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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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伊澤瑞爾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段陳述后竟莫名其妙地被兩位飛升者認定為恕瑞瑪?shù)睦^承者。不僅是他,房間中剩下的人臉上此刻也布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看到眾人表情有些恍惚,做事從來都雷厲風行的雷克頓不打算繼續(xù)等下去了。不過在稱呼伊澤瑞爾的時候,明顯是遇到了一些障礙。畢竟現(xiàn)在就以‘陛下’相稱,實在是有些為時尚早: “伊澤……小哥應(yīng)該已經(jīng)說完了,接下來就由我來說吧。我和哥哥本是阿茲爾陛下的護衛(wèi),同時也是唯二從‘飛升計劃’中活下來的幸存者。我們出生在恕瑞瑪,如今卻不敢以恕瑞瑪人自居。” 當年阿茲爾的飛升儀式功虧一簣,讓恕瑞瑪?shù)蹏獾搅穗y以想象的重創(chuàng)。除了房屋被毀,生態(tài)被破壞。大量逸散的魔法能量不僅污染了土地,更是侵蝕了這片區(qū)域生命的靈魂。 身處爆炸中心的雷克頓兩兄弟,因為此前已經(jīng)通過了“飛升計劃”,所以僥幸存活了下來。但他們的容貌,卻因為魔法的力量扭曲成了野獸的模樣。而且就連靈魂,也受到了嚴重的侵蝕。 此事件后,這對兄弟在恕瑞瑪部分平民的眼里從英勇無畏的“半神”,墮落為嗜殺成性的“屠夫”與“死神”。 鮮有人愿意去探究“英雄”為何會成為“屠夫”,或者說何為“屠夫”。甚至就連雷克頓本人,此前也從未細想過自己為何就從“英雄”變成了“惡魔”。 在雷克頓的視角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只有一人——妄圖奪取飛升成果的國師,澤拉斯。 除了澤拉斯,雷克頓找不到更好的人選來承擔這所有的罪孽。一直以來,他都將澤拉斯視為自己的生死仇敵,以及導(dǎo)致恕瑞瑪衰落的元兇首惡。 “這么說來,你們兩位的另一個‘位格’應(yīng)該就是‘飛升者’這種奇特存在了?” 對于這一論斷,雷克頓并無異議。但是在他身邊的內(nèi)瑟斯看上去卻有些欲言又止,似乎認為這種說法在有些地方不太妥當。 在內(nèi)瑟斯眼中,自己與雷克頓參與的“飛升計劃”,從本質(zhì)來說不過是一項實驗而已。兩人現(xiàn)在的“飛升者之姿”,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半成品,高仿品。 “我也是恕瑞瑪人,但是我沒有什么‘位格’。而且……我現(xiàn)在連故鄉(xiāng)都沒有了。” 聽到雷克頓的敘述,同樣出生在恕瑞瑪?shù)乃驁喝滩蛔〗舆^話茬兒。畢竟對方口中提到的那場非常嚴重的魔法災(zāi)難,直到她出生的時候都沒有恢復(fù)過來。 “我從小在恕瑞瑪長大,這次是我第一次被動離開自己的故鄉(xiāng)……” 由于各種原因,就算是生活無比艱難,塔莉埡也從未想過離開故土。對這個小姑娘而言,不管外面有多大,恕瑞瑪始終都是她生活的全部,與她個人而言的“全世界”。 但如今由于局勢的發(fā)展,塔莉埡不得不踏出自己的故土。一想到親眼見證了自己故鄉(xiāng)的覆滅,小姑娘就忍不住流下淚來: “伊澤瑞爾,我真的想不出自己過去有什么‘位格’。不過如果你的‘位格’指的是一種身份象征的話,我想或許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就是我現(xiàn)在的‘位格’了!” 塔莉埡的這番自述,讓眾人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偌大地實驗中,只能聽見少女鼻子頻繁噏呼地聲音。 聽到塔莉埡杜鵑啼血般地傾訴,內(nèi)瑟斯感覺自己的心臟就像是被一柄利刃狠狠地洞穿而過。