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xié)議離婚前我失憶了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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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少年一雙桃花眼陰戾散漫,好似剛剛在小巷里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碾死幾只小蟲罷了。 那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夾著煙,隨后只見少年薄唇輕啟從口中吐出一縷薄煙。 李徽一時間瞳孔緊縮,目光像似著了魔一樣死死地盯著小巷處那道高大的身影看。 走出來是積臣。 跟路遠白整個人都大相徑庭的積臣,不帶路遠白一絲個人色彩。 李徽雙目通紅的看著,他之前對路遠白是帶有個人偏見的。 他之前認為路遠白的爆紅也不過是一時運氣外加上遇到了個好導(dǎo)演罷了。 但圈內(nèi)對他的吹捧卻意外的高,好似圈里就路遠白一個人會演戲似的,每每聽見都讓他十分不屑。 他現(xiàn)在所就讀的首都電影學(xué)院上課時也會拿路遠白演戲的片段來給學(xué)生們分析講解。 他因為進圈的時間早,一般時間都在工作很少去學(xué)校,但舍友卻特意給他發(fā)了一份關(guān)于路遠白演戲的技巧和資料,說是老師讓舍友給他發(fā)的。 當時他也沒點開,覺得路遠白被捧的太高,德不配位,遲早有一天會摔下里,但是他所有的想法卻都沒有應(yīng)驗。 路遠白和段譽結(jié)婚了,個人熱度更是居高不下。 背靠這么個大靠山,以后的資源也不用愁了。 當時李徽心中也有些不平,感覺路遠白火起來太過容易,根本沒有付出什么辛苦。 不像他們這些人每天沒日沒夜的接工作制造熱度,而路遠白就因為有靠山金主,輕輕松松就能拿到想要的角色,有著讓人羨慕的龐大流量。 這一切的一切無疑不讓人嫉妒。 況且現(xiàn)在他們所拍這部片子的演員說是啟用新人,給每個年輕的表演者一個機會,每個人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和實力試鏡,在大量的競爭者中拼出來的,但路遠白不是他是內(nèi)定的,積臣這個角色根本就沒有加入試鏡選角。 聽說當初制片人推薦一個新人演員來演,但是就因為路遠白走后門,這個角色才給了路遠白。 人前說是給每個人機會,人后卻內(nèi)定,這讓人聽了實屬可笑,李徽內(nèi)心也覺得路遠白是個背靠資本的資源咖,根本就不是因為實力。 就連平常同作為主演的沈玉池向他吹捧路遠白時,他也只是笑笑不說話。 路遠白不過是資本堆出來的明星。 但看著此時從小巷里走出來的人,李徽腦海中卻再也沒有了這個想法。 演員這個詞此時在路遠白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站在昏暗骯臟的小巷前,身上是少年的肆意和張揚,他就是積臣,積臣就是他。 “過!” 導(dǎo)演激動的上前兩步,隨后聲音洪亮的道。 目光直直看著站在小巷處的人,一顆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了下來。 這段戲十分成功沒有任何差錯! 導(dǎo)演瞳孔中映著路遠白的身影。 好小子,他果然沒看錯人。 導(dǎo)演話落后,不少工作人員都從剛才的投入中慢慢清醒過來,路遠白這段戲無可挑剔。 路遠白這段戲的成功也是給劇組按下的一顆定心丸,他們影片重新開始的第一天所得出的成就十分鼓舞人心。 沈玉池看著顯示器中還沒有動作的路遠白,心中是無盡的傾佩與向往。 路遠白從不會讓人失望。 無論是之前被誤會闖紅燈,還是現(xiàn)在頂著巨大的壓力上場,好似只要他做的事情就沒有失敗的例子,哪怕過程相當困苦,充滿質(zhì)疑和施壓,但是不知為何只要路遠白的出現(xiàn)就能讓人心安。 隨后沈玉池站起身雙手輕合,開始為路遠白鼓掌,哪怕現(xiàn)在是臺下,電影也還沒拍完,但此時的路遠白卻也依舊配的上掌聲。 隨著沈玉池的動作,其他剛才看的入迷的工作人員也都跟著一起,街邊不算寬曠的小巷口,贊美和夸耀不斷。 為的都是小巷前站著的男人。 但那人卻一直站在小巷前沒有任何動作,面容上一片清冷沒有絲毫神情,一雙桃花眼無焦點的看著遠處十分空洞,好似此時他是個沒有靈魂的機械人一樣。 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的情感和絢爛。 落日殘存的余暉終是逐漸降落,照在男人臉上的光輝也隨著時間慢慢變得暗淡起來。 路遠白垂著眸光看著天邊那抹即將消失的夕陽,他聽不到周圍人們?yōu)樗炔实穆曇?,腦海里閃過的是這段時間里無數(shù)的記憶片段,他從醫(yī)院醒來的,和段譽在家中的,兩人親密無間相處的,還有離別時的輕吻。 隨著那道夕陽的落下,路遠白手中夾著的煙也漸漸燃滅。 但不論想起哪一幕,男人清冷的臉上卻都沒有一絲波瀾,一雙桃花眼里面也不帶任何情感色彩,好似腦海中那些甜蜜記憶中的人不是他一樣。 好似那些事情是一個陌生人做的一樣,跟他路遠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夕陽徹底淹沒在海平面,路遠白此時身體最后的力氣也被抽光。 就在導(dǎo)演想上前拍拍路遠白肩的時候,還沒邁步就見剛才跟路遠白演對手戲的演員,急匆匆的從小巷中跑出。 “遠白哥!” 