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書迷正在閱讀:盡心上 女尊、我穿成眼盲惡女配的那些年、神秀之主、我不過是個生活玩家[全息](穿越)、八荒戰(zhàn)尊、溫養(yǎng)玫瑰、我的女業(yè)主、情滿四合院之我是賈爸、[綜漫同人]如何在柯南世界里存活、[希伯來神話同人]大天使長懷孕后
真是無聊。 盛開轉(zhuǎn)身就走。 有人已經(jīng)醉了,看到有人要溜走,頓時跌跌撞撞地走了出來,一把拉住了盛開的手: 別走啊,別這么掃興。 這人沒認出盛開,只是一時酒意糊了,走近時酸臭的味道熏了盛開一身。 盛開下意識揮開,笑道: 別碰我。 他的力道不大,那人卻醉意當頭,登時就被甩得連人帶杯摔了一地。 沸聲一滯。 那人摔了個屁股墩,酒醒了大半,抬頭和盛開對視到了一起。 一瞬間,盛開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緋紅的酒意下,那人的面孔突然變得惡毒又譏諷。 他說: 這不是聞人家在荒星上撿回來的垃圾么? 什么時候混得這么人模狗樣? 聶錚心道不妙。 只見盛開臉色未變,甚至笑容都愈發(fā)明顯。 隨后,在女生的尖叫聲中,盛開抄起身邊的酒瓶沖那人臉上砸了過去。 哭喊聲與咒罵聲頓時滾成一團。 聞人逍趕來的時候,戰(zhàn)局已經(jīng)結束,由于在場的人多少與軍方有些親屬關系,警察便不方便來。 到了后半夜,各家的家長在聞人逍的陪同下,接走了自家的孩子。 等他返回房間時,盛開正窩在沙發(fā)上,額間滲著血。 聞人逍走了過去,輕輕擦掉他額頭上的血漬,又用治療儀修復傷口,才輕聲說道: 別人家的小朋友都被接走了,我也來接我們家的了。 盛開回過頭,扯了扯嘴角道: 我打贏了,那人頭估計都破了。 聞人逍笑了笑,將盛開過長的頭發(fā)撩到了耳后: 嗯,盛盛真厲害。 你還是不怪我。 盛開說,最開始明明是我的錯,你怎么這樣? 聞人逍若有其事地點點頭: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 盛開不說話。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他錯在不該來到人類世界。 他應該繼續(xù)在他那顆荒星上流浪,即便再也看不到玫瑰星。 如果是我,我會把這里的監(jiān)控放到星網(wǎng)上,特別是那個人罵你的話。 聞人逍說,那人的爸爸是巴特李,就是最近競選F市市長那個禿頭。 聞人逍用溫和的語調(diào)緩慢地說: 不出一天,巴特李就要親自按著他的兒子來道歉。 盛開覺得好笑,忍不住重復地說了一句: 你怎么這樣? 是不是好辦法? 聞人逍循循善誘,你不是怕臟嗎? 血難道不臟? 巴特李那個小兒子的血濺了幾滴到盛開身上,盛開低頭看了眼,淡淡道: 人類好復雜,我覺得我很難和他們站在同一個維度上思考問題。 聞人逍緩緩嘆了口氣。 八年來,即便他沒有過度糾正盛開的思想,甚至偶爾縱容,盛開依舊沒能在與人長久交往的過程中,整理出一套適宜自己的法則。 聞人逍輕輕扣起盛開的指節(jié),緩聲道: 人與人本來就有差別,你可以慢慢學,但不用改變。 盛開突然想起自己還沒告聞人逍自己考上聯(lián)邦第一軍校的消息。 他坐起身,眼中終于泛起真誠的笑意: 逍哥! 我離你更近一步了! 聞人逍卻心想,你其實一直都在我身邊。 ※※※※※※※※※※※※※※※※※※※※沒錯,還沒完,因為我又爆字數(shù)了。 后續(xù)還有一章,是盛開成長后 第76章 番外 (4) 第一軍校中的生活和星際學院有很大的不同。 在聯(lián)邦某些學子的眼中,星際學院就是用來交際的平臺,因為他們未來的計劃早就被家族安排妥當。 但如果進了軍校,他們的身份就不僅僅是學生了。 他們是聯(lián)邦戰(zhàn)場前線的預備軍。 盛開以全院第一的成績成功被第一軍校錄取,而每一個新生都需要在開學典禮上對著聯(lián)邦徽章宣誓。 聞人逍畢業(yè)多年,當天卻以軍方的身份,參加了這場對他來說意義非凡的開學典禮。 盛開在人群中不算奪目,但聞人逍一眼就看見了他。 