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為什么會對自己“飛升者”的位格感到不妥: “說起來,我們也算是恕瑞瑪人。但是,恕瑞瑪?shù)臑?zāi)難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所以,在面對那片土地和居民時,有些話我們卻很難說出口?;蛟S,在飛升儀式失敗的那一刻,我們也已經(jīng)是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了……” 站在一旁的雷克頓聽到自己哥哥的言論,就像是在冬天被淋了一桶冰水瞬間清醒: “是啊,我們的‘位格’根本不是什么‘飛升者’,而是游蕩在這個世界的‘流魂’!是四處漂泊的‘孤魂野鬼’!” 有些不敢去看靠在斯卡納身上低聲啜泣的塔莉埡,兩位飛升者臉上的愧疚久久不散。對他們來說,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孫后代承擔自己所犯錯誤的后果,這種痛苦和罪孽感簡直要化作憤怒的烈焰焚盡萬物。 “‘孤魂野鬼’么,算我一個吧。不過……我已經(jīng)找了希望。能夠凈化暗影島的維克托,就是我的希望!” 位于實驗室一角的通訊設(shè)備中,傳來了茂凱金鐵般的聲音。雖然已經(jīng)從夢魘口中獲得了一些消息,但這顆樹精仍然選擇相信維克托,相信自己的判斷: “所以,不管未來會怎樣,我和我的暗影島,永遠站在維克托這邊!我不管他過去是誰,將來會怎樣,我永遠相信他始終會是我看到的那個維克托!” 在介紹自己的過去時,茂凱敘述的依舊是當初對維克托說的那些內(nèi)容。而站在它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艾翁也因為戳中心事不再置身事外: “茂凱的態(tài)度,就是我的態(tài)度。說實話,我早已不知道自己究竟算是何種‘存在’。我原本是一個人類,后來與艾歐尼亞的‘帝柳’同化……” 將自己的經(jīng)歷和盤托出,艾翁從這些聽眾的臉上看到了與維克托當時一樣的表情——沒有太多的責怪與嘲諷,更多的反而是安慰與同情。但也正因如此,本就對這段往事心存愧疚的樹人更是感覺心如刀絞,罪惡感爆棚: “對我而言,‘孤魂野鬼’這個‘位格’實在是太過……太過優(yōu)越。我想,‘負罪之人’或許更適合我的處境?!?/br> 艾翁的一番話,再度牽動了兩位飛升者的神經(jīng)。雷克頓本想將自己的“位格”也改成“負罪之人”,但早已迫不及待的斯卡納已經(jīng)開始了對自己過去的敘述: “不知道在場的諸位朋友,可曾聽說過‘殼人族’這個名字。我們的歷史,其實比你們所熟知的恕瑞瑪古國還要悠久。而我們的祖先,就來自于伊澤小哥提到的那顆泰坦星。” 經(jīng)歷了漫長的休眠后,斯卡納的部分記憶已經(jīng)變得有些模糊。但是對于那些涉及到種族存亡的重大事件,依然清晰地如昨日重現(xiàn)一般: “在那場‘飛升之亂’后,由于恕瑞瑪環(huán)境發(fā)生了極大的變化,我的族人被迫潛入地下休眠。如今,只有我一人蘇醒了過來。雖然我的‘祖地’是泰坦星,但對于出生在恕瑞瑪?shù)奈叶?,符文之地同樣是我的故鄉(xiāng)。因此,我現(xiàn)在的‘位格’也可以用‘孤魂野鬼’,‘流浪者’來形容?!?/br> 輕輕地安撫著依舊在小聲嗚咽的塔莉埡,斯卡納的目光中充滿了心疼與愛憐。相同的境遇,讓它更能體會這種失去家園的痛苦。更何況,對方不過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這樣的年紀面對如此殘酷的打擊,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心碎。 “我原本以為只有自己是失去了家園流浪兒,但現(xiàn)在怎么一下子全成‘孤魂野鬼’了?” 用力地揉了揉有些發(fā)紅地眼睛,塔莉埡忍不住小聲嘀咕道。而她這句不經(jīng)意的隨口一說,再度令實驗室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