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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元九發(fā)誓,對于“不速之客”,他再沒有比此刻更為真心實意地歡迎的。 管他是誰,能解了此刻僵局,就算來的是登門討債的鬼,他也會舉手歡迎。 紫色遁光漸行漸近,須臾便到了映日峰前。 待見得遁光中那一身紫衣的小童,鳳元九著實松了口氣,含著笑意道了一聲:“幸?guī)熜?,有失遠迎?!?/br> 幸敏之左右端量了一番,帶著幾分嬰兒肥的嫩臉一繃,對著方無忌沒好氣地質(zhì)問:“你在這做甚么?”說著,飄到執(zhí)役弟子身前,指尖戳戳鼓囊囊的乾坤袋,“這是有事要求我?guī)煹?,登門送禮來了?” 方無忌一哂:“小孩子家家的,甭在這兒胡攪蠻纏。” 十數(shù)年也不見長的身形著實是幸敏之心中的痛腳,方無忌這一句當真是捅了馬蜂窩了。 幸敏之虛掌一抓,掌中現(xiàn)出一塊四四方方的黑色金屬塊,橫眉立目:“我呸!爺爺不拍爛了你這孫子的狗頭,你就記不住花兒為甚么這么紅!” 方無忌掌中現(xiàn)出一柄長刀,虛虛一指:“小崽子,不打紅你屁股蛋子,你就不知道誰是爺爺吧?” 幸敏之嫩臉通紅,仿若是氣極了,掌中方磚便要攜著雷霆之勢砸向方無忌。 方無忌兀然一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淡然道:“要打改日約了演武臺上見真章,這里不是外六觀,你甭發(fā)瘋?!?/br> 幸敏之咂摸了下嘴,惡狠狠地說了句:“暫且饒你幾日,改日定讓你腦袋開花!”便真的收起了掌中方磚。 方無忌聳肩,哂笑,一副隨時恭候你胡鬧的模樣。 鳳元九左右看看,凝眉,若有所思。 他是見過幸敏之和方無忌相處的,方才這一出著實有些不像他們素日里的風格,便像是刻意要演給誰看一般。 果然,小炮仗一樣的幸敏之,這次竟然當真就這么放過了方無忌,只嗤笑了一聲,便沒好氣地問方無忌:“你來此做甚?” 方無忌睨了鳳元九一眼,施施然道:“自然是接鳳師弟去拜師?!?/br> 幸敏之翻著白眼趕人:“滾滾滾!鳳師弟師承已定,你少來這裹亂!” 方無忌不緊不慢地說:“我三個月之前便前來映日峰與鳳師弟說過章真人欲收他為徒之事,當日可不曾聽他說過他師承已定?!?/br> 幸敏之瞪了鳳元九一眼,訓斥:“嫌我?guī)煾附o你找的師父丟人還是怎么著?竟然連提都不提!” 不管幸敏之所言是真是假,鳳元九只能硬著頭皮往下演。 鳳元九摸了下鼻尖,擺出一副訕訕地姿態(tài),解釋了一句:“畢竟還未正式行過拜師禮,怕中途有甚么變故讓蒙真人難做,我便沒有往外說?!?/br> “算你有心!”幸敏之哼笑了一聲,轉(zhuǎn)過身,揚著下巴問方無忌,“聽見了?” 方無忌一哂,道:“拜師一事還是要聽鳳師弟如何去說。總歸尚未行拜師禮,說不準鳳師弟此時又改了主意,想拜章真人為師了呢?” 幸敏之嗤笑:“鳳師弟可不是那般不講規(guī)矩的人!” 鳳元九頷首:“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即便尚未行過拜師禮,也沒有中途改換師門的道理。” 方無忌憾然:“如此我便只能如實回稟章真人了?!?/br> 幸敏之做出一副“快滾,不送!”的神情,待得方無忌帶著執(zhí)役弟子遠去,便一把拽住鳳元九,急火火地催他:“快走!快走!遲恐生變!”邊說,還揚手放了一只傳音紙鶴出去。 鳳元九不明所以:“去哪?” 幸敏之左右看看,捏訣起了個隔音禁制,這才說:“當然是坐實了你已有師承之事!說來也算方無忌做了次人事兒,不然你此次恐怕得在劫難逃!” 鳳元九無語,著實佩服幸敏之這無法無天地膽魄:“如何坐實此事?太清上下恐怕沒有幾人樂意為了我這么個五靈根去開罪章真人?!?/br> 幸敏之拉著鳳元九踏上飛劍:“跟我走便是!” 第48章 拜得良師 鳳元九被幸敏之拉著上了飛劍,他半推半就,也就跟著他走了。 幸敏之到哪里都改不了他那跳脫的性子,離了蒙焱真人的眼皮子底下,他便跟脫了僵的野馬似的,一柄飛劍被他踩在腳下,忽而直入青空萬里高,忽而穿云破霧掠過溪水撈一顆被溪水沖刷得滾圓的石子砸向枝葉間藏著的飛鳥,忽而騰挪翻轉(zhuǎn),頭朝下倒望云臺十峰。 幸敏之飛得肆意,可苦了鳳元九了。 鳳元九站在他身后,臉色慘白,喉間翻涌,腿腳發(fā)虛,唯有雙手緊緊抓著幸敏之的肩膀,以免不慎自飛劍上摔下去,成為太清第一個被摔死的真?zhèn)鞯茏印?/br> 飛劍一停,鳳元九便推開幸敏之,扶著身側(cè)大樹吐了個稀里嘩啦。 幸敏之在旁邊幸災樂禍:“師弟,你這也太弱了!” 將胃中翻涌的酸水吐了個干凈,鳳元九掐訣引水漱口凈面,雖然臉色還有些白,卻也恢復了幾分平日里的淡然模樣:“是師弟見識淺薄,從未乘過這般刺激的飛劍?!?/br> 幸敏之胸脯一挺,頗為驕傲:“那是自然,論御劍技巧,咱這一代弟子里沒幾個能比的過我的!” “……”這還真當他在夸他了? 鳳元九無語,不著痕跡地端量幸敏之,卻也未能看出這家伙是真如此天真還是在裝相,倒是看出這廝方才十有八九是故意讓他受罪的。 --