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賭行,了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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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鳳之人,太女見過太多,厭惡至極。但像雁洛兮這種完全不向自家‘親戚’靠攏的臣子,也讓她很是不舒服。 太女帶著寵侍剛進(jìn)府門,沈府里大概已有人提前通報,兵部尚書沈崇親自迎到了庭院。 只見此人年近五十,依然頭發(fā)烏黑,一張冷靜的面孔與皇君有幾分相像,只是目光更加威嚴(yán),依稀能看出年輕時俊美的樣子。 沈家權(quán)傾朝野,太女的幾個舅母皆不凡俗,舅舅們生的幾個meimei也很不錯——一個比一個更爭氣,比如沈言,年紀(jì)輕輕就已做到御林軍的大統(tǒng)領(lǐng),且深得陛下信任。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但沈家繁榮了不下十代。全在于牢牢掌握住軍權(quán),還不是那種讓皇家忌憚的封疆大吏,而是文官武化,不拿虎符卻直掌中樞。 沈崇見太女帶著新納的妾室過來,心下不喜,卻趕緊行大禮:“微臣見過太女殿下?!?/br> 太女虛扶一下:“舅母不必多禮。” 這些年沈家為太女做了不少事情,尤其與三皇女的爭斗中,可以說是立下汗馬功勞,但沈家人并未因這層層關(guān)系,在她面前顯出半分倨傲,始終恭敬,這讓太女與外家越發(fā)親近。 太女進(jìn)屋,坐定,喝了一口茶,直接抱怨:“舅母怎么看這雁駙馬?如今與出了玉蝶的老九走的挺近,難道不知他與老三是一家子!” “淳兒是你親弟,難道她還會有什么其它選擇不成!耐心靜觀其變,若有機(jī)會,助之,可收其心。”沈尚書見太女心浮氣躁,簡單叮囑了一句,并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邊關(guān)的情形讓她憂心,但陛下和太女均不以為然。 邊疆這些年打仗,勝少輸多,兵部在文人和武人中的威望日趨負(fù)面,如今遞上去的示警折子,還不如戶部順便遞上去一個多開哪條街市的折子,討論批復(fù)的快。 這廂雁洛兮的美好婚假結(jié)束,回翰林院當(dāng)值?!习唷牡谝惶炀捅磺窦谰坪蛣⒋髮W(xué)士分別絮叨著‘關(guān)心’了半天,很明顯沼氣火系統(tǒng)的投入使用,讓翰林們心情愉快。 回到藏書閣準(zhǔn)備回家,發(fā)現(xiàn)楊大力還在這里忙活著改造茶室。大塊玻璃被安裝上,地磚、地板、茶臺等都已安好,整個房間一下子就亮堂整潔了起來。 “大力,翰林院給你那五百兩銀子只夠挖沼氣火的,你怎么還在這兒忙活呢?李德那里的訂單已經(jīng)多到忙不過來,你的隊伍要趕快招人,盡早培訓(xùn),擴(kuò)大規(guī)模才好。” “莊主,翰林院這藏書樓的條件太差了,又臟又暗,咱在沉魚落雁給莊主建的書室都比這兒舒服。正巧,給舒先生建藏書閣時還剩下幾塊大玻璃,我就做主給拿來安上了,莊主日日在這種地方辦公,咱們真心看不得,把這兒弄好再走?!?/br> 庶吉士們:“……”咱白得的福利,想插嘴也不行,就聽著你囂張了。 雁洛兮拍拍她肩膀:“有心了!