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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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穿我的練習服好了,我有帶灰色T恤。 其中一個綠衣男陰惻惻地說:小牧,還不快謝謝人家?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謝殷啊,我們所有人的熱度加起來都沒他高。你可得好好跟他套套近乎,學學是怎么唱得這么爛的。 邱牧臉通紅,被謝殷連拖帶拉地扯進房間。綠衣男見狀指著他們哈哈大笑。 砰!房門在他們面前重重拍上,其中一個的手指險些被夾住。笑容被嚇停,他憤憤地呸了口離開。 房間內,邱牧仍氣得肩膀顫抖:明明就是他們拿了我的行李,要讓我第一天就給選管留下壞印象。我一定要 要什么?打他們一頓? 邱牧頓住。 謝殷拿出灰色的練習服丟給他:你今天敢動一下,明天外面就會有小道消息說你人小脾氣大,亂打同公司前輩,你信不信? 邱牧一愣,低下頭。 謝殷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等攝像機開。 突然,廣播響起:請所有練習生帶上歌本,十分鐘后到201練習室集合。 其他兩個練習生逃跑似的溜了。謝殷要翻找自己也不熟悉的包,讓丘牧先走。但是將包掏空,他都沒發(fā)現(xiàn)所謂的歌本。 忽然,謝殷意識到丘牧丟了行李但是拿著歌本,這說明歌本是他去簽到的時候新拿的。 然而,謝殷簽字之后有問選管是否有材料,當時負責材料的選管說沒有。 故意的。 時間來不及了。他只能直接去練習室。 第一個任務是主題曲考核。所有練習生將在五天內學習主題曲的歌唱和舞蹈,最后進行考核,并給出新的等級評價。今天是集體教學,100名練習生聚集到大廳里學習歌唱和舞蹈。 謝殷踩著點到201,正好在門口看到選管:你好,我沒領到歌本,請問有多余的嗎? 多余的歌本全在樓下那名選管突然看到謝殷身上貼著的名牌,表情突然鄙夷,報到的時候肯定都發(fā)給你們了。哪來的多余歌本?快點,去排隊,別在這兒和我扯皮。 攝像機已經全準備好了。 其他人排好了隊,只剩下他。謝殷抿住薄唇,只能先進入隊列。 對于練習生來說,集體練習是非常難得的機會。自己練十個小時,都比不上這些大前輩稍稍點撥一下。所有人的全神貫注地盯著歌本,生怕自己跟不上。 謝殷兩手空空,看不到譜子也不知道歌詞,老師提出第5行快看向B段,他也不知道老師所指。 其他人都醍醐灌頂般大體學會了這首歌,他卻連譜子都沒看到。 F班在最后排,雖然位置很擁擠,但謝殷身旁還是被留出了一個真空帶。謝殷像是沒注意到周圍人故意遠離似的,安靜站在原地,專心聽旋律和周圍人唱出的歌詞。 大家學習的氛圍很好。導演組指揮攝像師架起長.槍短炮對準他們認真學唱的臉,慢慢從兩邊經過。同時,導演在現(xiàn)場仔細觀察,時不時指向幾名初評級表現(xiàn)亮眼的選手,攝像機也跟著他指點的方向,轉向了他們。 突然,導演在人群中看到了兩手空空的謝殷。 頂著差學生人設的練習生還敢這么囂張?自然是要讓你的形象更加鮮明,才能襯托出其他人。 導演的手一指,攝像機立刻就朝謝殷轉過來了! 幾聲幸災樂禍的輕笑所有人都盯著歌本,謝殷罰站似干杵著的樣子太突兀了,在專心致志的眾人間仿佛一個游手好閑的不良子弟。 攝像師越過他面前的兩排,就要拍到了! 突然,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躥到謝殷身邊:我們合看一本吧。 謝殷微微一怔:謝謝。 他們落入畫面時,謝殷和丘牧合看一本歌本,看上去只是在一起練習而已。 丘牧替謝殷松了口氣,心剛剛放下。 忽然,全場歌聲戛然而止! 官老師好 官澶換了一身寬大的深紫色休閑西裝,沒有扣子,透出黑色內搭。一條細金鏈充當發(fā)帶,將長發(fā)松散地束了起來,半垂在肩上,和青絲絞在一起。他的漂亮是銳利的,長眸薄唇,如色澤妖冶的濃茶,明知有毒卻能勾人喝下去。 他走進練習室時環(huán)視四周,像是在尋找什么:你們剛剛跟著李老師學唱了全曲,接下來我會教一些重點部分。我先聽聽你們現(xiàn)在唱的水平,確定哪些部分是需要我教的。一個班一個班來,站開。 