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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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編曲還沒成型,但進度需要趕上。舞蹈和編曲關系不大,因此大家集合在一起先學起來。 《命運》在分組是很受歡迎,進來的都是B班的同學,實力基礎不差。一個晚上,大家都已經把舞步記熟了,后面只要繼續(xù)細扣力度、同步率和表演力就可以了。 晚上的集體學習很順利,半夜一點,大家都回去了。一起走出練習室時,齊諾明驚訝地問:謝殷,你怎么往反方向走啊? 我去繼續(xù)想編曲。 齊諾明:你之前也沒接觸過啊。誒,你要不拉上錢至彬,讓他教教你,至少他學了很長時間。 謝殷正想拒絕,卻發(fā)現錢至彬剛走出來。 聽到齊諾明的話,錢至彬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走,嘴里還嘟囔著:唉,我們哪里是小天才啊,腦回路不一樣。就等著我們小天才的發(fā)揮了呢。睡覺睡覺。 公司在他進組前就有給他買推廣,他的人氣很高,完全不用擔心勝利加票的影響。 謝殷收回目光,對齊諾明笑了笑:謝謝你的建議。不過我還是自己先想想吧。 齊諾明皺著眉頭,欲言又止,但他幫不上忙,只能鼓勵似的給他做了個手勢。 半夜三點。 拍攝中心的錄音室仍亮著燈。 屏幕上若干個不同顏色的音頻段落在眼前擺著。謝殷問節(jié)目組借錄音室時,編導很好心地給了他幾本基礎入門的書。 這種類型的書對謝殷而言明明沒用,此時卻成為他找靈感的途徑。他不停前后翻著,但上面的東西太淺了,根本給不了他靈感。 換種風格,換種風格謝殷苦惱地揪著頭發(fā)。 突然,門外響起了皮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 謝殷猛地抬頭看鐘:凌晨三點十六分。 這個點了,官澶還要來? 門一開,穿著便服的官澶推門進來:我聽小章說了,你出了練習室就來這里,一直沒出來。 因為編曲有關整組成績,謝殷只能繼續(xù)編謊話,壓力有點大。 你有什么不會的嗎?官澶看向了這兩本書,哪里看不懂,我教你。 謝殷: 我和編者曾經都合作過。 他不敢亂提問,生怕自己的初學者人設崩塌,只能說:基礎都看了,但對手上的東西沒靈感。 《命運》的編曲已經很成熟了,你一時半會兒沒想法是正常的。你在練習室里的草稿很有趣,有時候本能的靈感會幫助你很多。 說著,官澶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他對面。 謝殷驚恐地抬眼。 官澶沒走的趨勢,甚至大有在這里留下的意圖。他還要再裝下去?! 這樣吧,我給你起個頭,你憑本能試一試。官澶在鍵盤上敲擊,在軟件上拉出一段。 他這是在教我? 謝殷突然燃起微妙的驚異,小心打量官澶。 凌晨三點的時鐘仍在滴答,像是這一場奇特曖昧的助興劑。 長發(fā)被松散地束在腦后,碎發(fā)掩在耳鬢。官澶的臉上卻沒多余的表情,雙眼倒映出屏幕上的音頻波段,只是一眼,他卻能迅速沉浸進去。 手指輕點,一種新奇的改編從音箱中流出。 官澶這才從音樂中抽身,轉頭問:你有什么靈感嗎? 謝殷猛地回神,甚至來不及細想,右手握住鼠標,左手點了幾下。 緊接著官澶剛才譜寫的片段,完美契合、流暢而默契的調子順了下去。 謝殷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瞳孔微縮,呼吸被自己壓抑著。 一聲輕笑。 謝殷吃驚回頭,發(fā)現官澶拄在桌子上,半瞇眼睛。 做的不錯,我的小天才。 15.第 15 章 官澶旋即給他出了第二個題目。 謝殷思慮再三,將手放到鍵盤上。本以為官澶會離開鍵盤,但等他伸向目標鍵位時才發(fā)現官澶的手還在。 指關節(jié)在那雙修長的手上敲了下。 官澶沒說話,勾起嘴角將手移開。 謝殷表情格外僵硬,盯著屏幕,不敢分一點余光給官澶,思慮良久:我知道了。 . 他們有十二天的準備時間,在練習七天后會進行第一次導師會審。全職老師建議謝殷在五天里完成全部編曲,以免拖累整組的進度。 