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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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開推開工作人員的手,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塵走下了艙,扶著墻道: 對不起女士,我必須先走了。 陳教授在他身后說: 聞人逍是你什么人? 這么緊張他。 盛開頭也不回: 我愛人。 女人陰魂不散的聲音繼續(xù)響著: 可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那個新聞是不是還上了星際網(wǎng)的頭條來著? 旁邊有人輕輕拉了拉陳教授的衣角,卻見盛開腳步一頓,冷冷淡淡地反問道: 請問這跟你有什么關系? 陳教授? 被這樣頂撞一番,陳教授也不生氣,雙手插在口袋里,挑著眉看著盛開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然后正好和一個急急忙忙進來的人撞到了一起。 盛開被撞得一歪,眼看又要摔倒,下一秒?yún)s被來人緊緊地環(huán)住了身體。 熟悉的植物清香撲面而來,盛開一愣,隨即抬頭道: 逍哥! 聞人逍點點頭,直接將盛開攔腰抱起放回了艙中。 室內(nèi)其他幾個年輕的工作人員早已經(jīng)偷偷溜了出去,只剩下陳教授和聞人逍兩人相對無言。 半晌,聞人逍喊了句: 媽。 盛開: 陳教授輕飄飄地嗯了一聲,目光卻不自覺地往盛開的方向瞥,見他蒼白的臉上隱隱泛起了紅,才滿意地收回了視線。 你那邊搞定了? 陳教授說。 聞人逍點點頭: 我已經(jīng)按章程遞交了檢討書,就看軍方怎么批了。 他們肯定饒不了你。 陳教授隔空點了點聞人逍,一臉恨鐵不成鋼,早就叫你趕緊爬上去,就沒人敢找你麻煩了。 這么多年了還是個小小的上校,怪不得老婆跑了。 盛開: 聞人逍低頭受訓,連連稱是,只是語氣不大誠懇。 陳教授看透了自己的兒子,也懶得再啰嗦,俯身揉了揉盛開的頭頂: 等會你送他去普通艙吧,我先去找你爸算賬。 說完,揚長而去。 盛開還在發(fā)呆,頭發(fā)上似乎殘留著陳教授觸碰后的溫度,順著頭頂一直向下蔓延。 聞人逍忍了忍,還是沒隱藏住嘴角的笑意。 盛開回過神來,想開口又不愿意聞人逍看自己的笑話,抬起頭時喉頭質問的話到了嘴邊卻成了關切。 你沒事吧? 聞人逍眼神一軟,一手輕輕摩擦著盛開的耳垂,輕聲道: 我早就醒了,倒是你,在失樂園里比我陷得深,也更危險。 他嘆了口氣: 要是過段時間你還沒醒,我就真的要把聶錚揪出來暴打一頓。 盛開想像著畫面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著笑著,笑容卻淡了下來。 聯(lián)邦那邊有消息嗎? 聶錚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開問,他從哪里淘來的二手消息說古地球要滅亡的? 正常情況下,直接穿越時空回到過去,是會對時空秩序產(chǎn)生干擾的,就像聶錚一樣。 但是聞人逍和盛開是通過數(shù)據(jù)傳輸?shù)?,他們把精神力轉化成數(shù)據(jù)后,依附在失樂園中的某個100%匹配的人體上,這樣就可以避免時空亂象。 所以在失樂園瀕臨崩潰的情況下,他和聞人逍駕駛著E15飛向黑洞,分明是一個自殺的行為,卻還是完好無損地回到了Mars。 聞人逍: 我們之前猜測的沒錯,聶錚曾經(jīng)在天樞星域真的遇到過該亞。 那一次巡航,令整個六軍三隊幾乎全軍覆沒,該亞讓他們自相殘殺,也在聶錚的潛意識里留下了一個虛假的暗示。 誰都不知道聶錚那個時候為什么到那里去,但是能夠確定的是,讓聶錚決定實行《高等人類進階計劃》的那個訊息是假的,它是該亞給他的心理暗示。 暗示他,古地球即將滅亡,高等的終將替代低等的,先進的終將消滅落后的。 告訴他如果人類想要繼續(xù)延續(xù)文明,就必須加速進化。 所以他在天樞星域的時候,就擅自啟動了《高等人類進階計劃》、創(chuàng)造了失樂園、并且留下一部分精神力,成為了天幕的一部分。 