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養(yǎng)玫瑰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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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不禁懊惱。 顏蘇悄悄抬眸,就見男人唇角似乎微妙地彎了彎,視線從她身上的藍(lán)白校服一掠而過,神情有些意味不明,“不是小女朋友?” 顏蘇更懊惱了,不知怎的,氣哼哼地就甩出一句,“我才不喜歡渣男?!?/br> 無辜中槍的宋燕丞:“……” - 她的身份被簡單介紹,可能一直處于社死邊緣,顏蘇這會兒意識放空中,耳邊是周澤晏的穿墻魔音:“誰能想到內(nèi)小不點(diǎn)一晃神,都成大姑娘。” “宋二,咱妹子今年高幾?” “高三。” 女人的聲音插進(jìn)來,“豈不是要高考了?” “過幾天?!?/br> 周澤晏嘿嘿笑,“難怪你丟下一票工作飛回來,看不出來宋二你還是個妹控?!?/br> “滾一邊去?!?/br> 紛擾的閑聊中,男人撇開視線,沒加入他們的議論之中,只是很安靜地吃著蛋糕,似乎并不在意她這個不速之客的種種。 顏蘇憋在心里的那口氣終于釋然。 不多時,宋燕丞簡單跟她介紹了這一屋子人,顏蘇跟著喊了哥哥jiejie。 介紹旁人時,宋燕丞都極盡詳細(xì)。 等到了沙發(fā)上的男人,宋燕丞揉了揉顏蘇毛茸茸的小腦袋,嘴角微勾,“他啊,裴時瑾。” 不等再說,周澤晏壞心眼地添一句:“外號裴嬌嬌——”話音未落,周澤晏“靠”地喊了聲,同時去摸自己疼得發(fā)麻的嘴巴,“裴三你搞什么飛機(jī)?暗箭傷人,疼死老子了我靠啊。” 男人不為所動,依舊慢條斯理品嘗著蛋糕。 顏蘇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地毯上骨碌碌的那顆袖扣,又一瞧,這位優(yōu)雅貴氣名字好聽的哥哥一絲不茍地襯衫上,果然少了枚晶燦的袖扣。 顏蘇:“………” 她等著下文,等了半晌也沒見宋燕丞吱聲,她不明所以看向哥哥,宋燕丞顯然沒有多說的意思。 顏蘇:“?” “怎么?” 她不確定地發(fā)問:“……這就沒了?” “沒了?!彼窝嘭┣鹗种笍椝X門,“不然呢?你還想知道什么?” “……” 這么言簡意賅的么?沒有職業(yè),沒有跟剛才介紹時一大堆的頭銜,就簡簡單單幾個字。 周澤晏壞笑,“小不點(diǎn),哥哥們是為你好,離你這個人模狗樣的裴三哥哥越遠(yuǎn)越——靠!又來!!痛死老子了!??!” 顏蘇眨眨眼,就見這位優(yōu)雅哥哥襯衫上的另一只袖扣也不見了。 顏蘇:“………” 后知后覺中,顏蘇恍然大悟,好像哥哥并不太想讓她知道這人太多的信息。 顏蘇無從探知背后的原因,宋燕丞沒有解釋的樣子,就連周澤晏那么話嘮的人,也對這人的背景只字不提。 她猶豫了一會兒,小小聲喊了他一句哥哥。 對方輕輕一笑,算是回應(yīng)。 舉手投足間卻充滿了客氣疏離。 顏蘇心底那簇小小的火苗“吧唧”熄滅了。 不得不感嘆一句,像這種不可指染的高嶺之花,果然只適合養(yǎng)養(yǎng)眼。 - 等待的時間總是難捱的。 那個小愛豆堵車了,說要晚一點(diǎn)才能過來。 顏蘇確實(shí)是追星的,但追的星星卻并非來自娛樂圈,之所以想要這小愛豆的簽名照,妥妥的是為了她同桌曹蕊。 她在學(xué)校朋友不多,曹蕊算一個,小姑娘仗義,在她被孤立時挺身而出。 顏蘇平生最怕欠人情,既然有這么個機(jī)會,也就順?biāo)浦哿恕?/br> 她雖不是內(nèi)小愛豆的粉絲,跟曹蕊接觸久了,這姑娘是鐵粉,天天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著,還加入了反黑站。 頂流么,被黑是家常便飯,當(dāng)然,耍大牌也是真的。 顏蘇沒想到被旁人追捧著,跟天邊夠不著的月兒一樣的大明星,會被裴時瑾一通簡單的電話呼過來。 經(jīng)過這一系列的考究,顏蘇得出結(jié)論。 