他的語氣很和緩,不急不慢的,但因為他向來是嚴肅優(yōu)雅的大前輩形象,滿場練習生大氣不敢出,低眼乖乖排好站位。 丘牧的臉色一下變了,焦急地轉頭:我們要一個個站開唱讓老師聽到每個人的聲音。這樣一來你看不到咦,你人呢? 謝殷不知什么時候躲到了F班最后面。 丘牧:你怎么躲在后面了? 謝殷沒有回答,微微蹙眉,用眼色讓丘牧小聲些。 F班的,不要嚼耳朵。 官澶突然抬頭,拿歌本指著后排。正好,他的目光落到謝殷身上。 記得謹言慎行。 勸退。 謝殷呼吸一滯,懨懨別開眼睛。 丘牧等官澶轉向別人時才悄悄湊過來說:你沒歌本怎么唱??? 我沒關系。 他們開始學唱不過兩個小時,能看著歌本唱好已屬不易,更何況還得記歌詞、將兩者結合。而且主題曲難度很高,A、B班對著歌本唱完之后一個個面如土色。 丘牧懷疑謝殷甚至沒有完整看過一遍歌詞,猶豫地說:我有認識在A班的練習生,他剛才唱完,我短暫借一下 F班的排開。 來不及了。 所有攝像機都跟隨官澶對準了他們,練習生們安分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官澶慢慢踱步走到謝殷跟前。所有的攝像頭跟著他,一并將謝殷納入鏡頭。 歌本呢? 我不用歌本。希望能得到機會表現(xiàn)自己。 語音未落,滿座嘩然。 《星程》已經播出了6季,練習生們坦言自己想要表現(xiàn)機會已經被認為是非常正常的了,這能證明他是一個努力、有實力且有野心的預備藝人野心在練習生身上從來不是貶義詞。 但,他是謝殷,做出這般表現(xiàn)只剩下野心。 眾所周知,謝殷是沒有努力和實力的。 官澶的歌本輕輕在他肩頭打了兩下。謝殷低頭看肩膀上的歌本,視線一路沿著它轉移,看到那只手、胳膊和臉深邃的眼睛要將他釘穿,它們的主人似乎正在腦內播放謝殷成為全場笑料的樣子。 如果那樣的鏡頭被剪入正片,上熱搜是肯定的。 這算再弄出爭議嗎? 加油。官澶微挑眉梢,沒再多說。 托官澶的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導演組更是發(fā)現(xiàn)了財富密碼。黑料熱度最高的練習生不自量力地展示自己。這可是個炒話題、拉流量的好手段,至于用來拉流量的練習生后面會怎樣,他們從不關心。 不僅是攝像頭,就連收音麥都離謝殷近了一些。 謝殷聽到了嗤笑聲,眼睛一抬,正是之前在走廊上打過照面的兩個綠衣男。 F班開始唱了。這個班的練習生普遍基礎差,大合唱只能勉強聽出個調子。A段相安無事地平淡度過了,但導師的眉頭開始緊縮。 主題曲Bridge段有一個很難唱的轉音,之前幾個班都唱不好,到了F班注定是慘案現(xiàn)場。 然而,預期之中的走調并沒有出現(xiàn)。 其他班的練習生面面相覷。耳朵尖的倒是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有人領著唱。 是誰? 聽不出來。不過F班有人唱的好也有可能,他可能是因為不會跳舞才被分到那里的吧。 一個難關度過沒多久,F(xiàn)班的練習生就遇到了最大的坎坷大高音。他們還不熟這首歌,就算躲高音或者降key都是情有可原的,B班能唱上去的也沒幾個,沒人指望F班能唱上去。 伴奏的鼓點離高潮越來越近,音調也越來越高。唱歌的人聲越來越小,張口卻發(fā)不出聲音的練習生越來越多。 官澶捧著歌本,轉身思索教學內容,儼然對他們沒有期待。 伴奏推向高潮! 一道醇厚的男聲中氣十足,帶著少年意氣和飽滿的熱情,在滿場的震驚和現(xiàn)場導演放光的眼睛中,漂亮地壓過伴奏! 官澶腳步一頓。 熟悉的共鳴技巧和發(fā)聲習慣將他驟然拉入某個回憶角落,那道聲線變得如此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塔塔槿瀾的營養(yǎng)液x7~ 3.第 3 章 突然,現(xiàn)場編導忽然小跑過來:謝殷,你怎么沒穿練習服?剛才的鏡頭挺適合放進正片的,但你竟然沒穿練習服,這些鏡頭都不能用了 現(xiàn)場導演巴巴地說了半天,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報,報告!他不是故意的! 丘牧梗著脖子:他從一開始就沒拿到練習服和歌本。不然,也沒人會故意第一堂課不帶歌本,萬一丟人了呢,您說對吧? 丘牧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官澶出聲。 