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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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睡的疲憊席卷而來,他忍不住放松警惕,垂下了頭。 腰間長刀仍舊掛在身上,但在術式下,無人注意,這是他施加于自己的束縛。 他的術式就叫忽略,沒有任何能夠戰(zhàn)斗的作用,卻深得他喜愛。 以屏蔽自己對別人身上氣息感知,交換了屏蔽別人針對于自己身上氣息的感知,這就是束縛。 解除束縛有兩個方法。 一是自己拔刀,二是別人手握武器或是運用咒力異能力等,這兩者都會讓他單向解除束縛,拿回自身的第六感,戰(zhàn)斗能力增加30%左右。 而只有他自己運用咒力或是氏族能力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失了的時候,才會雙向解除束縛,別人才能感知到他的實力與氣息,此刻的他戰(zhàn)斗能力是原本的120%。 所以赤手空拳的渡邊晴就是大多數(shù)時候的他。 他知道決定強大的不只是術式,還有自身的努力這一點三輪一言老師曾經(jīng)講過。 一言大人的饋贈是劍術,他的劍術自然由他教導。 單純論技巧,他的劍比之師兄可能略有遜色,比之師弟卻是要強上些許的。 下車的時候,手下意識的想搭在腰間的刀劍上,想起還處于人群中,他又放下了手。 不去碰觸的話,他們就看不見它。 猛然間,他抬起頭,越過人群與那個人對視。 說是對視也不準確,因為與他對視的人并沒有睜開眼睛,僅僅是臉向著這邊。 但他實在是太有辨識性了,而且他在笑。顯然確實是看到他了。 這個人正是他開店后的第一個顧客。 還在思考間,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往那邊去了,也許是因為內(nèi)心里的好奇,也許是因為一些別的什么。 嘈雜的聲音從耳邊涌入,渡邊晴心不在焉的想:這個人,很有趣。 客人的身上總給他一種異常的感覺,可他為自己定下的束縛并沒有失去作用,身體素質(zhì)有沒有變化,他能察覺得出。 每次似乎在要達到束縛解除條件的時候,又歸于平靜。 簡單來說,客人身上的力量很平靜。 如果客人擁有力量的話,大概是無時無刻不在發(fā)動,但是又因為過于平穩(wěn)的精準控制,沒有達到束縛解開的條件。 也許他的力量就是很低微? 所以,客人就等同于刺/激。 嘴上說著想平靜生活的渡邊晴身體非常誠實地走向了眼睛纏了繃帶的男人:又見面了,好巧。 男人笑著否定:不巧。 有趣!他不像是普通人,說話也不像大多數(shù)人一樣順著說!他喜歡這種說話方式! 渡邊晴眼睛微亮,克制住自己的激動,笑容不變:客人您這么說我會以為是在故意等我的。 刻意放慢的語速讓話語少了幾分客套,多了幾分繾綣。上挑的話尾也是勾人又纏綿的。 但他裝出來的親近縱然看上去真實,對比到男人那里卻是小巫見大巫了。 只見男人好像涂了潤唇膏般有著水潤光澤的唇微微揚起:我就在東京當老師呢~ 因為去橫濱才是出差,所以在這里見到也是不巧,只要到東京,相見的可能性很大。 老師?渡邊晴震驚到停頓了一下,然后反問。 也許是因為想象出他臉上吃驚的表情,男人愉悅點頭:我可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哦。 渡邊晴掛上了笑容,壓下震驚:這份工作一定讓客人非常自豪。 為什么這么說? 雖然看不到眼睛,但是客人流露出了非常真實的情緒。,渡邊晴與面前的男人并肩走出站臺,所以我就猜測客人很喜歡這份工作。 他言笑晏晏,讓客人忍不住也笑了:叫我悟吧。 面前的客人思維很跳躍,渡邊晴也就跟著他一起,微笑點頭:那悟君叫我晴吧? 五條悟饒有興趣的又換了話題:那么晴君,加個好友嗎? 很有趣,他們一定會成為好友的!他如此堅信著,甚至沒說出全名,果然晴君也是這么想的吧? 他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晴天甜品店店長的聯(lián)系方式,心情愉快的準備回去報告。 五條悟虛虛地拍拍渡邊晴的肩膀,明明在笑,卻有些像是威脅:要做好時刻回復我消息的準備哦! 渡邊晴看了看自己并沒有被挨到的肩膀:好。 這個人,可能不只是有趣,還是很任性的那種人。 