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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銀紗懶洋洋一抬眼:“你也知道了?” “一共就畫了十八頁地獄圖,可咱們有十九個人。”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全都打了個哆嗦。 叫梁石生的那個黑胖男玩家,一臉的難以置信:“十八頁是什么意思?合著我們里面有一個不是人?!” “可以這么理解吧?!?/br> “那是誰?!” “是永生者?!焙K居鹨卜磻^來了,“昨天于小姐找到的特殊線索卡,不是說‘永生者藏于姓名’嗎?” 于思珍連連點頭:“對,線索卡是這么說的。” “難怪答題板那還多了兩塊空白牌子,敢情在這等著咱們——那誰才是永生者?” 劉勇一時煩躁,他提高嗓門道:“看看你們的名字,誰能跟‘永生者’這仨字扯上關(guān)系?” 海司羽環(huán)視一周,有點遲疑:“是……孟永平,和梁石生?” 于是瘦宅男和黑胖男,由此徹底變成了場上的視線焦點。 “怎么可能是我?!”梁石生急了,“名字是我爸媽起的,我什么也沒做,你們這懷疑得也太牽強了吧!” “也不是我?!泵嫌榔揭厕q解,“我一沒智商二沒武力值,游戲里的npc會像我這么弱?” 乍一聽,兩人貌似都還有些道理,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恰好這時,半小時的用餐時間到,玩家能夠自由行動了。 經(jīng)商議,大家決定先去答題板處,確認一下昨晚新產(chǎn)生的死者,姓名牌背后的內(nèi)容。 除去二代鬼怪趙山,昨晚已死者共有三人: 被二代鬼怪分尸的錢水——死者肇事逃逸; 被晏之卿扭斷脖子的鬼怪侍從1號——死者糟蹋五谷; 被海司羽和劉勇中途解決掉的鬼怪侍從2號——死者偷盜行竊。 錢水之前已經(jīng)承認過了,他曾肇事逃逸,事實吻合; 另外,糟蹋五谷這張線索卡被晏之卿找到了,在第十二層; 值得一提的是,偷盜行竊這張線索卡被人認領(lǐng)過,在第十七層,然而與之對應的名字卻是…… 負責擺順序的于思珍愣了一愣,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 “孟先生,你昨天不是說,自己偷過舍友的手辦嗎?” 孟永平也愣了:“我就是偷過?!?/br> “但偷盜行竊的人不是你啊?!?/br> “……” 已死者沒有秘密,姓名牌后的提示不會有假。 真正偷盜行竊的玩家,不是他。 眾人皆驚,梁石生仿佛抓到了什么證據(jù),更是憤怒地喊了起來。 “你撒謊!你為什么撒謊?你是永生者,你想阻止我們通關(guān)游戲!” “我沒有!”孟永平也很生氣,“我只是記錯了,也許那時候舍友原諒我了,所以這條罪名就不算數(shù)了呢?” “誰信你鬼話連篇!” “二位,先別吵了?!庇谒颊湫⌒囊硪淼貏裾f,“其實就算孟先生是永生者也沒關(guān)系,反正我們的任務(wù)是完成正確的答題板,我們先按照這個猜想去擺順序就好了,實在不行還可以修改啊?!?/br> “對?!焙K居鹨诧@得比較冷靜,“系統(tǒng)設(shè)置這種規(guī)則,本意就是讓我們互相猜疑,我們別自亂陣腳,把其他的選項都對應上,總得先試出一個完整答案?!?/br> “大家誰還找到新的線索卡了,請都實話實說可以嗎?線索越多,我們的勝算才越高?!?/br> 大約是為了徹底撇清自己的嫌疑,梁石生的積極性頓時就高漲不少,他迅速甩出兩張線索卡。 “這呢!我要真是永生者,能這么認真找線索嗎?” 那兩張線索卡,分別寫的是: 【骨rou相殘者,判第三層】 【棄養(yǎng)嬰童者,判第十一層】 眾人面面相覷,海司羽瞥了一眼線索卡,顯然是回憶起了什么事,心情挺糟糕的。 她走上前去,“啪”的一聲將自己的姓名牌,和數(shù)字3放在了一起。 “都看什么?”她沒好氣道,“我那倆不學無術(shù)的混蛋弟弟,都是靠著我的錢才活到了現(xiàn)在,他們逼著我買房,我略施小計讓他倆內(nèi)訌,最后一個把另一個從樓梯推下去,脊椎摔折了?!?/br> 方曉北聞言嗤笑:“這種垃圾活著有什么用?摔死了才好?!?/br> “說得有理?!?/br> 于思珍原本想把自己的姓名牌,和數(shù)字11悄悄放上去,后見大家都看向自己,她動作一滯,臉色漲紅,很羞愧的樣子。 “我……我小時候因為嫉妒,把才八個月的meimei,抱去了孤兒院門口……” “媽的,那么小的孩子,你扔去外邊?”劉勇大哥沒忍住罵了一句,“看不出來啊你還干過這事兒!” 于思珍低下頭:“是我錯了?!?/br> “……cao,算了,誰也別說誰,反正大家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能進這局游戲?” 這時另外一位男玩家,也拿出了一張線索卡:“這上面寫著‘惡意自裁者,判第十四層’,什么意思?” 惡意自裁,表面含義雖容易理解,但一時間竟也琢磨不出,如果都自殺了,還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海司羽猜測:“會是那個女高中生嗎?” “不是她?!闭f話的是方曉北。 “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話音未落,方曉北撩起了自己寬大的黑色衣袖,陰森森證明了這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