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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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御: 穆黎: ※※※※※※※※※※※※※※※※※※※※今天肝榜單字數(shù)的我像極了周日晚上補作業(yè)的小學生。 第40章 女兒紅線(4) 這六方孔明鎖的每根大小都如同一個成年人的手臂,被掩蓋在爆炸后碎裂的殘渣下。 穆黎小心翼翼地將其從中抱了出來,放在一塊空曠的地面上。 邵子御只看了一眼,便說道: 少了一根。 鎖塊一眼便可得全貌,其中有一根幾乎因爆炸而從中斬斷,幾人回身又在殘渣中找個半晌,最終依舊一無所獲。 穆黎垂下眼,懊惱道: 都怪我。 邵子御冷哼一聲,并沒有多說什么,倒是教盛開接過了話頭: 沒事,說不定這也是天幕搞的鬼。 他被天幕陰了幾次,幾乎都習慣了。 只是如果孔明鎖拼不回去,他們就要在這個密室里待到死了。 一定有什么可以破解這個死局。 找替代品行不行? 聞人逍突然道。 盛開忽覺靈光一現(xiàn)。 這個孔明鎖的零件大得嚇人,邊緣也是坑坑洼洼不似正常打磨過的樣子,如果有什么可以作為替代品的話 就只有堆積在轎底的白骨了。 花轎的四面已經(jīng)被聞人逍破開,只有底部那一面堅固似鐵,依舊堅挺。 穆黎離花轎最近,搶先鉆進了轎底他身材在四人中最為嬌小,行動便敏捷許多。 花轎似乎在穆黎的觸碰下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其中還夾雜著一種奇怪的聲音。 盛開聽了一耳朵,只覺得有點像女孩子的哭聲。 風聲漸緊,穆黎趴在地面,整個上身與轎底的黑暗幾乎融為了一體。 不知怎么的,盛開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聽得下一秒,轎底驀然傳來一陣東西碎裂的聲音。 與此同時,穆黎的反應(yīng)也很快,在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他便兩手攀著轎邊,掙扎著就要爬起來。 然而黑暗里仿佛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狠狠地抓住了穆黎的肩膀,將他猛得往里拖去。 幾人迅速上前,但那東西已經(jīng)將穆黎整個人都拽了進去,邵子御只來得及抓住他一片衣角,便眼睜睜地看著穆黎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是剛才那兩個怪物。 盛開說,我們太大意了。 在穆黎扔下炸彈后,他們還以為這種物理攻擊能治住超現(xiàn)實的幽靈,哪知那兩個怪物只是暫時潛伏了起來,以便尋找可以下手的機會。 盛開忽覺手掌又傳來一陣鉆心的痛,他順勢看去,便見白骨處不知何時開始散發(fā)著一股烏黑的煙霧。 煙霧將盛開整個手掌都籠罩了起來,似乎生了神智一般,凝聚成一塊烏黑的嘴形,正努力地啃食著聞人逍系在盛開手腕處的襯衣。 緊接著,穆黎的痛呼聲在不遠處響起。 眾人忙抬頭看去,就見穆黎正被剛才那個無頭女尸死死地纏住,他被一股力強迫性地仰起頭向后靠去,露出了脆弱的脖頸。 而脖子上方,正懸著一把刀。 女尸每呼吸一次,刀刃就往下掉落一分。 幾人不敢妄動,聞人逍皺眉道: 又是倒計時。 兩個倒計時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盛開小心翼翼地握住手腕,痛得暗暗吸氣,還是只是一個簡單的累加? 邵子御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將轎底的白骨悉數(shù)翻了出來,在地面擺成了一排,道: 先拼鎖。 我來。 聞人逍瞥了穆黎一眼,距離太遠,看不清女尸的樣貌,也不知道穆黎是否清醒。 他只好將視線重新落回在地面的白骨上。 一眼望去,大約有幾十根,它們大小形狀只有一些微小的差別,而那孔明鎖缺失的,卻有且只有一個。 盛開緩緩蹲下,緩了口氣才慢吞吞地說道: 只能一個個地找了。 太慢了。 邵子御搖了搖頭,如果按正常時間來推算,沒等我們找出來,你跟穆黎就先 先找。 聞人逍打斷他,語氣不大好,否則我們做什么都是浪費時間。 盛開默默地看了聞人逍一眼,退到了一邊。 