說,這些日子來藥方已經(jīng)嘗試的差不多了,剩余幾種也多是有了眉目。 他有點嘆惋地搖頭:“就是這個青色的紅花石蒜完全沒有消息啊……先前的湯藥中的劑量其實并沒有給你用全,據(jù)老師所描述的,如果沒有這味藥材,這個方子是絕對不能輕易使用的。” “……” 老醫(yī)生抬眼時見兩人的神色完全凝固了:“怎么了,還有什么疑問嗎?” “青、色、彼、岸、花?” 紅花石蒜這個學名放在這兒咱們是嚇唬誰呢。 徘徊著的一個個草藥名稱被零機械般地從骨血深處挖了出來,一連串下來都不帶喘氣的,在老醫(yī)生奇異的注視中他才暫歇。 “喔,報的很全,只喝了湯藥就能把這些藥材都說出來還是古名?有考慮過為醫(yī)學事業(yè)做點兒貢獻嗎?” 勸人學醫(yī)天打雷劈……啊不是。 零不太清楚該怎么去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很抱歉,在當初唱完歌后美緒的名字都讓他半夜輾轉反側了良久才重新回憶起來,而這個藥方倒是和釘子戶一樣刻在DNA里,只是稍一提及就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為什么不能輕易使用呢?因為在沒有青色彼岸花的情況下,救人一命的藥方只會制造出鬼這樣的怪物來。 “所以,現(xiàn)在又到了要找這該死的青色彼岸花的時候?這個劇情是不是有點眼熟?” 何止眼熟啊,說完這句話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看向鬼舞辻無慘。 對方臉色慘白,而眼底涌動著的不清不楚的郁色,讓他不太能理解那是什么含義。 待得老醫(yī)生一頭霧水地結束了慣例的查房閑談后,零靠著床背眨了眨眼,還未等他說什么,反倒是鬼舞辻無慘有些亟不可待般開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