這位優(yōu)雅到骨子里的大帥比哥哥,背景相當(dāng)神秘又強(qiáng)大。 目光游移至男人身上,顏蘇想不通他哥哥是怎么認(rèn)識這樣的人物。 顏蘇正襟危坐在沙發(fā)上,吃了兩枚蛋撻,宋燕丞給她要了牛奶。 沒喝多少。 她偏頭看過去。 套房面積大,客廳連著小型會議廳,開了投影儀。 他們似乎在談生意,顏蘇聽不太明白,偶爾聽到幾個生物上的術(shù)語,什么球蛋白,免疫,基因巴拉巴拉。 她是個文科生,還是個藝考生。 生物這玩意兒早在初中畢業(yè)就一股腦全還給了生物老師。 聽著聽著,昏昏欲睡。 猛地?fù)u搖頭,依舊驅(qū)散不了鋪天蓋地的睡意。 她放下牛奶盒,雙手托著小巧的下巴,眼睛卻沒了光彩,眨啊眨的。 耳邊不時回蕩著催眠曲一樣的東西:“……臨床試驗(yàn)進(jìn)行到二期,效果顯著,各項(xiàng)指標(biāo)都穩(wěn)定?!?/br> “很快就將第三次臨床試驗(yàn)?!?/br> “目前資金缺口是有,不多。裴三劃撥過來的款項(xiàng)馬上就會入賬。” “眼下最重要的是人才,實(shí)驗(yàn)室已經(jīng)建起來了,人才方面不容樂觀。” “如果老師——”江霧里停頓了下,才又換了說辭,“我指的是宋和平宋院士?!?/br> 他們幾個都師出同門,在米國念大學(xué)時,都在宋和平門下,雖說后來有了誤會,生了嫌隙,一時間還真挺難改口。 “如果宋院士能夠提供技術(shù)支持的話——” 宋燕丞手指點(diǎn)著桌面,淡聲打斷她:“沒用的,老爺子固執(zhí)的很,這個方案行不通。” 自家老頭子什么性子,沒人比宋燕丞更清楚。 周澤晏沒好氣地吐槽他:“你仿佛是個假兒子。” 宋燕丞毫不避諱攤開雙手,“非要這么說,也沒錯。” “啥?” “老爺子最疼的可不是我這個兒子?!彼窝嘭┮庥兴福軡申坦粗珙^,壞笑打趣,“要你何用,還不如去求你家小不點(diǎn)兒?!?/br> “少打她的主意,友情提醒,勸你惜命?!?/br> 很明顯,就是毫不留情地警告。 他們倆商量著對策。 江霧里按下藍(lán)牙翻頁筆,屏幕滾動間,她分神看了眼裴時瑾。 討論了兩撥,這人都很安靜,一言不發(fā)。 江霧里好奇心起,定睛一瞧,卻見這人手里端著一杯紅酒,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沙發(fā)上的小姑娘,目光是她從不曾見過的專注。 男人膚色冷白,過分漂亮的手指在搖曳的紅酒之間,熠熠生輝。 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忽地。 身旁的男人輕笑一聲,端起紅酒杯輕抿一口。 江霧里驚訝地眨眨眼,問他:“你對我的方案有疑問?” “嗯?” 江霧里指了指投影儀,“planc,你有沒有什么更好的建議?” 裴時瑾:“沒有?!?/br> 江霧里:“……” 你是壓根兒沒在聽吧?? 江霧里放下藍(lán)牙翻頁筆,饒有興致地挑挑眉,視線落在顏蘇身上,她問:“好看么?” 他偏頭看她,酒杯里的紅酒微微蕩漾,眼睛里卻沒什么溫度,“你說誰?” 江霧里沒跟他打馬虎眼,下巴沖小姑娘那塊揚(yáng)了揚(yáng),“宋燕丞家的小朋友?!?/br> “宋燕丞家的小朋友?” 裴時瑾眉眼淺笑,看似順著她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江霧里摸不清楚他的性子,但也知道這人看似優(yōu)雅,骨子里其實(shí)沒什么道德感,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妥妥一暗黑系斯文敗類。 她想了想,還是多了句嘴善意提醒:“小姑娘可是宋二最親的meimei,宋教授最在乎的小女兒?!?/br> 聰明人講話,向來留有余地。 江霧里的言外之意:你本來在人宋教授心里就是個超級黑名單,再碰人最疼愛的小女兒,怕不是想跟那位固執(zhí)的老教授徹底決裂。 裴時瑾微微一笑,“嗯,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