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養(yǎng)玫瑰 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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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xiàn)在特別想飛過去抱抱這個什么都藏在心底自我消化的男人。 男人握著手機,喑啞的聲音蕩漾在風里,“有沒有乖乖吃飯?” “吃了吃了?!?/br> “玩得開心嗎?” “嗯,很開心。奶奶帶我去了很多地方,我發(fā)照片給你好不好?” 裴時瑾輕輕嗯了聲。 很快,一張又一張照片發(fā)來,照片里都是小姑娘笑靨如花的小臉,可愛又乖巧。 裴時瑾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機,修長的指不斷劃過屏幕,翻看著照片。 藍牙耳機里回蕩著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話語。 她像是要將這幾天的所見所聞一股腦地都說給他聽。 裴時瑾心思敏銳,隔著手機聽出小姑娘嗓音略略啞了,像是哭過。 距離飛機起飛還有十分鐘不到,裴時瑾仰靠在座椅上,溫柔地問她,“蘇蘇?” “???” “怎么哭了?” “……” “有人欺負你?” 顏蘇沒想到這人的洞察能力強悍成這樣,她都已經(jīng)極力忍耐了,怎么就還能瞧出她的不對勁。 趴在床頭咬著紅唇,顏蘇用力眨去彌漫的水霧,索性也不裝了,小小聲說,“沒人欺負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小姑娘說出個所以然來。 裴時瑾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搭在膝頭,姿勢優(yōu)雅又矜貴。 他輕笑了聲,問,“怎么不說話?” 顏蘇揉了揉鼻尖,確定沒有眼淚掉下來,她才怯生生的喊他,“裴三哥哥?!?/br> “嗯?” “你什么時候回來?” 裴時瑾怔了下,就聽手機那頭的小姑娘哽咽著說,“我、我好想你?!?/br> 他的小朋友向來害羞,除了在某些不可描述的時刻,被他折騰得意識不清,偶爾會吐露一些心聲。 大多數(shù)時間,都慫得像只小鵪鶉。 驟然聽到小姑娘毫無保留的一句“我好想你”,這個體驗還挺新奇。 裴時瑾漆黑的眸沉了沉,一瞬間的念頭,只想飛回去將她摁在懷里欺負哭。 但眼下,的確不是好時機。 有更重要的事兒需要去解決。 不迅速解決掉固執(zhí)的顏女士,他的小朋友怕是又要偷偷心煩得掉眼淚。 攏了攏微浮的心神,裴時瑾聲線溫柔地呵哄她,“你乖,忙完這幾天帶禮物給你,嗯?” 手機那頭的小姑娘沒吱聲,像是不太樂意。 小朋友少有的任性,讓他不免失笑。 “想要什么禮物?” 手機那頭依舊無人回應(yīng)。 飛機馬上要起飛,空乘在做最后的安全確認。 裴時瑾倚靠在座椅上,在空乘提醒下,修長的指擱在薄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這才寵溺地去哄自家小朋友,好聽的聲音略帶戲謔地喊她,“裴太太?” 短暫的沉默,小姑娘好似很害羞地低低吐出一個字:“……你?!?/br> 沒過腦地說出這么個丟人的字眼,顏蘇嬌.軀一震,愣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到底在說什么鬼東西!! 她想說的明明是想讓他回來! 她、她沒那個意思! 臉頰燒得厲害,這會兒連腳趾尖兒都開始發(fā)麻,她才想出聲解釋。 聽到手機那頭傳來男人清越喑啞的輕笑聲,“想要我?” 絲絲入扣,傳入耳膜。 震得她耳根發(fā)燙。 “等著?!?/br> - 顏眉做完手術(shù)回到值班室時,江云起已經(jīng)等候許久。 值班室安靜,空調(diào)出風口暖風習習。 顏眉掃到曾經(jīng)最在意的學生,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出于以往的師徒情分,她忍了忍,沒講太難聽的話,只是冷聲問,“你來干什么?” 上回在江家,跟江奶奶提起江云起與顏蘇的訂婚事宜。 這個最為乖巧的學生從臥室出來,面容平靜地打斷她們,“對不起,訂婚儀式可能要取消了?!?/br> 問了緣由,這人只是很沉靜地說了句,“喜歡上了別的女孩兒,是我對不起老師跟小師妹?!?/br> 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移情別戀,無關(guān)其他。 顏眉記得江奶奶尷尬到極點的神色,不停地在圓場子,她這個學生一言不發(fā),任憑江奶奶的好一通謾罵。 顏眉愛面子,這相當于是自個兒的寶貝女兒被退了婚,盡管女兒的心根本不在這人身上。 但主動拒絕是一回事兒,被退婚又另當別論。 自此的日子,江云起此人,在顏眉心里除了名。 這會兒見到江云起,顏眉自然沒什么好臉色。 江云起知道她的性子,倒也沒多說,只是遞過去一封邀請函,“我知道老師不樂意見我,我送了東西就走?!?/br> 顏眉錯愕一瞬,瞇起眼睛看著他放在桌上的邀請函。 江云起果然沒多說,仿佛真就是單純送邀請函給她。 “dr最近在業(yè)內(nèi)的動向,老師應(yīng)該關(guān)注了吧?!?/br> 江云起說,“與安和集團切割,永不上市?!?/br> 顏眉動了動嘴皮,內(nèi)心震動,卻拉不下面子,“你到底想說什么?” “裴時瑾學長沒有食言?!苯破疠p聲道:“這些年他一直在為這項事業(yè)奮斗?!?/br> 顏眉一臉好笑,“你在替他說話?” “我只是在闡述一個老師也十分清楚的事實?!?/br> 顏眉:“……” 臨出門,江云起的手指搭在門把手,回頭看她,“老師,您知道顏蘇失眠嚴重么?” 顏眉愣了愣,語氣不善地問他,“你說什么?” 江云起沒在意她冷厲的眼神,他的聲音很輕,“看來您不知道。” “念中學時,顏蘇就找了徐主任開了安神的藥。” 他停頓了,笑了笑,“兩年前跟裴時瑾分手,顏蘇失眠到單純靠中藥都難以維持的程度。” “中醫(yī)無效,她曾經(jīng)找過我問問能不能找藥房幫她拿安定劑。” 顏眉:“……” “老師,有時候感情就像是綁了線的風箏,您盲目地收緊,可能只會適得其反地使得風箏斷了線,再也找不到您最喜歡的那只風箏?!?/br> “顏蘇是個很懂事的小姑娘,很多時候不反抗,不代表她心里不難過。” “偶爾,您也放下偏見,正視一下小姑娘的內(nèi)心?!?/br> “不要因為固執(zhí)己見,而傷害了最重要的人?!?/br> 關(guān)門前,江云起腳步微頓,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邀請函,“dr的邀請函,這個月在法國會有峰會,我想,您應(yīng)該會感興趣。” …… 踽踽獨行在漫長的走廊,窗外起了風,江云起站在窗邊,失神地望著花園里空蕩蕩的長椅。 這兩年來,長椅上時常有抹嬌俏的身影。 小姑娘什么都不做,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長椅上。 偶爾在夜色很深之時,走近了,才能聽到小姑娘幾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喊著那個男人的名字。 江云起不記得自己觀察了她多久。 最初提到的那個結(jié)婚,帶了一些壞心思。 那個人喜歡的女孩兒,他就勢必要搶到手。 趕巧的是,這個女孩兒跟他頗有淵源,有了顏眉這層關(guān)系,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心思漸漸變得不純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