這正和他的心意! 但是表面上,他略微耷拉下眼眸,看上去是個逆來順受的好脾氣。 仗著低著頭,對方還蒙著眼,他勾起了嘴角,藏起了眼中與臉部所矛盾的情緒。 拜拜~ 等聲音過去之后,渡邊晴抬起頭五條悟的身影已經(jīng)沒入了人群之中。 * 他本該直接去找?guī)煹芤沟渡窆防实摹?/br> 本該是這樣的。 可他抬頭在街上看見了一個刺猬頭的黑發(fā)少年。 哥哥? 霎時間,恐懼、懷念、欣喜、敬佩、感謝復雜的情緒紛至沓來。 耳邊好像又響起了那個少年慵懶而冷淡的聲音。 第6章 六個男友 再定睛看過去,少年的嘴角沒有傷痕。 沒有被扔進咒靈堆里留下的傷疤。 上前幾步,彷徨的手被人群吞沒,少年也失去了蹤影,他的心頭涌上了好像失去了什么的恐慌。 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讓渡邊晴怔愣在原地。 他其實曾經(jīng)也被扔進過低級咒靈堆,但是因為術式的原因,幸運的被咒靈們忽視了。 可大他八歲的哥哥就沒有那么幸運了,在嘴角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疤痕,損了容貌。 這也讓他的哥哥禪院甚爾看起來多了幾分凌厲,也讓甚爾認清了家族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渣滓。 連那些人都打不過,別說是我弟弟。 尊嚴是要靠自己維護的。 你沒法依賴我一輩子。 黑色短發(fā)的少年神色淡淡,語氣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淡漠,眼中好像永遠都只有嘲笑與不屑。 不理不睬的是他,不施以援手的是他。 為他訓練的是他,給他傷藥的還是他。 所以渡邊晴對他的哥哥感官非常復雜。 為他的不理不睬而難過,為他的漠視而嫉恨,為他的訓練而懼怕,為他的傷藥而感激。 記憶中的禪院甚爾是個身體素質(zhì)強大,說話毫不客氣的少年人。 他明明沒有咒力,卻能察覺到咒靈并用咒具進行祓除! 也因為這點,渡邊晴是很敬佩他的,他更知道禪院甚爾本想在十三歲的時候就離開家族,但因為他的處境多留了一段時間。 所以如果能見到哥哥,他也是會開心的。 但是 他哥哥離開家族的時候沒有給他留下聯(lián)系方式。 他所能聽聞的只有天與暴君的威名。 從他自己十三歲離家,到十六歲得知哥哥死去,他們從沒聯(lián)系過,見過面。 那時,他的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一塊。 不是,不是,他不是哥哥。 少年的面容與當年的禪院甚爾高度相似,但他的哥哥死在了二十四歲,渡邊晴清醒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手剛摸進兜里,他想拿出手機給狗朗打電話,身體卻本能的做出反應。 拔刀! 刀鐔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銳利的刀身在眼前閃過晃眼的光,帶出了獵獵的風聲。 空刀了。 砍空了?! 這是自他學成之后前所未有的事情! 渡邊晴甚至不抬頭都知道危險來源于哪里,敵人在哪里!他抬眼望去,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什么東西竄入了他體內(nèi)。 這是他所看到的最后一幕。 他聽到了耳邊的尖叫。 啊啊啊?。?/br> 他,他帶刀了! 人群頓時混亂一片。 * 哈哈哈哈你這個雜/種! 少年人帶著一群孩子在他的面前嘲諷,還不僅僅是言語上的侮/辱,更有行為上的欺凌。 熟悉的場面。 明明置身于這樣的情景之中,明明他就是那個被欺負的五歲孩子,明明耳邊嗡鳴,明明身體鈍痛。 但禪院晴爾完全沒有生氣的情緒。 心里平靜。 硬要說的話,還有一種篤定的期待。 疼痛的冷汗流進領口,皮膚被粗糲的石子劃出紅痕,他也懶得掙扎。 因為他的哥哥會來的。 這么想著,他狠狠瞪向面前的這些人。 除去發(fā)色眸色截然不同,其實他與他的哥哥很像。所以當他不笑的時候,就格外的不好惹,像是一只幼獅,亮出了尚且稚嫩的獠牙與尖利的爪子。 但禪院甚爾卻不是幼獅。 他是能與雄獅一爭高下的盡管他只有十三歲。 少年阻止了他們,僅僅用了幾拳就把那些少年全部撂倒! 