編曲還沒出來的時候大家都在練習舞蹈,上午八點開始練習一直到十二點,下午一點開始到半夜十二點。 然而謝殷比他們都要辛苦得多,每次舞蹈練習必定出席,而且直接在錄音室里打了地鋪。天不亮就睜眼,半夜有時官澶會在通告結束后過來教他,一教就到了深夜。 第四天深夜。 官澶帶著眼鏡,立在謝殷身后,單手撐在桌子上,雙眼緊緊盯著屏幕。 謝殷將最后一段的鼓點和和音確定好,將自己錄的人聲demo合成進去。鼠標移動到保存上,一點,他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 他向后靠要伸懶腰,卻靠到了一個人身上,突然警醒,猛地回身! 還好,官澶的注意力仍在電腦屏幕上,所以并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動作。 謝殷松了口氣,然而椅子并未坐穩(wěn),向后一滑,他的頭直直往冰冷的桌面上磕去! 小心。 就在額頭接觸冰冷桌面的當即,額前一片溫熱的觸感。 謝殷連忙起身,不停撥動自己額前的頭發(fā),用劉海將額頭遮的嚴嚴實實。 都已經累糊涂了。官澶陪著他熬了好幾天,嗓子低啞卻帶著莫名溫和的笑意,去睡吧。 啊,好。他沒回頭,忙不迭地鉆出錄音室。耳側微紅。 . 第二天早晨謝殷推開練習室門的時候,房間里的攝像機格外多。 聲樂老師等人齊,端起架子:編曲完成了。官老師已經聽過了,審核通過。他說這是一個大驚喜。 音箱中流出大家熟悉卻感到新奇的音樂聲,還有少年獨自一人在錄音室唱的人聲demo。 齊諾明眼睛都瞪大了,第一個跳過來拍謝殷的肩膀:我的天。這太棒了! 組里的主舞王望云也一臉吃驚:雖然調子一樣但,這真的是同一首歌嗎?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而且好好聽! 原曲《命運》在創(chuàng)作時貼近了當時仍在低谷的YOL,主題是少年不信天、不信命,站在惡龍之前發(fā)出怒吼和咆哮,燃而炸。 新的版本,卻完全不同。如果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清爽。這是一首燃得清爽的歌,沒有爆發(fā)前的憋屈,沒有傷心,沒有覺醒那一刻的不安。 仿佛那些追逐夢想的練習生推著自行車走過公司外的上坡路,笑著、吵著,街邊買煎餅油條的小販才開門,轉角處的文具店門口的風鈴被剛拉開的卷閘門驚動他們日復一日,平常但不平庸,每一個爆發(fā)點都帶著他們記憶中最真實的心事,用激烈的鼓點掃走練習室中漫無天日的焦慮,只留下進入這個行業(yè)時最單純的希望。 太好聽了,明明表達了一模一樣的主題,但卻有完全不一樣的氛圍齊諾明湊過來,你是怎么想到這種風格的? 謝殷也有些恍惚以前的他感情無比濃烈,大概是不會想去做這樣的歌的。 大概是官澶時不時拉出片段讓他接,他被官澶感染了。然而,官澶原來也不是這樣的風格,他也改變了。他又是為什么改變的呢? 謝殷回過神,輕輕一笑,回答了他的問題:因為我不想去反抗命運,不想去想失敗的后果,站上舞臺,傻傻往前沖就很快樂。 攝像機將少年彎月似的眼睛拍了下來。傻傻往前沖就很快樂配上異常明亮的笑眼,這張動圖在一個月后席卷了社交網絡,讓無數少年少女掉入名為謝殷的深坑,不過這已經是后話了。 . 明天就是一公的中期導師審核了,大家早早散去,每個組想要好好休息保持精神狀態(tài)。 謝殷剛回寢室,丘牧的腦袋就從被窩里鉆了出來:殷哥,你聽了嗎? 另外兩名室友的腦袋也鉆了出來:謝殷,你快聽快聽。 謝殷:? 他一看這三個人的架勢就知道他們在被窩里玩手機。拍攝中心的手機禁令形同虛設,節(jié)目組后來也就不奢求了,大家做的也不過分。 謝殷洗漱完也鉆了被窩,打開手機就知道他們在說什么官澶公布新專輯的主打歌音源了! 音源公布后直接一位。微博的熱搜第一位也是官澶轉型。 [天哪,我從來沒想過官澶會唱搖滾] [我好期待MV,怎么都想不出官澶文質彬彬穿著西裝、帶著眼鏡唱這首歌的樣子。] [樓上的,你別說,我還真覺得那樣挺合適的。] [合適 1] 耳機里傳來熟悉的嗓音。沒有官澶特有的那種優(yōu)等生燃炸旋律,激烈的節(jié)奏下,人聲卻很柔和,兩者竟然和諧統一,到達高潮時,人聲越來越奔放,像是優(yōu)雅的紳士撕開了自己的西裝。 