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時透有一郎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微笑著的銀發(fā)青年,瞇起的眼睛是隱約的藍,那讓他想到天空、大海等一切美好寧靜的東西,青年銀白的發(fā)在月光下反射/出些微的光,竟仿佛真的在發(fā)光。 你是神明嗎?想起剛才的想法,他呆愣的問了個傻問題。 當然不是。,銀發(fā)的青年笑起來,好聽嗎? 什么好聽?是聲音好聽? 猶猶豫豫的,時透有一郎試探的說:好聽? 銀發(fā)青年溫和笑著,說出了奇怪的話:好聽就對了,好聽就是好頭。 本來是十分嚴肅驚悚的場景,這句話一出瞬間就讓人覺得特別好笑! 時透有一郎:噗。 好像有什么東西破碎了的聲音,但面前的青年感覺離他近了很多,不再是如神明般光彩照人的了。 !猛然間,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結果轉頭就與自己的弟弟對上了眼。 原來無一郎剛才就醒了,只不過沒有出聲而已,現在他的臉上也是燦爛的笑意:哥哥。 劫后余生讓時透有一郎的臉上浮現出慶幸的表情,他一把抱住自己的雙胞胎弟弟:無一郎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 無一郎也回抱哥哥,小聲說:哥哥我們果然,還是加入鬼殺隊吧。 有一郎抱緊了他,半晌道:好。 他不想讓無一郎加入,就是因為害怕無一郎會為此付出性命,可現在安靜的繼續(xù)原本的生活也不可能了,不加入鬼殺隊,他這股從心底生出的憤怒,實在是無法平息。 就算這只怪物會死去,這只惡鬼會死,還有更多的惡鬼在,在人們所不知道的地方逍遙著。 今天晚上,他們親身經歷了這些事,怎么可能放下? 我也會加入鬼殺隊。他咬牙切齒的說。 既然無法阻礙,就加入好了,放在眼皮子底下總比在完全不知道的地方涉險好得多。 無一郎是個活潑耿直的孩子,他松開了擁抱,眨眨眼睛:但是哥哥你不是最討厭 有一郎捂住他的嘴;沒有,現在不一樣了。 無一郎也不生氣,乖巧地點頭:唔唔! 說不了話,就用聲音回答。 兩個小朋友,想要怎么處理這東西???笑瞇瞇的青年蹲在地上發(fā)問不,他根本就是蹲在那個惡鬼的無頭身體上! 青年的左手上甚至提著個頭。 真的,就是個頭,只有個頭。 還是他剛才砍掉的??此沂治罩话训秳椭懒?,上面還在緩緩的往下淌血。 這樣的場景明明應該是很恐怖的,可當少年們意識到他們正是被這個青年所救的時候,后怕就全都轉換成了喜悅。 謝謝您!時透有一郎立刻土下座,連帶著他的弟弟也有樣學樣,表達他們真摯的感謝。 他們的頭抵著地板,誠意十足。 你不是獵鬼人!那個丑了吧唧的頭突然說話了。 銀發(fā)青年被他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拿刀的手抬起來又落下去也許他是想堵耳朵的,但是實在是一點兒都不方便。 這個東西,曬到太陽會死,好像有一種特殊打造的刀劍也能殺它,青年摸了摸下巴,你們剛才提到的鬼殺隊應該就有這種刀。 原來組織叫鬼殺隊啊。渡邊晴終于知道了那些穿黑衣服的殺鬼不,獵鬼人的組織是什么了。 獵鬼、殺鬼,看來這種東西一律叫鬼。 他麻利的把鬼用旁邊找來的麻繩捆在樹上,捆的結結實實,還用自己的刀在捆牢后從縫隙中把鬼切塊了。 這樣它肯定就逃不掉了。 收刀回鞘,從鬼身上傳來的陰沉感覺就被術式屏蔽掉了。渡邊晴在少年們的詢問下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也知道了他們的名字,然后不再停留,離開這里。 少年們挽留了兩下,還是沒留住他。渡邊晴不知道,他興起的行為,讓他在鬼殺隊那邊掛上了號。 當然是善一方的。 * 渡邊晴沒留下也是有原因的。 一來他想好好看看一百年前是什么樣子,二來是因為原本沒有他,一百年后也沒有鬼了,他暫時還很放心。 絕對不是他想玩,絕對不是。 渡邊晴借用了王權的能力加強了身體素質,繞過山下的房屋,走到了繁華的地帶晚上還有燈的那種。 然后,他驚呆了。 純黑色的發(fā)像是綢緞一樣完美,卷曲的弧度都恰到好處,赤紅色的眼眸有些像是野獸,與他自己生氣時候的有些像,純白色的西裝服帖的被他穿在身上! 