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zhí)大佬靠愛我續(xù)命[穿書]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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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呢? 她越想越抓心撓肺,好不容易堅持到家,一開車門就往臥室沖。 “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秦靜驚訝。 “回家睡覺!”喬蓁蓁說著,一溜小跑回了房間,反鎖房門坐在了床上。 心跳逐漸加速,她深吸一口氣,一臉緊張地把紙袋拆開,鄭重其事地掏出里面厚厚的一疊—— 精神病醫(yī)院的……手冊? 她愣了一下,一張張地翻看,發(fā)現(xiàn)不僅有各個精神病院的手冊,還有池深的批注,每個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是誰、最擅長哪方面的治療、治好過多少病例,都一一寫了下來,六個醫(yī)院的批注足有十幾頁紙。 “他這是……”喬蓁蓁遲疑開口,“讓我?guī)退x醫(yī)院?” 小八沉默片刻,斟酌開口:“小八覺得,他是在給你推薦醫(yī)院。” 喬蓁蓁:“?” 第8章 顫抖 捏著一大扎精神病院資料想了大半夜,喬蓁蓁總算想明白池深為什么要這么做了。將近凌晨一點的時間,她突然冷笑一聲,抬手關了燈就睡。 大約是太氣了,她剛睡著就做了個夢,夢里她躺在沙發(fā)上,一本正經(jīng)地跟池深訴衷腸,每說一句話,他就拿出一本精神病醫(yī)院的手冊扔向她,她說了大半夜,他就扔了大半夜,結果她逐漸被手冊給埋了起來,心口越來越沉、呼吸越來越重,無限趨于窒息。 在她快要憋死的時候,求生欲讓她猛地睜開眼睛,幾個深呼吸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昨天隨手放在枕頭邊的資料,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身上來了,而本該蓋在身上的被子卻掉在了地上。 ……難怪她會窒息,合著是因為空調太涼,把資料當被子蓋了。喬蓁蓁心情莫名不好,在心里又給池深記了一筆,緩了緩神才慢吞吞地洗漱下樓。 “起來了呀,快過來吃早餐,”秦靜正坐在客廳喝咖啡,本來是隨口打聲招呼,結果下一秒就看到了她的黑眼圈,“你昨天熬夜了?” 喬蓁蓁打著哈欠:“嗯,有點失眠?!?/br> “是失眠還是打游戲追劇了?”秦靜不高興,“你都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能不能好好學習?” 喬蓁蓁有點蔫:“我也想好好學習,可是我聽不懂老師講課?!?/br> “之前兩年都沒學習,能聽懂才怪,你什么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秦靜頓時板起臉。 “我以后會好好學習的?!眴梯栎枳霰WC。 秦靜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 喬蓁蓁撇了撇嘴,眼巴巴地看向她,可憐得像只營養(yǎng)不良的小貓。 “……看什么看,趕緊吃飯,學習跟身體至少得有一樣是好的吧?”秦靜橫了她一眼。 喬蓁蓁這才高興,陪著秦靜吃完早飯,又隨手拿了兩塊披薩才離開。 她吃早飯的時間有點久,到學校時已經(jīng)遲到了,校門口只剩下寥寥幾個學生,其中一個就是站在角落等著的池深。 喬蓁蓁一看到他,就想起被噩夢支配的恐懼,當即木著臉走過去,將披薩盒杵到他面前:“喏!” 池深默默接過來,當著她的面開始吃。他不喜歡甜甜咸咸的東西,受不了芝士和乳酪的口感,但在她面前,還是乖順地一口接一口。 【好感 5,現(xiàn)存90點】 喬蓁蓁板著臉等他吃完,這才突然開口:“我沒病?!?/br> 池深捏著餐余垃圾的手猛地收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也直直看著地面,沒有與她對視的意思。 喬蓁蓁一看他這逃避的德行,便直接氣笑了:“我也沒瘋,我對你好,是因為我想對你好,想跟你做朋友,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池深給的回答是默默后退一步。 “池深!”她咬牙。 