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玩家后我成了獸王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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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位玩家背上了自己承受的最大負重的竹筒質(zhì)地水壺,但喝水和進食的方式則按排序進行。 玩家們以自身能力對開荒能起到的貢獻進行了一個排列,有著像是找水源、識別可食用植物種類之類生存急需技能的玩家排在最高級別。 沒有就特殊能力的玩家則按照排序, 玩家們按次序食用其中一個玩家身上背著的食物和水,而在當天的攜帶者本人則不吃不喝,等他的體力耗盡,帶著的吃完了,這位玩家就會主動退出。 當然, 如果哪天在路上運氣好找到了水源, 則當天的幸運兒就可以多茍兩天啦。 對于玩家們來講這可是最大化使用資源的方法了:每少一個人,平均到剩下人員的水就會多一點點。 反正就是死回一趟部落嘛! 搬幾天磚的事兒,有啥大不了的?反正現(xiàn)在部落里在大搞基建, 還要建房子來容納新增加的獸人,到處都是需要搬磚工人的工地,死一次毫無鴨梨,重點是,打井人員一定得順利到達狐族??! 但這一幕落在艾蘭眼里簡直就是毫無人性的驚悚了:上一天還在嘻嘻哈哈的同伴,到第二天就忽然開始不吃不喝,自我絕食到走不動,再把身上背著的rou干和水留給下一個。 偏偏被丟下的非但沒有怨恨,竟然還笑容滿面,在被丟下之前還能精神飽滿的大聲唱歌,這些先祖仆從是石頭心嗎? 艾蘭并不知道,作為隊伍里唯一的隨隊npc,他的一舉一動都被玩家們的無數(shù)只眼睛緊緊盯著。 而在路程過半的時候,杏林學徒在玩家們發(fā)的舔屏狐貍的帖子底下寫了一個留言,幾乎瞬間就引起了極大的討論: 【這只狐貍有抑郁傾向或者是ptsd】 【具體分析如下:每次看見又即將減員,他的第一反應(yīng)是逃避(艾蘭蜷縮一團圖片)】 【然后當發(fā)現(xiàn)真的要減員的時候,他會一直盯著將要被丟下的玩家顫抖,大家觀察他的腳,是不是在隱約的顫抖?而你們以為的盯著你們看的專注眼神,實際上一片空洞,然后通常在第二天,他身上的毛毛會出現(xiàn)豁口。我推測,是他自己抓的或者撓的】 【最后等到那位玩家真的被丟下之后,他則是會多次回頭,直到最后發(fā)現(xiàn)無濟于事,他就消沉、靜默、只是無聲的跟著我們】 【綜上所述,艾蘭應(yīng)該有比較嚴重的心理疾病,且糟糕的記憶被這一趟旅途再一次激發(fā)了。合理懷疑,這種心理問題和他之前的俘虜營生活有極大關(guān)系。】 【最后:針對艾蘭的心理問題,我有一個提議,具體步驟如下……】 部落里,何筱筱看到這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讓杏林學徒帶隊毫無疑問是有一定的冒險成分的,尤其是在部落里現(xiàn)在也還有些被救回來的傷員也很需要這位醫(yī)生照顧的情況下。 但何筱筱在和兩只猞猁談過之后,做下了這個決定。 盡管兩只猞猁不愿意細說,但在他們的記憶里,顯然這段他們連回憶都覺得痛苦的經(jīng)歷充斥著血和火的顏色。 但他們還有彼此可以支撐,他們還有彼此是這記憶里的一絲光亮。 但狐族卻只剩下這只叫做艾蘭的狐貍了。 而何筱筱更擔心的,是對方的精神狀況。 這才是她讓杏林學徒跟著前往的主要原因:艾蘭身上的毛發(fā)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禿的問題,這可跟南星當年和太陽打架把自己打斑禿了不一樣,沒有人去欺負艾蘭,更不會有人去揪他的毛毛,那么,他的問題就只能是自己的心理陰影了。 好不容易救出來的毛茸茸大狐貍,可別抑郁的最后把自己揪禿了呀。 