隨著這聲遠白哥,路遠白單薄的身軀應(yīng)聲倒下,后腦的傷處不斷的溢著鮮血,染紅了身上藍白相間的校服。 “路遠白!” 導(dǎo)演瞪大雙眼忙推開儀器奔到路遠白身邊。 那演員從小巷子中出來后整個人都在顫抖,剛才他拿錯道具了,揮在路遠白頭上的是真家伙。 當時揮完酒瓶他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整個人慌的不行,但他當時就是演被欺凌的學(xué)生,慌張和害怕是真實表露,一時間所有人都以為他還是在演戲。 那一刻他瞬間就慌了,路遠白踉蹌后僵硬在原地的身軀想上前去問對方有沒有事,但就當他剛想叫停拍攝時,路遠白回頭了,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著他繼續(xù)演下去。 路遠白挨了一記真家伙要是還演砸了,那就是罪上加過,演員心里雖然慌張但還是繼續(xù)演了下去。 直到剛才導(dǎo)演喊過,他才敢從小巷中跑出來,生怕出來早了毀了這段戲。 路遠白的突然倒地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住了,導(dǎo)演奔到路遠白身前不可置信的看著倒在地上的路遠白,忙伸手想將人扶起來。 然而這一扶,卻摸到了滿手艷紅的鮮血。 導(dǎo)演看著手心的血液瞠目欲裂,演對手戲的演員忙慌張道:“對不起導(dǎo)演,對不起,我剛才拿錯道具了,對不起,遠白哥……” 導(dǎo)演上前揪著演員的領(lǐng)子,“我剛才不是讓你看著點別拿錯道具嗎!” 那演員臉上此時滿是淚水,“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遠白哥他……” “救護車!打120!” 沈玉池和一些工作人員上前將路遠白抬起,發(fā)現(xiàn)男人意外的輕,沈玉池看著路遠白一雙手都在顫抖。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路遠白十分正常的從小巷中走了出來。 他們當時只顧著為了這段戲的成功而喝彩,卻都沒有注意到路遠白的異樣。 他們當時在顯示器后怎么就不想想,明明劇本中沒有積臣留血的片段,道具那邊也沒有給路遠白按上血包。 那些血都是路遠白自己的,但對方卻在受傷后繼續(xù)把戲演了下去,直到導(dǎo)演喊過才倒下。 所有人看著這一幕都說不上來話,路遠白這個人永遠超乎意外。 ———— 段譽聯(lián)系完路遠白助理后,就站在花店門口等著,對方說現(xiàn)在就過來找他,段譽抱著手里的花看著天邊即將落下的夕陽,腦海中滿是路遠白看到他時的笑臉。 段譽站在花店外不遠處,突然聽到什么響應(yīng),便回頭去看。 只見老夫妻從花店里面出來邁步到了店外,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關(guān)店。 因為年紀比較大的緣故,老夫妻二人都佝僂著身子,一小盆一小盆的往店里搬著盆栽,要是大一點稍重一些的,夫妻二就人一起拿著蒼老的雙手去搬。 “老婆子你小心一點,那個可是實心的別被砸了腳。” “知道了,你先把你手里東西搬進去?!?/br> 落日的夕陽照在老夫妻身上,他們已經(jīng)這樣過來一輩子,不是一天兩天也不是一年兩年,而是無數(shù)個四季更替的一輩子。 兩人相互扶持,相守到老。 段譽站在不遠處瞧著,腦海里忽然想起路遠白之前對他說的話。 那人一雙眼睛笑得甜蜜的看著他,“老婆我們不要那些所謂的親情,我們之間用愛情過一輩子,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陪在你身邊,然后我們一起變成老頭就拿著存款去周游世界,我會努力賺錢的,咱們兩個一起過一輩子!” 不知怎得看著那對老夫妻,段譽腦海里就開始止不住的想象以后他和路遠白老了會是什么樣子。 段譽向來是個活得十分清醒的人,從來不會對那些虛無的事情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未來誰也說不準,但是就算是這樣段譽還是想和路遠白有未來。 他在路遠白面前也是普通男人。 再普通不過,會幻想未來,而這個未來有無數(shù)個可能性,但在段譽的想象中這個無數(shù)個可能里都有著路遠白。 就在老夫妻合力搬著一個較大的盆栽時,剛走出沒幾步就感覺沉重的手上一輕。 抬眼看去,只見段譽伸手將老夫妻搬的盆栽拿到了手中。 老爺爺有些意外,“小伙子……” 段譽目光淡淡,面上沒有什么情緒,“我?guī)湍銈?。?/br> 段譽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個熱心的人,現(xiàn)在也只不過是見路遠白助理還沒來,他閑來無事才過來幫忙的。 老夫妻一時間還有些意外,隨后老婆婆對著段譽笑道:“真是謝謝你啊,小伙子?!?/br> 段譽沒說什么,高大健壯的身軀開始在店里店外來回進出。 因為門框較低的緣故,段譽有時候還會不小心的磕到頭。 搬完了盆栽還有排放在外面的大花架,花架也有許多裝飾的花藤。 “小伙子你搬了這么多,花架我們老夫妻搬就可以了?!?/br> 段譽垂眸瞧了那花架一眼,那花架是實木做的上面刷著白漆,看起來十分笨重。 男人瞧了淡淡道:“隨便?!?/br> 然而就在老夫妻將手里的小盆栽放回到花店里后,卻發(fā)現(xiàn)一個大花架已經(jīng)被搬了進來,很快男人高大的身軀又扛著第二個花架走了進來。 老爺爺忙上前道:“真的是辛苦你了小伙子,謝謝?!?/br> 段譽看了兩夫妻一眼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