直到不久以后,時空管理局發(fā)現(xiàn)了失樂園的存在,聶錚的另一部分精神力在盛開去往失樂園后,也跟隨而去。 盛開: 這么說,我本來應該死在失樂園的那次,是天幕救了我,把我扔去了伊甸園? 聞人逍點點頭。 聶錚成了天幕,而另一個虛假的他,真的已經(jīng)死在那場天平問答里。 可悲的是,驅使聶錚布下一切的根源,只是該亞編造的一個謊言而已。 盛開垂下眼,將聞人逍的手指攏在了掌心。 聞人逍: 失樂園還在。 還在? 盛開一愣,那些密室審核還在繼續(xù)? 聞人逍拍了拍盛開的手,安撫道: 失樂園還在,密室和伊甸園不在了。 既然強行加速自然進化的不在了,那么時空秩序也不會因此而混亂下去。 盛開松了口氣,隨即反應過來: 那聶錚是不是 他沒死,不過他也回不來了。 生存下來的其他人,可以安穩(wěn)地把失樂園當作家,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那些人里面,有出生就被打上失樂園土著烙印的,有被剝奪自主意識變成NPC的,也有在古地球的時間線死亡的。 但無論怎樣,既然陰差陽錯在世界上活了下來,他們就有繼續(xù)活下去的權利。 一番對話下來,盛開的腦袋又一陣發(fā)暈,他撒嬌似得將額頭靠在聞人逍的頸側,又想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 他惡狠狠地咬了聞人逍一口,但又不敢用力,貓兒似得埋在那里磨了半天的牙,含糊道: 你mama什么時候回Mars星的? 聞人逍順著毛擼了兩把,說道: 我去失樂園之后。 聞人逍的母親是聯(lián)邦前任總統(tǒng)的女兒,從小喜歡研究星系,明明是醫(yī)學出生卻喜歡周游星域,常年不在B09雙子星。 盛開只在被聞人逍從荒星上帶回來時見過她一面,后來就再也沒見過。 就連聞人逍婚禮陳教授也只是寄回了一些稀有金屬作為禮物,根本不見人影。 也難怪盛開沒認出她來。 盛開: 說起來,她這次是為什么回來? 聞人逍不語,一雙碧色的眼睛溫和地盯著他。 盛開指了指自己: 因為我? 聞人逍點頭。 盛開扯了扯嘴角,那我完了,拋夫棄子被逮住了,你mama不會把我抓去做實驗吧。 更正。 聞人逍低頭在盛開鼻尖落下一個輕吻,是我們的mama。 是是是,我們的mama。 盛開喃喃道: 我總算知道你身上的腹黑基因遺傳的是誰的了。 第74章 番外(2) 盛開從軍方專用醫(yī)療艙轉到普通艙后,聞人逍就很少過去看他了,據(jù)說是忙著應付聯(lián)邦的問責。 倒是陳教授來得頻繁,一天三次,讓盛開很是不自在。 對于陌生人,他能天南地北地聊起來,但面對聞人逍的父母,盛開總是會下意識地把自己當成外人,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自己的一言一行。 也許是盛開的抗拒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后來陳教授便不來了,只是仍然三天兩頭托人給他帶病號餐。 有一回盛開說起這個事,聞人逍只是笑。 盛開想了半天,突然有點回過味來: 你mama不是 陳教授之前埋汰聞人逍級別過低,愛人跟著別人跑了,所以作為聞人逍的母親,自然有義務再把人追回來。 聞人逍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 那不行。 想通后,盛開自在了很多,要追也是我追你,畢竟聽起來我更像那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出院那天,陳教授和聞人柏一起來了。 也不知道陳教授用了什么辦法,聞人柏看起來并不那么排斥盛開了,只不過常年待在軍區(qū),那一張撲克臉是怎么也笑不出來。 聞人柏設置了自動駕駛,便和盛開并肩坐到了一起,父母兩人坐在對面,外面一路掠過許多飛行器,艙內(nèi)卻一時無言。 期間陳教授不停地朝聞人柏使眼色,卻沒換得半點回應,盛開看在眼里,正打算率先說些什么,就聽見聞人柏沉聲開了口。 先前那件事是我不對。 聞人柏銳利的目光看向盛開,但較之前軟化了許多,我為我的偏見向你道歉。 