今天的“送死”list,輪到一位叫做“我愛橙子”的女性玩家了。 她身上背著非常多的竹筒,里面裝的滿滿的全是水,相當沉重。 但今天已經(jīng)輪到她了,她就既不吃也不喝,倒是把自己背著的水一份一份的交給其他渴了的玩家。 為了鼓勁,在分配了食物和水之后,玩家們再一次的合唱起了團結(jié)就是力量。 但這一次,準備要死回部落的“我愛橙子”忽然跑到了艾蘭身邊:“我們一起唱好嗎?” 艾蘭的肢體動作寫滿了拒絕。 他就差把自己縮成一團了。 已經(jīng)閱讀過了杏林學徒的那個帖子的“我愛橙子”卻沒有被他的冷臉和直愣愣的目光所擊退, 她溫柔的直視著對方的眼睛,傳達著自己的堅持。 艾蘭被她看的有些退縮了。 他先是猶豫、懷疑,接下來就有些怯生生的“嗯嗚”了一聲,被我愛橙子拉著手來到了玩家們中間。 “三,二,一” “團結(jié)就是力量…” 刷論壇刷到這一幕,看見小狐貍昂著頭對著隊伍一起搖擺的畫面,玩家們都忍不住了: 【啊真的好想給乖乖的艾蘭一個愛的抱抱】 【他一邊唱一邊還在看我愛橙子欸】 【真的是很貼心了,他剛來的時候我以為他的屬性是暴躁美人,結(jié)果現(xiàn)在一看,全是我的錯覺,是受傷的折翼小天使了】 【祈愿:希望艾蘭能解開他的心結(jié),他能想開就最好了】 【祈愿 1】 【講真的,我是真沒想到,這個游戲連一個路人npc都有這么豐滿的人設(shè)和故事線設(shè)定了,看到艾蘭身上一塊塊的脫毛的時候我的心里真的好難過啊】 等大家一起唱完歌,小狐貍仰起臉,看向因為長途跋涉而又干又瘦的女人。 他忽然“嗷”的一聲叫,然后瘋狂的發(fā)足狂奔,什么也沒說一頭沖向了無人的角落。 我愛橙子一下子就急了,杏林學徒卻攔住了她。 她的目光微微復雜:“讓他先自己靜一靜,你再去吧?!?/br> 艾蘭蹲在路上經(jīng)過的一處枯樹下,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那里到底過了多久。 直到毒辣的太陽把在毛毛上蜿蜒的水漬曬干了又掉落再曬干,他才赫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埋頭沉默的時候,剛才那個女性的先祖仆從一直站在自己旁邊,幾近于徒勞的用手替自己擋著頭頂上的太陽。 她并不著急,只是在自己抬起頭來之后才包容的微微一笑:“艾蘭,如果我的死能換來其他人的生,那是團體的榮耀?!?/br> 艾蘭的眼前又微微模糊了一下。 他之所以會沖出去引開那些執(zhí)勤的精靈,并不是因為他和那兩只臭貓的感情有多好,而純粹是因為…他看著他們,覺得他們比他更需要活著。 作為一只并不太強壯的狐貍,他能活下來是靠象族的好友的犧牲。 他原本可以活下來的。 他是素食的獸人,又不需要吃那些昂貴的rou類,但他卻偏偏倒下了,還是倒在自己的面前。 艾蘭經(jīng)常一閉上眼,面前就出現(xiàn)他到死的時候都還睜著的眼睛。 老人們說,那叫死不瞑目。 是自己害了他,是自己強要出頭,才最后害人害己。 艾蘭閉上眼睛,喉嚨里發(fā)出了一聲模糊的嗚咽。 我愛橙子這個時候想起了那個帖子里杏林學徒對他的行為分析和解讀,然后蹲下了身來:“你也被人犧牲自己性命的保護過嗎?” 艾蘭無聲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么,就連我愛橙子這種平時不是很敏感的人都在他的眼睛里讀出了無聲的祈愿。 他沉默了很久,才終于說出了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寧可死的是我自己……他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上…” “你回憶一下,”我愛橙子照著之前帖子里杏林學徒所寫的內(nèi)容仔細的找到了對應(yīng),她冷靜的說道,“他看著你是責備你,還是放心不下?” 