他的身邊都是嘰嘰喳喳的新奇面孔,校方領導沒來,許多人便與前后左右的人聊得熱火朝天。 唯獨盛開一言不發(fā),沉靜地站在那里,像一棵固執(zhí)的松柏。 直到校方領導姍姍來遲。 千篇一律的發(fā)言過后,星際歌高聲唱起,莘莘學子舉拳宣誓,為著臺上那枚熠熠生輝的徽章。 我宣誓: 從入校那一刻起,自愿加入聯(lián)邦軍區(qū),刻苦學習,無畏艱辛,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無私奉獻,為人類文明發(fā)展進程奮斗終身。 開學儀式進行到了尾聲,新生們稀稀落落的,已經(jīng)散了大半。 聞人逍悄無聲息地靠近了盛開,在他眼前上下?lián)]了揮,道: 發(fā)什么呆? 盛開見到聞人逍,先是一愣,而后問道: 你入學的時候也念過誓詞嗎? 當然。 那就好。 盛開說完,像是剛反應過來,微微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來這里了? 來看你。 聞人逍一邊拉著盛開離開會場,一邊左右環(huán)視著: 我偷偷跑來的,我老師不知道,走,我們換個地方。 兩人在會堂附近隨便找了家浮空餐廳,鉆進了包廂,聞人逍才微微松了口氣。 盛開望著對面的青年,問道: 你那邊那么忙,萬一你的老師把你趕出他的團隊怎么辦? 聞人逍微微一笑: 你逍哥有后臺啊。 也許是聞人逍的笑容太過灼眼,碧色的水波中蕩起的層層溫柔讓盛開忍不住微微低下了頭。 在無人看見的角落里,盛開放在身側(cè)的手無措地摩擦著。 卻聽見聞人逍說道: 我給你帶了個東西。 盛開: 什么? 聞人逍攤開手,把盛開手腕上的終端取了下來,輸入了一段藍色的數(shù)據(jù),龐大的信息流從盛開眼前飛速閃過,最終全部儲存進了終端。 聞人逍: 我挑選了一些適合你看的星際電影,每周一部,記得給我寫觀后感。 盛開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聞人逍提到過,想要融入人類社會,至少表面上看起來不再顯得那么格格不入。 提這個話的時候,他腦子里的念頭并不是為了迎合他人,而是 他的逍哥。 常年流浪荒星,讓盛開鍛煉出絕對的敏銳力。 他記得聞人逍特別愛笑,可是跟自己待在一起的時候,卻總?cè)菀装櫭肌?/br> 一定是他的表現(xiàn)太差了。 盛開想。 如果能改變的話,他想要做一個特立獨行的正常人,自我 在心就好。 薄弱的共感讓盛開尚未明白自己這個念頭因何而起,包廂上的人造日光便傾灑下來,落在了聞人逍溫和的眉眼上。 然后盛開就聽見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聞人逍道: 除了電影,我還給你帶來了一個人。 包廂墻面轉(zhuǎn)為透明,聞人逍指了指墻外。 盛開壓抑住自己內(nèi)心的狂跳,一抬頭,就看見聶錚站在外面,咧著嘴在跟自己招手。 盛開: 回去的時候,聞人逍接到了他老師的電話,于是本來的三人行就剩下了盛開和聶錚兩人。 盛開問: 怎么是你? 聶錚反問: 為什么不能是我? 盛開: 你到底跟逍哥說了什么。 我什么也沒說。 聶錚聳聳肩,是他主動找到我父母,讓他們同意我入軍校的。 聶錚在星際學院的時候,成績不上不下,自然沒辦法考進軍校,盛開嘴上不說,其實心底還是有些遺憾自己以后見不到聶錚在背后喊爸爸的。 你的逍哥給了我一個任務。 聶錚轉(zhuǎn)過頭,背著手湊到盛開眼前,說: 想知道是什么嗎? 盛開: 什么? 聶錚嘻嘻一笑: 不告訴你。 盛開: 神經(jīng)。 雖然聶錚賣了個關子,但盛開很快就知道他的任務是什么了。 聶錚這樣一個自來熟的人,在軍校里自然很受歡迎。 盛開跟他住在一起,除了要完成軍校每日的訓練外,還要應付無數(shù)個拜訪者。 有人約他打機械游戲,還有人向他打探各種消息。 但聶錚從來不自己出現(xiàn),總是把盛開推到人前,讓他來接觸。 這種事一次兩次還好,久而久之,盛開才終于覺察出不對味來。 終于有一天,聶錚被盛開逮住,才老實交代道: 這個叫脫敏,你懂嗎? 盛開面無表情: 不懂。 