然后他臉帶關心地牽起了滿身泥土的弟弟晴爾,帶著他自然地走了,徒留一地吱哇亂叫的傷員。 哥哥,禪院晴爾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那么多人會被家族責罰的吧? 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哥哥是這樣的人嗎?他對血親是這個態(tài)度嗎? 黑色短發(fā)的青年嗤笑一聲:他們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還妄想尋求家族的庇護? 他低頭看了看個子矮矮的弟弟,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他解釋:禪院家的每一個人都是注重實力的,就算我沒有術式,但他們連我一個人都打不過,也沒什么庇護的必要了。 實力至上,這就是禪院。 他又笑了,這次是輕蔑的:不過是幾個小鬼,傷都沒有,那群大人又哪有找茬的必要呢? 禪院家大業(yè)大,還不至于養(yǎng)不起咱們兩個,不會苛扣咱們的吃穿用度的。 禪院晴爾眼睛一亮:原來是這樣!哥哥真厲害! 明明就應該是這樣,為什么他竟然會對面前保護了他的哥哥產(chǎn)生懷疑? 實力至上的話,哥哥,你又為什么要保護弱?。ㄎ遥┠兀?/br> 面對著弟弟崇拜的眼神,禪院甚爾輕輕咳嗽一聲別開了臉。 松開了牽著弟弟的手,還不等晴爾失落,他就抬手揉亂了男孩純白色的發(fā)。 禪院晴爾低下頭乖乖任挼,壓下眼中疑慮。 之后的日子就像夢一樣。 哥哥禪院甚爾努力訓練他,然后他憑借自己的實力把那些又想來找場子的少年族人全都打回去了天知道他們多多少少都有點血緣關系,為什么關系會差到這種地步。 欺凌別人是不對的。禪院晴爾豎起一根手指,稚嫩的臉龐上露出的只有嚴肅。 這樣是不對的,應該矯正才對,家族里的人們應該互相幫助,因為說出去都是一家人呀。 被打趴下的少年們臉色不妙,他們捂住了疼痛的地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就是不給予他回應。 看來今天也失敗了。 禪院晴爾不理解自己的執(zhí)念是從哪來的,他眨眨眼睛,收回了豎起的食指,轉(zhuǎn)而放在嘴邊:噓 這次,那群少年們倒是瘋狂點頭了。 然后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里。 他成為了勝利者。 小子,別想了,到飯點了。頭上忽然多了一只溫暖的手,拍亂了他的頭發(fā),也打亂了他的思緒。 好~他扒拉下那只手,緊緊地握住。 他們的飯以前有那么豐盛嗎?種類有這么多嗎? 他看著面前的午餐,心中煩思愈發(fā)的多了。 怎么了?禪院甚爾冷不丁問。 沒什么。,禪院晴爾立刻否定,對上哥哥的眼神只覺像是掉進了無法脫身的深淵,他連忙僵硬地轉(zhuǎn)頭回去,雙手合十,我開動了。 嗯,耳邊傳來了他哥哥意味深長的聲音,我開動了。 幼小的孩童不敢再抬起頭,急匆匆地吃著屬于自己的那份午飯。 狼吞虎咽的姿態(tài),就仿佛他身后有什么猛獸在追著他一樣。也是因為這毫不掩飾的饑餓,讓女仆們心里鄙夷。 禪院晴爾早就能看懂別人的臉色了。 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去管這些事。 太奇怪了。 這里本來是這樣的嗎? 本來他還在懷疑他這幾天在禪院里日子的真實,怎么今天就直接把不對勁的地方告訴他了?這里的女仆反應也很真實,難道是個幌子? 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 禪院晴爾想不明白,因為他只有五歲。 五歲,五歲,五歲? 他直覺有哪里不對,可仔細回憶,腦子里都只有近幾年的記憶。 這不對,這個家族太畸形了! 他嘶吼著敲打著腦袋,那里面混沌一片,像是有人拿著棍子在里面攪和。 恍惚間,他聽見了女仆們的聲音。 哎呀,又瘋了一個。 她們的聲音并不擔憂,她們的眼神并不彷徨,面上反倒是充滿了快意的,她們高高在上,她們幸災樂禍。 然后她們裝作驚惶的模樣,大聲呼喊:甚爾少爺,您快去看看!晴爾少爺他發(fā)瘋了! * 嘟嘟嘟嘟 漫長的等待后,電話還是沒有被接起,反而響起了被掛斷后的忙音:用戶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