毛茸茸的大狐貍逼著自己閉上了眼睛,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一天的現(xiàn)場。 好友看著自己的眼睛里,分明全是關(guān)心和擔憂:他怕的是,沒有他幫他搶食物幫他遮擋狂風驟雨,他在俘虜營里搶不到吃的,找不到安全的睡的地方。 大狐貍一瞬間嗚咽出了聲。 溫暖的女人的手緩緩的落在了他的毛皮上,柔和的撫觸像是好友還是一頭小象時候頑皮又靈巧的鼻子:“你看見了我們每一個犧牲的人,我們都是自愿的?;钕聛淼娜艘矡o需背負著內(nèi)疚,只要最終有人活著達成目標,就算是我們所有人都贏了。你已經(jīng)贏了,從那個人間地獄里跑了出來,你的好友如果能看到這一切,一定會很開心的?!?/br> 杏林學徒遠遠的,對著她點了點頭, 就在艾蘭心里的陰影漸漸散去的時候,他忽然聽到頭上的女人帶著nongnong笑意的聲音:“不過如果最后的記憶是和你的毛毛貼貼的話,我相信我們每個離開的人都會超!開!心!的……” “???”艾蘭抬起頭來,眼神發(fā)直了。 我愛橙子揉揉他稀疏了不少的毛毛:“與其你自己揪掉,還不如讓我們幫你梳理梳理…” “……”生無可戀臉:開心成這樣嗎? 艾蘭從這一天開始,變成了隊伍里的小天使。 他沒有再用那種陰冷漠然的表情看著隊伍的玩家們,而是在每一個玩家要離開的時候,依戀的蹭蹭他們,和他們互動一段時間。 即將被丟下的玩家:欸他又看我了!毛茸茸的好可愛??!想rua!不行,得管住我的手! 到最后玩家們總結(jié)出了一個規(guī)律:誰要是快離隊的那一天,必定會得到艾蘭的【跟前跟后】【貼心照顧】【蹭腿腿留氣味】三個buff,不知道是不是狗策劃給的離隊失敗玩家的獎勵。 這個獎勵如此豪華,以至于一開始覺得20點復活點數(shù)實在太多不舍得所以沒有報名去開荒團隊的玩家們羨慕嫉妒恨瘋了,紛紛在論壇吐槽拍下了近距離互動美照的玩家: 【你們夠了!我知道開荒有福利,別說了!】 【啊我后悔了,艾蘭那么可愛,狐族部落還有辣么多的狐,我到底錯過了什么啊啊啊啊!】 【ls的你夠了,算過開荒團隊現(xiàn)在多少人免費回城了嗎?你卷的過大佬嗎?卷不過的話等于一張免費回程票?!?/br> 【卷不過就卷不過?。∮泻偽€要什么飛機??!吸一天,肝一月,我可以!】 等最終到達狐族團隊的時候,出發(fā)時候的30個玩家,輪替到只剩下10人了。 最終到達的玩家們看著面前草都死的差不多得了的黃土地,再看著已經(jīng)被曬到開裂的地面,又看了看頭頂上毒辣的太陽,激動的看著艾蘭激動的扯著嗓子嗷嗚嗷嗚的喊了起來:哇,這個部落還真的是什么都沒有誒!狐貍們住在地洞里這么慘的嗎? 無精打采的幾棵樹下的土洞里頭,幾乎是立刻就鉆出了一個個瘦巴巴的影子。 艾蘭竄了上去,激動的和他們頭碰碰頭,你舔舔我我舔舔你。 “艾蘭你回來了!” “天哪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至于玩家們在旁邊:啊啊啊啊誰說狐貍的叫聲是嗷嗷嗷的?這明明就是奶聲奶氣的嗯嗚嗯嗚嗯嗚??! 心都要化了! 艾蘭跟同伴們打完招呼,他瞅瞅面前僅剩下的幾只狐貍,忍不住焦灼的問道:“其他部落成員呢?” 還好,得到的消息讓他略略松了一口氣。 并不是像他之前最擔心的那樣,他們沒熬過這個旱季,而是因為附近的食物變得越來越少,他們不得不去更遠的地方辛苦的尋找食物。 走的越遠,自然回來的也就晚一些。 部落里其中留下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狐貍,叫做溜溜,他以前是部落里最胖的狐貍,只是這會兒瘦的能摸著碦人的骨頭了:“艾蘭哥哥,你是怎么回來的呀?” 他瞅瞅艾蘭身后跟著的那些玩家,有些擔心的咬了咬自己的爪爪:“我們現(xiàn)在是真沒吃的了,也沒水了……”這么多人,部落恐怕養(yǎng)不活他們。 聽到后者,艾蘭立刻想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