早上在簽到處的選管呢? 兩個怯生生的小姑娘眼神閃躲,紅著臉,扭扭捏捏地走到官澶面前:官老師,請問找我們有事嗎? 把歌本和練習冊給他。 她們愣住,仍然嘴硬:我們都是按規(guī)則辦事的。 官澶淡淡:我沒說你們故意為難他,這么緊張做什么? 兩個小姑娘臉色青白。 雖然網(wǎng)上有些不好的傳言,但是作為工作團隊必須一視同仁,這是職業(yè)素養(yǎng),不能因為個人情緒導致好的素材流失。 對不起,是我們粗心了。這就去拿!她們連連鞠躬,忙不迭地溜了。 謝殷站在一旁面無表情,隱約聽到周圍練習生隱約的臥槽沒歌本,這什么神仙。 聽說這兩個選管是姜閔的粉絲。 之前傳言謝殷霸凌同公司練習生,受害者就是姜閔。這兩選管感情是替正主出氣呢。不過從事這行的不能飯自己管的藝人。要是她們兩個干得再夸張一點,鐵定被開。 . 舞蹈課在晚餐之后。練習生趁著這段時間休息,謝殷也及時回宿舍換練習服。 他走入餐廳,另一名聲樂導師李韻義正在分自己給學員買的小點心,氣氛很熱鬧。 謝殷四顧,沒有發(fā)現(xiàn)官澶,心里一松,渾身舒坦。 正打算上前加入熱鬧的人群,忽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 謝殷回頭,發(fā)現(xiàn)是一個戴著眼睛、身穿西裝的男人。 我是官總安排在節(jié)目組監(jiān)督你的助理,可以叫我小章。他推了推眼鏡,官總不在拍攝中心時由我監(jiān)督你。 謝殷: 真是陰魂不散。 謝同學和官總有些淵源,因此行為舉止要謹慎一些,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我自己清楚。謝殷有些不耐煩。 這就好,還有,小章說,請謝殷同學盡量低調一些。如果有出格的行為,我也都會如實轉告給官總的。 官總,官總,官總。 謝殷好不容易提起的興致塌了下去:我知道了。 小章安靜地離開了。 餐廳里大家是隨意坐的,大致是同個班級的坐在一起,但也有關系好混坐的。 謝殷進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冷冷看了他一樣,接著低頭繼續(xù)聊天,仿佛沒看到他似的。 還好,丘牧主動和他招呼,招呼他坐下。 大家在聊什么?謝殷順口問。 丘牧告訴他,今天是顏因過世的百日,有人看到官老師離開的時候換上了純黑正裝,等會兒應該要去祭典。 謝殷的湯嗆進了喉嚨,咳得滿臉通紅。 突然,頭頂傳來一個冷漠的聲音,雖然聽著像請求,但半點禮貌都沒有,反而像是命令。 能讓一下座位嗎?我們想和朋友一起坐。 謝殷和丘牧一抬頭,發(fā)現(xiàn)是早上那兩個穿綠衣服的。他們兩個現(xiàn)在的座位旁坐著兩個內斂的A班男生,明顯綠衣男想和A班的坐,所以要把他們趕走。 A班男生聽到動靜,抬頭。綠衣男的表情瞬間改變:文瑞哥,剛才我們聽到你唱歌,有地方處理得比我們,所以想來請教一下。 自顧自地,他一把將謝殷的餐盤推開,把自己的餐盤放到這個位置,等著謝殷站起來給他讓位置。 丘牧的火瞬間上來,站起來就要給他一拳。 謝殷突然一把拉住他。 他悄悄斜視,小章陰魂不散的身影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拿著小本本記錄他的言行。 謝殷半耷眼皮,輕哼了聲。他巋然不動,安靜地拉過自己的餐盤,將綠衣男的餐盤推到A班男生面前。 高個子皺眉:謝殷,你干什么? 我坐在這里吃自己的東西。不用你幫我拿,謝謝。謝殷連正眼都沒看他,優(yōu)哉游哉地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和文瑞同學說話,那就都拿給他了。 文瑞本來就被他們纏得很煩,臉上一片難色,端起餐盤和朋友一起走了。 綠衣男大怒:你! 動手啊。謝殷甚至沒有回頭,安靜地舀著湯。 高個子怒火沖天,但是被矮個子拉住了:拍攝中心不能打架,你冷靜一點,被人看到先動手就完了! 高個子憋了一肚子氣,憤憤地端起餐盤走了。 哐當 餐廳里頓時安靜了,所有人回頭。高個子摔到在地,咖喱飯潑在頭上。 褐色不明狀物體沿著發(fā)絲慢慢流下。他坐在原地,失魂落魄。 大家反應過來這一場景像什么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