一會兒,你們幾個忙完這邊,去府上給我阿爹磕個頭,認(rèn)認(rèn)門,一起吃個夕食。來京城這么久,一直都在忙,還沒去拜會過吧,正巧,今晚孫遼應(yīng)該也在府里,讓她陪你們好好聊聊?!?/br> 楊大力激動地加快了手里的動作,跟著她的人都陸續(xù)成了家,夫郎們也都在閉月羞花莊找到了合適的差事,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她早就想去家主府上給長輩磕頭了。 翰林院每日休沐前,都是這條街上最好看的風(fēng)景,也是茶館,小酒肆生意最好的時段。 別的衙門還在埋頭苦干,這邊的院門早早就已打開。不知是伙食跟不上,還是因為大多年輕,這邊的盛君大人個個身形苗條,樣貌端莊,氣質(zhì)儒雅,走出一群如此體面的官人,還是狀元,探花,榜眼的集中地……想不吸引人都不行! 翰林院周圍開了許多家茶館,小酒肆,里面坐滿了有樣有貌的年輕公子們。 雁洛兮換下官服,下班回家最是積極。才剛出門,便見大妞跳下車轅,迎上前,把南城那邊傳來的便條遞給她看,之后,她把紙條攥到手心,隨便拍拍,落地成灰。 老大的功夫又提高了!大妞心下一顫,緊迫感又深了一層,每日練五百次的刀法,不夠。 看到妻主,身材頎長的男子下了馬車,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柔順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飛揚(yáng),俊美的臉龐沉靜至極,皮膚白皙得幾近透明。無比羨慕雁修撰的翰林們,很想與親自來接妻主的嫡皇子打個招呼,她就跟護(hù)大寶貝似的把人護(hù)上馬車,誰也不讓看,緊跟著就走了。 上了馬車,沈音沐撒嬌:“妻主不親親淳兒嗎?” 雁洛兮捏捏他臉頰:“真不是個省心的,晚上再親,現(xiàn)在不能分神。” 他聲音極低也極快樂地笑著,眼睛很乖巧的合上,整個人窩進(jìn)她懷里。 事實證明,自己男人的身體恢復(fù)健康后,體質(zhì)不差而且極強(qiáng)悍,也難怪他能扛過那兩年非人的折磨,還有從小到大的迫害,先天強(qiáng)大的基因幫了他。 “妻主,今日又不回府里吃夕食嗎?” 沈音沐見馬車轉(zhuǎn)了方向,知道妻主不回家,又要帶他出去吃、逛。盛京城的娛樂,美食,文藝都及其繁榮,夜市最是熱鬧,許多食肆可直連到第二日的早市,通宵達(dá)旦。 一年四季,除了冬季三月要有藍(lán)巖圣石的店鋪開張,其它時間,天天如此。 不管是曹公公rou餅、王道人蜜餞、還是鹿家包子,沈音沐都喜歡;其中最讓他留戀的莫屬宋叔的魚羹,鮮嫩滑潤,味似蟹羹十分美味,總讓他想起在碧海藍(lán)天的開心日子。 雁洛兮見他日日穿了布袍,凈素的不著任何飾物來接自己,定是喜歡與自己吃吃逛逛,然后再一起慢慢悠悠走回家的黃昏時分,就忍不住道:“阿音餓不餓?妻主一會兒要去賭行,不知何時結(jié)束,不如先去尋些吃食給你?!?/br> 沈音沐也不多問:“那我們就去吃碗宋叔的魚羹吧?!?/br> 雁洛兮斜眼看他,自家的男人一貫沉靜,如今看來,恐怕心里也藏著個小惡魔,就笑道:“吃完魚羹我讓大妞先送你回去,妻主想去一家地下賭行,那里新開了賭石,情況復(fù)雜。” “那我更要去了,說過的,要手刃仇人。”說完他掏出圍帽戴上,面紗遮住了臉龐。 蘭心蕙質(zhì),不用說他就知道,與其送回家讓他擔(dān)心,不如就帶著一起吧。 