渡邊晴:?。?! 那種他當時第一次見沢田綱吉和中原中也的感覺再一次出現了! 是見色起意 不!是一見鐘情! 銀發(fā)青年連忙快步過去,微微彎腰,笑容仿佛春風般和煦:這位先生,你深深俘虜了我的心。 我能厚臉皮的請問,你愿不愿意與我交往嗎? 第21章 二十一個男友 哈?!那位白色西裝的紳士看起來非常疑惑,眼睛睜大了些。 渡邊晴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一定是太過震驚了! 一千多年前,平安京男/風盛行,一百多年前,大正左右的時期,可能也就只有貴族會養(yǎng)一些小姓。有的小姓就是被養(yǎng)做 總之,這個男人穿著看起來偏向這時候的西洋風格,家里定不是什么貴族,但也能說明他不缺錢。 所以對這個男人來說,他的請求一定非常突兀! 但是去西洋留學過的話,肯定就會沒那么抵觸啊。渡邊晴一邊疑惑,一邊再次靠近:先生!我叫渡邊晴!非常高興認識你,你愿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大概他的身高非常有壓迫感,而且距離比較近,黑色短卷發(fā)的男人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表情怪異:我姓月彥。 他倒是沒感覺到不適,畢竟誰能想到,他就是從平安京那個男/風盛行的時代活到現在的呢? 所以對方這個行為,只讓鬼舞辻無慘感到有趣。他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力求變得更加隱蔽,不要嚇走面前這個有趣的人。 然后他給出了自己的假名。 原來是月彥先生!真是好聽的姓氏!,渡邊晴笑瞇瞇,此刻也平息下來了,他溫溫和和的說,不瞞你說,我對月彥先生一見鐘情了,月彥先生能與我交往嗎? 他又說了一遍。 鬼舞辻無慘瞇著眼睛看面前這個渡邊晴,心中細微的情緒涌上來,他忽然發(fā)覺,只有這個人,并非是因為他的實力而聽從他,也并不是鬼,不會有阿諛奉承,直白而熱烈,正是他最討厭的性格。 像是一團火焰一樣,幾乎要灼傷他的眼。 可以先接觸一下試試。他施舍般說出這句話。 明明身高比對方矮了一截,他卻占據了主動,說起話來反倒是他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火焰總讓他有不好的聯想。 可正是因為火焰明亮,他才會答應啊?;鹧嫦绲臅r候,渡邊晴眼中會是怎樣一番場景呢? 他更想把他拉下來,讓他從這世界明亮的假象中出來,看看這隱藏的不堪! 一直支配著所有鬼的鬼舞辻無慘看到白發(fā)青年眼中亮起的微光,露出了一個傲慢而滿意的笑容。 * 渡邊晴并不在乎那些,大概是因為對方的臉足夠好看。 而且他的手并不在腰間的刀上,他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不對勁,他微微笑著:月彥先生真溫柔啊,但要是有不適應的地方還請和我說呀。 此刻的他像極了在哄孩子的靠譜成年人。 這讓他想起在東京那兩天看到的金發(fā)三七分,穿著熨燙好的西裝,打著板正的領帶,拎著公文包,神色認真。 只不過那個上班族很嚴肅,他是保持著笑容的而已。 渡邊晴高高興興的,現在他即將有第三任男友了。不過既然是男友的話,氏族的力量就不,不能給,還并不熟悉。 從心底還是略微渴望過親情的他如此輕易的能對其他人產生愛意,能夠輕易的接受別人的愛意,也不過是巧合罷了。 等時間過去了 明晚在這里再見。月彥扶住自己的帽子,紳士的說。 他的語調輕柔,輕輕說話的時候簡直能讓人酥到骨子里。渡邊晴十分受用,他點了下頭,尊重對方的決定,垂眸溫柔的說:好。 作為一個體貼的男朋友,當然要尊重對方的選擇,而且這種事情無關緊要,他可以明天再來。 那么問題來了 在目送月彥先生遠去之后,渡邊晴立刻轉身出了城市,進了漆黑一片的森林。他像是就生長于森林之中一樣,游刃有余地避開樹木與動物,還有潛藏著的危險。 問題不大,又大得很。 他決定回去求助,因為他,沒有錢。 至于在晚上見面? 渡邊晴完全不覺得晚上見面有什么問題,畢竟晚上的時候最沖動,但也是容易有曖昧氣氛的好時候,而且像月彥先生那樣的人,白天一定在工作,維持家中生計才是。 