聶錚無奈道: 那我換個詞? 熟能生巧? 功夫不負有心人? 盛開說: 你還是閉嘴吧。 他這樣說著,心里卻有些開心,因為他知道,聶錚能這么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聞人逍的交代。 當晚,他看了聞人逍給他安排的第一部 電影。 是一個很可愛的童話故事。 可愛到盛開晚上夢見了一朵跳舞的玫瑰花。 軍校的訓練很艱苦,體力精神的雙重重壓常常令盛開回到宿舍后就直接睡死過去,可這種充實感,卻給他帶來了許多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 即便訓練很忙,盛開每周仍然會抽出時間來完成聞人逍給他的任務。 電影種類繁多,但大多是溫暖團圓的結局,偶爾看到以悲劇結尾的電影,盛開的讀后感字數(shù)就會暴增。 不知不覺,他們就迎來了這一學年的末段考。 聶錚掌握了最新的消息,火速地撞開了宿舍門,說: 小花兒,你知道末段考考什么嗎? 一年左右的時間,盛開的性子不再如當初那樣冷硬,長久的脫敏與撰寫觀后感,幾乎令他整個人大變了樣。 聶錚推門時,他正在訓練手腕的力道,聞言頭也不回地說: 是什么? 學院聯(lián)合軍方,在荒星上進行野外生存比賽! 聶錚興奮地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坐飛艦了? 盛開一頓,起身時汗?jié)n順著臉側(cè)滑到了鎖骨上,他將長發(fā)撩到耳后,問: 你哪兒來的消息? 這個你不用管。 聶錚一屁股坐到盛開身邊,笑道: 你馬上就可以見到聞人逍了。 盛開沉默不語。 軍校比星際學院嚴格得多,沒有特殊情況,一年到頭他們只能回一次家。 然而聞人逍也忙,所以這段時間以來,他們碰面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 聶錚: 你準備好了沒?。?/br> 盛開無語,你又知道了? 那可不,我是誰? 聶錚說,你的戒指都準備好了,不打算趁著這次機會一網(wǎng)打盡? 盛開點著聶錚的頭將他推開,說: 你的用詞真是沒救了。 他并沒有多余的錢去買那些貴重的戒指,聶錚說的戒指,是盛開自己用玫瑰勛章做的,雖然看起來陳舊又廉價,可是對他來說,他有著非凡的意義。 用來做另一件有意義的事再合適不過了。 聶錚又說: 那你想好怎么說了嗎? 你話好多啊。 盛開忍無可忍,拎著聶錚的衣領把他扔出了門外。 屋內(nèi),盛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著玫瑰戒指上的花紋,就像安撫著自己那一下又一下的心跳。 末段考如約舉行。 軍校為了保證學員們的安全,去的星域靠近Mars星,說是荒星,其實還是有人在上面進行生產(chǎn)活動。 而軍方派遣了二十個正式軍人,跟著他們一起去到了那顆荒星。 作為教官。 跟盛開同一屆的學員一共有兩百多人,他們被投放到二十個不同的區(qū)域,按照完成任務的先后順序作為排名,沒有達到最低要求的,就要留一級。 教官則作為裁判,既負責監(jiān)督,也要負責管理學員的安全。 盛開下了飛艦之后,遠遠的看到了屬于自己這一組的教官。 不是聞人逍。 可他也沒失望,畢竟這種概率并不大。 在軍校訓練了一年,盛開骨子里的血早就與軍人同一般顏色。 他將私事壓在心里,認認真真地完成了這一次考試。 計時的時候,盛開的成績排在了前十。 許多教官圍在一起,討論學員們的排名情況,盛開待在一群學生中,一眼就看見了聞人逍。 考試的時候沒機會見面,回到軍校估計也不可能,盛開望了望四周的人群,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悄悄壓低了身體,退到了隊伍的尾部,趁著遠處的教官不注意,飛快地沒入了叢林中。 他知道聞人逍也在看他。 教官們商討完畢,等排名錄入后,由一個年輕教官清點人數(shù)然后回程,他圍著隊伍轉(zhuǎn)了幾圈,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