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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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孔明鎖放在聶錚胸口的紅線處,只見鎖扣間奇跡般地出現(xiàn)幾股交錯的紅色花紋,遠(yuǎn)遠(yuǎn)看去,跟紅線的形狀如出一轍。 花紋像是吸收了紅線的色澤,顏色變得愈發(fā)深沉,緊接著,一陣不知從何處吹來的風(fēng),將解開后的孔明鎖吹得嘩啦作響。 不多時,一個沒有頭部的女子,赫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中。 邵子御一抬下巴,那女子便十分溫順地將孔明鎖抱在了懷中,而束縛住聶錚的紅線,早已不見了蹤影。 邵子御似乎深諳孔明鎖的使用方法,眼看聶錚渾濁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明,盛開才緩緩舒了口氣。 這一口氣還沒下去,盛開余光就看見聞人逍朝他走了過來。 他下意識想跑,可這想法還沒變成行動,心底就有一個聲音無情地嘲諷起了他: 你之前不是還嫌棄他常常避而不談? 怎么現(xiàn)在反而怕了? 這一猶豫,聞人逍就已經(jīng)走到了跟前。 男人的聲線依然溫柔,若不仔細(xì)聽,幾乎聽不出其中的滯澀。 想起來了? 盛開一頓,嗯了一聲。 聞人逍輕輕一笑,隨即溫聲道: 我是后來才知道父親懷疑你的,對不起,我替父親向你道歉 不。 盛開抬起頭打斷他,你父親的懷疑也許沒錯。 Mars星一直在跟該亞星打仗,他一個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的人,怎么那么恰好就出現(xiàn)在那個荒廢的星球上,又恰好被他們父子撿回去。 就算一切都是巧合,那在那個節(jié)骨眼上,時空裂縫出現(xiàn)另一個文明波動也會是巧合嗎? 他當(dāng)初那么義無反顧地踏入失樂園,一方面是想找到真相,另一方面 他愛他的逍哥,他不想看到逍哥對他失望的眼神。 那你回想一下,你的身份有給Mars星帶來什么麻煩嗎? 盛開一怔。 只憑時空管理局一次捕風(fēng)捉影的信息采集,就可以篤定你是敵星派來的jian細(xì)嗎? 聞人逍碧色的瞳孔深深地看著盛開,蘊(yùn)含著一股柔和的微光,將盛開紛繁的心緒熨燙平整。 盛盛,你太強(qiáng)硬,強(qiáng)硬到我來不及抓住你。 盛開嘴唇動了動,卻最終沒說出什么。 你只需要記住,你是我的伴侶,是我合法的愛人。 ※※※※※※※※※※※※※※※※※※※※自己開的坑,跪著也要填完(這個題材對于我來說簡直是地獄級的難度) 第43章 女兒紅線(7) 即便他真的想起來了來到失樂園的原因,可是,仍然有一段記憶,似乎被誰刻意隱藏了起來。 他在失樂園里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那么多從Mars星過來的人,都命喪在這個所謂的時空裂縫里? 天幕 到底想要干什么? 它跟該亞文明有關(guān)嗎? 盛開原以為,只要找回記憶,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沒想到竟然還撕扯出更大的疑團(tuán)。 他沉默著,沒有回應(yīng)聞人逍的話。 一片靜默中,無頭女子將孔明鎖放回在地面,只聽得一陣如同人類骨骼交錯般的聲音響起,那孔明鎖上的花紋漸漸凝聚成型,在半空中化為了實體。 紅色的花紋變成一根根紅色的線,纏繞在了無頭女子的指尖。 嚴(yán)思朝離得最近,等看完全程才發(fā)問: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無頭女子動作遲鈍,一轉(zhuǎn)身一抬手都能依稀在她身上辨認(rèn)出悲哀的痕跡。 穆黎搖搖頭說: 她沒有頭,怎么說話。 按理來說,在這個被群山環(huán)繞,黑夜?jié)u長的村莊里,一個無頭女尸站在眾人中間。 黑夜、血色、怪異的白骨與紅線,怎么看都像是恐怖故事的開頭。 奈何他們是一群男人,就連剛救下的唯一的妹子莊寒都一臉冷漠,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盛開回過神,問道: 你們?yōu)槭裁磿划?dāng)做新娘塞到轎子里? 被當(dāng)做新娘的幾個人嚴(yán)思朝、穆黎、莊寒還有聶錚。 幾人一核對,除了莊寒,剩下的基本上都能和嚴(yán)思朝說過的對上。 無限重復(fù)、看不見外面,以及像是在找什么東西的紅線。 莊寒剛清醒,一肚子話要對盛開說,但眼下人太多,不是個好時機(jī),只好順著盛開的話說道: 是不是因為我是真正的女性? 莊寒剛來到村莊的時候,蘇醒在一間四面封閉的墻內(nèi)。 