三人從宋嫂魚羹店出來,黃昏已近,按照鷹衛(wèi)給出的地址,來到一片荒郊野地。 此時,天還亮著,前方的樹林里卻已是黑沉沉的,烏鴉亂鳴,氣氛蕭索詭譎。 雁洛兮觀望了片刻,道:“站在這里,就會有人來接應(yīng)?賭行并不違法,為何這家要搞的陰氣森森,附近還有大片的墳地?” “想來方便埋人吧。官家賭行最多剁手,這里卻是什么都可以拿出來當(dāng)賭資。尤其賭石,是從西南傳來的新鮮玩意,來此處的西伯商人極多。” 大妞遞過笑臉面具,三人戴好后,她放了十兩銀子到從路口往里數(shù)的第十個墓碑上。 于是,三人就站在亂墳邊上,守株待兔。 雁洛兮把夫郎抱緊了些,發(fā)現(xiàn)他身型很穩(wěn),沒有一絲膽怯。 等了一盞茶的功夫,大妞道:“差不多該來了,鷹衛(wèi)說,把銀子放對地方,那邊能看到。” 話音剛落,三人就見樹林深處,幽幽地飄出來一排人,抹了面粉的雪白臉上抹著艷紅的唇。身穿孝衣,弄得跟一群女鬼似的。 這地兒,沒膽的,還真不敢來。 來了的,也能從心里給個震懾,賭行老板好心機(jī)! 女鬼頭目收了銀子,聲音也像鬼:“您們跟我來吧。進(jìn)去要守規(guī)矩,否則直接活埋了?!?/br> 大妞低聲道:“跟上吧。” 沈音沐不慌不忙點了點頭,拉起妻主的手,若無其事地跟在了這群人鬼的后面。 走了近半個時辰,眾人來到一個山谷的入口,眼看道路崎嶇不平,雁洛兮半蹲下身,沈音沐也不矯情,快快爬到妻主背上,三人跟著人鬼進(jìn)了山谷。 又東繞西繞了一陣,她們來到了一座偌大的灰色建筑前,門口站了十來個人鬼模樣的侍從,要檢查她們帶來的賭資,大妞打開一盒裝滿了珠寶首飾的匣子和一盒金子,侍從們露出笑臉,引她們往里走。 這三人組的財產(chǎn)不算太大,但也算是個金主了。 尤其那女子一路背著的男人,恐怕是個絕色,否則也不會護(hù)得跟個寶貝似的。 若被大金主看上,的確算個大賭注。 這建筑,外面看似一般,賭行大堂卻顯得富麗堂皇,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明顯的波斯長絨毯。真要論豪,這里比那幾大海商,也分毫不差。 大堂里人來人往,各人走各門,內(nèi)里人聲鼎沸,這里,是一間綜合賭坊,可以拿命來玩。 雁洛兮站定,不一刻,有個讓人記住面容的女子走過來,小聲道:“莊主,全在這里了。那日南市出事后,她們的主子就把人都調(diào)到這里來當(dāng)老千了?!?/br> “甚好。既然已經(jīng)查到她們背后的人,就該送她們上路了。記住,在這里叫我羅剎?!?/br> 三人跟著鷹衛(wèi)走到一扇門前,忽聽一陣慘叫,定睛一看,四名面具壯女抬著一人穿過大堂,那人雙腿雙臂都被齊齊切斷,翻身不能,兀自掙扎狂嚎,沿路鮮血狂飆,被大堂侍從嫌棄,命令抬尸女們趕緊從小門扔出去,莫臟了地毯。 如此恐怖的景象在這里好像早就習(xí)以為常,沒人多看兩眼。雁洛兮微微一笑:“此處還真是個解仇釋怨的好地方?!?/br> 沈音沐輕聲:“也是個收集朝廷情報的好地方?!?/br> 言罷,就聽邊上有個小侍,對著一個面有官威的人嘻嘻笑道:“勤君錢光了,也沒關(guān)系呀,來咱們這里玩兒,有很多東西可以被拿來當(dāng)賭資的。” “匪頭在哪間,走,我們先去見見她?!柄椥l(wèi)點頭,帶著三人進(jìn)了最中間的那間賭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