這種倒計時雖然并不急迫,但對幾人的心理都是一種考驗。 因為盛開不知道白骨化什么時候會布滿全身,而穆黎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一刻頭頂上的刀會掉下來。 盛開能明顯得感覺到聞人逍的心思亂了,一向溫潤的眉眼變得暗沉,如同一汪千年不化寒潭。 他不可抑制地用那只完好的手握住了揣在兜里的懷表,它毫無動靜,冷冰冰的觸感貼在盛開的指尖,涼得令人心驚。 于是盛開的神色也沉寂下去。 雖然搜遍記憶,仍然一無所獲。 可他有種直覺,或許他與聞人逍之間,曾經(jīng)有過一段不愉快的時光。 無論這份不愉快因何而起,它定是橫亙在聞人逍心頭的一根刺。 盛開從未有過如此迫切的愿望,他想要自己的記憶立刻恢復,他想要找回那些被他遺忘掉的曾經(jīng)他想要 他的逍哥再毫無負擔地笑上一次。 這些翻涌而上的情緒,幾乎一瞬間將盛開的胸腔塞得滿滿當當。 掌心的懷表像是應(yīng)和了他的心思似的,微微發(fā)起了熱。 而正在這時,穆黎的聲音突兀地響了起來: 開哥! 盛開猛得抬起頭,道: 怎么? 穆黎喘著粗氣,脖子被扼住的窒息感讓他幾乎說不了完整的句子: 你讓 聞人大佬再摸一下 前面那根 盛開低頭看去,聞人逍已經(jīng)飛快地握住了前一刻被他淘汰出去的那一根。 邵子御面無表情,但飛快的語速還是暴露了他的心情: 握住了,怎么樣? 穆黎咳嗽了兩聲,沙啞著聲音道: 不是 是上面那一根 他雖然莫名其妙被當成了計時的沙漏,但神智還算清醒,站在高處,就能將下方的情況一覽無余。 聞人逍挑揀的速度很快,不一會的時間已經(jīng)剔除了大半不契合的白骨,但在觸摸上某一根時,穆黎明顯地感覺到身邊的無頭女尸身體動了一下。 他費力地將情況跟地上的三人說明后,聞人逍拿著他指明的那根,放到了散落的孔明鎖中間。 半晌,那女尸卻再沒有動靜。 盛開說: 不是這根? 不。 聞人逍回頭看了眼紋絲不動的女尸,起身將彎刀抽出,冷光覆在刀刃上,猶如鍍了一層霜。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聞人逍揮刀而下剛才還佯裝無動于衷的女尸,在聞人逍舉起彎刀的那一刻,突然顫抖起來。 可她似乎被禁錮在了穆黎身邊,只能一邊以一種奇異的姿態(tài)痙攣著,一邊徒勞得揮舞著手臂。 滴答穆黎感覺到有一滴液體落在了臉上,似乎是混合著血液的淚水。 那邊聞人逍已收起了刀口,三兩下就將手中的白骨與木塊拼成了一個完整的鎖。 鎖面瞬間固定成了一塊對稱的立體圖形,在拼完的那一剎那,聞人逍忽覺背后有冷風吹過,他警覺地翻身而起,而后飛快地將盛開攔在了身后再抬頭時,便見半空中浮現(xiàn)出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這人影就是攻擊邵子御的那一個! 她渾身赤裸,但外表血rou模糊,早已看不清人形,但渾身上下的惡意即便是濃郁的黑暗也掩藏不住,夾雜著血氣便沖著地面上的三人俯沖而來。 聞人逍與盛開錯步退開,而邵子御也早就做好了迎戰(zhàn)的準備,可這個女人的目標似乎并不是他們?nèi)?,在半空中停頓了一瞬,便朝著孔明鎖飛去! 盛開看了一眼,忙道: 攔住她,她要破壞孔明鎖! 聞人逍聞聲而出,但有人比他更快。 只見剛才還緊緊纏著穆黎的無頭女尸,眼見孔明鎖暴露,瞬間漲起一陣澎湃的血氣,迅速朝那鬼影席卷而去。 在穆黎落地前,邵子御一把打飛了他頭頂上懸著的刀,將他抱在懷中。 眾人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悉數(shù)被無頭女尸散發(fā)出的血氣包了個徹底。 血氣中似乎還沾染著女尸身上的腐臭,盛開捂著嘴鼻,也沒能擋住這種無孔不入的氣體。 視線在血色中被完全擋住,盛開只能看見距離自己一米的東西。 可即便他極目望去,也一無所獲。 整個地方只剩他一個人。 剛才聞人逍已經(jīng)拼好了孔明鎖,而且無頭女尸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就讓另外一個女鬼將它破壞掉。 盛開本以為這兩個怪物是一伙的,沒想到竟然來這一出。 無頭女尸想要鎖回歸完整,但另一個似乎對這個鎖深惡痛絕。 她們 生前都是這些轎子里面的新娘嗎? 盛開在血氣中等了一會,四周的顏色也在逐漸變淡。 他忽覺手掌上的疼痛減輕了幾分,他抬起手一看,只見白骨森森的地方竟然慢慢地長出了血rou。