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養(yǎng)玫瑰 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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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氣氛有些微妙,很少出現(xiàn)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卻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的情況。 裴三哥哥心情不好。 這是顏蘇從宴會回來后的第一反應。 認識他這么久,不管怎樣,他似乎都沒對她冷漠過。 這會兒,洗完澡的男人懶散地倚靠在床頭,正專注地盯著手提電腦,處理公務。 顏蘇趴在床邊,像只委屈的小兔子,悄悄打量他。 在晚宴上聽到了那樣的議論,其實她沒怎么當真。 因為瞧見他跟朝陽集團的汪小姐在交談,其實就是很官方的商務應酬,兩人保持著非常禮貌的距離,并無一絲曖昧。 她從不懷疑裴三哥哥對她的感情。 但現(xiàn)下,心里卻打起了鼓。 大約就是見了那位汪小姐以后,他變得很奇怪很冷漠。 顏蘇不太想從感情上質(zhì)疑他,但他的態(tài)度實在令人費解,她張了張嘴巴,剛想問他。 男人冷清的聲音率先響起,“困了?” “啊?” “睡吧?!?/br> “……” 顏蘇郁悶地爬上了床,鉆進被窩后,發(fā)現(xiàn)往常總是會強勢地將她拽過來扣懷里,抱著她一整晚的男人。 眼下毫無波瀾,仿佛只有工作才是他的第一位。 好氣! 她背對著他,咬著透明的指甲。 過了會兒,聽到男人下了床,在窗邊打電話。 夜色旖旎,室內(nèi)安靜,隱約聽見是個女人的聲音,像是在問他什么。 離得遠,顏蘇聽不真切,只聽到她家裴三哥哥跟對方說了幾個數(shù)字。 后知后覺中,似乎是……女人的三圍。 大、晚、上! 跟一個陌生女人討論女人的三圍?。?/br> 顏蘇一張小臉瞬間耷拉下來。 裴時瑾掛了電話,雖覺著朝陽集團那位大小姐大半夜打電話,就是為了問他家小朋友的三圍,這事兒怎么看都蹊蹺。 等折回去,瞧見小姑娘把自個兒埋在絲被里,像只急紅眼的小兔子。 裴時瑾瞬間領(lǐng)悟到了這通電話的意圖。 今晚瞧見裴之抱她的那瞬間,全身的血液凝聚在一塊,大約是十分克制著,才勉強冷靜下來,沒問她,也沒對她做過分的事兒。 他在等待,等待著小朋友主動跟他解釋。 上了床,重新拿了手提電腦,迫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公務上。 等了許久,絲被里的小姑娘總算開口,“裴先生?!?/br> 一句“裴先生”讓他愣了神。 裴時瑾不動聲色地注視著紅了眼眶的小朋友,聲音很輕,隱隱帶了些啞意,“叫我什么?” 小朋友委委屈屈地重復一遍,賭氣似的,“裴先生?!?/br> 裴時瑾黑眸微彎,大約明白她在氣什么。 修長的指合上電腦,他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笑非笑問,“裴太太有事?” “有。” “嗯,我聽著?!?/br> 裴時瑾猜測,他的小朋友終于要提裴之的事情。 下一刻。 就見小朋友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語出驚人道:“不如我們離個婚?反正我們也是假結(jié)婚,算不得數(shù)。” …… 顏蘇沒想到,她孩子氣的賭氣方式,竟然要付出這么慘痛的代價。 一整晚,被他翻來覆去的折/騰,顛過來倒過去。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顆雪球,被捏/圓,又拍扁,化成了雪水后,再度被重塑,爾后,繼續(xù)融化。 關(guān)鍵時刻來臨時,她從暈乎乎的狀態(tài)蘇醒,爆紅著一張臉,咬著唇怯生生地提醒他,“裴三哥哥,你還沒用——” 未完的話,被他吞沒在唇齒間。 盛開的玫瑰花燙得驚人,又在失控的那刻,強行地止住。 顏蘇驚覺那是什么后,聽到男人在她耳邊沙啞呢喃,“寶貝,給我生個孩子,嗯?” 顏蘇:“………” - 失控的結(jié)果便是,裴時瑾被他放在手心里疼在骨子里的小朋友,徹底放逐在冷宮中。 顏蘇是在三天后,才從簡煩的口中得知那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所聽到的“三圍”,是裴三哥哥為她定制的婚紗,而朝陽集團那位汪小姐,是圈內(nèi)知名的服裝設計師。 而裴三哥哥生氣的原因,則是她低血糖犯了,跟裴之交談時,不小心栽人懷里的事實。 一個烏龍事件,導致他們倆足足冷戰(zhàn)了三天三夜。 說是冷戰(zhàn)。 其實是她單方面開戰(zhàn)。 那晚,裴三哥哥好像喝了很多酒,他這人酒量不好,醉了,就徹底拋開斯文的表象,行事作風妥妥就是一禽獸。 若不是最后關(guān)頭還尚存一絲理智,她可能真的要做一個小mama。 以前顏蘇不明白,她家裴三哥哥偶爾流露出來的不安究竟來源何處。 跟蘇辭接觸良久,顏蘇漸漸懂了。 一個被自己親生母親漠視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因為自身的強大,硬生生地壓抑了內(nèi)心隱匿著的極度不安。 而這些不安,跟她認識后,逐漸放大,黑暗。 演變成了對她的折騰。 領(lǐng)悟到這點后,顏蘇又好氣又心疼。 是應該給他點教訓。 但是教訓完了,是不是該寵著這個什么都自己扛的男人? …… 裴時瑾從不過生日,始于蘇辭的那些災難,讓他一度覺得,他的出生帶給那個女人的,全是傷痛,毫無幸??裳?。 生日的前一天,把他當空氣的小朋友,總算屈尊紆貴地主動跟他搭話,“裴三哥哥你真的知道錯了?” 裴時瑾微微一怔,盯著小姑娘嬌俏的小臉,很輕地嗯了聲。 “那你哄哄我,我就原諒你?!?/br> 他默了默,笑看著她,“怎么哄?” 小姑娘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明天再告訴你嗷。” 第二天下了雪,雪下得很兇,小朋友早早就來找他,手里拿著一只黑色眼罩。 裴時瑾向來強勢,這么多年來,一貫只有他命令別人的時候,頭一次被命令,這種感覺還挺新鮮。 眼睛被遮住后,感官變得無比清晰。 被小姑娘牽著手,上了車,車開了,車停了。 下了車,眼罩依舊不能拿開,被她牽著手,散步似的帶著他去了某個地方。 在某個地方站定后,小朋友突然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聲警告,“你答應我的,今天都要聽我的,不準騙人?!?/br> 一個可可愛愛又中二的小朋友。 總是莫名戳中他的笑點。 裴時瑾輕笑了聲,寵溺地應聲,“嗯,知道?!?/br> 又走了一會兒,他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這個地方太過熟悉,即使蒙著眼睛,他也基本確定了這兒到底是哪兒。 眼罩被摘下時,驟然的亮光讓他的眼睛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他抬起手掌,遮住了炫目的光芒。 女人推著一枚可愛軟萌的蛋糕,從雪霧中走來。 蛋糕算不上精致,甚至有些粗糙。 大約是自個兒做的。 裴時瑾僵硬無比地杵在那里,漆黑深邃的眼睛霧氣騰騰,讀不出情緒。 …… 雪地里的景色很漂亮,跟一幅畫似的。 也或者是因為,人太美好,襯托著皚皚白雪,也變得瑰麗起來。 顏蘇在雪地里待了好久,凍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