一根紅線沿著窗戶邊緣慢慢攀爬進(jìn)來,落到她的腳上。 后來再醒過來,莊寒就在這里了。 盛開聽完略一點頭: 說得通。 這根紅線,雖然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但它尋找女性的目的顯而易見。 而且這一次密室的人數(shù),比盛開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在之前的花轎里,與無頭女人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另一個女人,但是她外表已經(jīng)被毀得面目全非。 而在天幕發(fā)布的任務(wù)中,將新娘送回故鄉(xiāng)是其中一項,但不是必要的一項。 這個新娘是誰,簡直就跟第一個密室里找畫家的任務(wù)一樣極具迷惑性。 而且按照天幕的尿性,這一環(huán)節(jié)可能必過不可。 盛開走到無頭女人身邊,輕聲道: 我現(xiàn)在要知道一些事情,我說,你聽。 如果對了,你上前一步,錯了就后退一步,行嗎? 無頭女人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仿佛是在害怕,又仿佛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回應(yīng)著盛開。 盛開便自顧自地問道: 你是不是知道是誰害你成這個樣子的? 對方遲疑了片刻,向盛開走近一步。 是一個好的開頭。 盛開想,好歹目前為止這個NPC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他靜靜地凝視著女人抱著的孔明鎖這個由許多小方塊組成的鎖結(jié),鎖扣鑲嵌,形成了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 邵子御看到盛開盯著孔明鎖,說: 剛才穆黎差點被另外一個女人一口吞了,估計就是因為這個孔明鎖。 被解救后還有點懵的聶錚,本來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聞言也道: 孔明鎖里應(yīng)該裝了什么東西,所以會被他們兩個女鬼爭搶。 盛開瞥了聶錚一眼。 他在失樂園的時候試圖找過聶錚,但是一方面礙于身份保密機(jī)制,另一方面他剛找回一點記憶,急于找聞人逍求證,就將這個事耽擱了。 眼下在這里重逢,不知怎么,盛開卻生不出一點開心的情緒。 他緩緩?fù)铝艘豢跉猓^續(xù)對無頭女人說: 你的 身體丟失的那一部分,是不是在這里? 這個問題似乎有一些難,無頭女人在原地躊躇了好一會,才緩緩向盛開靠近一步。 盛開松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掠過那方孔明鎖,一字一句地問: 是不是被孔明鎖鎖住了? 咔噠。 他的話音剛落,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像是冬日水面上的寒冰突然碎裂,露出了里面仍在潺潺流動的河水。 緊接著,這股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眾人匆忙間回頭,赫然發(fā)現(xiàn)腳下的地面正在劇烈地晃動著。 無頭女人被動靜嚇得倉皇后退,抱著孔明鎖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地震般的晃動讓人幾乎站不住腳,地面上爬滿了大小不一的裂痕,并且有在擴(kuò)大的趨勢。 盛開下意識退回到聞人逍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地面的空間就這么大,無數(shù)的裂痕像一條條巨蟲盤旋在眾人的腳邊,而裂痕之下深不見底,也看不見什么光亮。 聞人逍說: 別急,我覺得你找的方向沒錯。 他指向那兩駕被毀得支離破碎的花轎,這么大的動靜下,花轎竟然紋絲不動,而兩架花轎的中央,覆蓋著一塊巨大的裂痕,裂痕之下,隱隱露出了一個狹長的通道。 他們湊得極近,聞人逍溫聲的話語貼著耳際一字不落地傳遞了過來,盛開忍不住回頭和他對視。 兩人在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 盛開最終輕輕笑出了聲。 不遠(yuǎn)處,邵子御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通道,只見他從一塊完整的地面上縱身一躍,落地后又以翻滾緩沖了一下下墜的力道,便很快地沒入了通道之中。 嚴(yán)思朝遠(yuǎn)遠(yuǎn)地扒住了一棵樹,喊道: 老大! 我們進(jìn)去嗎? 你們先進(jìn)。 聞人逍微微抬頭,目光掠過眾人,保護(hù)好女士,我跟盛開斷后。 