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 血rou長出來了,說明他們已經(jīng)從上一個密室里成功脫逃。 只是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里。 盛開摩擦著手腕處綁著的半截袖子,等待著血氣漸漸化為烏有。 不消片刻,盛開再次抬起頭時,便察覺到有人撞了他一下。 他下意識地將人扶了起來,就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說道: 新娘子怎么在這里? 快來人將她扶到喜房去呀。 第41章 女兒紅線(5) 盛開抬起頭,還沒看清拉住他的那個人的樣子,便覺耳邊轟然炸開一聲鞭鳴聲。 他被迫夾在人群中,左右的人臉上都顯現(xiàn)出一份極其興奮的樣子,人頭攢動,且鬧聲鼎沸。 道路的正中央,一個身材嬌小的女生被兩個大漢一左一右地挾持著,硬生生被推往一座花轎。 而盛開身邊的人卻仿佛察覺不到其中的怪異之處,神色異常,隱隱還透露出一種詭異的狂熱。 被推搡著進入花轎里的女生力氣不大,幾乎是瞬間就被拖了進去,盛開沒看見那人的長相,只覺對她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感不會作假,盛開便決定從這群人手救下她。 但是還沒等他付諸行動,便又有一陣嘈雜的聲音從人群的右側(cè)傳來。 由遠及近的,盛開看見了那人的樣子。 金色的長發(fā)在一群黃種面孔中顯得尤為突兀,那人身材不復之前的嬌小,似乎是一夜之間換了身骨骼似的,腿長手也長。 他跟前面那個女生一樣也被兩個人抓住了肩膀,但看著力氣要就大上許多,眼看就要掙脫。 只見那人一邊掙動,一邊嚷嚷: 救命啊強搶民女啊挾住他的兩個人估計被鬧了一路,忍無可忍,一人一邊摁住他的肩膀,呵斥道: 閉嘴! 哪知那人不知使了什么巧勁,只見他肩膀一抖,上半身就輕輕松松地脫離了控制,隨即膝蓋一彎,雙手撐地于半空中一個旋轉(zhuǎn),便將那兩人踹飛了出去。 人群中因這變故陡然安靜了一瞬。 盛開看了全程,簡直要給他這一套動作豎起大拇指。 那人正是在失樂園里沒來得及一見的嚴思朝。 他穿著一身水色長襦,但儼然不像古代嫻靜的大小姐,廣袖被打了兩個結(jié),繞開后松松垮垮地掛在手臂上,而襦裙也撕裂了大半,裸露出大片的肌膚。 他把金發(fā)胡亂地在腦后扎成一個小辮,怎么看怎么像街邊剛跑出來的二流子。 嚴思朝遠遠地朝盛開方向瞥了一眼,然后在幾人的圍攻之下,飛快地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個新娘跑了,但另外一個還在,所有的人像是對外失去了感知,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剩下的那位新娘。 女生抗拒的姿態(tài)十分明顯,盛開有些懷疑她是參與密室審核的一員。 放眼望去,鋪天蓋地的紅色,而女生的身影便是沒入其中一抹刺眼的白。 盛開原地思索了片刻,正欲擠出人群,卻被突然一人拉住了手腕。 他回過頭,看見了聞人逍。 別去。 盛開挑眉,將聞人逍上下打量了個一眼,問: 怎么? 男人也換了一件衣服,他本就身長,上身雖然穿了一身寬大的袍子,但袖口收緊,露出一小節(jié)手腕,而下袍的層層褶皺覆在腿上,整個人看起來端方又俊朗。 聞人逍: 你看人群。 盛開依依不舍地將眼神從聞人逍身上撕了下來,轉(zhuǎn)而落在身邊的人群中。 剛才注意力不在近處,竟沒注意到身邊的怪異。 盡管人群里每個人的面孔都不盡相同,但這么多人中,除了剛才被看到的那位女生,其他的無一例外竟都是男性。 聞人逍覆在盛開耳邊,輕聲道: 這個村子里,女性應(yīng)該是珍寶。 是了,如果他貿(mào)然沖過去救人,不就是從虎口奪食? 這么多人,一人一個口唾沫就能將他淹死。 現(xiàn)在密室里的情況應(yīng)該是浸入式情景無疑了,之前那么多次他們都是作為事件中心的主角的,這一次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 他將這個疑問告訴聞人逍,聞人逍想了想,答道: 也許這個密室里需要的是真正的女性。 盛開突然想到一個人,嚴思朝呢? 聞人逍訝異道: 他也在? 他不僅還在,還被當做女生差點給塞進了花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