沿途倒是遇到了一只鬼,他毫不猶豫的想故技重施,礙于手邊沒有麻繩而放棄,最后砍暈了鬼,掐著脖子帶著它一起走。 他又一次動用了王權者的力量,途中給鬼補了幾次手刀,最終在天快亮但還沒亮的時候,到達了他繞開的房屋這里有很多人,估計是之前看過的,屬于獵鬼組織的,他能感受到這里有些人有特異的氣息。 與此同時,王權者的力量散去,他又感覺不到那寫特異的氣息了,當然也失去了對惡鬼的感應。 有情況!有劍士反應過來外面有人,他快速的從圍墻上跳過來,見到了渡邊晴和他手中的惡鬼。 而渡邊晴看看手邊的惡鬼,又伸手給它補了一個手刀。 見到有人來了,他舉起手:吶,你有那什么什么刀嗎?就,能殺死它的那種? 劍士被眼前的場景沖擊到了:啊? 他是沒反應過來,渡邊晴以為他沒有懂,他就伸出空閑的右手接著比劃:就,就是那種,它不是那種普通的刀,就是,能殺掉這個東西很特別的那種! 劍士: 他一言難盡地舉起手中的日輪刀:它叫日輪刀。 一時間,劍士不知道該先吐槽對方的形容,還是該吐槽對方的實力,他也很想吐槽對方拎著個鬼這奇怪的情形。 最后,他憋住了,只說了句它叫日輪刀。惡鬼殺掉了,他也去稟報了屋里的人。 * 天色將明,滿頭銀發(fā)的年輕女人穿著得體的和服緩緩走出。 她的眼睛有些奇特,是純黑色的,又仿佛生了漩渦一般,讓人挪不開視線;眉毛很短,卻并不奇怪,反而給人一種非人的妖異感。 我是產屋敷天音,初次見面,希望這些保護我的孩子沒有唐突到您。 她端莊、優(yōu)雅,渡邊晴恍惚見到了尾崎紅葉。只不過她看起來更謙遜一些,而后者還有基于實力的自信。 她的態(tài)度溫和,表情也不熱烈,可就是這樣渡邊晴才會感覺舒坦! 渡邊晴與對方也非親非故,只不過想著,獵鬼的組織看在他捕來的那只鬼的面子上,多少給一點點錢,一點點就夠了。 初次見面,產屋敷夫人,我叫渡邊晴,請問能否借我一些錢呢?,身高足足有一米九的銀發(fā)青年微微笑起來,我對一個人一見鐘情了,但我初來貴地,實在是沒有錢,拜托了!請借我一點! 產屋敷天音:誒? 第22章 二十二個男友 渡邊晴,男,二十四歲,即將迎來自己的第三次戀愛。 但是具體是不是戀愛,別人也實在沒法斷言。 說不是戀愛吧,他們的相處恨不得是連體嬰兒,一看就是熱戀期,說是戀愛吧,卻好像有看不見的墻亙在他們之間。 到最后,那些想插一腳的朋友等等,都無奈的放棄了分開他們的想法,轉而決定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換言之,當渡邊晴全心全意撲在某個人身上的時候,就連外人看著也忍不住為這樣的愛情而動容。 他會為了一點錢財彎下腰鞠躬,可以說是誠意十足。 但是 產屋敷天音從沒聽過這么奇怪的理由,她甚至想不雅地伸出手指掏一掏好像塞了雞毛的耳朵,不然她怎么會聽見面前的這個一表人才的青年是對某個人一見鐘情才會綁了惡鬼來借一點錢財呢? 她愣了一秒,得體的放慢語速復述:渡邊先生,您是因為對一個人一見鐘情了,所以想要借一點錢? 因為一見鐘情了借錢?借錢去買禮物嗎? 明明這理由有些奇怪,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荒謬,可銀發(fā)青年鞠躬以后又挺直了腰板,面色坦然,眼神堅定:是的! 產屋敷天音第一次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整個人好像都飄了起來。她虛弱地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渡邊先生的心上人一定是個我見猶憐的姑娘。 銀發(fā)的青年眨了下眼睛:不用叫我先生,也不用尊稱,不過我心上人是個男人。 現在不只是產屋敷天音大腦宕機,周圍一圈的劍士聽到都傻眼了。 他很坦然。 產屋敷天音意識到了這點。 能承受住世俗的壓力去追求愛情,其實也是一個有堅定人性的人,從本質上來說,也很適合進鬼殺隊。 但他綁了惡鬼,來這里借錢,明顯對鬼和鬼殺隊有所了解,現在又想追求心上人,肯定不會想進鬼殺隊的。 產屋敷天音遺憾的放棄想法,尊重了對方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