這個通道,應(yīng)該是由于盛開觸發(fā)了無頭女人這個NPC身上的某個節(jié)點。 這么一來,她的頭部在孔明鎖內(nèi)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可是 孔明鎖是卯榫結(jié)構(gòu),鎖扣之間都是無縫連接,怎么可能會藏得下一個人頭? 況且就算是用了什么靈異的手法封住了女人的人頭,那另一個女人又為什么要來搶? 盛開帶著滿頭疑慮,跟聞人逍一起跳入了通道口。 他回過頭,就見外面的景色如同潮水一般被黑暗籠罩起來。 不知哪里來的水,瞬間填滿了每一條龜裂,并向著這個通道涌來。 好在通道的墻壁上有一道暗門,關(guān)門的手柄就在入口處。 盛開飛快地將其拉下,隨著一聲沉重的重物落地聲,通道終于與外界隔離開來。 門一關(guān)上,本來就沒什么光亮的地方瞬間就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盛開條件反射般地抖了一下,還沒做出什么反應(yīng),就覺得自己的手被一人緊緊地包裹住。 他知道那個人是他的逍哥。 聞人逍一手牽著盛開,另一只手從懷里摸摸索索,然后掏出了一個什么的東西。 盛開什么也看不見,但聞人逍的呼吸就在身側(cè)。 他聽見男人緩緩出聲: 盛盛。 什么? 不知是不是幻覺,盛開隱約聽見了聞人逍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笑意。 你還愛我嗎? 盛開一頓,又瞬間彎起嘴角,什么叫還愛你嗎,我不是一直都愛你? 叮。 黑暗中,一束綠色的光驀然亮起,將聞人逍翡翠色的瞳孔照射得愈發(fā)清澄。 盛開看了眼,嘖了一聲: 你又拿這玩意兒玩我。 聞人逍擺弄了一下手中的測謊儀,將光線抬高后,視線便終于能落在了實處。 前面聶錚和嚴(yán)思朝估計掐在了一塊,弄出了不小的動靜,片刻后,盛開聽見嚴(yán)思朝喊道: 老大,你跟嫂子進(jìn)來了嗎? 這個通道很狹長,穿堂風(fēng)從出口不遠(yuǎn)萬里地吹了過來,順便吹來了嚴(yán)思朝一聲又一聲的嫂子聞人逍面不改色,回道: 你們在前面小心點。 有些心結(jié)其實算不得什么心結(jié),只不過一時遭受變故,又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想通,就堆積成了心結(jié)。 盛開想,那時剛來失樂園的自己,也是因為如此吧。 可是當(dāng)他真的把和聞人逍走在一起,十指相扣的時候,才驚覺自己荒廢了那么長的時光。 盛開在黑暗中笑了下,說: 逍哥,我覺得你爸特別難纏。 聞人逍: 他也跟我說過這句話。 指不定我是因為被他煩得不行了,才拋棄你來失樂園的。 聞人逍認(rèn)真地想了下,說: 那等我們回去,我要跟他好好地探討一下這件事。 盛開奇道: 探討什么? 聞人逍捏了捏盛開的手: 探討一下兒子的伴侶是不可以隨便被質(zhì)疑這件事。 盛開哧笑出聲,輕輕嘆了口氣: 可是我們要怎么出去呢? 你跟聯(lián)邦斷了聯(lián)系,我也忘了我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失憶。 聞人逍頓了頓,說: 在沒找到你的時候,我和幾個人組了一個團(tuán)隊,找到了一種摧毀失樂園的方法。 盛開抬眼: 潘多拉魔盒? 對。 聞人逍點點頭,我在潘多拉魔盒里找到了一些類似于病毒的東西,有的魔盒是被天幕控制的,有的卻是天幕的負(fù)累。 被這里的人爭相搶奪的東西,其中一部分卻是天幕自己都想要毀掉的。 這些病毒被分散在各個密室里,即便是打開了,對人們來說,也有很大可能打開的是厄運而非希望。 僅靠幾個人碰運氣一樣找它是非常費時的,所以我就在信號網(wǎng)上發(fā)布了一個交易令,讓被審核者將取得的潘多拉魔盒交給我們。 交易內(nèi)容則是以物換物,一個未知的魔盒交換一樣幫助通關(guān)的道具,怎么看都很劃算。 而且聞人逍在搜集潘多拉魔盒的時候,也在隨之毀滅密室。 但盛開潛意識里覺得,毀滅密室并不是一個很好的決策。 他笑了笑,不去反駁聞人逍的話,只將他的手掌握得更緊。 第44章 女兒紅線(8) 盛開和聞人逍走在隊伍的最后面,測謊儀的光亮?xí)r間依舊短得可憐,兩人便一邊前行,一邊一問一答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 盛開想起最早的時候在舒荷那里遇到的幼年逍哥當(dāng)時他還壓根沒將聞人逍與那個小孩對上號,現(xiàn)在一想,指不定之前聞人逍為了找他干了什么自損的事。 他步伐一停,微微挑眉看向聞人逍。 聞人逍嗯了一聲,回身道: 怎么? 盛開: 你是不是瞞著我有了個私生子? 他以前說話其實沒有這么拐彎抹角過,但一到聞人逍的身上,那些本應(yīng)執(zhí)著的東西就通通化作了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