盛開抿了抿嘴,笑道: 中將言重了,在那種情況下,換我我也會那么做。 聞人柏眉峰一動: 你真那么想? 盛開點點頭。 陳教授恨鐵不成鋼,一肘子杵得聞人柏身體一歪。 聞人柏咳了一聲: 作為軍人,我公事公辦,無可厚非;但是作為 親屬,我依然需要向你致歉。 他站起身,朝盛開微微鞠了個躬,低聲說道: 對不起。 盛開一驚,一時連潔癖都忘了,趕緊扶著聞人柏坐了下來,說: 我接受了,您不必如此。 聞人柏回頭看了眼陳教授,接收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聞人逍恰時道: 父親,之前聯(lián)邦是不是說過要給盛盛頒發(fā)獎章? 聞人柏點點頭: 對,這次任務每一方都有疏漏,所以有獎也有罰,他們順便也會把失樂園一并處理了。 處理? 盛開心念一動,斜后方卻伸出一只手,蓋在了他的手背上。 聞人逍輕輕拍了拍,才說道: 我希望聯(lián)邦能照顧到每一個在這次任務里有所犧牲的人,而不僅僅是活著的。 那些死在星域中的,密室中的,以及掙扎在失樂園規(guī)則中的,都不應該被他們遺忘。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聯(lián)邦需要為這次公開會議做足準備,許多收尾工作都需要時間,所以給盛開放了個長假,打算等公開會議結束之后再回軍復職。 盛開也樂得自在,在家看著聞人逍忙得腳不沾地。 一閑下來,他就想起之前放下的要追聞人逍的豪言,一時起了心思。 但沒等他的心思落實,聯(lián)邦的高層就撥通了他的終端。 盛少校,請您為前往失樂園做好準備,有什么后續(xù)問題您可以直接聯(lián)系這個ID,我們會為您提供安全保障。 盛開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么? 終端對面的人也是一愣: 聞人上校沒跟您說嗎? 哦,說了。 盛開不動聲色地收斂了神情,笑道,我剛才一時沒反應過來,謝謝。 那邊便收了線。 晚上聞人逍回到家,家里黑燈瞎火的,連AI管家都沒了反應,他狐疑著摸黑換了家居服,就被盛開從身后偷襲了個正著。 盛開也穿了件松松垮垮的睡衣,胸口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 他扒在聞人逍的背后,故意往他耳朵里吹氣: 逍哥,你瞞著我干什么了? 聞人逍就勢將盛開背了起來,往臥室里走: 聯(lián)邦的人打電話給你了? 盛開懶懶地嗯了一聲。 他們之前商量著怎么處理失樂園,被我的一份報告截了胡。 聞人逍將盛開塞進被窩,命令管家AI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我的觀點是,銷毀失樂園等同于殺人。 可不是么,雖然它是人為建造的國度,但好歹還生活著成千上萬活生生的人。 盛開打了個哈欠,說: 那些老頑固那么容易就同意了? 聞人逍: 在這種事上,我父親有一票裁決權。 盛開: 行,是他位卑權輕。 所以你們讓我再去失樂園做什么? 那里一片混亂,總要有人收拾爛攤子。 父親的意思是,你對那里最熟悉,所以你才是最好的人選。 那你呢。 盛開仰起頭,扯了扯聞人逍的耳垂,你就忍心我一個人去那里。 聞人逍笑著吻上他的眉心,道: 忍心。 你們父子倒是想得挺美 盛開說著,聞人逍的吻已經(jīng)落到他的唇邊,將他剩余的抱怨全部堵回了肚子里。 夜燈昏黃,夜色繾綣。 兩人糾纏著從床頭滾到了床尾,到了后半夜,以干旱聞名的Mars星竟然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許久不回家的海東青朵朵,剛扇著翅膀停在了窗口,就被兜頭罩進了一件猶帶溫度的睡衣里。 朵朵好不容易掙扎從睡衣里出來,就聽見床那頭傳來幾聲壓抑的呻吟。 它聽不懂聲音里的情緒,歪著頭看了半晌,隨后似乎覺得無趣,便又扇著翅膀飛走了。 雨便一直下了天明。 沒過幾天,聯(lián)邦就帶著聞人逍和盛開再次來到了傳送點。 為了避免類似失聯(lián)的意外再次發(fā)生,聯(lián)邦開啟了全監(jiān)護模式,并且讓他們完成任務就迅速回來,不要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