池深總算肯正眼看她,和她對視許久后,臉色越來越蒼白。 學校早讀鈴聲響起,校門口的攤販陸陸續(xù)續(xù)收攤,學校保安拿了鐵鎖正要鎖門,看到他們還在外面,當即高聲催促:“那邊兩個學生,哪個班的,怎么還不進來?!” 喬蓁蓁站著不動,板著臉跟池深僵持。之前是以為他有精神病,才不敢輕易逼他,生怕把他給逼發(fā)作了,現(xiàn)在既然知道他沒病了,就不能再由著他了,必須把誤會解釋明白了才行。 她對他好,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精神有病,就是想對他好,想保護他,她需要他明白這一點。 池深薄唇微張,顫著吸了一口氣,再開口聲音更加粗糲難聽:“你去醫(yī)院吧?!?/br> 喬蓁蓁:“……” 短暫的沉默后,確定池深認定的東西不會輕易改變,她徹底沒招了,深深看了他一眼后扭頭往學校走。池深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翻江倒海的胃終于迫使他彎了腰,對著地面吐了起來。 一陣一陣的惡心讓他把胃清空,吐到最后已沒東西可吐,只勉強吐了些清水。他看著地面上多出的穢物,指尖不住地打顫。 喬蓁蓁走得很快,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動靜,快到教學樓的時候才回頭看,結果并沒有看到池深的身影。她趕緊回頭找,等了一會兒看到池深出現(xiàn)時才松口氣,然而沒等太放松,就注意到他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先前只是蒼白,現(xiàn)在白里還透著淡淡的青。 ……自己把人嚇成這樣了? 喬蓁蓁頓時后悔,覺得自己cao之過急了,她想上前解釋,可一想到自己的靠近只會讓他更緊張,便生生停下了步伐,狠了狠心轉身上樓了。 池深無聲地跟在后面,她的猶豫與決然盡數(shù)落在他的眼里,他看起來沒有什么情緒,只是安靜地跟在后面。 兩人又是一前一后進的教室,趙戀喬看到后心中暗恨,木著臉翻開課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喬蓁蓁照例無視她,到座位坐下后開始思索接下來要如何,雖然維持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似乎也不錯,可她總不能讓他在后面跟一輩子。 池深是個人,將來還有很漫長的一生等著他,他得知道正常交友的方式,也要學會正常表達感情,不能一輩子縮在陰暗角落當蘑菇。 該怎么做呢?喬蓁蓁撐著下巴沉思,想了一節(jié)課的時間總算想到了一個辦法。 當天中午,她陪池深吃過午飯就請假了,一直到晚自習才回來,接下來的幾天,她不是上午請假,就是下午請假,一整個星期都沒好好上過課,只是不管怎么請假,都會在飯點回來監(jiān)督池深吃飯。 池深試圖像以前一樣跟著她,可是她每次請假都在上課的時候,偶爾也會直接逃學,每次走得都毫無預兆,且都在他有事的時候,漸漸的他也覺出了,她是故意躲著自己。 也好,這樣才正常。池深看著又一次空了的座位,心臟像被攥碎了一般生疼。 喬蓁蓁的時不時消失,在班里也引起了一陣小議論,都在猜她要準備出國了,動不動請假是為了參加面試。 “戀喬,你是喬蓁蓁最好的朋友,知道她最近都干嘛去了嗎?”有人找趙戀喬八卦。 趙戀喬斜了那人一眼:“反正不是出國。” “你怎么知道?”那人好奇。 因為喬建每天都去找趙琴,但從來沒提過喬蓁蓁要出國的事。趙戀喬有點不高興:“反正不是出國,別的就不知道了?!?/br> 她比誰都想知道喬蓁蓁請假干嘛去了,原文中也沒提到她這個時間段做了什么,她猜都沒方向猜,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真差勁。 “你也不知道啊,那她瞞得夠嚴啊,”那人更好奇了,一扭頭看到角落里的池深,頓時眼睛一亮,“你說他會不會知道?” 趙戀喬隨意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池深后頓時不耐煩:“我哪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他啊。” “……我就是跟你八卦一下,你這么激動干什么?”那人有些無語,說完扭頭去找其他人說話了。 趙戀喬平時在班里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失控過,以至于一個人被晾在了原地。她咬著牙橫了池深一眼,把這筆賬也記在了他身上。 