就像一直被說是優(yōu)等生的官澶,努力撕下別人的有色眼鏡一樣。 這種嘗試很冒險,大眾不一定會喜歡。但看網絡反應,這是一場很成功的轉型。 謝殷一頭埋入枕頭。 之前和TOPIA組團時,他總會覺得官澶的成就都是鈔能力。但 就像新《命運》編曲中少年們推車上行時的畫面是謝殷的初心渴望一樣,官澶優(yōu)雅卻坦誠地在這首曲子里撕開偏見,也是他真誠的渴望。 第二天上午,導演組通知大家做好準備,一組一組進入導師坐著的房間。 還有段時間才開始。 謝殷獨自在沒有人的樓梯口,耳朵里插著耳機。 手機一直單曲循環(huán)一首曲子。 有腳步聲從上面而來,謝殷猛然清醒抬頭,發(fā)現是官澶! 你怎么沒在房間里。 官澶沒回答,用同樣的問題回答:你怎么沒在排隊? 謝殷: 他插著口袋,拉起練習服的帽子,轉身就走。突然,帽子刮到了耳機,左耳的藍牙耳機沽溜沽溜地在地上滾了兩圈。 一直修長骨感的手從地上將它撿了起來。 謝殷瞪大眼睛,驚恐回頭,連忙去奪:還給我。 對方卻完全沒有這個意思,笑著將那只耳機戴到自己耳朵里。 低啞的嗓音笑得謝殷表情顫動:你在聽什么? 16.第 16 章 站著沒事,隨便翻翻新歌。 謝殷猛地伸手,想要從他手中將耳機搶回來。但官澶往后退了一步,謝殷沒有奪過耳機,反而一把抓住了他散落的長發(fā)正是他不讓人碰的那兩縷。 官澶: 謝殷像是被燙了手,一下放掉了。官澶卻沒如預料之中那樣生氣,只是動作僵在原地。 好吧。官澶將耳機摘下,嘆了口氣,去排隊吧。 謝殷有些疑惑地接過耳機,眼神閃躲,嗯了聲,轉身回到自己組里了。 雖然重新編了曲子,但歌詞的分配并沒有做大的調整。C位仍然是錢至彬,謝殷則是高音主唱。 導師評價終于開始了。前面有兩組,輪到了《命運》,兩組一起進入練習室。A組是完全按原版來的,謝殷的B組則選擇了新的編曲。 A組表演完坐到一旁,謝殷他們上場。 錢至彬前幾天因為編曲的事情沉默寡言,今日在導師面前卻做出一副隊長的表率模樣:大家加油! 加油! 伴奏響起的時候,另一組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們完全沒想到B組的風格差異會這么大。 新穎的編曲能讓B組在觀眾面前留下更深的印象。A組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 A組組員輕聲說:他們這改編也很好聽很炸,但難度是不是提升了? 組長眼睛一亮,重新看向表演中的B組。 果然,難度更大了! 新的編曲在不同部分間的連接段用了很多轉音,也將大家耳熟能詳的副歌變調了,如果調整不及時很容易跑調。 此時正表演到第二段副歌,作為C位的錢至彬在最前面領舞,這個部分也是他單人的歌詞,與此同時謝殷作為高音主唱將唱最高的背景音。就在他開口的時候,A組練習生、導師和謝殷的眼神都變了。 錢至彬在C位凹造型,將副歌改調了。 一曲終了,B組練習生排成一排接受老師的點評。導師們都在,除了帶管他們的官澶,其他老師還是第一次聽到新編曲,有些疑惑和新奇。 LIT轉頭問:你們有覺得編曲的副歌很奇怪嗎? 謝殷正想開口,突然官澶打斷了他。 他拿起話筒,直接對錢至彬說:你現在清唱一遍副歌,不要做任何動作。 錢至彬唱了。這一次倒是和謝殷給的demo一模一樣。 官澶不依不饒,皺起眉頭:你唱這句的時候謝殷應該在背后唱高音。你們兩個配合著來一次。 錢至彬的臉色終于變了。果然,當謝殷的高音加進去的時候,他怎么都找不到正確的調子。 李老師和善地笑了:錢至彬,不用這么緊張。再試幾次。 錢至彬只能握著話筒,和謝殷配合著來了好幾次,但怎么都找不準。終于,他有些磕巴地說:老師,如果謝殷的高音降兩個八度,我就能找到了。 李老師也皺起眉頭:為了迎合你的實力不足,要把全曲的大高潮削弱效果? 錢至彬臉一下白了。 這樣,你們兩個換一下。官澶舉起話筒,錢至彬你的音域很高,上一個高音應該沒問題。謝殷,你唱副歌的部分。 兩人乖乖地交換了部分。剛才錢至彬怎么都找不到調子的副歌,謝殷不僅一下就準確無誤地唱了出來,而且連錢至彬忽略的怒音都異常漂亮地沖了出來! 那就這樣吧,你們兩個交換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