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解決這個眼中釘了。 ** 喬蓁蓁從最后一家精神病醫(yī)院出來時,只覺得神清氣爽,再看時間已經(jīng)晚上七點,她再趕回學校也來不及陪池深吃晚飯,索性晚自習也不上了,直接直接回家了。 她到家時秦靜正在做瑜伽,一看到她回來頓時驚訝:“不是還沒放學嗎?你怎么回來了?” “我有點不舒服,就提前回了。”喬蓁蓁故意咳嗽一聲。 秦靜斜她一眼:“別裝了,不想上學就不想上學,跟我整這些彎彎道道?!?/br> 喬蓁蓁嘿嘿一笑,趕緊跑回臥室休息了。 不用上晚自習,她不到九點就睡了,一直睡到第二天六點多才醒,醒了第一件事先檢查書包,確定東西都在后才往學校去,一到學校就先找池深。 然而找了一圈,卻沒看到他的蹤影。 喬蓁蓁驀地不安,反復找了幾遍確定沒看到人后,這才皺著眉頭往學校走。 她心里隱隱覺得不安,走路的速度不斷加快,到最后直接小跑起來。在距離教室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趙戀喬嚷嚷的聲音—— “一直知道你是個變態(tài),沒想到你這么變態(tài),你真惡心!” 喬蓁蓁想也不想沖進教室,一進屋就看到班里大多數(shù)學生都在,此刻正里三層外三層圍著后排角落,而包圍圈中間,錢游的兩個朋友像扣犯人一樣扣著池深,趙戀喬戳著池深的鼻子怒罵。 喬蓁蓁一股火氣直沖腦門,厲聲開口問:“你們在干什么?!” 她一說話,所有人都看了過來,圍觀的人自覺讓出一條路,等她走進包圍圈后才重新涌上來。 趙戀喬一看她來了,急忙把手里的東西交給她:“你看,這是你的不?” 喬蓁蓁黑著臉,一低頭便看到半包拆開的衛(wèi)生棉。是一個國外的小眾品牌,在國內沒有專柜,而且價格昂貴。她對大多數(shù)衛(wèi)生棉過敏,這一款是秦靜精心挑了很多遍才選出來的,每年都趁出國玩的時候親自給她買,全??峙戮椭挥兴粋€人用。 趙戀喬見喬蓁蓁不說話,當即得意地斜了池深一眼:“我昨天晚上放學后,看到他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你座位上,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他走之后就翻了翻他的桌洞,結果看到了這個?!?/br> “這也太變態(tài)了,竟然偷女生的衛(wèi)生棉?!眹^的人中一個女生小聲道,“現(xiàn)在我開始同情喬蓁蓁了。” “真的,被變態(tài)盯上太慘了?!?/br> 喬蓁蓁拿著衛(wèi)生棉的手逐漸攥緊,柔軟的包裝袋在她手中逐漸變形。池深低著頭,一雙眼睛藏在黑色微卷的劉海下,安靜得像沒有生氣的尸體。 可他的手指分明在顫抖。 第9章 護犢子 喬蓁蓁的視線從眾人身上一一掃過,攥著書包帶的手越握越緊,許久之后,才沉著聲音開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證明是他偷了衛(wèi)生棉?有什么資格替我審判?” “這難道不是最有力的證據(jù)嗎?”趙戀喬看了眼她手里的東西,嘆了聲氣勸,“我知道你最近跟他關系緩和了很多,可現(xiàn)在證據(jù)確鑿,你也該面對現(xiàn)實了,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br> 說著話,她溫柔地去挽喬蓁蓁的胳膊,喬蓁蓁目露厭惡,下意識打開了她的手。 她只是本能地表現(xiàn)抗拒,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趙戀喬卻愣了一下,紅著眼捂住被她碰過的地方,哽咽著控訴:“我知道你心里郁悶,可偷你衛(wèi)生棉的人又不是我,你打我干什么?” “是呀,戀喬還特意早起一個小時,就是為了幫你抓這個變態(tài),你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還欺負人??!”跟趙戀喬交好的女生頓時憤怒。 其他人也紛紛幫腔—— “偷你東西的明明是池深,你不跟他算賬也就算了,怎么還拿趙戀喬撒氣,也太不講理了吧。” “估計是惱羞成怒吧,她最近跟趙戀喬鬧掰之后,就一直跟池深一起吃飯,我都發(fā)現(xiàn)好幾次了,結果現(xiàn)在證明趙戀喬才是對她好的人,池深就是個猥瑣的變態(tài),面子上過不去了唄。” “那要是這樣,她也挺惡心的,不值得趙戀喬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